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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老大说：“你？就你?给我说点正事？”
群山渐渐退到了身后。华青山又走到了江边。他捧起水来洗 了洗脸。忽然他心中一惊，自己咋会又走到江边来了？
赖大头手臂一挥正准备将?扇甩出去。可是他没有放手。他压下了心中的火气缓缓说道
后来，又是因为疼痛得厉害，逼迫赖大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往烟馆里跑。
父亲说：“要得嘛，要得嘛。”
“嘢，你不是说要给我说啥正事吗？”秀英问华老大。
把烟给父亲点燃，接过扁担的华老大问：“爸，你淋的是清水还是清尿？”
因为那个方向是二儿青山那晚远去的方向。他多么希望啥时候在晨光里或暮色中突然看见一个酷似自己的身影。快回来吧，我的儿。
父亲老了。华老大想。母亲也老了。原本他想给父亲说出去找二娃的话也不好再说出口了。
华青山站起来朝远远的码头那儿看了看，林方找到自己的时候不就是在那座码头上吗？他想不起那晚跟林方谈话的时候，跟林方说没说过自己的家乡。
秀英嘴里一边说着：“讨厌。”一边在老大的胯下抓了一把。
吃了一段时间的药以后。那些药也不管用了。赖大头就去找医生，问医生自己得的到底是啥病。医生告诉他，是他操劳太多，用脑过度。他细想一下觉得医生说的有点道理。于是就加大了用药的剂量。
华老大又用拐肘去碰秀英，不料碰到了秀英浑圆结实的乳房。
有时候天刚放亮华青山就在张家稻田里割稻子。中午又在帮王家打谷子。夕阳中他可能又在帮赵家扬场。
华老大在水凼里洗干净尿桶刚往回走，就听见了父亲咯痰的声音。他朝父亲看去。晨光中的父亲腰背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挺拔，脸色也不再像从前那么红润。
秀英说：“其实，我早就想给你们说了。我的姨妹德蓉，唐德蓉。只比我小两三个月，可能比二叔大一岁多。论人才长相、手工女红啥的在我们那方圆十几里是出了名的。”
父亲说：“清水”。
正在这时，手中摇着大?扇的赖大头慢慢的走了过来。他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两声后说：“各位都辛苦了，辛苦了。”
赖大头见大伙只管埋着脑袋吃饭，没有一个应声的。甚至没有一个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的。他顿时有些生气。他把手中的?扇一阵狂摇。啪，一声轻响，?扇把被他摇断了。
华老大觉得秀英能给自己说正事有点稀奇，于是他嘻的一笑说：“好，你说。”
秀英说：“其实，这些都不算啥。最重要的是德蓉读过书。在我们那十多个女娃子堆里她的字墨是最高的。”
小俩口这下都没睡意了。
站在坡上，父亲喜欢背对着初升的太阳朝西望。黄昏来临的时候，很多时候他那开始浑浊的眼光又会去追寻西下的夕阳。
俩个长年和四五个短工仍然显得人手还是不够呵。
凭着他的一身好力气，见到有缺人手的农家。管他大户小户，管他揹粮食或是堆谷草。或是砍高梁或是掰棒子华青山都上前帮忙。有工钱他就收几个。不给工钱管吃管住也可以。
赖大头不很相信。而且他听说只要抽过大烟就会上瘾。可是，这头痛起来使他寝食难安。折磨得他死去活来。赖大头不得不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去了一次大烟馆。
