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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这次在京都的事……有些突然。”
泰王这番话，讲得底下人都乱了神，个个像是哑了，无法反驳。而一开始站出来上谏的秦为北更是白了脸，口中喃喃，最后只能伏地而拜。
孟槐雚疏将这些事一一向东方稚回报，因为知道她的少女心事，自然就比不知情的人更敏感关注。
“念儿讨人喜欢，大家都宠着呢。”东方稚笑着，又亲了一下小齐念的脸颊。
“……”
孟槐雚疏二人跟在身边，脸上表情满是幸福。
秦为北明显被常五味一口一个圣上噎住了话，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反驳什么好。他握着玉笏倒退了半步，眉头紧皱：“若是王爷能与圣上提议，并不是无可奈何啊。”
“小主子！听说您大病了一场, 现在怎么样了！”
“念儿好像比我离开广安城的时候又长大了些？抱起来重了，哈哈哈。”东方稚将小齐念抱在怀里，见小家伙笑了，她也忍不住跟着笑。
东方稚笑了笑，没有表态。
东方稚略带感激地看向东方承，心底一暖。
没错。
东方稚闻言, 面不改色。她只是喔了一声，问他：“舟伯，皇上下的这道圣旨，你可知道齐国百姓什么反应？”
“这次的事，我不知情，但确是被安排。”
“那药万一下重了，主子岂不是有危险？！！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泰王东方承暗自一笑，没有说话。
心腹之间在东方稚心里的地位差距，在此便可体现。
二位王爷离开国都有一月之久，除
齐国国都, 广安城。
东方稚在两名心腹面前袒露了自己知道的内情，这是面对鹿蜀冉遗等人没有的一幕。
“…夫人，别妄言。”
于是东方稚回国后的第一次早朝，便是面对齐国臣子的各种上谏。
让众人觉得她也不是十分赞同此举，也许才是最好的掩护。
齐国毕竟远离京都，当日东方稚病重情景只有京都城百姓能真切感受到，齐国这边未必能体会。那边是看在东方稚的确快病去了才对这圣旨理解，这边会那么顺利吗？果不其然，舟伯听了她的话后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说远些的不知道，但广安城中半数人都觉得圣旨荒谬，这样胡乱婚配哪里又是为齐王好。
“嗯…”东方承点点头, 不复多言。
却不知，齐国那群臣子什么态度？
早朝之后，东方承与东方稚在书房批阅奏折，因想到朝堂上的事怕东方稚介意，故东方承安慰了几句。
“何以见得？”
“那些老家伙向来如此, 你不要放在心上。”
“圣上有旨，吾等身为臣子，自当遵守。而且圣上不也说了嘛，王爷在京都时险些丢了性命，这是为了王爷着想而下的旨，立女子为妃是王爷请求？孝期内大婚是王爷请求？都是为了王爷罢了。”常五味是泰王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然会帮两位王爷说话。而且会看风头的人都明白，这件事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谏言也是白费唇舌，惹主上不快。
一个月时间，东方稚到鬼门关散了个步死而复生，还因此受到优待得了皇帝赏赐，更多了一道让她立王妃的圣旨……事情传到广安城，生死攸关的决定像是变成不咸不淡的饭后闲谈，大家高声谈论着女王爷会娶哪家的姑娘当媳妇？有一本正经分析利弊的，也有胡说八道言辞粗鄙的。
第102章 雨蜻蜓
第101章 朝堂谏
“都怪我们不好，我们就该跟着您去京都的……”
