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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拢碾子以后，华老二立即找到执掌碾子的陈大川说：“老兄，我又来了。”
不过....，临走的时候老东家还说了，要是你能保证，给你结账的时候还另外有赏。
老东家说：要是保证不了，就请你...，张先生干咳了两声以后说：“就请你另谋高就。”
第二天赖大头还真的去火神庙算了一卦。卦语云：“春花枝头喜鹊唱，鸭凫暖波水平平。”
张先生说：“少东家就问我是咋回事。我只好替你打掩护，说两三天前你的脚遭崴伤了。少东家就发了脾气，说要是你不能再担就另外找人来替你。”听张先生这么一说华老二愣住了：“那...，”
华老二虽然理解不了‘天府之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就凭这四个字他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于是，成都，就成了华老二一心要去的地方。
想起这些，赖大头终于舒出一口长气，心里也轻松了好些。继而他又想到华老二的不请自来，
特别是他在码头上的那段日子里。不管是同行伙计或是来往客商。华老二从这些人的口中无数次听见提到同一个地名：成都。
“你说的是碾子那边的油坊吗？”张先生问。
华老二又问张先生：“库房里那两对新的大油桶我能不能借用？”
华老二点了点头。
大半年时间没有到镇上铺子里去过了。自己那宝贝儿子有几斤几两赖大头心中是最清楚不过的。尽管自己委托了本家老表帮自己监管，到底能不能管得住他这当老子的心里时时刻刻都感到有点悬。
华老二在门外将六只油桶拴好以后，对张先生说道：“张先生，明天中午以前我就会给你送油过来。”
几乎每天都要同
老东家说：腊月二十三‘祭灶’，用油的量肯定会比平常多很多。若你能够保证在腊月二十以前...，不！在腊月十五以前保证一个油池是装满的。腊月二十以前保证两个油池是装满的你就继续送油。
家中的大小事情也有老娘和管账先生李文德监管。赖大头安排好这一切以后，他打算再过两天就到镇上的铺子里去住几天。
特别是大女儿金簪跟县参议的公子吴承高完婚的具体事情都还没有来得及商量妥当。县府赊欠的粮油款也还没有商定具体的给付时间和数额。干脆说县衙门对县府赊欠的粮油款从来就没有认真兑付过。这次更是连一点着落都没有。
囿于囊中羞涩，所以华老二才会靠一路打短工挣路费来维持生计。
华二兄弟你别急 ，老东家问我今天你送油来了没有。我就说送了送了。他刚出门你们就来了，。老东家说既然今天都送了，说明你还能够送。
“要得，要得。”张先生说。
可是，当有几次有人在提到成都这个地名时，不时在成都二字前加上定冠词‘天府之国’。就是在说了成都二字以后，再补上‘天府之国，是个好地方’。
“春花枝头喜鹊唱，”这不就是指翻年过后，也就是明年，吴承高与金簪的婚事就会完婚么？
所以华老二急急忙忙的直奔榨油坊而去。十多里路不算远但也不近。天刚徬黑华老二就赶到了。
还有甚么棉布庄、鞋店和彭裁缝那里的账，也还没有时间去查，去核对，....哎，烦心事一大堆，想起来就头痛。
接着，老东家又说，今天是腊月初十，明天是腊月十一。明天你挑油来的时候要我带话给你。
华老二虽然不识字，但他的心算能力比较强。他想，一口油池装满油时一千多斤，两口油池装满就要两三千斤。
他看见那辆满载着包谷籽的独轮车后，一下子就想到了 碾子榨油坊里的那辆架子车。那是碾子房用来拉菜杆的。虽说车架长了一些，但是还不至于碍事。怕就怕碾子里的人不肯借。
