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牛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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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乌娜婆婆不是说过吗？... ...

    牛头人用最优质的草料悉心喂养它们，用萨满祝福过的油彩给它们绘上代表河流、雄鹰、图腾的纹路，它们则回报以脚力，不辞辛劳地运送背上的货物。

    血蹄村干净而整洁，卵石组成的青葱小路交叉其间，帐篷林立高矮不一。

    “声音？”贝恩侧着脑袋听了一会道：“我只能听到风的声音。”

    ……

    当然，还有一些科多兽和牛头人成为了很好的伙伴，他们拒绝前往原本的终点，因为即使死亡也不能将他们与伙伴分开。

    这种沉闷有力的吼声，贝恩熟悉极了，那分明是科多兽行军时的吼声！

    “科多兽？可是为什么，这么多的科多兽，简直像是在说什么的样子……你听到了吗？”

    这些高贵而聪明的动物们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仪式，他们似乎能够预知到自己的死亡。

    这些温暖的帐篷大多是用厚实的科多兽皮蒙上的，科多兽是牛头人的好伙伴，这些强壮而缓慢的庞然大物有着令人惊讶的温柔性格。

    正当他们沉浸在夕阳的美景中时，一丝奇怪的声音打破了安详与平和。

    对万灵的敬意不是流于形式的，只要我们心中怀敬意……”

    两只小小的牛头人齐声说道，相视，然后抱头大笑，在柱子顶端笑得滚来滚去，滚成了两团毛绒绒的球，看得人心惊胆战。

    黑暗降临，黑潮翻涌，密集的马蹄声骤然响起，伴随着苍凉的号角，在寂静的夜色中突兀的爆发出来。

    ……

    “那是什么奇怪的形容啊……不对，真的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

    在野性之灵的注视下，牛头人们怀着敬意用科多兽遗留下的躯骸制作成各种各样的工具，他们庄严地向荒野立下誓言，此生的荣耀与善意与他们逝去的伙伴彼此分享。

    牛头人当然听不懂科多兽的语言，可是身边的伙伴却回答了他的问题，笃信不疑。

    当一个科多兽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通常会向着圣地的方向前进，或慢或快，或远或近，有时能他们能顺利到达终点，有时则不能，不过当生命耗尽的那一刻，硕大的头颅大多会指向回家的方向。

    这下贝恩也听到了，的确是和感冒不通气的声音很像，急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了，声音从血蹄村的各处传来，不同的声音汇聚在一起，逐渐组合成一种粗壮有力的叫声。

    “奇怪，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赛安率先站了起来，四下环望。

    “危险！他们在说——危险来临了！这个一个警告！什么可怕的东西要降临了！”

    “先祖就一定会对我们微笑的！”

    “是吗？可是我真的好像听到了，就像是感冒时候鼻子不通一样的声音。”赛安摇了摇硕大的牛脑袋，想听的更清楚一点。

    终有一日，他们的身躯将会腐朽老去，他们的灵魂将会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 ...

    有时候赛安会想，或许当生命终结的时候，那些高贵灵魂就会从束缚他们的躯体中解放，转化为另一种伟大形态，执着地履行着未尽到的诺言，这令他肃然起敬。

    图腾的下方就是血蹄部族生活的村落，背后很远的地方则是科多兽的圣地，小赛安特意挑选了一根很高的图腾柱，即使躺在这里也能看到村落的美景。

    科多之声响起的瞬间，安瑟刚好敛去了最后一缕光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