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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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脱下一层军装，就要换鞋，目光一转，忽然停住了。
清晨的露珠还未消散的时候，拜年的第一波客人已经在门口排上了队。
枕边的手机时不时的亮一下，嗡嗡作响，都是战友或亲朋的祝福，以前是没有空回，如今清闲了，却竟也无力去打开和回复。
陈镜轻快透亮的嗓音就这么穿透黑暗，
“小辞今年有个二十四了呀，年纪可不小啦。”说着说着，有话头便转到朱辞的头上来。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尖已经飞快的摁下了接通。
吃罢饭，安安静静看了会儿节目，林卿就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陈镜两个字在手心轰然颤动。
老爷子看了看楼顶的卧室，欲言又止的拍了拍林卿的手，到底也没开口。
邱树一家上了车，避开车流从私人出口开出去了。
“将军，你就服个软又怎么样呢，都自家人……”
让朱辞意外的是，拜年的人里竟会有邱树和邱家长辈。
“父亲，您回来了。”朱辞替他宽了军大衣，抖落了几许雪花。
只约莫十多分钟，朱军就换上一身家居服，穿着拖鞋短发湿漉漉的走出来到客厅，打过招呼，递给朱老一份文件。
巨响让林卿皱紧了眉头，眉目间略过几许无奈和厌烦，但仍旧没动身，依旧陪着朱老说话。
此后也就只有一些交情深的或身份重的人才会进到书房，与老爷子拜个年再走。
邱家两个父辈还是第一次见到朱辞，很是惊讶的打量了下，其中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Omega男性笑道：“你是救了我们树儿的小辞吧，真该谢谢你，当年我们没能去医院探望，实在失礼。”
远处的操练场上已经有闲人在放焰火，朱辞摇了摇头：“你去吧。”
“嗯。”
邱树笑了笑，不再言语。
窗外烟花轰的一声尽数炸开，把夜空染的绚烂无比，伴着客厅里十二点的报钟声，那人欢快的祝福透过话筒，温柔的传递过来。
朱辞迟钝的回转思绪，忙甩开那念头。
出了门，一眼瞧见楼下客厅两位对坐沉默的父亲，朱斌一吐舌头，轻手轻脚的拉住朱辞闪进走廊内侧，进到朱辞的屋子里来，“玩不玩？放个炮去？”
“说起来这么多年，我都还没正式的跟你道过谢，”邱树又笑，“年少不懂事，如今却又轻浮了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嘞姨，那我们回房去啦！”朱斌忙嬉皮一笑，带着朱辞溜烟就跑了。
“这真是个好孩子啊。”邱爸感叹，转而问邱树：“树儿，小辞他有对象吗？”
朱老好容易清闲一个年头，高兴不少，也不提杂事，就同朱辞闲谈了些旧事，兴致颇高。
朱家难得热闹了些，两个老爷子吃罢两口饭就被接去了电视台，朱坤也赶在大年三十的中午回到家，打发佣人去守岁，两家人就一起凑在客厅，围着电视吃上了个团圆饭。
而后竟也不换鞋了，就这么穿着军靴大踏步越过朱辞，魁梧干练的身躯在木制楼梯上踩出蹬蹬蹬的响声，他走上楼梯进入主卧，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分明曾经是最温馨的一家人，什么时候开始，却竟然能够冷淡严肃到在这样的团圆日里，都无话可说呢。
帝国早已明文规定市区以内不允许礼炮烟花出现，但这里正处军区，刚好不在市区范围内。
