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两不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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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衍舟只看见沐晖以极快的速度转过身出去，又听见外间书阁的门打开又合上。
她将赤色药瓶中的药粉倒了一些在肩膀处，随着药粉覆在伤口之上，那不断渗出的血果然也不再流出。
那声音发出来便带着三分的颤音，七分的旖旎，再配上此时如墨般的青丝下，一双满含雾色的双眸颤动着望向他，如月般美好的一张脸浮上了层层粉光，和那正在向外渗血的伤口两相融合，美的叫他心颤。
可沐大人涵养极好，虽面上也有些疑惑为何齐衍舟情绪转变如此的快，可见他不愿再说话，却也十分尊重他，便嘱咐了北镇抚司中的众人押解着戴上
她用另一只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却见面前忽而有一只骨节分明男子的手朝她伸来，大约是得力于手臂上缠绕金线的赤色缚臂，那手臂的线条束的惹眼。
沐晖本背着身子站在门口处等待，此时听见里间声音，还以为是又发生了什么变故，忙进去查看。
“大人……”
他沉声道：“我在外间等你。”
沐晖缓缓开口道：“你放心，我已嘱咐了北镇抚司中人，让他们好好安葬伍声。”
锦衣卫大人久经沙场，能随身携带的必然是上好的止血药。
若不是沐晖在那时出现，她现在即使不死，身上所受的伤，也只怕比现在重上更多。
便敛起方才的神色，嘴上再开口时已带了刻意疏离的冷漠：“大人说什么不放心？时间不早了，还是尽快去大殿面圣罢。”
“可否请大人将伍声为何而死晓谕镇抚司众人？也好让他安息。”
齐衍舟轻声道：“大人，伍声最后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沐晖敛着一双英气的眉目，安静的听完齐衍舟的话后，才重又抬起头望向他：“好。”
沐晖一袭绯红色锦衣，挺拔如松般站在一众锦衣卫之前，正敛着神色不知在说些什么。
接着是一个身影快步走向她所在位置的那一扇窗下，她从窗外模糊的人影辨别出沐晖挺拔的身形。
沐晖冷峻的面容上生起些许不悦：“你那肩膀的伤？”
她在原地等着，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目前收集到的线索，想着等下面见重安帝时如何回话。
从远处望去，任谁看了都只觉那是话本中天造地设般的一双璧人，可偏偏廊下的二人却两相不知。
《女扮男装后他心动了（探案）》
沐晖在对一众锦衣卫说完话后便走到了齐衍舟身边，因方才的一些小插曲二人此时都有些心照不宣。
二人的目光交织缠绕，彼此的身影交互于对方的眸中，最终还是她眼角上附着的一滴泪，让锦衣卫大人败下阵来，仓惶的挪开了眼。
“你……”
说完，便不由分说的扶着他，命手下的人将都督府中庭连廊旁一间存放案卷的书阁打开了。
只是有一点，重安帝真的会在意她身边有没有人么？
沐晖没有出声，像是在等他说。
毕竟那李州身手之高，就连锦衣卫内中的高手如连睿、伍岳等人都要陷入一番苦战还未可知输赢。
可，眼下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本案的嫌疑人，来协助查案者？
他只将手中的衣衫和赤色的药瓶向后递给了他：“是止血的药，你在伤口上略洒些便可。”
他负手而立，与齐衍舟并肩站在中庭廊下。
齐衍舟涨红着一张脸，轻声道：“大人……我自己来……”
齐衍舟听得沐晖开口，也望向自己受伤的肩膀，惨白的脸上勉力撑起一个笑容：“不妨事的，大人。马上便要到约定的一个时辰了，还是快些带李州一起过去……”
言下不想攀谈之意，已再明白不过。
“大人，伍声说他不是南院的狗……”
还有伍声……
齐衍舟握住那双手，跪坐在原地，直到伍岳怒吼一声冲过来一把将她推开，她才愣怔的回过神来。
她说到末尾处，已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只是那即刻起效的药粉洒在伤口之上，几乎是同时，灼烧般的痛感便霸道的攀附上她的整个身体，本就虚弱脱力的她此时哪里能承受得住。
想到此处，双眸间神色又黯淡了些。沐晖就站在他身边，自然捕捉到他情绪。
虽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但经由沐晖口中讲出，却已胜过旁人万千。