好。华老二站起身来一边说话，一边就往里面库房里走。不一会儿，华老二就两只手中提着四只新油桶从里面走了出来：“张先生，这两对油桶我就先借用几天？”
去年的这个时候谷草还有一多半堆在坡上。田也没有耖完，好几块地里也没法下种。一大摊子事情忙得他昏头胀脑的，头痛的毛病也就经常发作。
所以，直到年底了他才抽空去镇上铺子里住了几天，结果急急慌慌的好多事情都还是办得很不称心。还有些事情根本就忘记了办，
而且，在会馆里跟几个老朋友会面的时候，听说解放军都打过长江去了。商会的人，县府里的人好像都有点儿人心惶惶的样子。
嘿，外头的活路不但没有受啥影响。就是那挑了多年油的老吴他也要撂担子。撂就撂。换成了华老二，一个顶他俩个。
田地里的，坡上的活路都忙得差不多了以后，赖大头悬起的心总算能放了下来。这往后，外面那些杂七夹八的零碎活就由着谢二爸朱二哥俩个长年去打理。赖大头知道他们能比自己更会张罗安排得很好。
“华二兄弟，华二兄弟，”分管粮油铺的张先生叫住了挑着空油桶正从里面走出来的华老二说：“昨天下午你前脚刚出门少东家就陪着老东家来了。他们看了一下油池后问我说，咋个两口油池一口里没油，另一口里也只有小半池？我没法回答他。”
华老二又算了一下，这油桶一担是八十斤。二十五担才两千斤。想到这里时他问张先生：“请问一下，每天会卖出多少斤？”
“哦，”华老二谢过张先生以后，愣在当地说不出话来。他转身坐在门旁边的长凳上掏出烟叶慢慢的裹好一支烟。一边抽烟华老二一边盘算起来。
想到华老二赖大头不由得暗自高兴了起来。现在，赖大头喜欢时不时的站在院坝里，从屋脊上都能看见那高高的大草垛。这娃行，赖大头在心中暗暗对华老二赞道。他将原先两垛的地面改成一个大垛。这不仅节省了地方，还多堆了差不多两垛的草。
原来是一辆载着满满两大筐包谷籽的独轮车从门前推了过去。
而且，华老二能单身一人走离家庭混迹于形形色色、冷暖无定的社会之中。可见华老二也有几分胆识和向往。
忽然华老二灵机一动：“请问张先生，要是我每天去出几百斤油，这事油坊那边晓得吗？能行吗？”
最开始的时候，华老二并没有在意。因为在人们的口中他也听说过上海，天津。南京，广州....。
冬日的朔风越加强劲，随风飘飞的雪花积在坡侧沟边能半天都不化开。
吴参议还对赖大头说，他去火神庙求过签，签语说翻过年，明年就顺了。还推荐赖大头自己也去火神庙算卦求签。
这几个月来，正是靠着一身好力气和勤劳肯干华老二才走到了这离成都已经不足两百里路的地方。
自从华老二来了以后，好像真的啥事都顺了。赖大头还大胆的做了一次试验：除了谢二爸和朱二哥俩个长年，他提前半个多月把四个短工全都解雇了。
“鸭凫暖波水平平。”说的不也是明年 一切都会顺么？
不过，话又得说回来。自从华老二来了以后，赖大头觉得好像啥事情都开始变得顺心顺意起来了。
从那以后，成都二字在华老二的脑子里就留下了一道抹不去的划痕。
特别是人情世故、生意往来。好多事情还是得由自己去亲自捋捋管管才能够放心。
张先生说：“平常嘛，少的时候也就二、三十斤，三、五十斤。生意好的时候可能就要卖出百十来斤。”
按照这里的规矩要等年终‘祭灶’吃过了团年饭以后才会结账。只有结了账华老二才能拿得到他这么久的辛苦钱，他也才能够动身走啊
自从离家以后四年多了。冷暖饥寒，甚至战火硝烟，尽管经历了太多的人间百味和劳累辛苦。但从中华老二也学到了，或者说知道了一些对人对事的辩识能力。
再看华老二晒谷子，担谷草，翻地、刨土、揹粮、担油没有一个人能够胜得过他。
