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都想得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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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这一番话把冯太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他的不知道算是表哥还是表弟的老婆？他知不知道他外公找到了孙子，会怎么对他？这话还不能当着他爸的面上说。
“她跟你外公成亲才几年，你外婆陪伴了你外公一生。难道四十年的感情不如那三四年的相处？”冯太尖锐地叫着。
虽然这些年外公已经洗白了，算是正经生意人，不过他的狠辣，冯学明还是知道的。
冯太哭诉：“再怎么样，我是您女儿。当年可是说得清清楚楚的,永不来往,现在怎么又来了？都愿让老婆做为了钱肯脱衣服的艳星,为了钱情愿戴绿帽的孙子，您也要？”
刘老太太愣了：什么叫你女儿？
冯学明只觉得鸡同鸭讲，实在理解父亲为什么不愿与母亲多说一句。
“坐。”
“若是她还在，外公兴许对她早就厌倦，当年外公轻易得到了大美人陈婉音，何曾珍惜，他不是转头就跟奶奶在一起？可真陈婉音转身离开，他又念念不忘，而且她离开港城的时候，是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冯学明无奈地笑了笑，“繁园屋子里没有她的一丝气息，但是整个园子却一块砖头都不许动。俱乐部的设计风格和繁园何其相似？我创立也是受了繁园启发，去翻看她有限的资料，也不得不说，那是一位十分优雅高贵迷人的女士。”
“妈，无论您做什么，都只会让外公更加厌恶而已，有些事情您和外婆念头都不要动，外公手里是沾着血的，到时候我都帮不了你们。”冯学明警告他妈。
刘襄年反应过来，脸侧向窗口，说：“你在外面等等。”
冯学明下楼，他妈总算不哭了，他带着母亲上了车，车子上冯太一个劲儿地问：“你外公怎么说？有没有说认回来之后要怎么安排？”
凤凰木如她所愿长大了，他也老了，只是她那么坚强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想到这里刘襄年伸手捂住了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无疑长子非常出色，但是次子是心爱的女人所出，之前长子会继承岳家的产业，刘家豪富，他就有意将冯家产业交给二儿子，如今长子失去刘家继承人的地位，从理智上把家业交给长子最为合适，但是从内心，他不想委屈心爱女人所生的儿子。
想到这里，他脑子里居然冒出了刚才见到的樊琪，大气、倔强、不肯退让，刘襄年终于下了决心：“你自己决定吧！”
“外公，这事还是暂且放一放，让舅舅和至谦回家，融入这个家，您能享受天伦之乐才好。您知道妈妈被您捧在手心里长大，难免有些霸道，我会劝她的。另外想跟您商量一下，如今我们家有了变数，所谓齐大非偶，我和许妙儿的婚约再继续下去就不合适了，您看？”
这人也纳闷，他明明已经很认真地调查了，这个樊琪就是长得好了点，其他的没什么特别。www.luluo.me可她这些日子的表现确实颇为不同：“好的，我会继续调查。”
刘老太太更是默默流泪,越发显得委屈至极。
“为什么？读书不行吗？”
此刻的繁园刘家,冯太坐在沙发上已经哭了一个多小时，刘雪宜陪着自家姑妈，怎么劝都劝不好。www.chunbo.me
“婉音……婉音……”刘襄年喃喃自语，纵然她不在了，可孩子不是来了吗？以后，思年夫妇和至谦一起陪着他，坐在凤凰木下喝茶，也算是全了她的心愿吧？
