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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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从南挥开他的手，依然没动，冷着声音说道：“我们是得聊聊了。”

    这时面前出现一个人，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雨里。

    女孩儿画画独特，并且不可能按部就班，目前看来不太适合艺术生高考路线。

    “南南。”他轻声道，“我们聊聊。”

    他给宣从南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没得到任何回复。

    他咬着牙说道：“你让我爸妈打架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父母提前和宣从南委婉地讲过，他家女儿性格古怪，总是闷着不开口，能做的事就是学习和画画，而且画的很多东西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够画出来的。她像一朵过早成熟的花。

    “我说不过你！今天我找你有正事儿。”宣卓耀说道。

    画画只是为了让她宣泄眼睛见到的与心里勾勒的，两个世界全然不同的东西。

    宣从南听着不对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宣卓耀：“你少埋汰人！”

    晚上九点零六分，顾拾戴上帽子口罩，出去找宣从南。

    眉头狠狠地皱起来，宣从南目光不善地盯着宣卓耀。

    宣从南道：“你的正事我不想听。”

    沈迁。

    晚上九点顾拾回到家里，客厅灯没开，画室灯没开，宣从南的卧室灯也开没。

    路过大学门口时，有人喊了一声：“宣从南！”

    上午和第一个学生接触交完底，感觉很好，下午宣从南去见第二个学生。

    “画新画了？”宣从南开口问道，“让我看看丑不丑？”

    “你年龄也不大，如果你觉得教不下来没关系，直接跟我们说就好了。”女孩儿的父母说。

    天上淅淅沥沥地下了雨，宣从南撑开伞走进雨幕。

    这是个女孩子，和家长聊天之前就知道。她11岁，是个智商颇高的女孩儿，五年级和初一跳级上的，今年是初二生。

    家里空无一人。

    宣从南：“没事，能教。我妈妈小时候也这样。”

    还没见到女孩儿宣从南就有猜测，她可能有自闭症——统称星星的孩子。

    宣卓耀仰起下巴，道：“你男朋友给了我十万块钱，我带他来找你。”

    “现在你们俩好好聊吧，我先走了。”他罕见地善解人意起来，很快消失不见，“沈先生下次见啊！”

    看过去，宣卓耀在一个商店的屋檐下躲雨道：“我去你出租屋找你！你搬家了？！”

    宣从南没动，沈迁却像害怕他又跑开躲着他似的，快步上前来抓住他。

    他挺喜欢下雨天的。这里的街离家不远，他没叫车走回去。

    宣从南没法走了，因为他已经朝这边跑过来。

    说完绕过他要走，宣卓耀却追着他说道：“宣从南，你早说你男朋友这么有钱啊。这样我爸妈也不会想让你和张总结婚，姓张的我也觉得挺丑的。”

    宣从南道：“他们打二十年了，我才在你家住了十年，这也能怪我？”

    两个学生都很好很优秀，宣从南和双方父母约定，一放假便开始教学。

    不过她父母说本身也没想让她走艺术生高考，女孩儿学习优异，次次能拿全校第一，走艺术生高考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