难怪跟吴参议提起吴承高与金簪的婚事和县府赊欠粮油款的事，吴参议总是会支支吾吾、躲躲闪闪的说不清楚。当时看他那个样子，吴参议自己都有些二心不定。
二十来岁的华老二正值青春年华。虽然他生长在陕西山区的一处穷乡僻壤。但他自幼操劳农活。也练就了一身雄健的筋骨和强壮的体魄。
正在这时，门外路上一阵叽咕叽咕的声音由远而近传了过来。华老二不经意的看了一眼。
谢二爸的岁数有点大了病又多。就让他回去。只留朱老二一个长年。朱老二是远近闻名的使牛匠。而且还懂得医牛。所以朱老二不能走而且还可以让他辅佐华老二。
闲暇的时候，关于成都华老二有意无意的请教过一些人过后他才知道，上海、天津、南京、广州这些地方虽然好，可是离得太远了。而成都却是离得最近的。
原来华老二已经心中有数了。
照这样安排以后，自己就可以卸下乡下的重担，放放心心的去镇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你说的那一只能装五十斤油的大桶呀？”张先生说：“咋不能用，当然可以用。”
华老二又算了一下：一天两趟两百斤，九天都不够两千斤。要是再减去每天卖出去的一百斤，就只剩下一千来斤左右。怎么样都会还差一半。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张先生说：“每年一进腊月，碾子那边都会加班加点、连更连夜的开榨。人歇榨不歇。他们还就怕你不去出油呢。东家也是早就打过了招呼的。”
华老二他真的没有目的一味瞎闯吗？当然不是。俗话说得好：“水向低处流，人朝高处走。”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忽然从赖大头的脑袋里冒了出来：把华老二招成上门女婿。金簪嫁出去以后，把银簪嫁给华老二。华老二不就成了自家的当家长年了？。
华老二现在就想过要到成都去。可是他走不脱。
] 走拢碾子以后，华老二立即找到执掌碾子的陈大川说：“老兄，我又来了。”
不过....，临走的时候老东家还说了，要是你能保证，给你结账的时候还另外有赏。
老东家说：要是保证不了，就请你...，张先生干咳了两声以后说：“就请你另谋高就。”
第二天赖大头还真的去火神庙算了一卦。卦语云：“春花枝头喜鹊唱，鸭凫暖波水平平。”
张先生说：“少东家就问我是咋回事。我只好替你打掩护，说两三天前你的脚遭崴伤了。少东家就发了脾气，说要是你不能再担就另外找人来替你。”听张先生这么一说华老二愣住了：“那...，”
华老二虽然理解不了‘天府之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就凭这四个字他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于是，成都，就成了华老二一心要去的地方。
想起这些，赖大头终于舒出一口长气，心里也轻松了好些。继而他又想到华老二的不请自来，
特别是他在码头上的那段日子里。不管是同行伙计或是来往客商。华老二从这些人的口中无数次听见提到同一个地名：成都。
“你说的是碾子那边的油坊吗？”张先生问。
华老二又问张先生：“库房里那两对新的大油桶我能不能借用？”
华老二点了点头。
大半年时间没有到镇上铺子里去过了。自己那宝贝儿子有几斤几两赖大头心中是最清楚不过的。尽管自己委托了本家老表帮自己监管，到底能不能管得住他这当老子的心里时时刻刻都感到有点悬。
华老二在门外将六只油桶拴好以后，对张先生说道：“张先生，明天中午以前我就会给你送油过来。”
几乎每天都要同