邱树哑口无言，却也不敢反驳，心内嘀咕
就这么在黑暗里怔了会儿，手机忽然亮了起来。
卧室里，两个孩子已经帮母亲打好泡脚的热水，铺好了床。
也亏得有朱军在外坐镇，不然老爷子还不能安安稳稳的在书房吃上半天的闲茶。
朱辞应下，挽起笑容不卑不亢：“高爷爷记得准，还有三个月就二十四了。”
朱辞于是受命送客。
朱辞醒的很早，但他现今身份还特殊，不便见客，只朱父和坤叔在外招待，他便留在书房，跟着侍奉老爷子与几个老友叙着些闲话。
说罢，他摆手出门，摇头叹气：“那行吧，我走了，顺便去瞅瞅兄弟们，你歇着吧。”
“辞辞，跨年啦！”
“新年好，陈镜。”
“行了，不用在我这献殷勤，玩去吧你们。”
朱辞正在要不要开口间迟疑，就见一米九高的中年Alpha忽然站起身，从他手里取过文件袋夹进臂弯，面目表情冷漠严肃。
饭菜微凉，空旷的客厅没有人回答。
这是个身姿柔婉，仪度姿态都是上佳的青年，单看人实在想不出这是个生过三个孩子的Omega，朱辞见对方后退一步，和邱父两人朝他弯腰，忙站直身回鞠了一躬。
“好。”朱辞欣然答应。
邱爸瞪他一眼：“你怎么关心朋友的？还是救命恩人呢，这都不知道？”
林卿于是就带着两个小的上楼回房去了。
朱辞点了头。
朱坤在旁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嫂子，您……”
朱辞摇头：“倒也还好，只是……”
朱坤只好应了：“是嫂子，您放心。”
都是高阶Alpha，自然轻易就察觉了他的意味，尤其高老目光停留的两个，当下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朱斌无趣，只好拉下脸：“我看你都快自闭症了。”
偌大的客厅只剩两个中年Alpha对坐，空气里的石土信息素一阵阵翻涌，朱坤坐立难安，望望楼上紧闭的卧室门，又看看朱军沉默晦暗的目光，不由叹了口气，禁不住劝说。
清清灵灵的响在耳边。
“嗯，”朱军头也不抬，随意应了一声，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他，“去给我放到书房。”
“总之，还是要谢你。”邱树找到车，回头看他，笑了笑，“你保重，我有空再找你叙旧。”
而且还被请入书房，与爷爷喝上杯清茶，寒暄了几句闲话。
“新年好！辞辞！”
……他真是跟陈镜呆的久了，怎么竟连父亲的作为都敢编排。
林卿却先打断了他：“坤弟，你和你哥难得回趟家，一会儿等爸和诚叔回来，难免得忙活一会儿，你俩招呼一下，就别麻烦王姐她们起来了。”
“伯父严重了。”
‘砰——！’
‘砰！噗噗——’
朱辞抿唇。
“诶！嫂子放心，我们知道的。”朱坤忙点头，觑了眼旁边坐着的朱军，没敢多吱声。
朱辞在他身后关上门又关上灯，躺回到床上发怔。
“爸。”
他近几年来多方探查卷宗旧事，其实已经知道当年那场绑架没那么简单，朱辞那次功劳也没那么简单，但涉及军方机密的那一半，他在政治层面有些敏感，不合适太冒进，也就只好暂且按下不提。
……天还未亮，朱家的门庭已然大开，热热闹闹的忙碌起来。
‘咚——咚——咚……’
朱辞顺着他目光望去，母亲在客厅阳台坐着晒太阳，正陪祖父说话，一个眼神都没给这边。
两个父辈走正门离开，邱树跟着朱辞避开人群，下停车场去开车。
不过高老这话茬朱老并没接，其他人也就心照不宣没有挑明，只暗示性的说了两句，便略过去了。
又一波烟花绽放在眼前，目之所及里忽然明亮至极，朱辞漾起笑容，温柔以应：
“嗯，”林卿就整理了下身上的毛衣裙，转过身欲走，想了想又回头，“你俩回来过年，明儿来拜年的人肯定要多，起早一些，替爸分担分担吧。”
