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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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信了，朱辞。”索性那人并不回头。

    “你是真的够狠，对自己都下得去手。”

    “闯进你的世界里，是我的错。”

    门关上了。

    “提前祝你，新婚幸福。”

    “既然你愿走回正途。”

    …其实伤口没有疼，他知道的，他很清楚的知道。

    “以前总有人说你冷漠，拒绝人太狠，太绝情，我不信。”

    他声音逐渐平静。

    

    他只垂着眉眼，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身前那一寸光洁地面。

    “……”朱辞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轻若蚊喃的字，“谢谢。”

    “那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

    “朱辞。”

    ……因为止痛泵就在枕畔。

    更加剧烈的疼痛席卷上来，一瞬间眼前都在发黑，朱辞手腕一抽，用尽全力将哆嗦个不停的手掩进被褥，面容一派平静。

    他说着话，声调颤抖，突然抬起手，拂了一下胳膊上的灰。

    “那便……”

    朱辞终于克制不住的手抖起来，他竭力揪住自己的衣领，企图压紧包扎的伤口来阻止疼痛，可那痛楚却愈来愈密，越来越疼，最后压的喘息都抑制了下去，带来一阵灭顶般的窒息。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