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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我怎么觉得你嘴巴也有一点肿？”江白帆侧头看了他一眼，“而且你脸红了，耳朵也是红的？”
老农村那个时候还是实行土葬，山顶深处一片一片的坟墓，放眼望去，石碑上全部刻着江氏××。
“是，是的。”裴珉胡乱洗了一把脸，飞快的走出了浴室，他是真的怕江白帆又问出些什么，或者又发现些什么。
两人一狗在山里面玩疯了，天有些黑了，两个人还没舍得回去，追着一只野兔在山里疯跑，一路追向了山顶。
裴珉还真掉在里面，蓄水池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狭窄的井中甚至能听到他自己呼吸的声音。
江白帆趴在井边朝他伸手，可井底离地面很高的距离，裴珉就算伸手也够不着。
他的辈分高，同龄辈被见到他就是一声一声的喊爷爷，年纪比他大一截的还要喊他叔叔。
吃过丰盛的早餐，就开始了拜年。
他干咳一声，不自然道：“大概可能是认床。”
裴珉一愣，目光落在他确实有些红/肿的唇上。
篮子里备了七嫂早就准备好的熟肉，米酒和香烛。
井上有人在叫他，裴珉知道，是江白帆，听着他焦急的声音，耳朵里嗡嗡作响的轰鸣逐渐散去。
裴珉接过那三支香，表情慎重的将香插在坟堆上，那双乌黑的眼眸子亮晶晶的，盯着冒烟的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珉眼睛一亮，立马走了过来。
江白帆抬起指尖按按唇，平日里樱花色的唇这会儿微微有些发肿，唇色也比往常要艳。
江白帆一慌，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这里根本没有可以施救的东西。
“兔子？”裴珉一愣，“山上会有兔子吗？”
裴珉适应了好久，才低低的应了一声。
眼前极致的黑暗，他想起了几年前的地震后被埋在房梁下的场景。
裴珉只感觉自己要透不过气来了，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抓着，闷到让他无法呼吸。
……
嘴下的触感太过柔软, 让人意犹未尽、欲罢不能。
***
江白帆以前在这里玩熟了，他是知道的，会下意识的避开那些蓄水池。
他打开手机朝井底照了照，裴珉白着脸靠在井边，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趴着蓄水池的井边，朝井底大声的喊：“裴珉，裴珉……你是不是在里面？”
一旁的裴珉见他梳头梳着突然不动了，问：“怎么了？”
裴珉像是尝到了腥的猫，脸颊脖颈一片绯红，却仍旧壮着胆, 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光天化日之下肯定人不会丢，那么……
两人起了床，江白帆去浴室洗漱的时候，抬眼照了一下镜子，顿时愣了一下，他嘴巴怎么了？
废弃的蓄水池大多被枯叶给遮住了井口，昨晚下了一场雪，被厚厚的雪覆盖后，看上去更是和正常的土地没区别。
裴珉愈发的觉得呼吸不畅，手脚发凉，耳朵里面更是嗡嗡作响。
裴珉被他盘着就算了，还被他挤进了床角, 那么大一个人就侧身躺在小小的一点地方, 连翻身的地都没有。
“我……我在，我没事……”
但是现在江白帆竟然叫他了，那肯定就不一样了，他也不想一个人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裴珉有些兴奋，除了动物园竟然还能看到这些动物，他拉过江白帆道：“我们可以去找兔子吗？”
“……”裴珉一僵, 不是挤到了也不是认床, 只是昨天晚上突然跟自己喜欢的人睡一张床，还偷亲了对方几口，太兴奋了，导致一整晚都没睡着。
江白帆指着地上细小的动物脚印，对裴珉道：“你看，这里一定来过一群竹鸡。”
“难道你昨晚也吃上火了？”
“走吧，我们回去了。”
前面的江白帆还跟着狗子在追野兔，追了一会儿，才发现身后没了声音，人也不见了。
江白帆手里提的那些东西里面有香和烛，裴珉又不傻，当然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所以一开始就安静的站在一边，不好意思跟上去。
江白帆被鞭炮声吵醒，一睁眼，就对上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眸子。
江白帆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床上躺了另外一个人的事实，他呆愣了半天，目光落在对方昳丽的脸上, 他想起来他是谁。
江白帆说起那些陈年老事，顿时眉飞色舞：“我们会做兽夹，还会挖那种捕猎坑，到冬天的时候，带着狗狗甚至动物的脚印，可以找到更多的兔子。”