便见屋内一片狼藉，唯有齐衍舟抱着那件白衫缩在角落里惊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沐晖本想走过去将他扶起，可目光却骤然间望见他白衫之下光洁一双肩。
朱衫玉带藏，白衣廊下光。
齐衍舟因是女扮男装，平日里说话已刻意改变自己的音色，此时因身体乏力和伤口的痛处，让她一时竟忘记了伪装自己的音色。
她心中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可还未来得及令她品出那感觉是什么，下一刻稍一用力，她便从地上被沐晖扶了起来，两人紧贴的手便也就此分开。
沐晖扶着齐衍舟找了个地方坐下，接着便用手将他肩膀处的伤口和被血渗透的衣衫小心的分离。
可锦衣卫大人的手刚刚贴上去，却见他已用手死死挡在领口间。
沐晖眸光又从他惨白的面容上移至他还在向外渗血的肩膀，那单薄的青衫被锋利的刀刃割破了一段，伤口看上去虽不是很深，但渗出的血液却还是湿漉漉的将肩膀上干燥的衣衫一寸寸蚕食。
齐衍舟后面的话没有再问，只是她心里已经明白自己之前猜测的没错，重安帝并没有真的疑心过沐晖，单看此时纪纲在内，沐晖在外便可从中瞧出端倪。
齐衍舟骤然被人猜到了心思，此刻心里却生出一股不安的感觉。
他太明白她了。
那哭声回荡在四四方方的中庭连廊之下，引得周围路过的仆役和都督府内的军士们都有些于心不忍。
她被刀割破的肩膀还在向外渗血，骤然被伍岳用了力气推倒在地上，还刚好是受伤的那半边肩膀撑地，疼的她皱起眉来。
沐晖见他这虚弱脱力的样子皱眉道：“你这幅样子如何面见陛下？先去换身衣服再说罢。”
还没刚伸出手扶向那书阁的柜子，却见本就因摆放的案卷分布不均而摇摇晃晃的柜子，彻底向后翻去，连带着一排排的柜子顷刻间全都倒在地上。
人人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
她便继续道：“伍声说，他是打心底里敬佩大人的，所以才从南院来到了北镇抚司。方才那李州从背后袭来，伍声原本可以不必管我，可他是为了大人能洗脱冤屈才将我一掌击开，自己生生受了李州一剑……”
沐晖颔首答道：“你身边无人，陛下遣我来助你。”
虽沐晖已足够小心翼翼，可紧贴着伤口处的衣衫因部分血迹已经干涸，衣衫与伤口粘连在一起，在分离的时候还是疼的叫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沐晖示意让齐衍舟先说，她恰好心中有疑要问，便道：“大人，陛下不是在殿中不许大人出来么？何以大人却在这里。”
他向前的脚步和他的目光都戛然而止。
齐衍舟接过锦衣卫大人手上递来的衣衫和药，见沐晖背转过身去，便也从椅子上站起来，稍稍又向着书阁里走了几步，这才安下心来将外层已满布斑斑血迹的青衫褪了下来。
待齐衍舟换好那一袭月牙色衣衫再从书阁中出来时，外间的锦衣卫们已收拾好了一切。
齐衍舟到底不是北镇抚司中人，此时也不便过去，只远远的站着。
伍声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没了生息。
还特意遣了北周朝野无不知其威名的沐大人前来协助她？
这于她的大计来说，并不是什么好预兆。
不过，此举倒也不算杀鸡焉用牛刀。
伍声被人覆上白布抬了出去，伍岳也收敛起悲怆的神色，转而一脸肃穆的站在锦衣卫队伍中。
她将手轻轻放于他的掌心。
沐晖脸上的神情还是冷冷的没什么表情，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褐色瓷瓶，将瓶塞打开，接着便准备用手将齐衍舟被锋刃划破的青色外衫解开。
齐衍舟也是在后来才知道了这内里的各种原因，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此刻便先略过不表。
可此时，饶是伍岳这般的铮铮铁汉也忍不住伏在伍声愈渐冰冷的身体上痛哭起来。
不过不用近前，她也知大约是在说伍声的事情。可观那下面的一群人，除了作为兄长的伍岳悲怆及连睿面上不忍之外，其余一干人等皆是毫无反应。
虽都为男子，可不知怎地，沐晖竟鬼使神差般的在下一秒背转过身去，且觉得理应如此。
与之相反的却是锦衣卫众人的神情，相比起与伍声毫无干系都不忍垂泪的一众人，他们的反应实在是有些过于冷漠。
她边说着边向前走，可还往前两步，便觉脚下一软，幸得锦衣卫大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齐衍舟见此情景，不禁想到伍声最后留下的那句话。
她顺着那手臂向上望去，恰好与沐晖墨色双眸撞在一起。
想镇抚使沐大人如今在北周朝野炙手可热，满朝权贵想与之结交都不得而为，如今却在一小小探花郎面前吃了冷遇，若换作旁人，只怕是立时便会翻脸。
此时两手贴合，他手掌上有习武之人经年留下的茧子细细的摩挲着她的掌心。