一辆车停在了园子里,佣人拉开了大门，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到刘襄年跟前：“老板。”
“那只能任由那个小子回来，什么都不能做？”
“跟我上来。”刘襄年跟那个男人说。
冯学明跟刘襄年提出他的想法，今天的场面已经让他再次看清，若是娶到许妙儿这样的姑娘，别说是生儿育女，就是跟她在一起多待一会儿都让他厌烦。更何况樊琪在廖雅哲车上说，如果陈至谦回刘家，她就跟陈至谦离婚。
刘襄年站了起来：“你出去吧！”
“这事，你问得未免为时过早了吧？”被儿子这么看着，冯父有些狼狈。
两人一起上了楼，进了书房，刘襄年疲态尽显，坐在椅子里，听那人说：“老板，已经调查过了。名叫陈至谦，1964年4月17日出生，f大电子工程专业，在港大读了半年研究生，已经退学了。”
“你真的是昏头了,你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了，一直维护这只狐狸精？”冯太怒火攻心。
“那也对上了，之前樊琪要拍戏所以他没有暴露两人的关系。还有其他吗？”
刘襄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门敲了许久他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冯学明打开了门：“外公！”
“不是，他来港城没多久，就开始自己弄点儿小生意，后来注册了一家公司，贩卖日本的游戏机，今年上半年他开始自己做游戏机，已经做出了样品来，现在正在找一家代工厂给他加工，不过他的量太少，一直上不去。”
父子俩坐在客厅，点了烟，一起抽着，冯先生静静地听冯学明说完：“所以你打算放手？”
“外公，我想尽快退出天禾，专心我自己新创建的品牌上。之前所有人都认为我是继承人，若是我和表弟在天禾，必然有人会拿我们比较。我从小就是您带大的，而至谦从小在内地长大，他压根没有那个环境接触企业管理，纵然有刘家人的天赋，一时半会儿，也没有章法。也需要人引导。两厢比较下来，定然会有差距，表弟被人认为难当大任，产生自卑心理，跟您之间不容易建立感情，不如我退出，您全心全意栽培他，和他培养感情，这样他才有归属感。”
二房太太身姿窈窕，细眉修目，算不得顶顶漂亮，却十分耐看，论容貌他妈年轻时候应该还胜了这位太太一筹，只是容貌从来都不是婚姻的保障，二太太这朵解语花，为他父亲接连生下一儿两女，才是荣宠不衰的见证。
把母亲送到家，冯学明开车去两公里之外的，父亲的另外一个家，此刻已经是深夜，不过这事涉及天禾归属，再晚便也不算晚了。
“在爸爸心中，我和学杰，你想选谁？”
“而且，长得非常帅气，据说学校里有好多女生喜欢他。只是他一直跟人说他有女朋友，但是没有人见过他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
二太太说一声：“大少爷来了。”
刘襄年听见女儿说这种话，脑子都快抽筋了，胸口闷得隐隐作痛，转而指责坐在那里陪哭的老妻：“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当场给我丢人现眼，现在还说出这种话？”
“好。”
果然刚刚按下门铃，大门立刻打开，冯学明开车进去，下车走进客厅，穿着睡衣睡袍的父亲和他的二房太太坐在客厅里。
“你也站在她一边？”冯太气得发抖。
多少年了，书房是他时常独处的地方，他能静静地待一下午。刘襄年走到窗口，看着窗外，园子里那棵凤凰木已经长得参天蔽日，满树红艳的凤凰花。灯光下，凤凰花凋零铺满了地面。
冯学明关上了门，刘襄年擦了眼泪，调整了心绪，说：“进来。”
冯学明正色：“爸爸，我无意于要冯家产业，只是让您将心比心，您就能理解外公的想法了。更何况与学杰继承冯家相比，陈至谦是外公的发妻的孙子，名正言顺。我不放手还能如何？我感谢外公自幼的教导，也有刘家和冯家的人脉。我现在只想把做好。我跟