脑袋长大了。还没啥，就是这痛，闹得他烦心冒火、六神不安。有一天头痛病又发作了。痛得他正摔茶杯打碗的时候，一个下人给他出主意说大烟就能止痛。
华青山折回去，从石门山外围绕过去，朝分水岭、汉中一带方向走。从这以后，华青山一路向西又过起了一边干活一边流浪的日子。
但是，又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不但头痛只管头痛，而且他的脑袋也似乎长大了一些。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段时间以后，那痛的间隔时间三五天或五六天就发一次。而且也比先前要痛得厉害一些。赖大头就不得不求医吃药。
华老大无话可说。
赖大头一边对大家拱了拱手一边继续说道：“今晚这顿饭就先不喝酒了。我看今晚天色好，等会儿月亮都要出来了。吃了饭以后，麻烦各位再辛苦半夜，工钱照算。”
这坡上的地不宽，两个大半挑的清尿就淋完了。
赖大头这一调换好像还整对了。他的头不再像前些时候痛得那么厉害，发作的时间也不那么密了。可是，这杆烟枪还是不敢丢。
华青山清楚的记得给林方说过山里坡上没有农活的时候，自己就会到码头来找活干。所以他决定不能再在码头上找活了。
赖大头长时间住在镇上照顾生意。家中的田地赖大头交给一个本家老表既当长年又照管经营。
过了一会儿秀英又说：“要是二叔能把德蓉娶过来那才算是有福气啊。”
“嘘----------，”华老大舒出一口长气后悠悠的说道：“我好想出去找二娃。
“别闹，别闹。我想给你说点正事。”华老大说。
渭南、潼关、商洛一带离家近华青山也不敢回去。思想一阵以后，华青山决定朝方向相反的地区走。
华老大躺平身子，用拐肘去碰了碰背靠背睡着的秀英。秀英 以为老大又想干那事，于是翻身过来伸出胳膊去拉老大的胳膊。
华老大说：“爸，前两天我刚淋过清水。你看，这豆秧都一佧多长了。可以淋点清尿水了。再隔几天，窝里再加点灰渣肥就行了。”
大家都喜欢他这牛高马大、血气方刚的青壮汉子。华青山不但勤快，见啥做啥。而且，他做起活路来不说一人顶俩，，至少没有人能够超过他。
秀英说：“啥正事啊？我还正想找机会跟你说点正事呢。”
“找二娃？就你？”秀英挖苦华老大说：“你不如二叔有斩杀。你还找二叔，出去转两天你能不能找得到回来都还要另说。睡觉，睡觉。”
“好饭，好菜加....，”张憨憨没有再说下去。张憨憨这娃好酒。但看见饭桌上既没有酒碗酒杯，又没有看见装酒的坛子，所以他不往下说了。
“你不要管那么多，”秀英说：“我们那里只要是没有出阁的女娃子都喜欢别的姐妹把自己喊作姨妹。唐德蓉是我的真姨妹。她是我大姨妈的二女。”
“不过，”秀英说：“这个家这么困难，连娶个我你都拖了两年多....。”
赖大头在广货镇街上有几间铺子，生意还不错。在乡下他也有五十多亩水田和十多亩坡地。
华老大说：“真看不出来，你们还有有钱人的亲戚。”
“爸，你慢点走，我先回去了。”华老大没有再往坡上走，从水凼边那条小路绕着就回去了。
唯一能让华青山记住的，是在赖大头家中当长工的那段日子。
好菜好饭端上了桌。油光?亮的盐煎肉、炸得外酥里嫩的带鱼块、一盘切好的松花皮蛋。素菜有干煸青椒洋芋丝和清脆可口的凉拌凤尾外带一大盆蛋花丝瓜汤。
两年多前，不知道啥咋回事，赖大头老觉得自己的后颈颈不舒服。而且还时不时的发痛。刚开始的时候症状还比较轻，忍一忍、扛一扛也就挺过去了。
“对呀。”秀英说。
再后来赖大头干脆买了烟土在自家的铺子里抽。
潺潺东去的江水?呀?呀，?出了老营长善良的面容，?出了张开元的书呆子气。?出了老厨头何全义临终前的呐喊和林方笑中藏刀的凶光。
华青山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在多少人家的桌上或田间地头吃过饭，在多少人家的床上或地铺上睡过觉。