却没想到她才刚开口喊出一句大人，沐晖也同时出声。
沐晖不解的望向齐衍舟：“你挡什么？”
] 齐衍舟只看见沐晖以极快的速度转过身出去，又听见外间书阁的门打开又合上。
她将赤色药瓶中的药粉倒了一些在肩膀处，随着药粉覆在伤口之上，那不断渗出的血果然也不再流出。
那声音发出来便带着三分的颤音，七分的旖旎，再配上此时如墨般的青丝下，一双满含雾色的双眸颤动着望向他，如月般美好的一张脸浮上了层层粉光，和那正在向外渗血的伤口两相融合，美的叫他心颤。
可沐大人涵养极好，虽面上也有些疑惑为何齐衍舟情绪转变如此的快，可见他不愿再说话，却也十分尊重他，便嘱咐了北镇抚司中的众人押解着戴上
她用另一只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却见面前忽而有一只骨节分明男子的手朝她伸来，大约是得力于手臂上缠绕金线的赤色缚臂，那手臂的线条束的惹眼。
沐晖本背着身子站在门口处等待，此时听见里间声音，还以为是又发生了什么变故，忙进去查看。
“大人……”
他沉声道：“我在外间等你。”
沐晖缓缓开口道：“你放心，我已嘱咐了北镇抚司中人，让他们好好安葬伍声。”
锦衣卫大人久经沙场，能随身携带的必然是上好的止血药。
若不是沐晖在那时出现，她现在即使不死，身上所受的伤，也只怕比现在重上更多。
便敛起方才的神色，嘴上再开口时已带了刻意疏离的冷漠：“大人说什么不放心？时间不早了，还是尽快去大殿面圣罢。”
“可否请大人将伍声为何而死晓谕镇抚司众人？也好让他安息。”
齐衍舟轻声道：“大人，伍声最后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沐晖敛着一双英气的眉目，安静的听完齐衍舟的话后，才重又抬起头望向他：“好。”
沐晖一袭绯红色锦衣，挺拔如松般站在一众锦衣卫之前，正敛着神色不知在说些什么。
接着是一个身影快步走向她所在位置的那一扇窗下，她从窗外模糊的人影辨别出沐晖挺拔的身形。
沐晖冷峻的面容上生起些许不悦：“你那肩膀的伤？”
她在原地等着，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目前收集到的线索，想着等下面见重安帝时如何回话。
从远处望去，任谁看了都只觉那是话本中天造地设般的一双璧人，可偏偏廊下的二人却两相不知。
《女扮男装后他心动了（探案）》
沐晖在对一众锦衣卫说完话后便走到了齐衍舟身边，因方才的一些小插曲二人此时都有些心照不宣。
二人的目光交织缠绕，彼此的身影交互于对方的眸中，最终还是她眼角上附着的一滴泪，让锦衣卫大人败下阵来，仓惶的挪开了眼。
“你……”
说完，便不由分说的扶着他，命手下的人将都督府中庭连廊旁一间存放案卷的书阁打开了。
只是有一点，重安帝真的会在意她身边有没有人么？
沐晖没有出声，像是在等他说。
毕竟那李州身手之高，就连锦衣卫内中的高手如连睿、伍岳等人都要陷入一番苦战还未可知输赢。
可，眼下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本案的嫌疑人，来协助查案者？
他只将手中的衣衫和赤色的药瓶向后递给了他：“是止血的药，你在伤口上略洒些便可。”
他负手而立，与齐衍舟并肩站在中庭廊下。
齐衍舟涨红着一张脸，轻声道：“大人……我自己来……”
齐衍舟听得沐晖开口，也望向自己受伤的肩膀，惨白的脸上勉力撑起一个笑容：“不妨事的，大人。马上便要到约定的一个时辰了，还是快些带李州一起过去……”
言下不想攀谈之意，已再明白不过。
“大人，伍声说他不是南院的狗……”
还有伍声……
齐衍舟握住那双手，跪坐在原地，直到伍岳怒吼一声冲过来一把将她推开，她才愣怔的回过神来。
她说到末尾处，已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只是那即刻起效的药粉洒在伤口之上，几乎是同时，灼烧般的痛感便霸道的攀附上她的整个身体，本就虚弱脱力的她此时哪里能承受得住。
想到此处，双眸间神色又黯淡了些。沐晖就站在他身边，自然捕捉到他情绪。
虽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但经由沐晖口中讲出，却已胜过旁人万千。
便见屋内一片狼藉，唯有齐衍舟抱着那件白衫缩在角落里惊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沐晖本想走过去将他扶起，可目光却骤然间望见他白衫之下光洁一双肩。
朱衫玉带藏，白衣廊下光。
齐衍舟因是女扮男装，平日里说话已刻意改变自己的音色，此时因身体乏力和伤口的痛处，让她一时竟忘记了伪装自己的音色。