他要去找孩子，他要把孩子带进繁园。
他不敢去内地寻她，生怕她依旧执拗不肯和解，只是从未敢想过，她已经死了。
冯学明头疼，又见外公发脾气,他只能再劝：“妈，你根本没有见过樊琪的先生,非常出色的。而且樊琪自身也很出色，您也看到了,她和金小慧站在一起，完全不一样。您不要随便就这么说人家。”
刘襄年知道他不喜欢许妙儿，借着机会跟许妙儿分手，只是今日女儿的表现也再次让他失望，若是婉音来教孩子，肯定不是这样不识大体的。
“二姨，还没睡？”
冯学明走进来：“外公。”
当年穿着旗袍戴着那串项链的美人，扶着刚刚栽种下的凤凰木：“襄年，等我们老了，它应该长成参天大树了吧？到时候我们在树下喝茶，子孙绕膝。”
“好。”
“没有了。樊琪的事，上次她跟许小姐吵架，您就已经了解过了。”
刘襄年原本以为是这个孩子故意让老婆戴了这串项链让他看见，他们都来了一年，他自己都折腾出这么多事来了？不管公司开得成不成功，这个年纪想要开公司，就很了不起了。
“好。”
“看起来不够，明显她比想象中的道。
冯先生跟二太太道：“你先去休息，我跟学明说两句。”
“妈，这个事情由外公决定。您最好劝着点外婆，不要多说话。外婆虽然名头上叫刘太太，但是外公从来没有给她正名，她仍然是按照《大清律例》纳进来的妾。之前舅舅出事，所以外公才会挑了我来培养，但是现在他长子还在，还有长孙，凭什么我来继承？”
冯学明听到了外公沙哑的声音，也看到了他红着的眼眶，他坐下，听刘襄年说：“学明，上一辈的事，里面有太多的曲折，我也不想多说，至谦是你的表弟，你是我从小带大的，至谦一直在外，他回来，你好好带他。”
冯学明看他妈：“尊重事实，活人怎么可能争得过死人？”
刘襄年看向他的老妻：“我再下来的时候，你女儿能不能不要再哭了？我头疼。”
刘襄年十分欣慰外孙的懂事：“学明，你也不要这么说。就像你说的，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一直是我心目中的继承人。至谦呢？听樊琪说来，就知道你舅舅一家在内地吃过太多的苦，我确实想补偿他们一家子，但是为了天禾的长久，我考虑的还是谁胜任这个位子谁来接。”
] 儿子这一番话把冯太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他的不知道算是表哥还是表弟的老婆？他知不知道他外公找到了孙子，会怎么对他？这话还不能当着他爸的面上说。
“她跟你外公成亲才几年，你外婆陪伴了你外公一生。难道四十年的感情不如那三四年的相处？”冯太尖锐地叫着。
虽然这些年外公已经洗白了，算是正经生意人，不过他的狠辣，冯学明还是知道的。
冯太哭诉：“再怎么样，我是您女儿。当年可是说得清清楚楚的,永不来往,现在怎么又来了？都愿让老婆做为了钱肯脱衣服的艳星,为了钱情愿戴绿帽的孙子，您也要？”
刘老太太愣了：什么叫你女儿？
冯学明只觉得鸡同鸭讲，实在理解父亲为什么不愿与母亲多说一句。
“坐。”
“若是她还在，外公兴许对她早就厌倦，当年外公轻易得到了大美人陈婉音，何曾珍惜，他不是转头就跟奶奶在一起？可真陈婉音转身离开，他又念念不忘，而且她离开港城的时候，是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冯学明无奈地笑了笑，“繁园屋子里没有她的一丝气息，但是整个园子却一块砖头都不许动。俱乐部的设计风格和繁园何其相似？我创立也是受了繁园启发，去翻看她有限的资料，也不得不说，那是一位十分优雅高贵迷人的女士。”
“妈，无论您做什么，都只会让外公更加厌恶而已，有些事情您和外婆念头都不要动，外公手里是沾着血的，到时候我都帮不了你们。”冯学明警告他妈。
刘襄年反应过来，脸侧向窗口，说：“你在外面等等。”
冯学明下楼，他妈总算不哭了，他带着母亲上了车，车子上冯太一个劲儿地问：“你外公怎么说？有没有说认回来之后要怎么安排？”