裴珉安静的跟在他身边，朝墓碑上看了一眼，又看着跪在坟墓边的江白帆，想了想，也不管地上石板上的积雪，弯下膝盖跪在石板上，对着坟墓磕了三个头。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声线更像要断掉的琴弦，摇摇欲坠。
“你看我嘴巴是不是肿了？”江白帆眨了眨眼睛。
早上五点多，天还没亮，但是鞭炮声已经炸红了半边天。
竹鸡这种生物通常一群一群的出现，有灰色的长长的羽毛，比家鸡要小很多，但是更为灵活，飞得更高。
回来的途中，江白帆又把篮子里剩余的纸钱和香，在每一座路过的坟前点了一束。
……
没有人回应他。
江白帆看着脚下厚厚的积雪，和积雪上隐隐约约的小脚印，眨了眨眼睛，然后把那个篮子挂在树上，拉着裴珉道：“我们去抓兔子吧！”
“这是我爸和我妈。”他对裴珉说完，又对着坟堆道：“爸妈，这是我新交的朋友。”
让一旁的裴珉看呆了眼。
沉默的江白帆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愣了愣，抽出三支香，点燃后递给了他。
裴珉运气不算好，追兔子追到某个小山坡上，突然脚下一空，身体严重的失重感，让他忍不住闷哼出了声。
一向话多的他这一下却不怎么说话了，沉默的将篮子里的肉和酒，整齐地摆在坟堆上面，然后跪在石板上磕了三个头，才直起腰点燃纸钱和香。
热热闹闹的一上午过完后，下午，江白帆就挎着篮子，准备上山祭拜已经去世的父母。
“当然。”江白帆弯腰拍了拍狗头，“老黄带路。”
江白帆想了想还是朝他招手。
那只叫做老黄的狗，围着竹鸡爪印转了一圈，带头冲了出去。
山顶以前挖了蓄水池，但是这些蓄水池现在大多数都没用了，成了一口口枯井。
“裴珉，早上好呀！”
“哦。”江白帆没再多问。
但是他忘了，这次跟他来的不是他曾经的小玩伴们，而是什么也不懂的裴珉。
这群小生物，见到人后瞬间四散，眨眼就没了影。
石板上有些凉，积雪融化的水汽顺着棉裤渗进了膝盖，江白帆等纸钱燃尽，伸手将坟堆前的三杯酒洒在坟堆上，收起肉后，拉着裴珉起了身。
江白帆揉了揉眼睛, 让自己清醒完，试图跟他打个招呼, 垂眸却发现一个可怕的事情。
裴珉顿时回答的结结巴巴，垂下了眸子，遮掩住了眼底的心虚。
“好。”裴珉点头，弯腰拍了拍膝盖上的碎雪。
“我……”裴珉一时达不上来，卡壳了。
没有人回应他，但是他听到了沉重压抑的呼吸声。
江白帆和裴珉紧随其后，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群找食物的竹鸡。
“我小时候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山上度过的，我，晨晨，江晨羽，阿彪……还有好多好多小伙伴，一放学我们就来后山玩，那个时候的兔子比现在的还多。”
江白帆倒是没多想，思考着道：“是不是昨晚吃上火了？”
当走完所有坟堆的时候，篮子里面已经空了，只剩下一碗熟肉。
“有，有吗？还好……”
而此时裴珉也没有丝毫要伸手的意思，像块木头似的僵
他愣了一下，喊道：“裴珉……”
江白帆终于想起了什么，脑子一激灵，朝坡下的那一个蓄水池，跑了过去。
说完停顿片刻，又补了一句：“不过没关系，我适应能力很快的，明天就习惯了。”
“或许。”裴珉的声音有些没底气。
江白帆提着篮子，牵着老黄，回头看着站在堂屋边的裴珉，想着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等会儿人生地不熟的，似乎不太好。
江白帆看了一眼撒腿跑远的狗子，没再跟上去，而是转身开始找人。
裴珉在里面。
“那当然。”江白帆牵着老黄，神气道：“不只有兔子，野鸡，还有野猪，运气好的话能看到狐狸，运气不好的话还能看到狼。”
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挤进了裴珉怀中, 手脚像条八爪鱼似的盘在他身上。
江白帆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将自己的腿从他的腰上收回, 往外移了移。
“挤, 挤到你了？”江白帆看着他的熊猫眼，不好意思道：“你昨晚没睡好, 是我挤到你了还是认床？……”
江白帆在一片坟墓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将老黄的狗绳挂在一棵树上，径直走向下面最左侧的一个夫妻合葬坟堆。
“早！”裴珉回道，他的嗓音有些哑, 眼皮下还泛着浅浅的一圈黑色。
俩人出了门，同行的还有一只叫老黄的狗，两人一狗踩着齐脚踝深的大雪，深一脚浅一脚地上了山。
“这座山这么厉害吗？”裴珉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眼睛亮晶晶的。