果然腊月二十七的时候，父亲朱军果然真就脱开了往日繁忙的军务，给自己放了几天的年假，风风火火的回到了他一年也摸不着几次的家门。m.qiweishuwu.com
不过林卿不用伺候，就打发他们回房去了。
朱辞莫名想起许多年前，也是个冬季，那时父亲还没那么忙，有一日他回到家在玄关换鞋，母亲亲手为之挂起军装，却被父亲的脚臭味给熏晕过去的事情来。
“怎么？很意外？”邱树笑问。
朱辞失笑，也自在了许多，他知道邱树是真正放下了许多心结：“你放下就好，我没什么可谢的，换了谁都会像我那样做，而且会做的比我更好。”
朱辞先注意到，朱父也回过头来，正欲说话，林卿先站起了身，轻声开口：“阿辞，小斌，扶我回去休息吧。”
他记得，那两个老人家也都是爷爷的旧交，一个还是和爷爷一起打过仗的，家里都有个正寻婚配的Omega孙子，一个二十一，一个二十五……
但即使不说实验室的武器研究刚有成效，正处最关键的保密期，就是他与爷爷约定好的三年期限，都只过了不到一年半。
“你放心，只是拜年，”邱树看出他的忧虑，“我父亲知道轻重的，就怕有人检举闲话，只过年才来一趟。”
朱辞忽然有些眼热，肩侧锁骨发起烫来，放任了信息素冲破腺体在空气中飞舞，他缓缓扬唇，呼吸着那浓郁的水汽，轻轻应了一声：
闲话到半晌午，几个老头子才意犹未尽的一一告别，高老还留在书房说了十几分钟的悄悄话，才各自离去。
厚重的石土信息素自动自发的缠着空气中的书卷气息打招呼，然而林卿并不搭理，书卷信息素安稳不动，朱辞立起在一旁，看见父亲大脚上的拖鞋，又抬头望了望楼上主卧的房间，佣人正推门而入，细心打扫，并取走了父亲的军靴衣物放去洗衣房。
高老笑意深了些，目光溜过旁边几个坐着的老头子。
“啊？应该是没有吧。”邱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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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露珠还未消散的时候，拜年的第一波客人已经在门口排上了队。
枕边的手机时不时的亮一下，嗡嗡作响，都是战友或亲朋的祝福，以前是没有空回，如今清闲了，却竟也无力去打开和回复。
陈镜轻快透亮的嗓音就这么穿透黑暗，
“小辞今年有个二十四了呀，年纪可不小啦。”说着说着，有话头便转到朱辞的头上来。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尖已经飞快的摁下了接通。
吃罢饭，安安静静看了会儿节目，林卿就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陈镜两个字在手心轰然颤动。
老爷子看了看楼顶的卧室，欲言又止的拍了拍林卿的手，到底也没开口。
邱树一家上了车，避开车流从私人出口开出去了。
“将军，你就服个软又怎么样呢，都自家人……”
让朱辞意外的是，拜年的人里竟会有邱树和邱家长辈。
“父亲，您回来了。”朱辞替他宽了军大衣，抖落了几许雪花。
只约莫十多分钟，朱军就换上一身家居服，穿着拖鞋短发湿漉漉的走出来到客厅，打过招呼，递给朱老一份文件。
巨响让林卿皱紧了眉头，眉目间略过几许无奈和厌烦，但仍旧没动身，依旧陪着朱老说话。
此后也就只有一些交情深的或身份重的人才会进到书房，与老爷子拜个年再走。
邱家两个父辈还是第一次见到朱辞，很是惊讶的打量了下，其中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Omega男性笑道：“你是救了我们树儿的小辞吧，真该谢谢你，当年我们没能去医院探望，实在失礼。”