冉遗忿忿不平地出来帮腔。
东方稚在心里错愕了一瞬，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就笑了笑，说：“是啊。”
大概因为从小都没有见过身边有比自己年龄小的人，东方稚向来作为孩子角色在众人宠溺爱护中长大，哪怕后来遇见个刁蛮任性孩子气的苏许——她也是比东方稚大了一岁。齐念不一样，齐念是她身边诞生的新生命，她对这世界还懵懂无知，不仅眼神清澈，灵魂也很纯粹。
大病过后的东方稚，脸上比之前多了几分沧桑感。不知道是不是那几日油米未进所以有些消瘦，这脸庞棱角过于分明了, 心腹们瞅着很是心疼。“小主子, 您不过才去了京都城一个多月的时间，瞧瞧，这都瘦成什么模样了？”舟伯心痛得满脸愁容，连连叹气：“也不知道那国师给您断的卦是不是那么一回事？您病好之后本是喜事, 可是转过身来, 皇上又下旨给您立妃……这，这怎么像话。”
这老臣最是忠诚，却又最是迂腐。他有一个不谏言就不痛快的毛病，但凡有不对劲的事情就喜欢站出来理论，非得说到他心服口服，他才会放弃。
东方稚与东方承回到齐国的时候，百姓们已经知道了齐王立妃的事。一路走来，几乎每个人嘴里都在讨论这件事，什么话都有, 好听的不好听的都是一箩箩。东方稚没有过多理会, 领着底下人一路乔装策马, 在预期之内抵达了广安城, 回到王府。
雚疏立即点头接令，孟槐就很八卦地问她齐王妃是谁。
站出来第一个反对的，是左相秦为北。
又因盛治齐王去世不足半年，斩衰服丧的齐王东方稚尚在孝期，大婚之事与其相撞，不宜大庆。京都方面，皇帝东方宏以齐王命格一事作借口，许齐王婚配，但要求不能过于隆重，低调行事；待齐王三年孝期满，再另行安排。
雚疏摸了摸小齐念的脑袋。
未曾进门, 府里人就收到消息出来迎接，情绪最为激动的便是孟槐雚疏以及老管家舟伯。
无用。
孟槐与雚疏听完整件事后完全呆住——孟槐呆得张着嘴不说话，雚疏则是眼神呆滞没有出声。大概…第一次听说当伯父和哥哥的人会为了小辈的幸福小日子做出那么冒险的举动吧……代入为皇帝和太子王爷，事情变得更加微妙。
至于孝期。盛治齐王早已入土为安，各位曾效力于他，知道他的脾性；若他知道今日有人为了所谓规矩而将他的子嗣置于险境，你们猜他会是哪种反应？——”
“臣首先祝贺王爷大喜——但是王爷，自古以来阴阳有道，百事更以孝为先。如今，王爷奉旨立女子为妃，又在孝期内大婚，实在不妥……”
小齐王爷瞬间涨红了脸，气势灭了一半，声音也如同蚊咛：“苏许呐……”
“哦，”孟槐没听完话就冲着东方稚来了个拱手作揖，说道：“主子，这事您也太情愿了，我们要怎么传才能跟人说您不是想娶她？不行不行，难度太高了，我们还是给您剪些红喜字备用吧。”
“反正我现在也没有毛病，这件事就给我烂在肚子里。”东方稚看了一眼他们，慢悠悠道：“我就快要册立王妃了，我希望你们能到外边造出一股我并不情愿娶姑娘的势头。只有如此，其他事才能更好镇压。”
“够了。”泰王瞥了他们一眼。
“……诶？”
不像她，心里已经变得复杂了。
雚疏首先反应回来，第一句话便骂几个主谋：
“这……”
句句在理，掷地有声。
就是你们口中的无能国师！正是因为他，齐王今日才能活生生地坐在这儿，无病无痛！立女子为妃怎么了？你们闲着没事干，想管起齐王的后宫了是吗？东边洪灾搞定了？北边叛乱没事了？政务都不用管了？
“那天接到消息，我们当下就要出城了！谁知这信件是滞期的，刚要走的时候下一封信又来了，说您已经没事……哎哟，我们的心呐, 上了九重天一般。”
两位王爷坐在上头还没有发话，倒是右相常五味悄悄地走了出来，说道：
“那时，主子病得厉害，若不是国师找出这法子，怕是回不来齐国了。这会子，怎么又说人家国师不对？”
