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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墨说，“既然生气，为什么不去制止？”
小学招呼着孔墨坐下，倒上水，“你知道怎么混进二哥的住处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孔墨挠挠头，“我记得他把我丢进了一道石门。”
“聒噪，滚。”那男子一脚踹开包租公，又不过瘾，在他的肩膀处又狠狠踢了几下。
女人这时就站在木屋门口，骂道，“老不死的，这个月的电费，水费什么时候交，你以为整这一个小破屋，你就不交钱了，那水电也不是打雷下雨时出门捡的，老家伙，快交钱，不然就死外边去，这里又不是收容所。”
“走吧！我姐准备了午饭。”小学带着孔墨，转进一栋两层的屋子。
拿到钱，女人的脸色柔和起来，笑着拍打着老人身上的土，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看，那边最豪华的楼，那是二哥的。”孩子的脸上露出异样的眼光，可又颓废的说，“我这样的小人物，如果有一天能让二哥正眼看待，就算死了，也算值得。”
“嗯，我不想违背自己的良知。”
“你倒也像个拉皮条的。”孔墨听他说完，说道。
“姐，来客人了。”小学站在绳梯下，向二楼喊道。
“怕什么？上吧。”孔墨说着，把他推出去，翻开书，“他们要攻击你，却不能胜你，因为我与你同在，会拯救你……”
再往里走，就看到各式各样的商铺，商人们叫卖着各种货物，带刀的大汉拍着茶馆的桌子，诉说着自己在女人床上的英勇壮举，也有化浓妆的女人，扭着腰，到处拉客。
“啊！”小学的手抖了一抖，“这个可不行，会死的。”
“呵呵，好死不如赖活着。”孔墨不合时宜地打断他。
这里只有几栋破旧不堪的楼房，楼道里堆满了各种杂物，一个臃肿的中年妇女，挨家挨户地索要住宿费，在经过他身边时，女人翻着白眼，吐了口痰，骂了句“流浪汉。”
小学抬起手臂，挡下这一拳，反手和他们打了起来，叫骂声不绝于耳，孔墨自顾自地读着，“使他们长眠如同瞎眼的，因为得罪了我，他们的血，必倒出如尘土，他们的肉，必抛弃如粪土。”
以后的日子，孔墨留在了这里，和老人一起生活，给包租婆交了房租后，老人交代他楼里居民的情况，告诉他废品回收价，在老人的木屋旁边，又搭起来了一个木屋。
“女娃儿被捉走，大抵是不能回来了。”老人抽了口烟，说。
老人转过身子，就要进去，孔墨上前，拦住老人。
“极城，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进入极城，这里的迷乱和贫民区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看着更有秩序，建筑也更为工整，路也是铺了一层沥青硬化过的，虽然听老人说这里混乱不堪，不过在城外看不到一个人，倒也让孔墨觉得很舒坦。“晚上放荡了一夜，白天大约也是要消停会的。”孔墨恶趣味地想。
前面是一段生锈的铁丝网，旁边有一间破败到不知道怎么倒的木屋，也许真是太破败了，木屋也就没有倒。
“奇怪，她人不在。”半晌不见任何动静。
“是二哥的人？”孔墨问道。
“嗯，就是鸭子，也叫男妓。”
“极城老二的人，那个二哥，不过就是个淫荡的变态。”老人恨恨道，“被老二捉走的少女，不被虐待致死也就疯了。”
“说得也是。”少年应了声，停住脚步，搓着手。
“来，进来坐会。”孔墨跟着老人进了屋子。屋子里一股朽木的气味，采光也不好，黑乎乎的。
“小畜生，找死啊。”那人抡起拳头，砸向小学。
不得不说，这栋小楼的位置绝佳，在楼顶，刚好可以看到二哥的小院。
“没人管吗？”孔墨问道。
孔墨看了一眼，掏出几张纸币给他，那少年立马又笑起来，自我介绍起来。
“是啊。”
