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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半个小时，钱金金打电话:“陈副支队，不行，她闹得很厉害，你不然去看看？没见李玉珍的时候只是吐，现在又哭又吐的，那架势，李玉珍都害怕，李玉珍现在也在哭——”
陈鱼问:“为什么这么说？”
“进。”
戴馨梅眼睛一亮:“给我的？我昨天生日呢，就迟了一天，还可以许愿吗？”
“我觉得她不像凶手，戴立仁的嫌疑倒是更大。”
“嗯？”
陈鱼站起来，如冷刃一样的目光刷地落在老板身上，老板抖三抖，咽口唾沫:“陈副支队，你这要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有证据吗？”戴立仁吞云吐雾，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证据，那个许冰冰是被我杀了的？”
陈鱼出去借打火机，刚打开病房门，忽然就看见程隽站在门口，他靠着墙壁，正在点烟，打火机咔哒一声，正蹿出火苗，陈鱼和他视线相撞。
回市局的路上，雨势逐渐大了，陈鱼撑着下巴看窗外的雨水，坐在她身边的戴馨梅突然开口:“你对我很失望，是吗？”
钱金金惊了一下:“啊？！！”她在陈鱼的疲惫的目光里，瞬间闭上自己的嘴:“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去！另外，头儿，孟哥也刚把戴立仁带来了，戴立仁倒还态度挺好的。”
陈鱼一瞬间瞳孔地震。
陈鱼瞬间感到后脊背一阵冷汗。
“就是一种感觉，觉得你好像不是市区的人，也不像是那种小地方村子里的人，你就像是从别的地方来的，除了你的眼睛，你其他的地方都跟宛陈市融合在一块，我其实之前见过你的，我刚到市区来的时候，有人跳楼，我看见你下车，很多警察，他们都是男的，但是对你特别尊重，你那天穿着一件白衬衫，黑色的裙子，平底鞋，头发用一个金色的卡子盘在后脑勺，我没见过女警察，不对，我见过，但她们没有你厉害，那天，我本来想喊你的，但是你太忙了，我还没走到你车边，你就走了。”
陈鱼仔细看着戴馨梅的神色，她的目光澄澈，没有一丝说谎的痕迹。
“喝点吧。”程隽将一杯姜汁可乐递给陈鱼。
陈鱼让白铭连夜去一趟戴立仁家里，对戴立仁家里做联苯反应。
经过资料梳理，陈鱼发现之前勘察许冰冰失踪案的时候，由于距离原因，警方并没有查到簪花巷子。
“我以前上课学诗词，有一句，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你的眼睛，好像诗里的明月下的江南。”
“姐姐。”
“可以。”
他们两个人一块去提审戴立仁，但是戴立仁一口咬定瞿慢慢的死是意外，连带着对许冰冰的死也不承认。
陈鱼看着乖巧坐着的戴馨梅，她其实很聪明，很懂事，也很有礼貌，可惜——
陈鱼说:“戴馨梅承认，是她杀了瞿慢慢。”
“不，只要你想，我会帮你，让你重新开始。你犯的错，并不全是你的错，你太小了，并不具备成人的思维方式，生活环境也有问题，你走到现在这一步，你也是受害者。但是犯了错就是犯了错，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的，哪怕你只是一个小孩子。”
到市局已经是晚上九点。
陈鱼推开病房门看着戴馨梅，就这么一会儿没见，她脸红的像是发烧了，穿着一件病号服，精气神看起来特别好。
进来的居然是程隽。
陈鱼远远看见李玉珍，只是示意钱金金带李玉珍去见戴馨梅，随后她自己则整理着资料，孟昶林则和程隽一起，问询许冰冰的父母。