“主子对念儿那么好，念儿肯定会听话，乖乖地快高长大！”孟槐特别高兴，一看到女儿就眉开眼笑的，见东方稚抱着齐念更是觉得画面舒服。这辈子，只要女儿和东方稚健健康康，开心快乐，他就没什么遗憾了。
被安慰的人只是一笑置之, 眼神并没有离开手中的奏本, 狼毫沾着朱砂细细批阅；她勾了约摸几行字, 方缓道：“世间本就有许多事不能够得到所有人的赞同, 而今我并非孤军作战, 也算是万幸。他们上谏是必然的事，我心里有准备。”
在齐王府侍卫心腹的眼里，东方稚比任何事都要重要。如果说东方稚打算造反当皇帝，先不说民心如何，但这帮侍卫必定会跟随她。
回了王府，东方稚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处理政务也不是处理王府里出现的问题，她头一个想法，是去探望襁褓中的小家伙——齐念。
其实东方稚心里蛮感动。
矛头没有指向东方稚或者是下圣旨的皇帝，都是在指责国师。
像是带有执念的效忠。
一切已成定局，说再多也无用。
“齐王在京都时，重病约摸半月时间，京都城中各种大夫、皇宫里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药石不灵。你们可知，当时情况有多么凶险？”泰王东方承站起身来直接开骂，板着脸续道：“你们根本一无所知，也未曾亲眼所见。但那半个月里，京都城全城警戒封锁，随着齐王病情越来越严重，甚至已开始准备凶礼事宜……
齐王东方稚的婚事，定在四月。距离婚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用以准备婚嫁物品、以及迎亲车队在奔赴广安城时消耗的路程。
“这可是咱们主子！！”
“左相此言差矣——”
“百姓们知道的事，都是听回来的，小主子不是他们哪个亲戚，又怎么会挂心？”舟伯说，“如今圣旨已经下来了，反对归反对，小主子还是要娶王妃的。”
] “主子，这次在京都的事……有些突然。”
泰王这番话，讲得底下人都乱了神，个个像是哑了，无法反驳。而一开始站出来上谏的秦为北更是白了脸，口中喃喃，最后只能伏地而拜。
孟槐雚疏将这些事一一向东方稚回报，因为知道她的少女心事，自然就比不知情的人更敏感关注。
“念儿讨人喜欢，大家都宠着呢。”东方稚笑着，又亲了一下小齐念的脸颊。
“……”
孟槐雚疏二人跟在身边，脸上表情满是幸福。
秦为北明显被常五味一口一个圣上噎住了话，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反驳什么好。他握着玉笏倒退了半步，眉头紧皱：“若是王爷能与圣上提议，并不是无可奈何啊。”
“小主子！听说您大病了一场, 现在怎么样了！”
“念儿好像比我离开广安城的时候又长大了些？抱起来重了，哈哈哈。”东方稚将小齐念抱在怀里，见小家伙笑了，她也忍不住跟着笑。
东方稚笑了笑，没有表态。
东方稚略带感激地看向东方承，心底一暖。
没错。
东方稚闻言, 面不改色。她只是喔了一声，问他：“舟伯，皇上下的这道圣旨，你可知道齐国百姓什么反应？”
“这次的事，我不知情，但确是被安排。”
“那药万一下重了，主子岂不是有危险？！！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泰王东方承暗自一笑，没有说话。
心腹之间在东方稚心里的地位差距，在此便可体现。
二位王爷离开国都有一月之久，除
齐国国都, 广安城。
东方稚在两名心腹面前袒露了自己知道的内情，这是面对鹿蜀冉遗等人没有的一幕。
“…夫人，别妄言。”
于是东方稚回国后的第一次早朝，便是面对齐国臣子的各种上谏。
