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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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拉肯没强迫她回答，转着眼睛，有自己想法。

    怪物爆发没多久，沈皿盈收到了国家派来救援飞机的信息，正在收拾行李箱，是想离开这里的。

    “给兔子接生的故事，是什么？”科拉肯很怕她把话题绕到另外的事情上。

    他还有新的。

    她就被兔子们求助过，加上在这里学的兽医，知道该怎么给兔子接生。

    该不会真有前夫哥吧？

    旁边的兔头人则伸手挡住她的眼睛，将她搂住，轻轻拍她后背，像是在安慰地哄她。

    她俯身，用腰带的一角戳他胸口，打趣：“这么精神，你不睡觉了吗？”

    那家伙给他的感觉，与其他奇美拉都不一样。

    那是一只头颅硕大，没有正常下半身的兔子。刚出生的兔子还没有长毛，双耳紧贴在后脑，下半身和血沫混在一起，捧着拿出来时，在半空拖出一条长长的道子。

    她一开始很害怕，没敢下手。但兔头人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她继续。

    顺手摸摸科拉肯的脑袋，她就当自己是在讲睡前故事了：“奇里乞亚大学是医学学院，之前就有很多实验用的小白兔子...”

    虽说她决定留下，肯定也不止是这个原因啦。

    但是领头的那个兔头人找上了她。

    他可以把孩子视为己出，但情敌和情夫不能留。

    畸形还是变异。不知道。没人说话。兔头人也不会说话。生下它的兔子也已经死了，没再有哀鸣。

    收到了一条腰带做定情信物，他不肯收回手，沈皿盈不得不接过，沉默半晌，有个问题：“那为什么不给我新的？”

    兔子繁殖能力很强，只要不刻意管他们，就一窝一窝的生，出现在学校的各个角落。

    “你看起来好像喜欢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如是回答。

    “那...”

    普通的小白兔，但腹部涨得很高很高，像要爆掉的气球。里面的东西仿佛随时可能撑破薄薄的肉皮，崩她一脸血沫。

    怀孕是一种寄生。但那显然更可怕，似乎潜藏着某种怪物。

    它有呼吸，身子也是温热、软软的，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和她对视。

    沈皿盈无声指责他，不是说困得干不了那什么吗？这人在另外地方的好奇心倒是旺盛。

    “那为什么不走。”科拉肯算了下时间，那应该是6个月前的事情了。

    科拉肯在听：“然后呢？”

    荒诞。

    沈皿盈摸他的脑袋，轻轻的，一下一下，好像真在哄睡，尾音上扬：“你应该看到了吧，孩子们很可爱吧~”

    她捧着怪物，僵硬，不敢动弹。

    它找了最近的尸体，咬掉了尸体的脑袋，给自己找了身体。然后跪趴在地上，爬着回到了她身边。

    但他觉得她刚刚讲话的时候，有种无法形容的吸引力。

    用手撑着床，沈皿盈低头看他，想了想，歪头，稀松平常：“因为它喊我妈妈。它们需要我。”

    “睡不着。”

    垂眸思索，科拉肯精准地找到了关键点：“有兔子孩子，那有兔子爸爸吗。”

    妈妈。

    正常的兔子要一个星期才能张开，但这东西一点都不正常。

    他想起了那个绑着锁链，打手语问他人在哪里的兔子。

    兔子不会说话，就用手指在她手心写字。

    “我太害怕，没忍住，还是把它扔了出去。”

    他和其他的怪物都不一样。而且虽然不喜欢人类，但对动物们很温柔，他在校区里发现了一只奇怪的兔子，状态很不好，想请她帮忙。

    沈皿盈只好硬着头皮继续。

    “你喜欢，送你。”科拉肯艰难地从嗓子挤出回答，真的不想就着她的发言继续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沈皿盈艰难地憋住了笑，忍住了想拿这东西抽他的冲动。

    沈皿盈：“？”

    科拉肯是单亲家庭，从小由父亲抚养长大，不清楚那种感觉。

    “那你...”

    科拉肯：“？”

配合地伸了过去，羞涩：“你喜欢玩那种啊。”

    这人太敏锐，沈皿盈哎呀了一声，转移话题：“你这个头罩哪里来的，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它们和学生还有教职工共享这个学校，看着人类行动，生活，所以从生下来就很聪明，不怎么胆小，还会向人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