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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块木头？”苏乐言不解。
马车晃得她头疼难耐，凌续德干脆让车夫换行，驶向七少主院，接着便在轿厢里替她按摩穴位，以减弱痛感。
挽留失败，他又继续在门前像无头苍蝇般来回踱步。
这话并非一眼一板，可在程扬知听来那是一窍不通。
程扬知干脆抓住他手腕，试图将他拉起：“跟我回房。”
凌延川注意到她面露疲态，竟终于舍得合上那信折：“听胡硕说，你昨夜并未休息？”
“从我家乡运来的新鲜青梅，你们若是喜欢，回头我差人送去。”肖慕荷坐在一旁，笑容里满是温柔。
凌延川竟出乎她意
再怎么随意也不能失了礼数。程扬知只能陪笑。
今日初识，果真……
马车正好停下，程扬知头疼减轻不少，她谢过凌续德，临走前特意让他和关惠悳留步，生怕他俩下轿。
“惠悳明日学堂见！”她冲渐行的马车摆手。
“不用，休息会儿就好了。”她依旧拒绝，惹得关惠悳着急。
青梅入口，甜似蜜露，酸意生津，果肉紧实有韧劲，酸甜交织，余味悠长。
“还是不耽误你回院休息了，这路程时长应当足够完成按摩。”关惠悳替一言不发的凌续德解释道。
关惠悳一连塞了三颗青梅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没那兴致，我练了一夜书法。”
他醒来时确实瞧见了铺在地面的床席和被褥。
凌续德不知她为何沉默，自顾自言说：“我虽不算精通按摩之术，但也得过太医认可，许能缓解七哥腿疾不适。”
究竟是何事不能等伤养好了再议？
程扬知倒是想吵，可一见到凌延川面无血色的虚弱模样，她又气不打一处来。
程扬知拖着满身困倦步入学堂时，苏乐言正给其他少夫人分点心。
上次仅匆匆瞥见一眼，程扬知无法依照关惠悳的话想象出八少主为人行事的模样。
这时与他争吵算是“胜之不武”，她冷着脸走到书案旁，直接去夺他手里书信。
凌延川不仅稳稳坐着，还反握住她用力一拽，故技重施，将人拉坐到自己怀里。
她无奈叹气，抬手揉了揉自己颈窝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语气似哄孩童：“只要你好好养伤，就没有对不起我。”
“胡总管。”她远远瞧见胡硕在书房门口打转，赶忙走过去。
程扬知趁她们闲聊空档默默分析，单凭苏乐言一语并不能断定四少主与昨夜行刺之事无关。
“我已无大碍。”他语气轻飘飘，任谁听了都不会信他这话。
“哎哟侧少夫人，这个点您怎在后厨？”胡硕见她满脸倦态，想来昨夜定是没能休息好。
“哟，你夫君，几日未见称呼如此亲昵。”关惠悳语气弯弯绕绕，有意逗趣。
凌延川察觉到她动作，伸手搂在她腰前，胸膛紧贴她背脊，又让她结实坐回自己怀里。
“要不去太医院瞧瞧？”肖慕荷面色凝重，很是担忧。
程扬知撑着灶边站起身，眼前忽然发黑，险些重心不稳向后倒。
关惠悳见状连忙凑上前替她按摩：“如此严重，你可是昨夜受了风邪？”
虽说之前她与凌延川一同分析过，降低了四少主的嫌疑，但眼下情况危急，任何疑点都不能放过。
程扬知并非不愿去，只是昨夜之事沈太医知情，她不想在情况不明之时就此声张，恐打草惊蛇。
程扬知一夜未眠。
关惠悳十分贴心，替他做了介绍：“他叫凌续德，按年龄排在七少主之后，你可以随意一些，不用太过拘谨。”
程扬知摇头拒绝，作势离开后厨：“不用，少主交给你照顾，我今日必须去学堂。”
“哎哟侧少夫人您可算回来了，您快劝劝少主吧，他今日醒来甚至还想外出赴约，老奴苦苦相劝多时他才妥协，结果命人去寻翁老书信，拿到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说什么也不肯休息，您说这，这这这……”
如此看来，他的嫌疑便会再度减轻。
“哎呀，你若是不愿去，今日同我回一趟八少主院，那块木头习了些按摩之道，兴许能帮助缓解。”
夏日天明早，昏亮时分她便起了身，轻手轻脚离开。