让众人觉得她也不是十分赞同此举，也许才是最好的掩护。
齐国毕竟远离京都，当日东方稚病重情景只有京都城百姓能真切感受到，齐国这边未必能体会。那边是看在东方稚的确快病去了才对这圣旨理解，这边会那么顺利吗？果不其然，舟伯听了她的话后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说远些的不知道，但广安城中半数人都觉得圣旨荒谬，这样胡乱婚配哪里又是为齐王好。
“嗯…”东方承点点头, 不复多言。
却不知，齐国那群臣子什么态度？
早朝之后，东方承与东方稚在书房批阅奏折，因想到朝堂上的事怕东方稚介意，故东方承安慰了几句。
“何以见得？”
“那些老家伙向来如此, 你不要放在心上。”
“圣上有旨，吾等身为臣子，自当遵守。而且圣上不也说了嘛，王爷在京都时险些丢了性命，这是为了王爷着想而下的旨，立女子为妃是王爷请求？孝期内大婚是王爷请求？都是为了王爷罢了。”常五味是泰王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然会帮两位王爷说话。而且会看风头的人都明白，这件事根本没有回转的余地，谏言也是白费唇舌，惹主上不快。
一个月时间，东方稚到鬼门关散了个步死而复生，还因此受到优待得了皇帝赏赐，更多了一道让她立王妃的圣旨……事情传到广安城，生死攸关的决定像是变成不咸不淡的饭后闲谈，大家高声谈论着女王爷会娶哪家的姑娘当媳妇？有一本正经分析利弊的，也有胡说八道言辞粗鄙的。
第102章 雨蜻蜓
第101章 朝堂谏
“都怪我们不好，我们就该跟着您去京都的……”
冉遗忿忿不平地出来帮腔。
东方稚在心里错愕了一瞬，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就笑了笑，说：“是啊。”
大概因为从小都没有见过身边有比自己年龄小的人，东方稚向来作为孩子角色在众人宠溺爱护中长大，哪怕后来遇见个刁蛮任性孩子气的苏许——她也是比东方稚大了一岁。齐念不一样，齐念是她身边诞生的新生命，她对这世界还懵懂无知，不仅眼神清澈，灵魂也很纯粹。
大病过后的东方稚，脸上比之前多了几分沧桑感。不知道是不是那几日油米未进所以有些消瘦，这脸庞棱角过于分明了, 心腹们瞅着很是心疼。“小主子, 您不过才去了京都城一个多月的时间，瞧瞧，这都瘦成什么模样了？”舟伯心痛得满脸愁容，连连叹气：“也不知道那国师给您断的卦是不是那么一回事？您病好之后本是喜事, 可是转过身来, 皇上又下旨给您立妃……这，这怎么像话。”
这老臣最是忠诚，却又最是迂腐。他有一个不谏言就不痛快的毛病，但凡有不对劲的事情就喜欢站出来理论，非得说到他心服口服，他才会放弃。
东方稚与东方承回到齐国的时候，百姓们已经知道了齐王立妃的事。一路走来，几乎每个人嘴里都在讨论这件事，什么话都有, 好听的不好听的都是一箩箩。东方稚没有过多理会, 领着底下人一路乔装策马, 在预期之内抵达了广安城, 回到王府。
雚疏立即点头接令，孟槐就很八卦地问她齐王妃是谁。
站出来第一个反对的，是左相秦为北。
又因盛治齐王去世不足半年，斩衰服丧的齐王东方稚尚在孝期，大婚之事与其相撞，不宜大庆。京都方面，皇帝东方宏以齐王命格一事作借口，许齐王婚配，但要求不能过于隆重，低调行事；待齐王三年孝期满，再另行安排。
雚疏摸了摸小齐念的脑袋。
未曾进门, 府里人就收到消息出来迎接，情绪最为激动的便是孟槐雚疏以及老管家舟伯。
无用。
孟槐与雚疏听完整件事后完全呆住——孟槐呆得张着嘴不说话，雚疏则是眼神呆滞没有出声。大概…第一次听说当伯父和哥哥的人会为了小辈的幸福小日子做出那么冒险的举动吧……代入为皇帝和太子王爷，事情变得更加微妙。
