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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嬉戏着的两个女人，忘情的相互泼着水。英英哪里是比自己年长了两倍多的、正值壮年女人的对手呢？很快英英就败了下来。于是，她依仗自己会几下‘狗刨’水，便掉转头朝着刚才洗衣妇离开的地方狗刨’着游了过去。
华青山不知道，他现在走向玉泉村的路，就是十年前姜素群和文德云曾经走过的那条路。所以，当他已经走过了玉泉村以后他都不知道。
由于她不会游泳，但是刚才她却看见了英英的扑腾。沉没在水中的女人由于没有方向，尽管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扑腾了一阵以后，当她终于能够抬起头来，却看见那不知所措的英英站在十多米外对自己喊着：“游过来，游过来。”
女人比英英高出了半个头。微温的河水仅漫过了她的腰胯。女人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愉悦。她紧张的心情终于消失了。女人踩着细软的沙地勇敢的朝前走了两步。然后蹲了下去学着英英也将头埋进了水中。她就着缓缓流动的清水洗了洗头。又将双手伸进衣服中到处搓了一阵。
这时何嫂叫英英带着那女人去镇街东边的河里洗洗。
渐渐的一种假设在华青山的脑袋里成型了。华青山大胆的肯定，金簪的神经虽然失常了。但愿她求生的本能会让她抓住能够抓住某种机会。她不会死。金簪一定不会死。
想到这里，华青山才疑惑的打量起这条从柴坪镇走出来的路。
英英干脆再往深处走了几步。当河水漫过腰际的时候，她回转身来对着女人看了看，忽然英英蹲入了水中。不一会儿英英从没顶的水中又站了起来，她一边抹开遮着眉眼的、水淋淋的头发，一边对女人说：“不冷，不冷。”而且英英还做出非常舒服的样子。
她试探着朝前走了两步，脚踏着的仍然还是细细软软的河沙。眼看着离开英英只有一米多远的女人勇敢的再朝前面跨了两步。遗憾的是，她却一步踏进了深水潭中。
英英带着那女人来了以后，那女人怕水。她不敢下到水里。英英只好脱掉自己的外裤走进水中。她对女人招着手，要她也进水里来。那女人不但不往水里走，还往后退。英英着急了。她从河底抓起一把细沙让女人看。女人还是摇着头。
老板说；好几次我进那边茅房去解手的时候就会看见她坐在地上，但她身子却靠着那边的墙壁闭着眼睛。只要她不打瞌睡，她就拿着半截木梳梳她那长长的头发。
但是，老板说；过了不久，看见那女人又出现在了那里。她仍然坐在地上。第二天，开来一辆手扶拖拉机，又是那个小伙子第二次将她扶上车以后，往镇北路口那方向把她拉走了。
后来，这群娃娃还将她牵出了破庙。这女人被扯走的时候，从她身上掉下了一些又臭又脏污秽的东西。这群娃娃一边喊臭就一哄而散跑开了。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去将那女人坐在地上的乱草都清除干净了。从那以后，那女人很长时间就没有再来过。
刚将一只脚踏进水里，女人猛的将脚往后一缩并轻叫了一声。英英没有松开手，而是又将她拉进水中。当微温的河水抚摸着女人膝盖的时候，那女人笑了。英英放开了女人的手后又往河中走两步。
深水凼中的水其实并不是很深。但是，女人细嫩的赤足底却踩在了河底那些烂石块或碎瓦片上，忽然钻心的疼痛，让原本就已经失重并没入水中的女人惊慌了起来。
原来的路没有这么直，也没有这么宽。而且这条路是在赖家大院的右边。华青山往回走了将近两百米左右，来到一条不是很宽，却佈满车轮輾压痕迹的路口。
华青山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心中想到：那不就是自己所住的客栈对面吗?