“开饭了，开饭了。”手中捏着一把竹筷的女东家赖大娘大声武气的给长年谢二爸和几个短工打招呼。坐在房檐下烧烟的几个汉子围了过来。
赖大头去年回来操劳了大半年。今年从开年累到现在，粮食、租子是收回来了。可是田要人耕、地要人种。牛马要人喂，几千个谷草还要人运回来而且还要靠人上堆。
在这个季节里，华青山就没有空闲过一天。由于他的名声好，许多家里人手少的小农户争相请他帮忙。
华老大一边扎着裤子一边往坡上走。果然，还隔了老远，在灰白色的晨光中他就看见父亲正在给刚出苗不久的豆秧淋水。
“你姨妹？”华老大问秀英：“你有几个姨妹啊？送亲那天陪你来的，你说是你姨妹。那天陪你回娘家顺便给你爸送烟叶去。俩个女娃子坐在院坝里纳袜底，你喊的春梅，后来你也说是姨妹？”
夜里没有睡好觉的华老大鸡刚叫头遍他就起来了。他去茅厕里解手时，看见靠壁放着的尿桶少了两只。他心里有数了。
赖大头只好叫自己那个野浪惯了的宝贝儿子继宗来当老板。调派那本家老表一道来监管继宗。他自己则回家中料理。
可是，没过多久赖大头发现有些不对头了。自从自己在铺子里抽起了大烟以后，生意大不如前了。可是，手里的这杆烟枪又不敢丢，而且也丢不掉了。
秀英说：“我姨爹姓陈，是做药材生意的。家里不说有多富，至少也能算是个殷实之家。”
多跑几次以后赖大头果然就产生了依赖性，他知道自己这就是上瘾了。不过反正他有的是钱。上瘾就上瘾呗，大不了多用几个钱罢了。
回到乡下，农村里的活路多，烦杂事也不少。
华青山就这样张家三五天，李家两三天，也有十天半个月的。走走停停。走了快一年以后又到了坝子里开镰收谷的时候。
果然，赖大头只抽了一个烟泡以后不但疼痛全褪而且还神清气爽。可是，他怕上瘾也不敢经常去，不那么痛的时候能忍他就忍着。
华老大快步跑到父亲身边说：“爸，你坐在那里歇会儿，我来淋。”
] 华老大说：“你？就你?给我说点正事？”
群山渐渐退到了身后。华青山又走到了江边。他捧起水来洗 了洗脸。忽然他心中一惊，自己咋会又走到江边来了？
赖大头手臂一挥正准备将?扇甩出去。可是他没有放手。他压下了心中的火气缓缓说道
后来，又是因为疼痛得厉害，逼迫赖大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往烟馆里跑。
父亲说：“要得嘛，要得嘛。”
“嘢，你不是说要给我说啥正事吗？”秀英问华老大。
把烟给父亲点燃，接过扁担的华老大问：“爸，你淋的是清水还是清尿？”
因为那个方向是二儿青山那晚远去的方向。他多么希望啥时候在晨光里或暮色中突然看见一个酷似自己的身影。快回来吧，我的儿。
父亲老了。华老大想。母亲也老了。原本他想给父亲说出去找二娃的话也不好再说出口了。
华青山站起来朝远远的码头那儿看了看，林方找到自己的时候不就是在那座码头上吗？他想不起那晚跟林方谈话的时候，跟林方说没说过自己的家乡。
秀英嘴里一边说着：“讨厌。”一边在老大的胯下抓了一把。
吃了一段时间的药以后。那些药也不管用了。赖大头就去找医生，问医生自己得的到底是啥病。医生告诉他，是他操劳太多，用脑过度。他细想一下觉得医生说的有点道理。于是就加大了用药的剂量。
华老大又用拐肘去碰秀英，不料碰到了秀英浑圆结实的乳房。
有时候天刚放亮华青山就在张家稻田里割稻子。中午又在帮王家打谷子。夕阳中他可能又在帮赵家扬场。
华老大在水凼里洗干净尿桶刚往回走，就听见了父亲咯痰的声音。他朝父亲看去。晨光中的父亲腰背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挺拔，脸色也不再像从前那么红润。