远处的操练场上已经有闲人在放焰火，朱辞摇了摇头：“你去吧。”
“嗯。”
邱树笑了笑，不再言语。
窗外烟花轰的一声尽数炸开，把夜空染的绚烂无比，伴着客厅里十二点的报钟声，那人欢快的祝福透过话筒，温柔的传递过来。
朱辞迟钝的回转思绪，忙甩开那念头。
出了门，一眼瞧见楼下客厅两位对坐沉默的父亲，朱斌一吐舌头，轻手轻脚的拉住朱辞闪进走廊内侧，进到朱辞的屋子里来，“玩不玩？放个炮去？”
“说起来这么多年，我都还没正式的跟你道过谢，”邱树又笑，“年少不懂事，如今却又轻浮了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嘞姨，那我们回房去啦！”朱斌忙嬉皮一笑，带着朱辞溜烟就跑了。
“这真是个好孩子啊。”邱爸感叹，转而问邱树：“树儿，小辞他有对象吗？”
朱老好容易清闲一个年头，高兴不少，也不提杂事，就同朱辞闲谈了些旧事，兴致颇高。
朱家难得热闹了些，两个老爷子吃罢两口饭就被接去了电视台，朱坤也赶在大年三十的中午回到家，打发佣人去守岁，两家人就一起凑在客厅，围着电视吃上了个团圆饭。
而后竟也不换鞋了，就这么穿着军靴大踏步越过朱辞，魁梧干练的身躯在木制楼梯上踩出蹬蹬蹬的响声，他走上楼梯进入主卧，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分明曾经是最温馨的一家人，什么时候开始，却竟然能够冷淡严肃到在这样的团圆日里，都无话可说呢。
帝国早已明文规定市区以内不允许礼炮烟花出现，但这里正处军区，刚好不在市区范围内。
邱树哑口无言，却也不敢反驳，心内嘀咕
就这么在黑暗里怔了会儿，手机忽然亮了起来。
卧室里，两个孩子已经帮母亲打好泡脚的热水，铺好了床。
也亏得有朱军在外坐镇，不然老爷子还不能安安稳稳的在书房吃上半天的闲茶。
朱辞应下，挽起笑容不卑不亢：“高爷爷记得准，还有三个月就二十四了。”
朱辞于是受命送客。
朱辞醒的很早，但他现今身份还特殊，不便见客，只朱父和坤叔在外招待，他便留在书房，跟着侍奉老爷子与几个老友叙着些闲话。
说罢，他摆手出门，摇头叹气：“那行吧，我走了，顺便去瞅瞅兄弟们，你歇着吧。”
“辞辞，跨年啦！”
“新年好，陈镜。”
“行了，不用在我这献殷勤，玩去吧你们。”
朱辞正在要不要开口间迟疑，就见一米九高的中年Alpha忽然站起身，从他手里取过文件袋夹进臂弯，面目表情冷漠严肃。
饭菜微凉，空旷的客厅没有人回答。
这是个身姿柔婉，仪度姿态都是上佳的青年，单看人实在想不出这是个生过三个孩子的Omega，朱辞见对方后退一步，和邱父两人朝他弯腰，忙站直身回鞠了一躬。
“好。”朱辞欣然答应。
邱爸瞪他一眼：“你怎么关心朋友的？还是救命恩人呢，这都不知道？”
林卿于是就带着两个小的上楼回房去了。
朱辞点了头。
朱坤在旁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嫂子，您……”
朱辞摇头：“倒也还好，只是……”
朱坤只好应了：“是嫂子，您放心。”
都是高阶Alpha，自然轻易就察觉了他的意味，尤其高老目光停留的两个，当下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朱斌无趣，只好拉下脸：“我看你都快自闭症了。”
偌大的客厅只剩两个中年Alpha对坐，空气里的石土信息素一阵阵翻涌，朱坤坐立难安，望望楼上紧闭的卧室门，又看看朱军沉默晦暗的目光，不由叹了口气，禁不住劝说。
清清灵灵的响在耳边。
