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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手背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泪水,她的眼睛红红的,但是脸上却挂着满足地笑。

    安妮话还未说完,“哇”一声——将胃里的水全吐在了另一侧车座和地上。

    “布鲁斯。”

    又看了看那杯橙汁汽水——布鲁斯说它可以缓解晕车感,所以推荐安妮加了它。

    但她又想到了自己的过去——这样的情况已经太多了,安妮已经无法数清自己观赏过多少食物了。

    布鲁斯脑中思绪纷乱间,安妮已经有一小段时间没有露出努力压制,但依然会跑出来的小情绪了。

    **

    安妮小鸡啄米般不停点头:“对!我决定从此我最爱枫糖蛋糕和橙汁汽水了——”

    她看了看漂亮的蛋糕。

    安妮拿起了一旁的小勺子,她本想像着过去被告诉的那样,先在三角处挖一小块,然后再小口小口地品尝掉它。

    安妮郑重摇头:

    她看着外表漂亮的蛋糕,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无法下手,这么漂亮的食物就应该摆在自己的床前,被自己每天观看。

    安妮看起来与康纳之前有很大不同,她被植入了大部分常识,但又像是没有体验过任何事物,她对于喝水都抱有浓厚的兴趣,能品尝出水的甘甜,任何事物她都要反复尝试数次才会消退些好奇。

    “我有些不太懂我现在的感受...”

    她只是安静地坐在后座上,半侧着脸看向窗外,她眼神好似有些飘忽,在极力地压制着什么。

    看了看格子裙。

    她本来就浅的肤色,因为身体不适以及情绪影响,显得更往惨白方面发展。

    布鲁斯笑出声:“哈哈哈,不多尝试些再决定吗?”

    发现安妮对车外也十分感兴趣后,布鲁斯放缓了车速,并且决定走另一条较远的路线,让她可以观察到更多东西。

    “谢谢你布鲁斯!我现在感觉我已经好多啦。”

    布鲁斯一直坐在安妮对面,他没对安妮的行为以及情绪发表任何意见,只是看着安妮发泄。

    “甜食果然可以治愈一切,对吧?”他脸上又挂上了包容地笑,边说还边单眨了下眼睛。

    她观察完车内的事物,又开始观察着车外的一切。

    她体会着舌头传递给她的味道,缓缓闭上了眼睛。

    安妮放下了勺子,她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指,刚才布鲁斯已经带她清洗过了,还带她买了几件新的衣服。

    她丝毫不介意地继续大口吃着蛋糕。

    安妮迟了一会才非缓慢地转头,她看向驾驶座的布鲁斯,吞咽了次口水缓缓开口,她的声音透露着萎靡:“...这是、第三次被问了。不过...”

    布鲁斯开口:“安妮,哪里不舒服吗?”

    再睁眼时,她的眼泪随着眼睛的开启而落下,低落在了她的蛋糕上面。

    布鲁斯像是对安妮的用词感觉到不解:“安妮你一直在活着,不需要它们证明,你也在活着。”

    第一次坐车的安妮,新鲜感过去之后,意料之外,但又意料之中地晕车了。

    “抱歉,我好像...压制不住...”

    情绪的小气泡像烧开的水,从底部一直向上翻滚。

    “但是不会有其他食物可以替代它们在我心里的位置了。”

    “它们的意义不一样。”

    “好吧。”布鲁斯一幅虽然不理解,但是你说的都对。

    《如何在超英世界做一个好女儿》

    安妮双手手指微弯,大拇指在下,将放在盘子上的枫糖蛋糕抓了起来,她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证明了我真正活着了。”

    幸好她还没吃过什么东西,但这也足够已经让刚开始做人类的安妮,明白了什么叫“想重开了”。

    安妮睁大了眼睛。

    无数个小气泡从水底浮了上来,水面上“嘭嘭嘭”的声音不断。

    吃完枫糖蛋糕,安妮又吃掉了自己手指上沾染的糖浆,几口喝光了橙汁。

    “没关系的安妮,你已经和我道歉数次了,这真的没关系的。”布鲁斯安抚着安妮,“车送去了店里,工作人员会换新,一会阿福就会接我们回家。”

    她本来跌进水底的心情,开始像汽水一样冒起了小气泡。

    ...

    她听到“布鲁斯·韦恩”的名字之后才“想”起来这是她的“父亲”?还是她知道“布鲁斯·韦恩”是她父亲,但却不知道我的外貌...

    直到安妮点的橙汁汽水以及枫糖蛋糕送上来,她才恢复些精神。

    安妮刚才连脸都不敢抬,一直低着头反复说着“对不起,布鲁斯”。

    ‘眼泪原来也可以是甜的。’

    安妮看着自己眼前颜色漂亮的蛋糕,又闻了闻汽水。

    她现在穿的是她自己选的一件天蓝色格子裙,这件衣服与她过去的一套衣服很相似,她最喜欢这件裙子,但是因为玩家不喜欢,所以她从未被换上过几次。

    **

    枫糖的甜,布丁的Q弹与蛋奶香味,甜而不腻的奶油,松软蛋糕的口感。

    实际上她刚才没有注意自己点了什么,她只是翻开菜单,随机性质地指了枫糖蛋糕,在布鲁斯推荐下又加了一杯橙汁汽水。

    “其他的食物一定也很好吃。”

    布鲁斯隐晦地用着前视镜观察着后排的安妮,看着她新奇地观察车内,从车座的材质,到车内音响因音波产生地轻微震动。

    她是遗忘了一切,还是在戴安娜打开她休眠仓时才觉醒了意识?

    “我很难受。”

    汽水                                                中一个泡泡浮了上来,又“嘭”一声清脆地碎掉。

    “不过我这次确实不太好。”

    “不,不是这样的。”安妮执着道。

    那么其他人的呢...可以在合适的时间尝试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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