“哦。”孔墨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嗯，这些狗东西仗着二哥的势力，欺男霸女的事可没少干。”小学气红了脸，小胡子一跳一跳的。
“两位大哥，不行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包租公痛哭着，“她还有病，哑巴，我还要给她找医生。”
傍晚，孔墨和小学出门，吃过一碗馄饨，在极城游荡时看到三个穿着光鲜亮丽的人，调戏一个尚有姿色的女子，那女子不情愿地推开他们，脸色就被掴了一巴掌，周围聚集起了一群人，在旁边指指点点。
女孩挣扎着，眼里满是泪水。
“那里也不算是城，大底也就是一个小聚落。”老人说，“我不喜欢那里的日子，太荒唐了。”
“小哥，刚来的，不熟悉路吧？”这小孩年纪不大，嘴上却有了两撇小胡子，见谁都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老人倒了杯水，这水也不好喝，有股下水道的味道。
小学深吸了一口气，“往年也有人混进二哥的住所，他们都被杀死了，谁也说不好那里有何等高明的机关，厉害的手下。”
“这话不能明说。”小学摇头，“不过今天早晨，是有人给二哥送了些个侍女，长的挺清秀的。”
“嗨，这也是，爹妈没得早，就靠这个赚点茶果钱，不然，就得去做学徒，看主顾脸色，还要遭受屈辱。”小孩又喋喋不休的讲着。
老人不言语，孔墨也不说话了，荒唐的小城对他的吸引力并不大。
“小伙子，外乡人啊？”
“打狗也得看主人，你们就这么打死我的狗，是不是太过分了些。”一个人分开人群，说着不流利的中文，挤了进来。
包租公笑着迎上去，赔笑着，“感谢二哥记挂，只是这天色不早了，还是我先送你们回去。”
孔墨是在林子里长大的，对城市的认识停留在故事里，以及道听途说中，他不明白人在这样的城市里的摸爬滚打，也看不透面具下的精明算计。
“嗯。”孔墨喝了一大口茶，默默不语。
“嗯，那感情好呀，你可以暂住我家里，衣食住宿都便宜。”小孩喋喋不休地说着，拉起孔墨就走，“小哥，这么说吧，找个人家住，可比住客栈划算多了。”
孔墨自己也没有想到，冷漠如冰的自己，和陌生人说话时倒显得有点局促。他打量着眼前的老人，身材佝偻，破洞的中山装上满是污渍，身上还有一层灰尘。可自己此刻的状态，却比老人更砢碜，骨瘦如柴，头发焦黄，身上都是尘土，比恶鬼更像恶鬼。
刚说完名字，孔墨打断他，问道，“小学，二哥的人有没有劫掠少女？”
“怎么，小伙子，你要去救人。”老人在背后叫道。
那天清晨，包租公照例带着小女孩出来散步，从铁丝网那头翻过来两个汉子，醉醺醺的，脸色就像常年肾虚的病人，看到小女孩，脸上立马挂上了一副淫荡的笑容。“老哥啊，晚上好，我们家二哥想请你去做客。”后面这句话，却是毫不避讳地对着小女孩说的。
“小白脸，你若是进了极城，绝对是能赚钱的。”包租婆看着打理整洁的孔墨，调侃道。
孔墨没有搭理老人，低着头只顾走路。
“真难以置信，我竟然能打败他们。”小学有些兴奋。
言讫，小学击倒三人，倒在地上的三人已经没有出的气了，已经是必死的了。
“来了，包租婆。”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出来，把几张毛钞放到女人手里，“数数，够不够。”
“捉走孩子的是什么人？”孔墨问。
“谁管那个，自极城建立，老二就是天，劫掠少女，逼良从娼的事，屡见不鲜。”老人叹了口气。
“阳光好刺眼。”孔墨抬起手，遮住眼睛，可随即发现自己玉化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大喜过望，随即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
“呸，女人，长这么骚，就是给男人舒爽的，自个还不要不要，装什么清高。”一个人粗鲁地说。