她的声音本来是有点木呆呆的，但是现在却显得格外的清脆，陈鱼抬起眼睑看她一眼，她穿着便衣，长头发披在脑后，车正好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红绿灯的光落在她的眼底，显得她黑色的眼睛一瞬间流光溢彩，蒙上红绿色和淡淡的金色光芒。
陈鱼:“怎么了？”
“老实点！”
“知人知面不知心，去吧。”
“带走！”
车厢里太暖和，戴馨梅手里的糖葫芦融化了，褐色透明的糖浆脱落，露出下面鲜红的山楂。
戴馨梅一直看着陈鱼，看了好半天，很少有人能经受住陈鱼的目光，但是戴馨梅却仿佛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压力，她甚至笑了笑，咬一口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对陈鱼说:“对啊，就是我把她关进去的，我觉得她在跟我抢爸爸，我不要她跟我抢爸爸，老师说了，一个家里，只可以有一个妈妈，我也有孩子了，我要做妈妈，我的妈妈，她就不能留在家里了。”
“头儿——”周子明和老板走到陈鱼背后。
周子明一脸疑惑，还要问，碰上陈鱼严厉的目光，瞬间闭嘴了，老板见势头不对，立马打算溜，被其他的警员一把按住。
陈鱼将手里的生日蛋糕放在桌子上:“不是你之前看的美人鱼，那个蛋糕店关门了，这个是另一个店里的。”
奖章、文件、绿植，有些凌乱又挺有秩序的，陈鱼坐了会儿，抬手把歪了的东西都归回原位，末了，她的手碰到桌子上的相框，正想把相框扶起来看下照片，门被敲响了。
一直加班也不是办法，陈鱼走的时候就让刑警大队的人忙得差不多就先回去休息，她以为程隽会回家，毕竟今天也很累了。
“不，是你才这么小，就一辈子需要为你的童年买单。”
“真的是你将你妈妈关在冰库的吗？”
戴馨梅因为怀孕，所以被安排在市局最近的医院里做检查，陈鱼本来是打算让她好好休息下，第二天问询案子的。
那是一双能容易让戴馨梅想到江南的眼睛。
钱金金打了电话，李玉珍很快冒雨来了警察局。
陈鱼部署完这些事情，钱金金已经候在办公室外。
但这次不同——
李玉珍和钱金金都走了，病房的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
陈鱼带着戴馨梅进市局，吩咐还在加班的钱金金:“去给戴馨梅买套厚衣服，带她去医院检查下，另外，让医院给开一点涂冻伤的药，要注意，是孕妇能用的要。”
戴馨梅呆滞了一会儿，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她扯起唇角勉强的笑了笑:“姐姐。”
“谢谢姐姐。”
“啊？”
陈鱼很意外，在她生日的时候，她选择杀死自己的母亲？
警车‘吱——’一声在路口急转弯，在大雨中朝着市局去了。
“送她回去吧。”
“衣服给她了，也让吃饭，但是就是不睡觉，而且一直吐，我找了医生给看了，说是身体没问题，是精神压力太大，她说要见她老师，我在想要不要把她老师喊过来？她老师白天走的时候留了联系方式，说愿意配合。”
李玉珍看见陈鱼，瞬间止住哭闪在一边。
陈鱼很惊讶:“你怎么没回去？”
“对。”
“好没意思啊，我不是你的女儿，我已经初一了，我都这么大了。”
“是啊，这么小，我的一辈子就结束了，我看过法律的书，我还是未成年，我不会被判刑，对吗？而且，我现在还是个孕妇，但是我这辈子，都是一个杀人犯，以后学都上不了，只能生个孩子每天卖肉。”
陈鱼问:“你要不要进来吃蛋糕？”
陈鱼抽了两张纸，给她擦擦手，叹口气:“我对你并不失望，我是个警察，追寻的是真相，不是要你指证戴立仁是杀了瞿慢慢的凶手。我只是觉得依照犯罪的可行性，觉得你的嫌疑比戴立仁小，同时，我有些难过，你才这么小。”
“知道啊，我肚子里有个小孩，爸爸说酸儿辣女，他让我经常吃辣的，但是我不喜欢吃辣的，我就喜欢吃酸的，他不给我买酸的，姐姐，谢谢你的糖葫芦啊。”