秀英说：“其实，我早就想给你们说了。我的姨妹德蓉，唐德蓉。只比我小两三个月，可能比二叔大一岁多。论人才长相、手工女红啥的在我们那方圆十几里是出了名的。”
父亲说：“清水”。
正在这时，手中摇着大?扇的赖大头慢慢的走了过来。他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两声后说：“各位都辛苦了，辛苦了。”
赖大头见大伙只管埋着脑袋吃饭，没有一个应声的。甚至没有一个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的。他顿时有些生气。他把手中的?扇一阵狂摇。啪，一声轻响，?扇把被他摇断了。
华老大觉得秀英能给自己说正事有点稀奇，于是他嘻的一笑说：“好，你说。”
秀英说：“其实，这些都不算啥。最重要的是德蓉读过书。在我们那十多个女娃子堆里她的字墨是最高的。”
小俩口这下都没睡意了。
站在坡上，父亲喜欢背对着初升的太阳朝西望。黄昏来临的时候，很多时候他那开始浑浊的眼光又会去追寻西下的夕阳。
俩个长年和四五个短工仍然显得人手还是不够呵。
凭着他的一身好力气，见到有缺人手的农家。管他大户小户，管他揹粮食或是堆谷草。或是砍高梁或是掰棒子华青山都上前帮忙。有工钱他就收几个。不给工钱管吃管住也可以。
赖大头不很相信。而且他听说只要抽过大烟就会上瘾。可是，这头痛起来使他寝食难安。折磨得他死去活来。赖大头不得不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去了一次大烟馆。
脑袋长大了。还没啥，就是这痛，闹得他烦心冒火、六神不安。有一天头痛病又发作了。痛得他正摔茶杯打碗的时候，一个下人给他出主意说大烟就能止痛。
华青山折回去，从石门山外围绕过去，朝分水岭、汉中一带方向走。从这以后，华青山一路向西又过起了一边干活一边流浪的日子。
但是，又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不但头痛只管头痛，而且他的脑袋也似乎长大了一些。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段时间以后，那痛的间隔时间三五天或五六天就发一次。而且也比先前要痛得厉害一些。赖大头就不得不求医吃药。
华老大无话可说。
赖大头一边对大家拱了拱手一边继续说道：“今晚这顿饭就先不喝酒了。我看今晚天色好，等会儿月亮都要出来了。吃了饭以后，麻烦各位再辛苦半夜，工钱照算。”
这坡上的地不宽，两个大半挑的清尿就淋完了。
赖大头这一调换好像还整对了。他的头不再像前些时候痛得那么厉害，发作的时间也不那么密了。可是，这杆烟枪还是不敢丢。
华青山清楚的记得给林方说过山里坡上没有农活的时候，自己就会到码头来找活干。所以他决定不能再在码头上找活了。
赖大头长时间住在镇上照顾生意。家中的田地赖大头交给一个本家老表既当长年又照管经营。
过了一会儿秀英又说：“要是二叔能把德蓉娶过来那才算是有福气啊。”
“嘘----------，”华老大舒出一口长气后悠悠的说道：“我好想出去找二娃。
“别闹，别闹。我想给你说点正事。”华老大说。
渭南、潼关、商洛一带离家近华青山也不敢回去。思想一阵以后，华青山决定朝方向相反的地区走。
华老大躺平身子，用拐肘去碰了碰背靠背睡着的秀英。秀英 以为老大又想干那事，于是翻身过来伸出胳膊去拉老大的胳膊。
华老大说：“爸，前两天我刚淋过清水。你看，这豆秧都一佧多长了。可以淋点清尿水了。再隔几天，窝里再加点灰渣肥就行了。”
大家都喜欢他这牛高马大、血气方刚的青壮汉子。华青山不但勤快，见啥做啥。而且，他做起活路来不说一人顶俩，，至少没有人能够超过他。