老东家说：腊月二十三‘祭灶’，用油的量肯定会比平常多很多。若你能够保证在腊月二十以前...，不！在腊月十五以前保证一个油池是装满的。腊月二十以前保证两个油池是装满的你就继续送油。
家中的大小事情也有老娘和管账先生李文德监管。赖大头安排好这一切以后，他打算再过两天就到镇上的铺子里去住几天。
特别是大女儿金簪跟县参议的公子吴承高完婚的具体事情都还没有来得及商量妥当。县府赊欠的粮油款也还没有商定具体的给付时间和数额。干脆说县衙门对县府赊欠的粮油款从来就没有认真兑付过。这次更是连一点着落都没有。
囿于囊中羞涩，所以华老二才会靠一路打短工挣路费来维持生计。
华二兄弟你别急 ，老东家问我今天你送油来了没有。我就说送了送了。他刚出门你们就来了，。老东家说既然今天都送了，说明你还能够送。
“要得，要得。”张先生说。
可是，当有几次有人在提到成都这个地名时，不时在成都二字前加上定冠词‘天府之国’。就是在说了成都二字以后，再补上‘天府之国，是个好地方’。
“春花枝头喜鹊唱，”这不就是指翻年过后，也就是明年，吴承高与金簪的婚事就会完婚么？
所以华老二急急忙忙的直奔榨油坊而去。十多里路不算远但也不近。天刚徬黑华老二就赶到了。
还有甚么棉布庄、鞋店和彭裁缝那里的账，也还没有时间去查，去核对，....哎，烦心事一大堆，想起来就头痛。
接着，老东家又说，今天是腊月初十，明天是腊月十一。明天你挑油来的时候要我带话给你。
华老二虽然不识字，但他的心算能力比较强。他想，一口油池装满油时一千多斤，两口油池装满就要两三千斤。
他看见那辆满载着包谷籽的独轮车后，一下子就想到了 碾子榨油坊里的那辆架子车。那是碾子房用来拉菜杆的。虽说车架长了一些，但是还不至于碍事。怕就怕碾子里的人不肯借。
好。华老二站起身来一边说话，一边就往里面库房里走。不一会儿，华老二就两只手中提着四只新油桶从里面走了出来：“张先生，这两对油桶我就先借用几天？”
去年的这个时候谷草还有一多半堆在坡上。田也没有耖完，好几块地里也没法下种。一大摊子事情忙得他昏头胀脑的，头痛的毛病也就经常发作。
所以，直到年底了他才抽空去镇上铺子里住了几天，结果急急慌慌的好多事情都还是办得很不称心。还有些事情根本就忘记了办，
而且，在会馆里跟几个老朋友会面的时候，听说解放军都打过长江去了。商会的人，县府里的人好像都有点儿人心惶惶的样子。
嘿，外头的活路不但没有受啥影响。就是那挑了多年油的老吴他也要撂担子。撂就撂。换成了华老二，一个顶他俩个。
田地里的，坡上的活路都忙得差不多了以后，赖大头悬起的心总算能放了下来。这往后，外面那些杂七夹八的零碎活就由着谢二爸朱二哥俩个长年去打理。赖大头知道他们能比自己更会张罗安排得很好。
“华二兄弟，华二兄弟，”分管粮油铺的张先生叫住了挑着空油桶正从里面走出来的华老二说：“昨天下午你前脚刚出门少东家就陪着老东家来了。他们看了一下油池后问我说，咋个两口油池一口里没油，另一口里也只有小半池？我没法回答他。”
华老二又算了一下，这油桶一担是八十斤。二十五担才两千斤。想到这里时他问张先生：“请问一下，每天会卖出多少斤？”
“哦，”华老二谢过张先生以后，愣在当地说不出话来。他转身坐在门旁边的长凳上掏出烟叶慢慢的裹好一支烟。一边抽烟华老二一边盘算起来。
想到华老二赖大头不由得暗自高兴了起来。现在，赖大头喜欢时不时的站在院坝里，从屋脊上都能看见那高高的大草垛。这娃行，赖大头在心中暗暗对华老二赞道。他将原先两垛的地面改成一个大垛。这不仅节省了地方，还多堆了差不多两垛的草。
原来是一辆载着满满两大筐包谷籽的独轮车从门前推了过去。
而且，华老二能单身一人走离家庭混迹于形形色色、冷暖无定的社会之中。可见华老二也有几分胆识和向往。