英英带着那女人去了。因为离镇街东不远有一个不小的‘回水沱’，那儿的水流缓慢，流水清澈。甚至能够看见在流水中游来追去的小鱼小虾。这里也是妇女们常常洗大件衣物的好地方。也是英英经常来洗脸洗头甚至洗澡的地方。
思索一阵以后。华青山的眼睛一亮，三十多年前自己不就是从这坡顶上挨挤生长的两棵大树下走过以后，才看见在田中使牛犁地的朱二哥的么？还是得到了朱二哥的引荐自己才进了赖东家的大院。
华青山沿着河边走了一段以后，他又停下了。要是赖家的人已经将金簪救回去了呢？
老板说那女人的个子不矮，她的头有你的肩头那么高，四十岁左右。面皮比较白。头发黑黑的，但很好，也很长。
老板告诉华青山；有一天逢镇上赶集，有几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半大的娃娃看见那女人坐在地上就围着她看。知道她是‘疯子以后，就吐她的口水，用泥块打她，有一两个胆大点的甚至去扯她的衣服。
华青山看见，虽然中流的河水湍急直泄，但急流汹涌的中流并不是很宽。而且，遇到河底的乱石或河面变宽以后，流速就慢了下来。滩浅的地方甚至还能看见凸出水面的星星点点。
华青山也想去街对面的‘何嫂面饭馆’吃一次早餐。顺便向好心的何嫂打听一下，看她知不知道落水以后的金簪后来的情况。遗憾的是‘何嫂面饭馆’不卖早餐。华青山找到一处小食店，喝了一碗带着清香味的豆浆、吃了两根被炸得呈浅棕色的油条。这顿还算满意的早餐让华青山比较高兴了。
英英转回身来笑吟吟看着女人。然后猛的往下一蹲后又站了起来。女人惊奇的看着水淋淋的英英。
在暮色初显中，华青山啃着冷锅盔伫立在庙斗杆下的石台上。这里，就是文德云十年前为调查华青山，也因此发现了金簪的地方。
老板告诉华青山；最后一次看见那女人是一九七五年的‘中秋’节的前一天。镇上买东西的人很多、很热闹。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华青山顺着车胎印往前面
隔着两笼绿竹，快要洗完衣服的妇人看了看正在相互泼水的英英和女人以后，急忙着洗完衣服便提着竹篮离开了·。
然而，焦急的英英看见女人已经身不由己的随着中流的流水渐渐的越来越远了。远到再也看不见那随波逐流、一沉一浮的浅蓝色身影。
站在水没齐腰的英英捧起水来，调皮的不断朝女人身上泼水。女人身上立即也就水淋淋的了。当微温的河水湿透了全身以后，一种难以言说的舒服让女人高兴了起来。她一步步试探着走到了英英的身边。
英英傻愣愣的站在水中，不转眼的、妒忌的看着正在搓洗的女人。她甚至怀疑这个站在自己身边的，满头黑发，全身雪白，漂亮而丰满的女人，还是几分钟前那週身散发着让人欲呕的恶臭，头发粘满草屑，全身上下污垢斑斑的‘疯婆子’吗？
第二天，华青山起得并不早，昨天晚上他一直矛盾着还有没有必要再去一趟玉泉村，看看自己在赖家大院里曾经住过的长工屋，看看从前给自己缝补过衣服的许大妈。当然，也要去看看金簪曾经住过的闺房。
幸亏他对玉泉村和赖家大院週围的环境还有一点印象。凭着残留在脑子中的记忆华青山没有再往前走。他站在路边犹豫着，端详着右前方百多米外的那座馒头般的、坡顶上挨挤生长的两棵大树的高坡。
华青山不再犹豫。打定主意以后他便直奔玉泉村而去。
华青山走下石台，朝早已经没有了庙门的门洞中走去。那道金簪曾经依靠过的庙墙没有了。华青山想，旁边这座用七孔砖修建起来的‘面饭馆’是不是仍然由何嫂在掌勺呢？他在心中暗自祝愿这位曾经无数次给金簪食物的好心人‘生意兴隆，岁岁平安。’
英英从河水中走了出来。她牵着女人的手一边说着：“不怕，不怕。我还会游泳呢。”她一边将女人慢慢的牵入了水里。
一阵顺河吹来的风，冷冷的惊醒了呆站在水中，泪流满面的英英。英英忘记了脱在两笼竹子那边的衣服和那双露出大脚趾的布鞋。沮丧的朝着’何嫂面饭馆’走去。