凤凰木如她所愿长大了，他也老了，只是她那么坚强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呢？想到这里刘襄年伸手捂住了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无疑长子非常出色，但是次子是心爱的女人所出，之前长子会继承岳家的产业，刘家豪富，他就有意将冯家产业交给二儿子，如今长子失去刘家继承人的地位，从理智上把家业交给长子最为合适，但是从内心，他不想委屈心爱女人所生的儿子。
想到这里，他脑子里居然冒出了刚才见到的樊琪，大气、倔强、不肯退让，刘襄年终于下了决心：“你自己决定吧！”
“外公，这事还是暂且放一放，让舅舅和至谦回家，融入这个家，您能享受天伦之乐才好。您知道妈妈被您捧在手心里长大，难免有些霸道，我会劝她的。另外想跟您商量一下，如今我们家有了变数，所谓齐大非偶，我和许妙儿的婚约再继续下去就不合适了，您看？”
这人也纳闷，他明明已经很认真地调查了，这个樊琪就是长得好了点，其他的没什么特别。www.luluo.me可她这些日子的表现确实颇为不同：“好的，我会继续调查。”
刘老太太更是默默流泪,越发显得委屈至极。
“为什么？读书不行吗？”
此刻的繁园刘家,冯太坐在沙发上已经哭了一个多小时，刘雪宜陪着自家姑妈，怎么劝都劝不好。www.chunbo.me
“婉音……婉音……”刘襄年喃喃自语，纵然她不在了，可孩子不是来了吗？以后，思年夫妇和至谦一起陪着他，坐在凤凰木下喝茶，也算是全了她的心愿吧？
一辆车停在了园子里,佣人拉开了大门，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到刘襄年跟前：“老板。”
“那只能任由那个小子回来，什么都不能做？”
“跟我上来。”刘襄年跟那个男人说。
冯学明跟刘襄年提出他的想法，今天的场面已经让他再次看清，若是娶到许妙儿这样的姑娘，别说是生儿育女，就是跟她在一起多待一会儿都让他厌烦。更何况樊琪在廖雅哲车上说，如果陈至谦回刘家，她就跟陈至谦离婚。
刘襄年站了起来：“你出去吧！”
“这事，你问得未免为时过早了吧？”被儿子这么看着，冯父有些狼狈。
两人一起上了楼，进了书房，刘襄年疲态尽显，坐在椅子里，听那人说：“老板，已经调查过了。名叫陈至谦，1964年4月17日出生，f大电子工程专业，在港大读了半年研究生，已经退学了。”
“你真的是昏头了,你是吃了什么迷魂药了，一直维护这只狐狸精？”冯太怒火攻心。
“那也对上了，之前樊琪要拍戏所以他没有暴露两人的关系。还有其他吗？”
刘襄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门敲了许久他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冯学明打开了门：“外公！”
“不是，他来港城没多久，就开始自己弄点儿小生意，后来注册了一家公司，贩卖日本的游戏机，今年上半年他开始自己做游戏机，已经做出了样品来，现在正在找一家代工厂给他加工，不过他的量太少，一直上不去。”
父子俩坐在客厅，点了烟，一起抽着，冯先生静静地听冯学明说完：“所以你打算放手？”
“外公，我想尽快退出天禾，专心我自己新创建的品牌上。之前所有人都认为我是继承人，若是我和表弟在天禾，必然有人会拿我们比较。我从小就是您带大的，而至谦从小在内地长大，他压根没有那个环境接触企业管理，纵然有刘家人的天赋，一时半会儿，也没有章法。也需要人引导。两厢比较下来，定然会有差距，表弟被人认为难当大任，产生自卑心理，跟您之间不容易建立感情，不如我退出，您全心全意栽培他，和他培养感情，这样他才有归属感。”
二房太太身姿窈窕，细眉修目，算不得顶顶漂亮，却十分耐看，论容貌他妈年轻时候应该还胜了这位太太一筹，只是容貌从来都不是婚姻的保障，二太太这朵解语花，为他父亲接连生下一儿两女，才是荣宠不衰的见证。
