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母女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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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长年吃药，头发已变得稀疏枯黄，脸色也腊黄腊黄的，年轻时漂亮的五官，此时再也找不到当年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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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纤红揭开锅盖，拿起勺子搅了搅猪食，舀起来装进木桶里，又在旁边的大铝锅里挖了一碗煮好的杂粮粥，倒进木桶里。

    

    拉开写字台的抽屉，里面除了一本集邮册、一本相册和一本同学录，还有两个日记本和两本诗集。日记本一个抄了流行歌，一个是名言警句集，诗集分别是席慕容和汪国真的，全是她学生时代珍藏的记忆。

    见妈妈站在灶前没动，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走过去把手搭在妈妈肩上，头低下来，伏在妈妈的背上。

    想着中午就煮两个人的饭，很快就好了，叶纤红也不勉强，离开厨房上了楼，来到自己的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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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妈妈身子僵了僵，双手撑在土灶上没动。

    打开相册，第一页是她和弟弟的合照，两个半大的孩子并排在站在家门口，身子挺得笔直，手规规矩矩放在两侧，一脸严肃。

    靠墙放着张一米二宽的木板床，上面铺了床竹席子。床下叠着几个纸箱，放了她用过的课本。床后有个大衣柜，塞满了姐弟俩穿不了又舍不得扔的旧衣服。靠窗的墙角，有张写字台，是她学习的地方。最里面的角落，放着爸妈房间塞不下的旧缝纫机，因为很少用，上面还盖了一块干净的棉布。

    屋里还是老样子。

    老公是个憨厚人，明知女儿不是自己的，也照样养着，就冲这一点，她也没理由怪他。

    那一年堂/哥考上大学，家里办了谢师宴，请他的任课老师过来喝喜酒。有个喜欢摄影的老师带了相机过来，拍了几张照，她们姐弟沾了光，也在家门口拍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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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上抽屉时，角落里一颗鸡蛋大的圆珠子，发出滚动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妈妈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一头便于打理的齐耳的短发，一件洗得发白的卡其色翻领衬衫，一条深灰色的长裤，脚下一双深蓝色的塑料凉鞋。

    把一碗煮熟的红薯，倒进装满泔水的锅里，用手一一捏碎，盖上了锅盖。

    叶纤红憋着气，走进去快速将猪食倒进水泥食槽里，看两头小猪吃得咂咂有声，顾不得多看，连忙拿了空木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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