“老……爷爷，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没有他们强。”小学泄气道。
“小哥，怎么一个人发呆。”孔墨转过头，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一个孩子，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不要惧怕他们，因为我差遣你到哪里去……”
“反正我一无所有，看看他耍什么。”孔墨以最坏的打算揣摩着他的意图。
小女孩是个哑巴，每天早晨，孔墨都能看到她，她有时候也会向孔墨打手语问好，孔墨看着她，也会给她打一个一样的手语，偶尔也会坐她旁边，给她读一点《圣经》。
“唉，良知呐良知，你的良知，多少钱一斤啊？”老人轻声冷笑，钻进了屋子。
天亮的时候，在那栋破楼前的空地上，包租婆守着被打得七荤八素的包租公破口大骂，包租婆骂人的水平还是相当高的，长短句，如同雨打芭蕉，加上她那悲伤的怮哭，当真是凄凄惨惨。
“这里是极城外的一个贫民区，编号003。”老人说，“我们这些人就像树上的落叶，在这里慢慢腐烂。那些年轻貌美的，有才情的，就能在极城混得风生水起。”
“啪”，一个巴掌打在包租公脸上，把他打倒在地，另一个抓住了小女孩，“挺水灵的娃儿，带给二哥领赏去。”
包租公却是另一种说法，“极城，你立着进去，就躺着出来了，腰子都得废了。”包租公只在清晨，影影绰绰的时候，牵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出楼散步，其他时间都待在都待在楼上。
“什么学徒？”孔墨不解。
少年住的小楼，一楼全部用来会客，去二楼必须爬上一段绳梯，二楼只有一间极大的屋子和一小块凸出的，刚好能立足的阳台，门没有锁，能看见里面有段木墙把屋子一分为二，隔间的部分只够放置一具棺椁。
] 孔墨说，“既然生气，为什么不去制止？”
小学招呼着孔墨坐下，倒上水，“你知道怎么混进二哥的住处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孔墨挠挠头，“我记得他把我丢进了一道石门。”
“聒噪，滚。”那男子一脚踹开包租公，又不过瘾，在他的肩膀处又狠狠踢了几下。
女人这时就站在木屋门口，骂道，“老不死的，这个月的电费，水费什么时候交，你以为整这一个小破屋，你就不交钱了，那水电也不是打雷下雨时出门捡的，老家伙，快交钱，不然就死外边去，这里又不是收容所。”
“走吧！我姐准备了午饭。”小学带着孔墨，转进一栋两层的屋子。
拿到钱，女人的脸色柔和起来，笑着拍打着老人身上的土，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看，那边最豪华的楼，那是二哥的。”孩子的脸上露出异样的眼光，可又颓废的说，“我这样的小人物，如果有一天能让二哥正眼看待，就算死了，也算值得。”
“嗯，我不想违背自己的良知。”
“你倒也像个拉皮条的。”孔墨听他说完，说道。
“姐，来客人了。”小学站在绳梯下，向二楼喊道。
“怕什么？上吧。”孔墨说着，把他推出去，翻开书，“他们要攻击你，却不能胜你，因为我与你同在，会拯救你……”
再往里走，就看到各式各样的商铺，商人们叫卖着各种货物，带刀的大汉拍着茶馆的桌子，诉说着自己在女人床上的英勇壮举，也有化浓妆的女人，扭着腰，到处拉客。
“啊！”小学的手抖了一抖，“这个可不行，会死的。”
“呵呵，好死不如赖活着。”孔墨不合时宜地打断他。
这里只有几栋破旧不堪的楼房，楼道里堆满了各种杂物，一个臃肿的中年妇女，挨家挨户地索要住宿费，在经过他身边时，女人翻着白眼，吐了口痰，骂了句“流浪汉。”
小学抬起手臂，挡下这一拳，反手和他们打了起来，叫骂声不绝于耳，孔墨自顾自地读着，“使他们长眠如同瞎眼的，因为得罪了我，他们的血，必倒出如尘土，他们的肉，必抛弃如粪土。”