把母亲送到家，冯学明开车去两公里之外的，父亲的另外一个家，此刻已经是深夜，不过这事涉及天禾归属，再晚便也不算晚了。
“在爸爸心中，我和学杰，你想选谁？”
“而且，长得非常帅气，据说学校里有好多女生喜欢他。只是他一直跟人说他有女朋友，但是没有人见过他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
二太太说一声：“大少爷来了。”
刘襄年听见女儿说这种话，脑子都快抽筋了，胸口闷得隐隐作痛，转而指责坐在那里陪哭的老妻：“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当场给我丢人现眼，现在还说出这种话？”
“好。”
果然刚刚按下门铃，大门立刻打开，冯学明开车进去，下车走进客厅，穿着睡衣睡袍的父亲和他的二房太太坐在客厅里。
“你也站在她一边？”冯太气得发抖。
多少年了，书房是他时常独处的地方，他能静静地待一下午。刘襄年走到窗口，看着窗外，园子里那棵凤凰木已经长得参天蔽日，满树红艳的凤凰花。灯光下，凤凰花凋零铺满了地面。
冯学明关上了门，刘襄年擦了眼泪，调整了心绪，说：“进来。”
冯学明正色：“爸爸，我无意于要冯家产业，只是让您将心比心，您就能理解外公的想法了。更何况与学杰继承冯家相比，陈至谦是外公的发妻的孙子，名正言顺。我不放手还能如何？我感谢外公自幼的教导，也有刘家和冯家的人脉。我现在只想把做好。我跟
他要去找孩子，他要把孩子带进繁园。
他不敢去内地寻她，生怕她依旧执拗不肯和解，只是从未敢想过，她已经死了。
冯学明头疼，又见外公发脾气,他只能再劝：“妈，你根本没有见过樊琪的先生,非常出色的。而且樊琪自身也很出色，您也看到了,她和金小慧站在一起，完全不一样。您不要随便就这么说人家。”
刘襄年知道他不喜欢许妙儿，借着机会跟许妙儿分手，只是今日女儿的表现也再次让他失望，若是婉音来教孩子，肯定不是这样不识大体的。
“二姨，还没睡？”
冯学明走进来：“外公。”
当年穿着旗袍戴着那串项链的美人，扶着刚刚栽种下的凤凰木：“襄年，等我们老了，它应该长成参天大树了吧？到时候我们在树下喝茶，子孙绕膝。”
“好。”
“没有了。樊琪的事，上次她跟许小姐吵架，您就已经了解过了。”
刘襄年原本以为是这个孩子故意让老婆戴了这串项链让他看见，他们都来了一年，他自己都折腾出这么多事来了？不管公司开得成不成功，这个年纪想要开公司，就很了不起了。
“好。”
“看起来不够，明显她比想象中的道。
冯先生跟二太太道：“你先去休息，我跟学明说两句。”
“妈，这个事情由外公决定。您最好劝着点外婆，不要多说话。外婆虽然名头上叫刘太太，但是外公从来没有给她正名，她仍然是按照《大清律例》纳进来的妾。之前舅舅出事，所以外公才会挑了我来培养，但是现在他长子还在，还有长孙，凭什么我来继承？”
冯学明听到了外公沙哑的声音，也看到了他红着的眼眶，他坐下，听刘襄年说：“学明，上一辈的事，里面有太多的曲折，我也不想多说，至谦是你的表弟，你是我从小带大的，至谦一直在外，他回来，你好好带他。”
冯学明看他妈：“尊重事实，活人怎么可能争得过死人？”
刘襄年看向他的老妻：“我再下来的时候，你女儿能不能不要再哭了？我头疼。”
刘襄年十分欣慰外孙的懂事：“学明，你也不要这么说。就像你说的，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一直是我心目中的继承人。至谦呢？听樊琪说来，就知道你舅舅一家在内地吃过太多的苦，我确实想补偿他们一家子，但是为了天禾的长久，我考虑的还是谁胜任这个位子谁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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