看着令人羡慕的白皙，正将青春萌动的英英，情不自禁走到女人的背后，替她搓洗着后颈上的污垢。英英搓洗过她的后颈，又搓洗着她的后背。也许是被英英扢肢痒了。女人转身过来也扢肢英英。于是，她俩人竟在齐腰深的水中嬉嘻笑闹了起来。
出了小吃店以后，华青山又走到破庙那儿再看了一眼金簪曾经避难的地方，便朝着她与英英戏水的‘回水沱’走去。
老板说何嫂是个好心人。只要这女人来了，她都会端给她吃的东西。
又是一群娃娃欺负那女人。在这些娃娃中有的已经知道她是‘女疯子’，其中有两个胆大的十五、六岁的娃娃听一些小娃娃说‘她是光屁股没有穿裤子’，于是就去扯着她的衣服将她又拉出了破庙。而且还真的将她的衣服拉了起来。
可是，女人的下身穿着里裤。只不过从她的裤子中，又滴落下了不少散发着恶臭的、而污秽的脏东西。老板告诉华青山；何嫂走出她的铺子，骂散了这群大大小小的娃娃以后。何嫂拉住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子。何嫂管这女子叫英英。她听说英英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叫花子以后，何嫂就常常给英英吃东西。
站在金簪落水的岸边，心情沉重的华青山久久望着远去的河水，分析着或弯或直，有深有浅的河流，会将可怜的、命运多舛的金簪带到哪里去？
接下来，老板告诉华青山说; 那个女人并不是每天都会到柴坪镇来。但是，只要她来了就一定会坐在那破庙的大门后面。我想，可能是那里很暖和。虽然吹风天那里风也很大，但是淋不着雨。更好的是那门角落右边的墙壁，正好挨着何嫂面饭馆的炉灶。
老板说：她可能很喜欢浅蓝色。从看见她起，到她没有再来这一年多的时间中，她穿的好像都是一身浅蓝色的衣服。
眼看着英英真的游了过去。逃走的英英还坐在刚才洗衣女人蹲着洗衣的那石板上对自己做怪相。这一下激发出了女人的好胜心。
告别了烟酒的老板，华青山仍然按照刚才的计划，走到了路口以后再转身徬着路左边的店铺往回走。在一家正准备打烊的锅盔店里。他买了几个已经冷了锅盔。
] 嬉戏着的两个女人，忘情的相互泼着水。英英哪里是比自己年长了两倍多的、正值壮年女人的对手呢？很快英英就败了下来。于是，她依仗自己会几下‘狗刨’水，便掉转头朝着刚才洗衣妇离开的地方狗刨’着游了过去。
华青山不知道，他现在走向玉泉村的路，就是十年前姜素群和文德云曾经走过的那条路。所以，当他已经走过了玉泉村以后他都不知道。
由于她不会游泳，但是刚才她却看见了英英的扑腾。沉没在水中的女人由于没有方向，尽管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扑腾了一阵以后，当她终于能够抬起头来，却看见那不知所措的英英站在十多米外对自己喊着：“游过来，游过来。”
女人比英英高出了半个头。微温的河水仅漫过了她的腰胯。女人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愉悦。她紧张的心情终于消失了。女人踩着细软的沙地勇敢的朝前走了两步。然后蹲了下去学着英英也将头埋进了水中。她就着缓缓流动的清水洗了洗头。又将双手伸进衣服中到处搓了一阵。
这时何嫂叫英英带着那女人去镇街东边的河里洗洗。
渐渐的一种假设在华青山的脑袋里成型了。华青山大胆的肯定，金簪的神经虽然失常了。但愿她求生的本能会让她抓住能够抓住某种机会。她不会死。金簪一定不会死。
想到这里，华青山才疑惑的打量起这条从柴坪镇走出来的路。
英英干脆再往深处走了几步。当河水漫过腰际的时候，她回转身来对着女人看了看，忽然英英蹲入了水中。不一会儿英英从没顶的水中又站了起来，她一边抹开遮着眉眼的、水淋淋的头发，一边对女人说：“不冷，不冷。”而且英英还做出非常舒服的样子。
她试探着朝前走了两步，脚踏着的仍然还是细细软软的河沙。眼看着离开英英只有一米多远的女人勇敢的再朝前面跨了两步。遗憾的是，她却一步踏进了深水潭中。