以后的日子，孔墨留在了这里，和老人一起生活，给包租婆交了房租后，老人交代他楼里居民的情况，告诉他废品回收价，在老人的木屋旁边，又搭起来了一个木屋。
“女娃儿被捉走，大抵是不能回来了。”老人抽了口烟，说。
老人转过身子，就要进去，孔墨上前，拦住老人。
“极城，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进入极城，这里的迷乱和贫民区相差无几，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看着更有秩序，建筑也更为工整，路也是铺了一层沥青硬化过的，虽然听老人说这里混乱不堪，不过在城外看不到一个人，倒也让孔墨觉得很舒坦。“晚上放荡了一夜，白天大约也是要消停会的。”孔墨恶趣味地想。
前面是一段生锈的铁丝网，旁边有一间破败到不知道怎么倒的木屋，也许真是太破败了，木屋也就没有倒。
“奇怪，她人不在。”半晌不见任何动静。
“是二哥的人？”孔墨问道。
“嗯，就是鸭子，也叫男妓。”
“极城老二的人，那个二哥，不过就是个淫荡的变态。”老人恨恨道，“被老二捉走的少女，不被虐待致死也就疯了。”
“说得也是。”少年应了声，停住脚步，搓着手。
“来，进来坐会。”孔墨跟着老人进了屋子。屋子里一股朽木的气味，采光也不好，黑乎乎的。
“小畜生，找死啊。”那人抡起拳头，砸向小学。
不得不说，这栋小楼的位置绝佳，在楼顶，刚好可以看到二哥的小院。
“没人管吗？”孔墨问道。
孔墨看了一眼，掏出几张纸币给他，那少年立马又笑起来，自我介绍起来。
“是啊。”
“哦。”孔墨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嗯，这些狗东西仗着二哥的势力，欺男霸女的事可没少干。”小学气红了脸，小胡子一跳一跳的。
“两位大哥，不行啊，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包租公痛哭着，“她还有病，哑巴，我还要给她找医生。”
傍晚，孔墨和小学出门，吃过一碗馄饨，在极城游荡时看到三个穿着光鲜亮丽的人，调戏一个尚有姿色的女子，那女子不情愿地推开他们，脸色就被掴了一巴掌，周围聚集起了一群人，在旁边指指点点。
女孩挣扎着，眼里满是泪水。
“那里也不算是城，大底也就是一个小聚落。”老人说，“我不喜欢那里的日子，太荒唐了。”
“小哥，刚来的，不熟悉路吧？”这小孩年纪不大，嘴上却有了两撇小胡子，见谁都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老人倒了杯水，这水也不好喝，有股下水道的味道。
小学深吸了一口气，“往年也有人混进二哥的住所，他们都被杀死了，谁也说不好那里有何等高明的机关，厉害的手下。”
“这话不能明说。”小学摇头，“不过今天早晨，是有人给二哥送了些个侍女，长的挺清秀的。”
“嗨，这也是，爹妈没得早，就靠这个赚点茶果钱，不然，就得去做学徒，看主顾脸色，还要遭受屈辱。”小孩又喋喋不休的讲着。
老人不言语，孔墨也不说话了，荒唐的小城对他的吸引力并不大。
“小伙子，外乡人啊？”
“打狗也得看主人，你们就这么打死我的狗，是不是太过分了些。”一个人分开人群，说着不流利的中文，挤了进来。
包租公笑着迎上去，赔笑着，“感谢二哥记挂，只是这天色不早了，还是我先送你们回去。”
孔墨是在林子里长大的，对城市的认识停留在故事里，以及道听途说中，他不明白人在这样的城市里的摸爬滚打，也看不透面具下的精明算计。
“嗯。”孔墨喝了一大口茶，默默不语。
“嗯，那感情好呀，你可以暂住我家里，衣食住宿都便宜。”小孩喋喋不休地说着，拉起孔墨就走，“小哥，这么说吧，找个人家住，可比住客栈划算多了。”
