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雌虫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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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是这样……不好意思，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那段从未对挚友提起的过去，到了现在的境地也仍旧无法开口，只能化作简略的概括。
他显然是个不懂得藏情绪的雌虫，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不该在雄虫殿下面前做此表现。而好些时间没开口的弗得格拉仿佛终于看不下去朋友的憨傻，直截了当地告诉安德：“附属三星没有值得参观七天的景色。”
安德罗米亚认为自己的分析不说百分百命中，至少也猜中了联邦的九成心思。
弗得格拉的履历上标明了他的基因等级，是A。那么他们二人组合中，‘低’的那位就是莫古。两位雌虫分别坐在她的一左一右，现在她的注意力在莫古身上，但弗得格拉有什么动作她也能用余光察觉。
这话听得莫古愈发茫然。
安德点开看了眼内容，联络员大叔终于收到了弗得格拉的更新情报，惶恐地询问是否需要更换，并对第一次就出现这种失误感到万分抱歉。
这话说得还算比较保守，实际上的情况是连这一回的躁动期都非常危险。
“如果你想要安德殿下的信息素，我会帮你。”
弗得格拉的这位朋友比他会聊天得多，听到安德罗米亚打算观光，他挠挠炸毛的短发：“那个、安德殿下打算在矿星待多久？我绝对没有打探殿下行程的意思！就是，根据您待的时长，景点可能不太一样……”
弗得格拉神情漠然，似乎不愿多言：“安德殿下想知道，你就说，我并不介意。”
最后，莫古叹了好长一口气，像是被毫无波澜的挚友打败了似的，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弗得？再用抑制剂，你能不能活过今年都两说！”
他——
他转身扶住墙壁冷静了半晌，又觉得实在冷静不下来。
“那，好。”莫古瞧着两人的脸色，小心地解释，“弗得以前在支援军的时候受了比较严重的伤，后来没能及时治好，留下了一点后遗症……不会再被调去作战了。”
这里的军队伙食不是安德过去常吃的西式餐点，比如牛排意面三明治，而是人类记忆里亚洲风格的饭食。大概考虑到雄虫殿下之前没用过筷子，他们做了用勺子就能方便盛取的芝士焗饭。
他与弗得一块儿长大、一块儿工作。
房间里烦闷的空气令他不太舒服，雌
“嗯。”
对方回答得轻描淡写，毫不犹豫。
“是，主人。”
管家微微弯腰领命后退出了他们的视线，安德挖了一口焗饭，味道还不错，至少厨师不敢在芝士的用量上偷工减料。焗饭挖完后，还送上了饭后甜点和餐后水果。
莫古急得眼睛都快眨抽筋了，弗得格拉仍不为所动。
***
一个下午的参观结束，她将夜晚的时间留给他们处理私人事务，免得雄虫恐惧症先生承受不住。安德的良苦用心虽然没怎么打动弗得格拉，但莫古完全成为了她的粉丝。
“可是，我们的生活……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个过程。嗯……勉强算定期的人员变动，固定搭档被拆散的几率倒是不高，你们会一直搭档下去，对吧？”
莫古负责对矿脉讲解一二，再插播许多两人执勤时的小故事，安德负责倾听，而弗得格拉负责沉默。
而弗得格拉的好友仿佛对他的状态并不知情，惶恐之余频频地对石头似的挚友使眼色：“怎么会！您愿意关心弗得，他也很高兴的！对吧弗得？”
他搜集消息分享给弗得，告诉他如何才能成为一名好的伴侣。他尽力成为幽默的人，希望弗得能走出阴影。他费尽口舌，让弗得不浪费大好机会。
A级安慰剂并没有那么多，能节省一个是一个，何况弗得格拉长得还这么符合大部分雄虫的审美，假如能走运地被她看上，那岂不更好。毕竟她对自己人很大方，这点相信联邦早就从收集的数据里分析出来了。
留下这句话，弗得格拉打开门锁走出了莫古的宿舍。
以防万一， 安德把莫古也捎上了。
弗得格拉仿佛事不关己的冷漠让莫古难以理解的同时，升起一股气恼与不快。
出于礼仪和一点同理心，安德道了歉。
“亚伯，你去用餐吧。之后不用跟着，有需要我会通知你。”
“……哈？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弗得。那可是S级的殿下，不是我能肖想的。”棕发雌虫先是一愣，紧接着狐疑起来，“而且被选中的不是弗得么，你才更应该多想想怎么讨信息素。今天下午非但没留下好印象，反而让殿下照顾心情……这怎么行？马上就到你的躁动期了不是吗，难不成安德殿下在侧，你还打算用抑制剂？”