英英带着那女人来了以后，那女人怕水。她不敢下到水里。英英只好脱掉自己的外裤走进水中。她对女人招着手，要她也进水里来。那女人不但不往水里走，还往后退。英英着急了。她从河底抓起一把细沙让女人看。女人还是摇着头。
老板说；好几次我进那边茅房去解手的时候就会看见她坐在地上，但她身子却靠着那边的墙壁闭着眼睛。只要她不打瞌睡，她就拿着半截木梳梳她那长长的头发。
但是，老板说；过了不久，看见那女人又出现在了那里。她仍然坐在地上。第二天，开来一辆手扶拖拉机，又是那个小伙子第二次将她扶上车以后，往镇北路口那方向把她拉走了。
后来，这群娃娃还将她牵出了破庙。这女人被扯走的时候，从她身上掉下了一些又臭又脏污秽的东西。这群娃娃一边喊臭就一哄而散跑开了。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去将那女人坐在地上的乱草都清除干净了。从那以后，那女人很长时间就没有再来过。
刚将一只脚踏进水里，女人猛的将脚往后一缩并轻叫了一声。英英没有松开手，而是又将她拉进水中。当微温的河水抚摸着女人膝盖的时候，那女人笑了。英英放开了女人的手后又往河中走两步。
深水凼中的水其实并不是很深。但是，女人细嫩的赤足底却踩在了河底那些烂石块或碎瓦片上，忽然钻心的疼痛，让原本就已经失重并没入水中的女人惊慌了起来。
原来的路没有这么直，也没有这么宽。而且这条路是在赖家大院的右边。华青山往回走了将近两百米左右，来到一条不是很宽，却佈满车轮輾压痕迹的路口。
华青山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心中想到：那不就是自己所住的客栈对面吗?
英英带着那女人去了。因为离镇街东不远有一个不小的‘回水沱’，那儿的水流缓慢，流水清澈。甚至能够看见在流水中游来追去的小鱼小虾。这里也是妇女们常常洗大件衣物的好地方。也是英英经常来洗脸洗头甚至洗澡的地方。
思索一阵以后。华青山的眼睛一亮，三十多年前自己不就是从这坡顶上挨挤生长的两棵大树下走过以后，才看见在田中使牛犁地的朱二哥的么？还是得到了朱二哥的引荐自己才进了赖东家的大院。
华青山沿着河边走了一段以后，他又停下了。要是赖家的人已经将金簪救回去了呢？
老板说那女人的个子不矮，她的头有你的肩头那么高，四十岁左右。面皮比较白。头发黑黑的，但很好，也很长。
老板告诉华青山；有一天逢镇上赶集，有几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半大的娃娃看见那女人坐在地上就围着她看。知道她是‘疯子以后，就吐她的口水，用泥块打她，有一两个胆大点的甚至去扯她的衣服。
华青山看见，虽然中流的河水湍急直泄，但急流汹涌的中流并不是很宽。而且，遇到河底的乱石或河面变宽以后，流速就慢了下来。滩浅的地方甚至还能看见凸出水面的星星点点。
华青山也想去街对面的‘何嫂面饭馆’吃一次早餐。顺便向好心的何嫂打听一下，看她知不知道落水以后的金簪后来的情况。遗憾的是‘何嫂面饭馆’不卖早餐。华青山找到一处小食店，喝了一碗带着清香味的豆浆、吃了两根被炸得呈浅棕色的油条。这顿还算满意的早餐让华青山比较高兴了。
英英转回身来笑吟吟看着女人。然后猛的往下一蹲后又站了起来。女人惊奇的看着水淋淋的英英。
在暮色初显中，华青山啃着冷锅盔伫立在庙斗杆下的石台上。这里，就是文德云十年前为调查华青山，也因此发现了金簪的地方。
老板告诉华青山；最后一次看见那女人是一九七五年的‘中秋’节的前一天。镇上买东西的人很多、很热闹。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华青山顺着车胎印往前面
隔着两笼绿竹，快要洗完衣服的妇人看了看正在相互泼水的英英和女人以后，急忙着洗完衣服便提着竹篮离开了·。