孔墨自己也没有想到，冷漠如冰的自己，和陌生人说话时倒显得有点局促。他打量着眼前的老人，身材佝偻，破洞的中山装上满是污渍，身上还有一层灰尘。可自己此刻的状态，却比老人更砢碜，骨瘦如柴，头发焦黄，身上都是尘土，比恶鬼更像恶鬼。
刚说完名字，孔墨打断他，问道，“小学，二哥的人有没有劫掠少女？”
“怎么，小伙子，你要去救人。”老人在背后叫道。
那天清晨，包租公照例带着小女孩出来散步，从铁丝网那头翻过来两个汉子，醉醺醺的，脸色就像常年肾虚的病人，看到小女孩，脸上立马挂上了一副淫荡的笑容。“老哥啊，晚上好，我们家二哥想请你去做客。”后面这句话，却是毫不避讳地对着小女孩说的。
“小白脸，你若是进了极城，绝对是能赚钱的。”包租婆看着打理整洁的孔墨，调侃道。
孔墨没有搭理老人，低着头只顾走路。
“真难以置信，我竟然能打败他们。”小学有些兴奋。
言讫，小学击倒三人，倒在地上的三人已经没有出的气了，已经是必死的了。
“来了，包租婆。”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出来，把几张毛钞放到女人手里，“数数，够不够。”
“捉走孩子的是什么人？”孔墨问。
“谁管那个，自极城建立，老二就是天，劫掠少女，逼良从娼的事，屡见不鲜。”老人叹了口气。
“阳光好刺眼。”孔墨抬起手，遮住眼睛，可随即发现自己玉化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大喜过望，随即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
“呸，女人，长这么骚，就是给男人舒爽的，自个还不要不要，装什么清高。”一个人粗鲁地说。
“老……爷爷，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没有他们强。”小学泄气道。
“小哥，怎么一个人发呆。”孔墨转过头，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一个孩子，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不要惧怕他们，因为我差遣你到哪里去……”
“反正我一无所有，看看他耍什么。”孔墨以最坏的打算揣摩着他的意图。
小女孩是个哑巴，每天早晨，孔墨都能看到她，她有时候也会向孔墨打手语问好，孔墨看着她，也会给她打一个一样的手语，偶尔也会坐她旁边，给她读一点《圣经》。
“唉，良知呐良知，你的良知，多少钱一斤啊？”老人轻声冷笑，钻进了屋子。
天亮的时候，在那栋破楼前的空地上，包租婆守着被打得七荤八素的包租公破口大骂，包租婆骂人的水平还是相当高的，长短句，如同雨打芭蕉，加上她那悲伤的怮哭，当真是凄凄惨惨。
“这里是极城外的一个贫民区，编号003。”老人说，“我们这些人就像树上的落叶，在这里慢慢腐烂。那些年轻貌美的，有才情的，就能在极城混得风生水起。”
“啪”，一个巴掌打在包租公脸上，把他打倒在地，另一个抓住了小女孩，“挺水灵的娃儿，带给二哥领赏去。”
包租公却是另一种说法，“极城，你立着进去，就躺着出来了，腰子都得废了。”包租公只在清晨，影影绰绰的时候，牵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出楼散步，其他时间都待在都待在楼上。
“什么学徒？”孔墨不解。
少年住的小楼，一楼全部用来会客，去二楼必须爬上一段绳梯，二楼只有一间极大的屋子和一小块凸出的，刚好能立足的阳台，门没有锁，能看见里面有段木墙把屋子一分为二，隔间的部分只够放置一具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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