“嗯，”朱军头也不抬，随意应了一声，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他，“去给我放到书房。”
“总之，还是要谢你。”邱树找到车，回头看他，笑了笑，“你保重，我有空再找你叙旧。”
而且还被请入书房，与爷爷喝上杯清茶，寒暄了几句闲话。
“新年好！辞辞！”
……他真是跟陈镜呆的久了，怎么竟连父亲的作为都敢编排。
林卿却先打断了他：“坤弟，你和你哥难得回趟家，一会儿等爸和诚叔回来，难免得忙活一会儿，你俩招呼一下，就别麻烦王姐她们起来了。”
“伯父严重了。”
‘砰——！’
‘砰！噗噗——’
朱辞抿唇。
“诶！嫂子放心，我们知道的。”朱坤忙点头，觑了眼旁边坐着的朱军，没敢多吱声。
朱辞在他身后关上门又关上灯，躺回到床上发怔。
“爸。”
他近几年来多方探查卷宗旧事，其实已经知道当年那场绑架没那么简单，朱辞那次功劳也没那么简单，但涉及军方机密的那一半，他在政治层面有些敏感，不合适太冒进，也就只好暂且按下不提。
……天还未亮，朱家的门庭已然大开，热热闹闹的忙碌起来。
‘咚——咚——咚……’
朱辞顺着他目光望去，母亲在客厅阳台坐着晒太阳，正陪祖父说话，一个眼神都没给这边。
两个父辈走正门离开，邱树跟着朱辞避开人群，下停车场去开车。
不过高老这话茬朱老并没接，其他人也就心照不宣没有挑明，只暗示性的说了两句，便略过去了。
又一波烟花绽放在眼前，目之所及里忽然明亮至极，朱辞漾起笑容，温柔以应：
“嗯，”林卿就整理了下身上的毛衣裙，转过身欲走，想了想又回头，“你俩回来过年，明儿来拜年的人肯定要多，起早一些，替爸分担分担吧。”
果然腊月二十七的时候，父亲朱军果然真就脱开了往日繁忙的军务，给自己放了几天的年假，风风火火的回到了他一年也摸不着几次的家门。m.qiweishuwu.com
不过林卿不用伺候，就打发他们回房去了。
朱辞莫名想起许多年前，也是个冬季，那时父亲还没那么忙，有一日他回到家在玄关换鞋，母亲亲手为之挂起军装，却被父亲的脚臭味给熏晕过去的事情来。
“怎么？很意外？”邱树笑问。
朱辞失笑，也自在了许多，他知道邱树是真正放下了许多心结：“你放下就好，我没什么可谢的，换了谁都会像我那样做，而且会做的比我更好。”
朱辞先注意到，朱父也回过头来，正欲说话，林卿先站起了身，轻声开口：“阿辞，小斌，扶我回去休息吧。”
他记得，那两个老人家也都是爷爷的旧交，一个还是和爷爷一起打过仗的，家里都有个正寻婚配的Omega孙子，一个二十一，一个二十五……
但即使不说实验室的武器研究刚有成效，正处最关键的保密期，就是他与爷爷约定好的三年期限，都只过了不到一年半。
“你放心，只是拜年，”邱树看出他的忧虑，“我父亲知道轻重的，就怕有人检举闲话，只过年才来一趟。”
朱辞忽然有些眼热，肩侧锁骨发起烫来，放任了信息素冲破腺体在空气中飞舞，他缓缓扬唇，呼吸着那浓郁的水汽，轻轻应了一声：
闲话到半晌午，几个老头子才意犹未尽的一一告别，高老还留在书房说了十几分钟的悄悄话，才各自离去。
厚重的石土信息素自动自发的缠着空气中的书卷气息打招呼，然而林卿并不搭理，书卷信息素安稳不动，朱辞立起在一旁，看见父亲大脚上的拖鞋，又抬头望了望楼上主卧的房间，佣人正推门而入，细心打扫，并取走了父亲的军靴衣物放去洗衣房。
高老笑意深了些，目光溜过旁边几个坐着的老头子。
“啊？应该是没有吧。”邱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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