然而，焦急的英英看见女人已经身不由己的随着中流的流水渐渐的越来越远了。远到再也看不见那随波逐流、一沉一浮的浅蓝色身影。
站在水没齐腰的英英捧起水来，调皮的不断朝女人身上泼水。女人身上立即也就水淋淋的了。当微温的河水湿透了全身以后，一种难以言说的舒服让女人高兴了起来。她一步步试探着走到了英英的身边。
英英傻愣愣的站在水中，不转眼的、妒忌的看着正在搓洗的女人。她甚至怀疑这个站在自己身边的，满头黑发，全身雪白，漂亮而丰满的女人，还是几分钟前那週身散发着让人欲呕的恶臭，头发粘满草屑，全身上下污垢斑斑的‘疯婆子’吗？
第二天，华青山起得并不早，昨天晚上他一直矛盾着还有没有必要再去一趟玉泉村，看看自己在赖家大院里曾经住过的长工屋，看看从前给自己缝补过衣服的许大妈。当然，也要去看看金簪曾经住过的闺房。
幸亏他对玉泉村和赖家大院週围的环境还有一点印象。凭着残留在脑子中的记忆华青山没有再往前走。他站在路边犹豫着，端详着右前方百多米外的那座馒头般的、坡顶上挨挤生长的两棵大树的高坡。
华青山不再犹豫。打定主意以后他便直奔玉泉村而去。
华青山走下石台，朝早已经没有了庙门的门洞中走去。那道金簪曾经依靠过的庙墙没有了。华青山想，旁边这座用七孔砖修建起来的‘面饭馆’是不是仍然由何嫂在掌勺呢？他在心中暗自祝愿这位曾经无数次给金簪食物的好心人‘生意兴隆，岁岁平安。’
英英从河水中走了出来。她牵着女人的手一边说着：“不怕，不怕。我还会游泳呢。”她一边将女人慢慢的牵入了水里。
一阵顺河吹来的风，冷冷的惊醒了呆站在水中，泪流满面的英英。英英忘记了脱在两笼竹子那边的衣服和那双露出大脚趾的布鞋。沮丧的朝着’何嫂面饭馆’走去。
看着令人羡慕的白皙，正将青春萌动的英英，情不自禁走到女人的背后，替她搓洗着后颈上的污垢。英英搓洗过她的后颈，又搓洗着她的后背。也许是被英英扢肢痒了。女人转身过来也扢肢英英。于是，她俩人竟在齐腰深的水中嬉嘻笑闹了起来。
出了小吃店以后，华青山又走到破庙那儿再看了一眼金簪曾经避难的地方，便朝着她与英英戏水的‘回水沱’走去。
老板说何嫂是个好心人。只要这女人来了，她都会端给她吃的东西。
又是一群娃娃欺负那女人。在这些娃娃中有的已经知道她是‘女疯子’，其中有两个胆大的十五、六岁的娃娃听一些小娃娃说‘她是光屁股没有穿裤子’，于是就去扯着她的衣服将她又拉出了破庙。而且还真的将她的衣服拉了起来。
可是，女人的下身穿着里裤。只不过从她的裤子中，又滴落下了不少散发着恶臭的、而污秽的脏东西。老板告诉华青山；何嫂走出她的铺子，骂散了这群大大小小的娃娃以后。何嫂拉住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子。何嫂管这女子叫英英。她听说英英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叫花子以后，何嫂就常常给英英吃东西。
站在金簪落水的岸边，心情沉重的华青山久久望着远去的河水，分析着或弯或直，有深有浅的河流，会将可怜的、命运多舛的金簪带到哪里去？
接下来，老板告诉华青山说; 那个女人并不是每天都会到柴坪镇来。但是，只要她来了就一定会坐在那破庙的大门后面。我想，可能是那里很暖和。虽然吹风天那里风也很大，但是淋不着雨。更好的是那门角落右边的墙壁，正好挨着何嫂面饭馆的炉灶。
老板说：她可能很喜欢浅蓝色。从看见她起，到她没有再来这一年多的时间中，她穿的好像都是一身浅蓝色的衣服。
眼看着英英真的游了过去。逃走的英英还坐在刚才洗衣女人蹲着洗衣的那石板上对自己做怪相。这一下激发出了女人的好胜心。
告别了烟酒的老板，华青山仍然按照刚才的计划，走到了路口以后再转身徬着路左边的店铺往回走。在一家正准备打烊的锅盔店里。他买了几个已经冷了锅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