“你帮我把糖葫芦扔了好吗？”戴馨梅:“这个糖葫芦，好酸啊，酸的我的胃很不舒服。”
陈鱼:……
钱金金走了，陈鱼进办公室，打开灯，忽然一瞬间一种疲惫扑面而来，她走到办公桌边在会客的位置坐下，从这一面看着自己的办公桌。
“可以。”
陈鱼叹口气，她到戴馨梅病房外的时候，看见李玉珍正在走廊抹眼泪。
“我明白了。”戴馨梅:“你是在说我运气不好，如果我运气好，生成你的孩子，你会好好对我，我不用去看摊子养猪，你给我买糖葫芦和蛋糕，你会牵着我的手帮我背书包，会怕在路上别人碰到我，会在看到坏人的时候，直接抓住他而不是让我忍受，对吗？”
“骗你的啦。”戴馨梅调皮的眨下眼睛:“那次我看新闻看见你的，你很好看，我就记住了。”
戴馨梅依旧在吃糖葫芦，她吃得非常简单粗暴，一次咬走两个山楂，嚼的腮帮子鼓的像个金鱼，淡粉的嘴唇上站满了糖浆。
“头儿？怎么了你？”
陈鱼接过她手里的糖葫芦。
程隽淡淡说:“过来看看。”
陈鱼接过来，喝了一口，抬眼睛偷偷看程隽，发现他并没有走，而是正在看着她，她差点一口呛住。
白铭火速出发，但是去了之后，却发现戴立仁将家里和肉铺都打扫的非常干净，联苯反应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血迹，同时，陈鱼也联系了许冰冰的家人，许冰冰的父母在第一时间赶到警察局，交代了许冰冰在失踪当天的一些线索以及穿的衣服，程隽让人调出了许冰冰失踪案的资料。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程隽并不意外:“你觉得呢？”
陈鱼:“明天一早，让刑警分成三路，分别拿着许冰冰的照片，在戴立仁家、屠宰场、肉铺，三个地点的五百米内，让住户对许冰冰的照片进行辨认。如果许冰冰在附近出现，肯定会有人见过她的。”
] 过了半个小时，钱金金打电话:“陈副支队，不行，她闹得很厉害，你不然去看看？没见李玉珍的时候只是吐，现在又哭又吐的，那架势，李玉珍都害怕，李玉珍现在也在哭——”
陈鱼问:“为什么这么说？”
“进。”
戴馨梅眼睛一亮:“给我的？我昨天生日呢，就迟了一天，还可以许愿吗？”
“我觉得她不像凶手，戴立仁的嫌疑倒是更大。”
“嗯？”
陈鱼站起来，如冷刃一样的目光刷地落在老板身上，老板抖三抖，咽口唾沫:“陈副支队，你这要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有证据吗？”戴立仁吞云吐雾，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证据，那个许冰冰是被我杀了的？”
陈鱼出去借打火机，刚打开病房门，忽然就看见程隽站在门口，他靠着墙壁，正在点烟，打火机咔哒一声，正蹿出火苗，陈鱼和他视线相撞。
回市局的路上，雨势逐渐大了，陈鱼撑着下巴看窗外的雨水，坐在她身边的戴馨梅突然开口:“你对我很失望，是吗？”
钱金金惊了一下:“啊？！！”她在陈鱼的疲惫的目光里，瞬间闭上自己的嘴:“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去！另外，头儿，孟哥也刚把戴立仁带来了，戴立仁倒还态度挺好的。”
陈鱼一瞬间瞳孔地震。
陈鱼瞬间感到后脊背一阵冷汗。
“就是一种感觉，觉得你好像不是市区的人，也不像是那种小地方村子里的人，你就像是从别的地方来的，除了你的眼睛，你其他的地方都跟宛陈市融合在一块，我其实之前见过你的，我刚到市区来的时候，有人跳楼，我看见你下车，很多警察，他们都是男的，但是对你特别尊重，你那天穿着一件白衬衫，黑色的裙子，平底鞋，头发用一个金色的卡子盘在后脑勺，我没见过女警察，不对，我见过，但她们没有你厉害，那天，我本来想喊你的，但是你太忙了，我还没走到你车边，你就走了。”