江白帆去村子里少有的几个长辈拜完年后，就又回去了七哥家，等着其余的小辈来给他拜年。
] “咦？我怎么觉得你嘴巴也有一点肿？”江白帆侧头看了他一眼，“而且你脸红了，耳朵也是红的？”
老农村那个时候还是实行土葬，山顶深处一片一片的坟墓，放眼望去，石碑上全部刻着江氏××。
“是，是的。”裴珉胡乱洗了一把脸，飞快的走出了浴室，他是真的怕江白帆又问出些什么，或者又发现些什么。
两人一狗在山里面玩疯了，天有些黑了，两个人还没舍得回去，追着一只野兔在山里疯跑，一路追向了山顶。
裴珉还真掉在里面，蓄水池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狭窄的井中甚至能听到他自己呼吸的声音。
江白帆趴在井边朝他伸手，可井底离地面很高的距离，裴珉就算伸手也够不着。
他的辈分高，同龄辈被见到他就是一声一声的喊爷爷，年纪比他大一截的还要喊他叔叔。
吃过丰盛的早餐，就开始了拜年。
他干咳一声，不自然道：“大概可能是认床。”
裴珉一愣，目光落在他确实有些红/肿的唇上。
篮子里备了七嫂早就准备好的熟肉，米酒和香烛。
井上有人在叫他，裴珉知道，是江白帆，听着他焦急的声音，耳朵里嗡嗡作响的轰鸣逐渐散去。
裴珉接过那三支香，表情慎重的将香插在坟堆上，那双乌黑的眼眸子亮晶晶的，盯着冒烟的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珉眼睛一亮，立马走了过来。
江白帆抬起指尖按按唇，平日里樱花色的唇这会儿微微有些发肿，唇色也比往常要艳。
江白帆一慌，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这里根本没有可以施救的东西。
“兔子？”裴珉一愣，“山上会有兔子吗？”
裴珉适应了好久，才低低的应了一声。
眼前极致的黑暗，他想起了几年前的地震后被埋在房梁下的场景。
裴珉只感觉自己要透不过气来了，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抓着，闷到让他无法呼吸。
……
嘴下的触感太过柔软, 让人意犹未尽、欲罢不能。
***
江白帆以前在这里玩熟了，他是知道的，会下意识的避开那些蓄水池。
他打开手机朝井底照了照，裴珉白着脸靠在井边，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趴着蓄水池的井边，朝井底大声的喊：“裴珉，裴珉……你是不是在里面？”
一旁的裴珉见他梳头梳着突然不动了，问：“怎么了？”
裴珉像是尝到了腥的猫，脸颊脖颈一片绯红，却仍旧壮着胆, 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光天化日之下肯定人不会丢，那么……
两人起了床，江白帆去浴室洗漱的时候，抬眼照了一下镜子，顿时愣了一下，他嘴巴怎么了？
废弃的蓄水池大多被枯叶给遮住了井口，昨晚下了一场雪，被厚厚的雪覆盖后，看上去更是和正常的土地没区别。
裴珉愈发的觉得呼吸不畅，手脚发凉，耳朵里面更是嗡嗡作响。
裴珉被他盘着就算了，还被他挤进了床角, 那么大一个人就侧身躺在小小的一点地方, 连翻身的地都没有。
“我……我在，我没事……”
但是现在江白帆竟然叫他了，那肯定就不一样了，他也不想一个人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裴珉有些兴奋，除了动物园竟然还能看到这些动物，他拉过江白帆道：“我们可以去找兔子吗？”
“……”裴珉一僵, 不是挤到了也不是认床, 只是昨天晚上突然跟自己喜欢的人睡一张床，还偷亲了对方几口，太兴奋了，导致一整晚都没睡着。
江白帆指着地上细小的动物脚印，对裴珉道：“你看，这里一定来过一群竹鸡。”
“难道你昨晚也吃上火了？”
“走吧，我们回去了。”
前面的江白帆还跟着狗子在追野兔，追了一会儿，才发现身后没了声音，人也不见了。
江白帆手里提的那些东西里面有香和烛，裴珉又不傻，当然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所以一开始就安静的站在一边，不好意思跟上去。
江白帆被鞭炮声吵醒，一睁眼，就对上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眸子。
江白帆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床上躺了另外一个人的事实，他呆愣了半天，目光落在对方昳丽的脸上, 他想起来他是谁。
江白帆说起那些陈年老事，顿时眉飞色舞：“我们会做兽夹，还会挖那种捕猎坑，到冬天的时候，带着狗狗甚至动物的脚印，可以找到更多的兔子。”