至于孝期。盛治齐王早已入土为安，各位曾效力于他，知道他的脾性；若他知道今日有人为了所谓规矩而将他的子嗣置于险境，你们猜他会是哪种反应？——”
“臣首先祝贺王爷大喜——但是王爷，自古以来阴阳有道，百事更以孝为先。如今，王爷奉旨立女子为妃，又在孝期内大婚，实在不妥……”
小齐王爷瞬间涨红了脸，气势灭了一半，声音也如同蚊咛：“苏许呐……”
“哦，”孟槐没听完话就冲着东方稚来了个拱手作揖，说道：“主子，这事您也太情愿了，我们要怎么传才能跟人说您不是想娶她？不行不行，难度太高了，我们还是给您剪些红喜字备用吧。”
“反正我现在也没有毛病，这件事就给我烂在肚子里。”东方稚看了一眼他们，慢悠悠道：“我就快要册立王妃了，我希望你们能到外边造出一股我并不情愿娶姑娘的势头。只有如此，其他事才能更好镇压。”
“够了。”泰王瞥了他们一眼。
“……诶？”
不像她，心里已经变得复杂了。
雚疏首先反应回来，第一句话便骂几个主谋：
“这……”
句句在理，掷地有声。
就是你们口中的无能国师！正是因为他，齐王今日才能活生生地坐在这儿，无病无痛！立女子为妃怎么了？你们闲着没事干，想管起齐王的后宫了是吗？东边洪灾搞定了？北边叛乱没事了？政务都不用管了？
“那天接到消息，我们当下就要出城了！谁知这信件是滞期的，刚要走的时候下一封信又来了，说您已经没事……哎哟，我们的心呐, 上了九重天一般。”
两位王爷坐在上头还没有发话，倒是右相常五味悄悄地走了出来，说道：
“那时，主子病得厉害，若不是国师找出这法子，怕是回不来齐国了。这会子，怎么又说人家国师不对？”
“主子对念儿那么好，念儿肯定会听话，乖乖地快高长大！”孟槐特别高兴，一看到女儿就眉开眼笑的，见东方稚抱着齐念更是觉得画面舒服。这辈子，只要女儿和东方稚健健康康，开心快乐，他就没什么遗憾了。
被安慰的人只是一笑置之, 眼神并没有离开手中的奏本, 狼毫沾着朱砂细细批阅；她勾了约摸几行字, 方缓道：“世间本就有许多事不能够得到所有人的赞同, 而今我并非孤军作战, 也算是万幸。他们上谏是必然的事，我心里有准备。”
在齐王府侍卫心腹的眼里，东方稚比任何事都要重要。如果说东方稚打算造反当皇帝，先不说民心如何，但这帮侍卫必定会跟随她。
回了王府，东方稚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处理政务也不是处理王府里出现的问题，她头一个想法，是去探望襁褓中的小家伙——齐念。
其实东方稚心里蛮感动。
矛头没有指向东方稚或者是下圣旨的皇帝，都是在指责国师。
像是带有执念的效忠。
一切已成定局，说再多也无用。
“齐王在京都时，重病约摸半月时间，京都城中各种大夫、皇宫里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药石不灵。你们可知，当时情况有多么凶险？”泰王东方承站起身来直接开骂，板着脸续道：“你们根本一无所知，也未曾亲眼所见。但那半个月里，京都城全城警戒封锁，随着齐王病情越来越严重，甚至已开始准备凶礼事宜……
齐王东方稚的婚事，定在四月。距离婚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用以准备婚嫁物品、以及迎亲车队在奔赴广安城时消耗的路程。
“这可是咱们主子！！”
“左相此言差矣——”
“百姓们知道的事，都是听回来的，小主子不是他们哪个亲戚，又怎么会挂心？”舟伯说，“如今圣旨已经下来了，反对归反对，小主子还是要娶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