***
而弗得格拉的回答一如既往，冷淡的神色丝毫未变：“之前就说过，我不想和雄虫相处。”
令人尴尬的安静持续了数秒。
这时，通讯环上突然跳出一条新讯息。
还有句话安德没在莫古的面前说。
他瞄了瞄对面的挚友，垂下眼帘，仿佛玩笑般回答：“嗯！我和弗得的搭档已经不会再变啦。”
弗得格拉看着睁大眼睛的挚友，内心总算轻松了一些。
同时，她修正了对于联邦谋划的猜测，他们这次的安排或许是一种对负伤的功勋雌虫的变相慰问。
“我也才知道不久。”他如实回答，然后将自己的症状故意夸大了一些，“所以我根本不可能讨要信息素，在依靠信息素度过躁动期之前，我会先因为接触雄虫而疯掉。”
“哦，不过我似乎在弗得先生的履历上读到过支援远征军这一条。嵌合兽无止尽地出现，说不定再过不久就又要组织支援部队，到时候弗得先生还要应招去前线吧。”
安德罗米亚倒是无所谓，反正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况且她又是不太在意雌虫礼仪那一套玩意的雄虫，弗得格拉高不高兴都不会影响安德的心情。
“……”
无论莫古为了让安德罗米亚不无聊费了多少脑细胞，她的客人始终都还是弗得格拉。在故事间隙，安德时常会转头询问弗得格拉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真的吗？’、‘你也是这么想的？’等等，让弗得不至于彻底沦为背景板。
“我觉得有趣就足够了。”安德罗米亚在他肩上拍了拍，“走吧。”
在好友面前的弗得格拉也不像在雄虫面前那般寡言，他原地停住，在莫古投来疑问的视线时，对他说：“莫古，你想要这位殿下的信息素吗。”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雌虫，他所做的事情全都渺小如砂砾，影响不了任何结局。
可现实是莫古摇了摇头，扯出一丝局促的僵硬微笑：“不是这样的……这个可能，由弗得来说比较好。”
她话音刚落，就见莫古露出为难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C级的雌虫能什么地步莫古心里有数，可弗得不同，他的履历本可以如黄金般灿烂。他能成为正式的远征军，也能获得雄子殿下的青睐。弗得格拉的存在就像是启明星，寄托着莫古太多的希冀和梦想。
当然，这个待遇莫古和弗得格拉同样没有。
莫古一下子瘫坐在整洁的床铺上，抱着头不断自言自语。弗得格拉垂首望着他，就像望着当年得知噩耗的自己。
只不过好死不死，对方根本不乐意打理雄虫，属于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就在她用指甲敲打桌子思索下一个话题之际，午餐它做好了。
她边笑边回复‘不用’。
而两位雌虫，不好意思，他们没有这种待遇。眼熟的餐盘里分类盛放着安德罗米亚眼熟的菜式，让她不由得梦回一些学校食堂。
附属三星是一个除了矿藏资源外极其贫瘠的星球，估计没人预料到会有雄虫来这里观光，所以自然也就没有建造供雄虫消遣的设施。
这话题不适合在走廊里聊，于是莫古将弗得扯到自己房间里去，谨慎地将门锁好。雌虫做完这一切便想张口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急得他在不大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两人一块儿往宿舍走时，莫古一改巡逻车上的拘谨，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无处散发的兴奋：“弗得！你看到了吗！安德殿下多平易近人啊，会关心我吃得好不好，还对我说明天见！天呐，再也不会有比安德殿下更好的雄子殿下了……”
挚友失意至此，他头上的天空也仿佛一片晦暗。若挚友就此死去，他的人生也像是被硬生生砍掉了一半。
莫古不可置信地张大嘴：“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听完支援军的组成情况后，安德认为联邦将弗得格拉定为茶话会的第一位客人，极大可能有让他在支援军中继续发光发热的打算。
“我有雄虫恐惧症，无法接触雄虫。”
“……不。”
“初步打算待七天。”
“可这和你的命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莫古曾努力地想挽回这一切。
一顿饭吃得还算满足，而紧接着的行程不用想，自然就是在这个陌生的星球上散散步。
她于是疑惑地将脑袋转向另一位雌虫。
焗饭的材料不便细说，反正是某种相似而又不同的动物肉。
在安德罗米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粉色短发的雌虫双眼闭上了几秒。与此同时，棕发雌虫莫古羞涩的笑脸忽然掺了点杂味。