陈鱼仔细看着戴馨梅的神色，她的目光澄澈，没有一丝说谎的痕迹。
“喝点吧。”程隽将一杯姜汁可乐递给陈鱼。
陈鱼让白铭连夜去一趟戴立仁家里，对戴立仁家里做联苯反应。
经过资料梳理，陈鱼发现之前勘察许冰冰失踪案的时候，由于距离原因，警方并没有查到簪花巷子。
“我以前上课学诗词，有一句，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你的眼睛，好像诗里的明月下的江南。”
“姐姐。”
“可以。”
他们两个人一块去提审戴立仁，但是戴立仁一口咬定瞿慢慢的死是意外，连带着对许冰冰的死也不承认。
陈鱼看着乖巧坐着的戴馨梅，她其实很聪明，很懂事，也很有礼貌，可惜——
陈鱼说:“戴馨梅承认，是她杀了瞿慢慢。”
“不，只要你想，我会帮你，让你重新开始。你犯的错，并不全是你的错，你太小了，并不具备成人的思维方式，生活环境也有问题，你走到现在这一步，你也是受害者。但是犯了错就是犯了错，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的，哪怕你只是一个小孩子。”
到市局已经是晚上九点。
陈鱼推开病房门看着戴馨梅，就这么一会儿没见，她脸红的像是发烧了，穿着一件病号服，精气神看起来特别好。
进来的居然是程隽。
陈鱼远远看见李玉珍，只是示意钱金金带李玉珍去见戴馨梅，随后她自己则整理着资料，孟昶林则和程隽一起，问询许冰冰的父母。
她的声音本来是有点木呆呆的，但是现在却显得格外的清脆，陈鱼抬起眼睑看她一眼，她穿着便衣，长头发披在脑后，车正好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红绿灯的光落在她的眼底，显得她黑色的眼睛一瞬间流光溢彩，蒙上红绿色和淡淡的金色光芒。
陈鱼:“怎么了？”
“老实点！”
“知人知面不知心，去吧。”
“带走！”
车厢里太暖和，戴馨梅手里的糖葫芦融化了，褐色透明的糖浆脱落，露出下面鲜红的山楂。
戴馨梅一直看着陈鱼，看了好半天，很少有人能经受住陈鱼的目光，但是戴馨梅却仿佛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压力，她甚至笑了笑，咬一口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对陈鱼说:“对啊，就是我把她关进去的，我觉得她在跟我抢爸爸，我不要她跟我抢爸爸，老师说了，一个家里，只可以有一个妈妈，我也有孩子了，我要做妈妈，我的妈妈，她就不能留在家里了。”
“头儿——”周子明和老板走到陈鱼背后。
周子明一脸疑惑，还要问，碰上陈鱼严厉的目光，瞬间闭嘴了，老板见势头不对，立马打算溜，被其他的警员一把按住。
陈鱼将手里的生日蛋糕放在桌子上:“不是你之前看的美人鱼，那个蛋糕店关门了，这个是另一个店里的。”
奖章、文件、绿植，有些凌乱又挺有秩序的，陈鱼坐了会儿，抬手把歪了的东西都归回原位，末了，她的手碰到桌子上的相框，正想把相框扶起来看下照片，门被敲响了。
一直加班也不是办法，陈鱼走的时候就让刑警大队的人忙得差不多就先回去休息，她以为程隽会回家，毕竟今天也很累了。
“不，是你才这么小，就一辈子需要为你的童年买单。”
“真的是你将你妈妈关在冰库的吗？”
戴馨梅因为怀孕，所以被安排在市局最近的医院里做检查，陈鱼本来是打算让她好好休息下，第二天问询案子的。
那是一双能容易让戴馨梅想到江南的眼睛。
钱金金打了电话，李玉珍很快冒雨来了警察局。
陈鱼部署完这些事情，钱金金已经候在办公室外。
但这次不同——