裴珉安静的跟在他身边，朝墓碑上看了一眼，又看着跪在坟墓边的江白帆，想了想，也不管地上石板上的积雪，弯下膝盖跪在石板上，对着坟墓磕了三个头。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声线更像要断掉的琴弦，摇摇欲坠。
“你看我嘴巴是不是肿了？”江白帆眨了眨眼睛。
早上五点多，天还没亮，但是鞭炮声已经炸红了半边天。
竹鸡这种生物通常一群一群的出现，有灰色的长长的羽毛，比家鸡要小很多，但是更为灵活，飞得更高。
回来的途中，江白帆又把篮子里剩余的纸钱和香，在每一座路过的坟前点了一束。
……
没有人回应他。
江白帆看着脚下厚厚的积雪，和积雪上隐隐约约的小脚印，眨了眨眼睛，然后把那个篮子挂在树上，拉着裴珉道：“我们去抓兔子吧！”
“这是我爸和我妈。”他对裴珉说完，又对着坟堆道：“爸妈，这是我新交的朋友。”
让一旁的裴珉看呆了眼。
沉默的江白帆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愣了愣，抽出三支香，点燃后递给了他。
裴珉运气不算好，追兔子追到某个小山坡上，突然脚下一空，身体严重的失重感，让他忍不住闷哼出了声。
一向话多的他这一下却不怎么说话了，沉默的将篮子里的肉和酒，整齐地摆在坟堆上面，然后跪在石板上磕了三个头，才直起腰点燃纸钱和香。
热热闹闹的一上午过完后，下午，江白帆就挎着篮子，准备上山祭拜已经去世的父母。
“当然。”江白帆弯腰拍了拍狗头，“老黄带路。”
江白帆想了想还是朝他招手。
那只叫做老黄的狗，围着竹鸡爪印转了一圈，带头冲了出去。
山顶以前挖了蓄水池，但是这些蓄水池现在大多数都没用了，成了一口口枯井。
“裴珉，早上好呀！”
“哦。”江白帆没再多问。
但是他忘了，这次跟他来的不是他曾经的小玩伴们，而是什么也不懂的裴珉。
这群小生物，见到人后瞬间四散，眨眼就没了影。
石板上有些凉，积雪融化的水汽顺着棉裤渗进了膝盖，江白帆等纸钱燃尽，伸手将坟堆前的三杯酒洒在坟堆上，收起肉后，拉着裴珉起了身。
江白帆揉了揉眼睛, 让自己清醒完，试图跟他打个招呼, 垂眸却发现一个可怕的事情。
裴珉顿时回答的结结巴巴，垂下了眸子，遮掩住了眼底的心虚。
“好。”裴珉点头，弯腰拍了拍膝盖上的碎雪。
“我……”裴珉一时达不上来，卡壳了。
没有人回应他，但是他听到了沉重压抑的呼吸声。
江白帆和裴珉紧随其后，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群找食物的竹鸡。
“我小时候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山上度过的，我，晨晨，江晨羽，阿彪……还有好多好多小伙伴，一放学我们就来后山玩，那个时候的兔子比现在的还多。”
江白帆倒是没多想，思考着道：“是不是昨晚吃上火了？”
当走完所有坟堆的时候，篮子里面已经空了，只剩下一碗熟肉。
“有，有吗？还好……”
而此时裴珉也没有丝毫要伸手的意思，像块木头似的僵
他愣了一下，喊道：“裴珉……”
江白帆终于想起了什么，脑子一激灵，朝坡下的那一个蓄水池，跑了过去。
说完停顿片刻，又补了一句：“不过没关系，我适应能力很快的，明天就习惯了。”
“或许。”裴珉的声音有些没底气。
江白帆提着篮子，牵着老黄，回头看着站在堂屋边的裴珉，想着将他一个人丢在这里，等会儿人生地不熟的，似乎不太好。
江白帆看了一眼撒腿跑远的狗子，没再跟上去，而是转身开始找人。
裴珉在里面。
“那当然。”江白帆牵着老黄，神气道：“不只有兔子，野鸡，还有野猪，运气好的话能看到狐狸，运气不好的话还能看到狼。”
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挤进了裴珉怀中, 手脚像条八爪鱼似的盘在他身上。
江白帆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将自己的腿从他的腰上收回, 往外移了移。
“挤, 挤到你了？”江白帆看着他的熊猫眼，不好意思道：“你昨晚没睡好, 是我挤到你了还是认床？……”
江白帆在一片坟墓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将老黄的狗绳挂在一棵树上，径直走向下面最左侧的一个夫妻合葬坟堆。
“早！”裴珉回道，他的嗓音有些哑, 眼皮下还泛着浅浅的一圈黑色。
俩人出了门，同行的还有一只叫老黄的狗，两人一狗踩着齐脚踝深的大雪，深一脚浅一脚地上了山。
“这座山这么厉害吗？”裴珉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眼睛亮晶晶的。
江白帆去村子里少有的几个长辈拜完年后，就又回去了七哥家，等着其余的小辈来给他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