“猜到了。”她不在意地回答，“反正参观矿星只是顺带的，主要目标还是了解你们的生活。”
所谓的散步，说白了也就是三人乘坐巡逻车四处闲逛。
] “竟然是这样……不好意思，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那段从未对挚友提起的过去，到了现在的境地也仍旧无法开口，只能化作简略的概括。
他显然是个不懂得藏情绪的雌虫，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不该在雄虫殿下面前做此表现。而好些时间没开口的弗得格拉仿佛终于看不下去朋友的憨傻，直截了当地告诉安德：“附属三星没有值得参观七天的景色。”
安德罗米亚认为自己的分析不说百分百命中，至少也猜中了联邦的九成心思。
弗得格拉的履历上标明了他的基因等级，是A。那么他们二人组合中，‘低’的那位就是莫古。两位雌虫分别坐在她的一左一右，现在她的注意力在莫古身上，但弗得格拉有什么动作她也能用余光察觉。
这话听得莫古愈发茫然。
安德点开看了眼内容，联络员大叔终于收到了弗得格拉的更新情报，惶恐地询问是否需要更换，并对第一次就出现这种失误感到万分抱歉。
这话说得还算比较保守，实际上的情况是连这一回的躁动期都非常危险。
“如果你想要安德殿下的信息素，我会帮你。”
弗得格拉的这位朋友比他会聊天得多，听到安德罗米亚打算观光，他挠挠炸毛的短发：“那个、安德殿下打算在矿星待多久？我绝对没有打探殿下行程的意思！就是，根据您待的时长，景点可能不太一样……”
弗得格拉神情漠然，似乎不愿多言：“安德殿下想知道，你就说，我并不介意。”
最后，莫古叹了好长一口气，像是被毫无波澜的挚友打败了似的，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弗得？再用抑制剂，你能不能活过今年都两说！”
他——
他转身扶住墙壁冷静了半晌，又觉得实在冷静不下来。
“那，好。”莫古瞧着两人的脸色，小心地解释，“弗得以前在支援军的时候受了比较严重的伤，后来没能及时治好，留下了一点后遗症……不会再被调去作战了。”
这里的军队伙食不是安德过去常吃的西式餐点，比如牛排意面三明治，而是人类记忆里亚洲风格的饭食。大概考虑到雄虫殿下之前没用过筷子，他们做了用勺子就能方便盛取的芝士焗饭。
他与弗得一块儿长大、一块儿工作。
房间里烦闷的空气令他不太舒服，雌
“嗯。”
对方回答得轻描淡写，毫不犹豫。
“是，主人。”
管家微微弯腰领命后退出了他们的视线，安德挖了一口焗饭，味道还不错，至少厨师不敢在芝士的用量上偷工减料。焗饭挖完后，还送上了饭后甜点和餐后水果。
莫古急得眼睛都快眨抽筋了，弗得格拉仍不为所动。
***
一个下午的参观结束，她将夜晚的时间留给他们处理私人事务，免得雄虫恐惧症先生承受不住。安德的良苦用心虽然没怎么打动弗得格拉，但莫古完全成为了她的粉丝。
“可是，我们的生活……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个过程。嗯……勉强算定期的人员变动，固定搭档被拆散的几率倒是不高，你们会一直搭档下去，对吧？”
莫古负责对矿脉讲解一二，再插播许多两人执勤时的小故事，安德负责倾听，而弗得格拉负责沉默。
而弗得格拉的好友仿佛对他的状态并不知情，惶恐之余频频地对石头似的挚友使眼色：“怎么会！您愿意关心弗得，他也很高兴的！对吧弗得？”
他搜集消息分享给弗得，告诉他如何才能成为一名好的伴侣。他尽力成为幽默的人，希望弗得能走出阴影。他费尽口舌，让弗得不浪费大好机会。
A级安慰剂并没有那么多，能节省一个是一个，何况弗得格拉长得还这么符合大部分雄虫的审美，假如能走运地被她看上，那岂不更好。毕竟她对自己人很大方，这点相信联邦早就从收集的数据里分析出来了。
留下这句话，弗得格拉打开门锁走出了莫古的宿舍。
以防万一， 安德把莫古也捎上了。
弗得格拉仿佛事不关己的冷漠让莫古难以理解的同时，升起一股气恼与不快。
出于礼仪和一点同理心，安德道了歉。
“亚伯，你去用餐吧。之后不用跟着，有需要我会通知你。”
“……哈？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弗得。那可是S级的殿下，不是我能肖想的。”棕发雌虫先是一愣，紧接着狐疑起来，“而且被选中的不是弗得么，你才更应该多想想怎么讨信息素。今天下午非但没留下好印象，反而让殿下照顾心情……这怎么行？马上就到你的躁动期了不是吗，难不成安德殿下在侧，你还打算用抑制剂？”
***
而弗得格拉的回答一如既往，冷淡的神色丝毫未变：“之前就说过，我不想和雄虫相处。”
令人尴尬的安静持续了数秒。
这时，通讯环上突然跳出一条新讯息。
还有句话安德没在莫古的面前说。
他瞄了瞄对面的挚友，垂下眼帘，仿佛玩笑般回答：“嗯！我和弗得的搭档已经不会再变啦。”
弗得格拉看着睁大眼睛的挚友，内心总算轻松了一些。