李玉珍和钱金金都走了，病房的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
陈鱼带着戴馨梅进市局，吩咐还在加班的钱金金:“去给戴馨梅买套厚衣服，带她去医院检查下，另外，让医院给开一点涂冻伤的药，要注意，是孕妇能用的要。”
戴馨梅呆滞了一会儿，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她扯起唇角勉强的笑了笑:“姐姐。”
“谢谢姐姐。”
“啊？”
陈鱼很意外，在她生日的时候，她选择杀死自己的母亲？
警车‘吱——’一声在路口急转弯，在大雨中朝着市局去了。
“送她回去吧。”
“衣服给她了，也让吃饭，但是就是不睡觉，而且一直吐，我找了医生给看了，说是身体没问题，是精神压力太大，她说要见她老师，我在想要不要把她老师喊过来？她老师白天走的时候留了联系方式，说愿意配合。”
李玉珍看见陈鱼，瞬间止住哭闪在一边。
陈鱼很惊讶:“你怎么没回去？”
“对。”
“好没意思啊，我不是你的女儿，我已经初一了，我都这么大了。”
“是啊，这么小，我的一辈子就结束了，我看过法律的书，我还是未成年，我不会被判刑，对吗？而且，我现在还是个孕妇，但是我这辈子，都是一个杀人犯，以后学都上不了，只能生个孩子每天卖肉。”
陈鱼问:“你要不要进来吃蛋糕？”
陈鱼抽了两张纸，给她擦擦手，叹口气:“我对你并不失望，我是个警察，追寻的是真相，不是要你指证戴立仁是杀了瞿慢慢的凶手。我只是觉得依照犯罪的可行性，觉得你的嫌疑比戴立仁小，同时，我有些难过，你才这么小。”
“知道啊，我肚子里有个小孩，爸爸说酸儿辣女，他让我经常吃辣的，但是我不喜欢吃辣的，我就喜欢吃酸的，他不给我买酸的，姐姐，谢谢你的糖葫芦啊。”
“你帮我把糖葫芦扔了好吗？”戴馨梅:“这个糖葫芦，好酸啊，酸的我的胃很不舒服。”
陈鱼:……
钱金金走了，陈鱼进办公室，打开灯，忽然一瞬间一种疲惫扑面而来，她走到办公桌边在会客的位置坐下，从这一面看着自己的办公桌。
“可以。”
陈鱼叹口气，她到戴馨梅病房外的时候，看见李玉珍正在走廊抹眼泪。
“我明白了。”戴馨梅:“你是在说我运气不好，如果我运气好，生成你的孩子，你会好好对我，我不用去看摊子养猪，你给我买糖葫芦和蛋糕，你会牵着我的手帮我背书包，会怕在路上别人碰到我，会在看到坏人的时候，直接抓住他而不是让我忍受，对吗？”
“骗你的啦。”戴馨梅调皮的眨下眼睛:“那次我看新闻看见你的，你很好看，我就记住了。”
戴馨梅依旧在吃糖葫芦，她吃得非常简单粗暴，一次咬走两个山楂，嚼的腮帮子鼓的像个金鱼，淡粉的嘴唇上站满了糖浆。
“头儿？怎么了你？”
陈鱼接过她手里的糖葫芦。
程隽淡淡说:“过来看看。”
陈鱼接过来，喝了一口，抬眼睛偷偷看程隽，发现他并没有走，而是正在看着她，她差点一口呛住。
白铭火速出发，但是去了之后，却发现戴立仁将家里和肉铺都打扫的非常干净，联苯反应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血迹，同时，陈鱼也联系了许冰冰的家人，许冰冰的父母在第一时间赶到警察局，交代了许冰冰在失踪当天的一些线索以及穿的衣服，程隽让人调出了许冰冰失踪案的资料。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程隽并不意外:“你觉得呢？”
陈鱼:“明天一早，让刑警分成三路，分别拿着许冰冰的照片，在戴立仁家、屠宰场、肉铺，三个地点的五百米内，让住户对许冰冰的照片进行辨认。如果许冰冰在附近出现，肯定会有人见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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