她心中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可还未来得及令她品出那感觉是什么，下一刻稍一用力，她便从地上被沐晖扶了起来，两人紧贴的手便也就此分开。
沐晖扶着齐衍舟找了个地方坐下，接着便用手将他肩膀处的伤口和被血渗透的衣衫小心的分离。
可锦衣卫大人的手刚刚贴上去，却见他已用手死死挡在领口间。
沐晖眸光又从他惨白的面容上移至他还在向外渗血的肩膀，那单薄的青衫被锋利的刀刃割破了一段，伤口看上去虽不是很深，但渗出的血液却还是湿漉漉的将肩膀上干燥的衣衫一寸寸蚕食。
齐衍舟后面的话没有再问，只是她心里已经明白自己之前猜测的没错，重安帝并没有真的疑心过沐晖，单看此时纪纲在内，沐晖在外便可从中瞧出端倪。
齐衍舟骤然被人猜到了心思，此刻心里却生出一股不安的感觉。
他太明白她了。
那哭声回荡在四四方方的中庭连廊之下，引得周围路过的仆役和都督府内的军士们都有些于心不忍。
她被刀割破的肩膀还在向外渗血，骤然被伍岳用了力气推倒在地上，还刚好是受伤的那半边肩膀撑地，疼的她皱起眉来。
沐晖见他这虚弱脱力的样子皱眉道：“你这幅样子如何面见陛下？先去换身衣服再说罢。”
还没刚伸出手扶向那书阁的柜子，却见本就因摆放的案卷分布不均而摇摇晃晃的柜子，彻底向后翻去，连带着一排排的柜子顷刻间全都倒在地上。
人人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
她便继续道：“伍声说，他是打心底里敬佩大人的，所以才从南院来到了北镇抚司。方才那李州从背后袭来，伍声原本可以不必管我，可他是为了大人能洗脱冤屈才将我一掌击开，自己生生受了李州一剑……”
沐晖颔首答道：“你身边无人，陛下遣我来助你。”
虽沐晖已足够小心翼翼，可紧贴着伤口处的衣衫因部分血迹已经干涸，衣衫与伤口粘连在一起，在分离的时候还是疼的叫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沐晖示意让齐衍舟先说，她恰好心中有疑要问，便道：“大人，陛下不是在殿中不许大人出来么？何以大人却在这里。”
他向前的脚步和他的目光都戛然而止。
齐衍舟接过锦衣卫大人手上递来的衣衫和药，见沐晖背转过身去，便也从椅子上站起来，稍稍又向着书阁里走了几步，这才安下心来将外层已满布斑斑血迹的青衫褪了下来。
待齐衍舟换好那一袭月牙色衣衫再从书阁中出来时，外间的锦衣卫们已收拾好了一切。
齐衍舟到底不是北镇抚司中人，此时也不便过去，只远远的站着。
伍声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没了生息。
还特意遣了北周朝野无不知其威名的沐大人前来协助她？
这于她的大计来说，并不是什么好预兆。
不过，此举倒也不算杀鸡焉用牛刀。
伍声被人覆上白布抬了出去，伍岳也收敛起悲怆的神色，转而一脸肃穆的站在锦衣卫队伍中。
她将手轻轻放于他的掌心。
沐晖脸上的神情还是冷冷的没什么表情，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褐色瓷瓶，将瓶塞打开，接着便准备用手将齐衍舟被锋刃划破的青色外衫解开。
齐衍舟也是在后来才知道了这内里的各种原因，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此刻便先略过不表。
可此时，饶是伍岳这般的铮铮铁汉也忍不住伏在伍声愈渐冰冷的身体上痛哭起来。
不过不用近前，她也知大约是在说伍声的事情。可观那下面的一群人，除了作为兄长的伍岳悲怆及连睿面上不忍之外，其余一干人等皆是毫无反应。
虽都为男子，可不知怎地，沐晖竟鬼使神差般的在下一秒背转过身去，且觉得理应如此。
与之相反的却是锦衣卫众人的神情，相比起与伍声毫无干系都不忍垂泪的一众人，他们的反应实在是有些过于冷漠。
她边说着边向前走，可还往前两步，便觉脚下一软，幸得锦衣卫大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齐衍舟见此情景，不禁想到伍声最后留下的那句话。
她顺着那手臂向上望去，恰好与沐晖墨色双眸撞在一起。
想镇抚使沐大人如今在北周朝野炙手可热，满朝权贵想与之结交都不得而为，如今却在一小小探花郎面前吃了冷遇，若换作旁人，只怕是立时便会翻脸。
此时两手贴合，他手掌上有习武之人经年留下的茧子细细的摩挲着她的掌心。
却没想到她才刚开口喊出一句大人，沐晖也同时出声。
沐晖不解的望向齐衍舟：“你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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