同时，她修正了对于联邦谋划的猜测，他们这次的安排或许是一种对负伤的功勋雌虫的变相慰问。
“我也才知道不久。”他如实回答，然后将自己的症状故意夸大了一些，“所以我根本不可能讨要信息素，在依靠信息素度过躁动期之前，我会先因为接触雄虫而疯掉。”
“哦，不过我似乎在弗得先生的履历上读到过支援远征军这一条。嵌合兽无止尽地出现，说不定再过不久就又要组织支援部队，到时候弗得先生还要应招去前线吧。”
安德罗米亚倒是无所谓，反正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况且她又是不太在意雌虫礼仪那一套玩意的雄虫，弗得格拉高不高兴都不会影响安德的心情。
“……”
无论莫古为了让安德罗米亚不无聊费了多少脑细胞，她的客人始终都还是弗得格拉。在故事间隙，安德时常会转头询问弗得格拉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真的吗？’、‘你也是这么想的？’等等，让弗得不至于彻底沦为背景板。
“我觉得有趣就足够了。”安德罗米亚在他肩上拍了拍，“走吧。”
在好友面前的弗得格拉也不像在雄虫面前那般寡言，他原地停住，在莫古投来疑问的视线时，对他说：“莫古，你想要这位殿下的信息素吗。”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雌虫，他所做的事情全都渺小如砂砾，影响不了任何结局。
可现实是莫古摇了摇头，扯出一丝局促的僵硬微笑：“不是这样的……这个可能，由弗得来说比较好。”
她话音刚落，就见莫古露出为难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C级的雌虫能什么地步莫古心里有数，可弗得不同，他的履历本可以如黄金般灿烂。他能成为正式的远征军，也能获得雄子殿下的青睐。弗得格拉的存在就像是启明星，寄托着莫古太多的希冀和梦想。
当然，这个待遇莫古和弗得格拉同样没有。
莫古一下子瘫坐在整洁的床铺上，抱着头不断自言自语。弗得格拉垂首望着他，就像望着当年得知噩耗的自己。
只不过好死不死，对方根本不乐意打理雄虫，属于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就在她用指甲敲打桌子思索下一个话题之际，午餐它做好了。
她边笑边回复‘不用’。
而两位雌虫，不好意思，他们没有这种待遇。眼熟的餐盘里分类盛放着安德罗米亚眼熟的菜式，让她不由得梦回一些学校食堂。
附属三星是一个除了矿藏资源外极其贫瘠的星球，估计没人预料到会有雄虫来这里观光，所以自然也就没有建造供雄虫消遣的设施。
这话题不适合在走廊里聊，于是莫古将弗得扯到自己房间里去，谨慎地将门锁好。雌虫做完这一切便想张口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急得他在不大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两人一块儿往宿舍走时，莫古一改巡逻车上的拘谨，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无处散发的兴奋：“弗得！你看到了吗！安德殿下多平易近人啊，会关心我吃得好不好，还对我说明天见！天呐，再也不会有比安德殿下更好的雄子殿下了……”
挚友失意至此，他头上的天空也仿佛一片晦暗。若挚友就此死去，他的人生也像是被硬生生砍掉了一半。
莫古不可置信地张大嘴：“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听完支援军的组成情况后，安德认为联邦将弗得格拉定为茶话会的第一位客人，极大可能有让他在支援军中继续发光发热的打算。
“我有雄虫恐惧症，无法接触雄虫。”
“……不。”
“初步打算待七天。”
“可这和你的命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莫古曾努力地想挽回这一切。
一顿饭吃得还算满足，而紧接着的行程不用想，自然就是在这个陌生的星球上散散步。
她于是疑惑地将脑袋转向另一位雌虫。
焗饭的材料不便细说，反正是某种相似而又不同的动物肉。
在安德罗米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粉色短发的雌虫双眼闭上了几秒。与此同时，棕发雌虫莫古羞涩的笑脸忽然掺了点杂味。
“猜到了。”她不在意地回答，“反正参观矿星只是顺带的，主要目标还是了解你们的生活。”
所谓的散步，说白了也就是三人乘坐巡逻车四处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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