忽然华老二灵机一动：“请问张先生，要是我每天去出几百斤油，这事油坊那边晓得吗？能行吗？”
最开始的时候，华老二并没有在意。因为在人们的口中他也听说过上海，天津。南京，广州....。
冬日的朔风越加强劲，随风飘飞的雪花积在坡侧沟边能半天都不化开。
吴参议还对赖大头说，他去火神庙求过签，签语说翻过年，明年就顺了。还推荐赖大头自己也去火神庙算卦求签。
这几个月来，正是靠着一身好力气和勤劳肯干华老二才走到了这离成都已经不足两百里路的地方。
自从华老二来了以后，好像真的啥事都顺了。赖大头还大胆的做了一次试验：除了谢二爸和朱二哥俩个长年，他提前半个多月把四个短工全都解雇了。
“鸭凫暖波水平平。”说的不也是明年 一切都会顺么？
不过，话又得说回来。自从华老二来了以后，赖大头觉得好像啥事情都开始变得顺心顺意起来了。
从那以后，成都二字在华老二的脑子里就留下了一道抹不去的划痕。
特别是人情世故、生意往来。好多事情还是得由自己去亲自捋捋管管才能够放心。
张先生说：“平常嘛，少的时候也就二、三十斤，三、五十斤。生意好的时候可能就要卖出百十来斤。”
按照这里的规矩要等年终‘祭灶’吃过了团年饭以后才会结账。只有结了账华老二才能拿得到他这么久的辛苦钱，他也才能够动身走啊
自从离家以后四年多了。冷暖饥寒，甚至战火硝烟，尽管经历了太多的人间百味和劳累辛苦。但从中华老二也学到了，或者说知道了一些对人对事的辩识能力。
再看华老二晒谷子，担谷草，翻地、刨土、揹粮、担油没有一个人能够胜得过他。
难怪跟吴参议提起吴承高与金簪的婚事和县府赊欠粮油款的事，吴参议总是会支支吾吾、躲躲闪闪的说不清楚。当时看他那个样子，吴参议自己都有些二心不定。
二十来岁的华老二正值青春年华。虽然他生长在陕西山区的一处穷乡僻壤。但他自幼操劳农活。也练就了一身雄健的筋骨和强壮的体魄。
正在这时，门外路上一阵叽咕叽咕的声音由远而近传了过来。华老二不经意的看了一眼。
谢二爸的岁数有点大了病又多。就让他回去。只留朱老二一个长年。朱老二是远近闻名的使牛匠。而且还懂得医牛。所以朱老二不能走而且还可以让他辅佐华老二。
闲暇的时候，关于成都华老二有意无意的请教过一些人过后他才知道，上海、天津、南京、广州这些地方虽然好，可是离得太远了。而成都却是离得最近的。
原来华老二已经心中有数了。
照这样安排以后，自己就可以卸下乡下的重担，放放心心的去镇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你说的那一只能装五十斤油的大桶呀？”张先生说：“咋不能用，当然可以用。”
华老二又算了一下：一天两趟两百斤，九天都不够两千斤。要是再减去每天卖出去的一百斤，就只剩下一千来斤左右。怎么样都会还差一半。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张先生说：“每年一进腊月，碾子那边都会加班加点、连更连夜的开榨。人歇榨不歇。他们还就怕你不去出油呢。东家也是早就打过了招呼的。”
华老二他真的没有目的一味瞎闯吗？当然不是。俗话说得好：“水向低处流，人朝高处走。”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忽然从赖大头的脑袋里冒了出来：把华老二招成上门女婿。金簪嫁出去以后，把银簪嫁给华老二。华老二不就成了自家的当家长年了？。
华老二现在就想过要到成都去。可是他走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