秀英说：“啥正事啊？我还正想找机会跟你说点正事呢。”
“找二娃？就你？”秀英挖苦华老大说：“你不如二叔有斩杀。你还找二叔，出去转两天你能不能找得到回来都还要另说。睡觉，睡觉。”
“好饭，好菜加....，”张憨憨没有再说下去。张憨憨这娃好酒。但看见饭桌上既没有酒碗酒杯，又没有看见装酒的坛子，所以他不往下说了。
“你不要管那么多，”秀英说：“我们那里只要是没有出阁的女娃子都喜欢别的姐妹把自己喊作姨妹。唐德蓉是我的真姨妹。她是我大姨妈的二女。”
“不过，”秀英说：“这个家这么困难，连娶个我你都拖了两年多....。”
赖大头在广货镇街上有几间铺子，生意还不错。在乡下他也有五十多亩水田和十多亩坡地。
华老大说：“真看不出来，你们还有有钱人的亲戚。”
“爸，你慢点走，我先回去了。”华老大没有再往坡上走，从水凼边那条小路绕着就回去了。
唯一能让华青山记住的，是在赖大头家中当长工的那段日子。
好菜好饭端上了桌。油光?亮的盐煎肉、炸得外酥里嫩的带鱼块、一盘切好的松花皮蛋。素菜有干煸青椒洋芋丝和清脆可口的凉拌凤尾外带一大盆蛋花丝瓜汤。
两年多前，不知道啥咋回事，赖大头老觉得自己的后颈颈不舒服。而且还时不时的发痛。刚开始的时候症状还比较轻，忍一忍、扛一扛也就挺过去了。
“对呀。”秀英说。
再后来赖大头干脆买了烟土在自家的铺子里抽。
潺潺东去的江水?呀?呀，?出了老营长善良的面容，?出了张开元的书呆子气。?出了老厨头何全义临终前的呐喊和林方笑中藏刀的凶光。
华青山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在多少人家的桌上或田间地头吃过饭，在多少人家的床上或地铺上睡过觉。
“开饭了，开饭了。”手中捏着一把竹筷的女东家赖大娘大声武气的给长年谢二爸和几个短工打招呼。坐在房檐下烧烟的几个汉子围了过来。
赖大头去年回来操劳了大半年。今年从开年累到现在，粮食、租子是收回来了。可是田要人耕、地要人种。牛马要人喂，几千个谷草还要人运回来而且还要靠人上堆。
在这个季节里，华青山就没有空闲过一天。由于他的名声好，许多家里人手少的小农户争相请他帮忙。
华老大一边扎着裤子一边往坡上走。果然，还隔了老远，在灰白色的晨光中他就看见父亲正在给刚出苗不久的豆秧淋水。
“你姨妹？”华老大问秀英：“你有几个姨妹啊？送亲那天陪你来的，你说是你姨妹。那天陪你回娘家顺便给你爸送烟叶去。俩个女娃子坐在院坝里纳袜底，你喊的春梅，后来你也说是姨妹？”
夜里没有睡好觉的华老大鸡刚叫头遍他就起来了。他去茅厕里解手时，看见靠壁放着的尿桶少了两只。他心里有数了。
赖大头只好叫自己那个野浪惯了的宝贝儿子继宗来当老板。调派那本家老表一道来监管继宗。他自己则回家中料理。
可是，没过多久赖大头发现有些不对头了。自从自己在铺子里抽起了大烟以后，生意大不如前了。可是，手里的这杆烟枪又不敢丢，而且也丢不掉了。
秀英说：“我姨爹姓陈，是做药材生意的。家里不说有多富，至少也能算是个殷实之家。”
多跑几次以后赖大头果然就产生了依赖性，他知道自己这就是上瘾了。不过反正他有的是钱。上瘾就上瘾呗，大不了多用几个钱罢了。
回到乡下，农村里的活路多，烦杂事也不少。
华青山就这样张家三五天，李家两三天，也有十天半个月的。走走停停。走了快一年以后又到了坝子里开镰收谷的时候。
果然，赖大头只抽了一个烟泡以后不但疼痛全褪而且还神清气爽。可是，他怕上瘾也不敢经常去，不那么痛的时候能忍他就忍着。
华老大快步跑到父亲身边说：“爸，你坐在那里歇会儿，我来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