“我做了糖水，怕那药苦，你待会儿一起端去给少主。”
“旧伤逢雨则痛，缘由有二。一是雨前气压降，旧伤之部，内压失衡，胀而触神经，发为痛也。二为雨天湿冷，寒湿之邪侵体，旧伤处气血不畅，瘀血凝而不通，不通则痛矣。”
胡硕晨起后立刻前去后厨为凌延川熬药，被坐在灶台旁打盹的程扬知吓得醒了神。
“清姝！快来快来！”苏乐言冲她招招手，指着手里食盒，“来尝尝慕荷姐姐做的蜜饯青梅。”
程扬知扯谎不打草稿：“真是胡说，我昨夜就在你榻边睡的。”
“回去休息。”她语气略带愠怒，试图威慑凌延川。
好在她并未起疑，权当是闲时茶话：“我安喜郡主向来‘坦荡’，不做‘小人之事’，昨夜与我夫君共度良宵呢，没工夫赏月。”
四少主身为朝臣，靠郡主来笼络亲王关系也是合理之举，想来应是不会做有伤永宁郡主的事。
“七嫂。”八少主平地一声惊雷，把程扬知吓得不轻。
刻不容缓，她必须找苏乐言打探昨夜四少主的去向。
程扬知难辨他关心是否为真，多说错多，恐遭人疑虑，试图将话柄拐走：“雨天为何会有影响？”
“……不会吵起来吧？”
“八少主。”关惠悳难掩嫌弃，“不解风情，说话做事一眼一板，可不是木头嘛！”
程扬知忽感太阳穴阵痛，疼得她直皱眉，被关惠悳敏锐察觉。
程扬知拗不过他，担心自己坐在他腿上会给他施加过多负担，于是小臂横在书案上努力撑着，试图减轻他腿上重量。
“下雨时日他膝腿可有痛感？”凌续德好似十分关心。
“八少主您好。”她尴尬一笑，也不知该如何称呼。
“别这么想，也许他是真心待你好呢？”肖慕荷伸手轻轻拍打她背。
她仔细阅读那纸上内容，发现不如听凌延川总结来得快。
“多谢八少主关心，改日一定请你们来院里做客。”
未等她将文意理解透彻，倦意再次席卷，她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程扬知不忘正事，用舌轻舔下黏在牙尖的果蜜胶：“对了，昨夜月圆，你们可有赏月？”
可今日多有不便，她还是婉拒了凌续德的好意。
“那伤须得静养些时日，劳烦胡总管多费心。”她仍是放心不下，不停回想是否有任何嘱托遗漏。
“你呢，昨夜可有‘瞒着’我们进修琴技？”程扬知看向苏乐言，假借她言直白发问。
她兴致缺缺，却佯装惊喜，生怕扫兴：“哇，这卖相真不错！”
“何事非得现在处理……”她小声嘟囔一句，隐私意识依旧良好，没有偷瞄那信纸上字迹。
凌续德指腹施力适中，甚至有些催眠，在她精神舒缓之际，他竟突兀开口：“七哥的腿疾依旧不见好转吗？”
“没事，有些头疼罢了。”她摇摇头，却不想疼痛加剧，她被迫紧闭双眼。
胡硕站在原地伸手试图挽留：“侧少夫人……”
她整日忧心凌延川伤势，想来这头疼并非全因休息缺失，思绪定也乱她心神。
如若四少主是幕后黑手，那么行刺之时他必有异动。
苏乐言也附和道：“对呀！久病成疾，不可耽误。”
“近日京州暍病频发，农耕生产下降，市区经济发展受阻，严重影响朝廷税收。”他指着那白纸黑字，竟不介意程扬知了解此事。
“呃。”程扬知一时语塞，险些忘了凌延川在院外是残疾形象，“还是老样子。”
程扬知摆摆手，又交代一遍养伤时忌口：“这段时间务必让马尚食注意，切勿烹煮辛辣、海鲜、生冷或是活血类食物。”
《女子贪财便是德》
胡硕见她状态不对：“侧少夫人，要不今日您就在院里休息吧，老奴派人去学堂替您告假。”
“好嘞，老奴记下了，昨夜沈太医亦叮嘱过。”胡硕连连点头。
“清姝，你身有不适？”
“对不起。”他又将程扬知紧紧抱住，道歉依旧突兀。
程扬知下意识闭上眼，轻轻点头。
“你！”程扬知不敌他力气，又不敢贸然挣扎，生怕伤到他患处。
程扬知闻言直接推开书房门，提着裙摆快步走进。
“夸张，我们之中就数她最善书法，如此刻苦，真是叫人惭愧啊！”苏乐言假意哀嚎，抓着关惠悳手臂左右摇晃。
他语气诚恳，程扬知听得出来他担忧凌延川的心不假。
“迩来，京州之地，中暍之症频发，宛若瘟神肆虐。田间农夫，多有仆倒于阡陌者，农耕之事大受其累，稼穑之产锐减。城中市井，亦因暑热之害，百业俱疲，经济之发展如陷泥沼，阻滞不前。如此之状，已严重波及朝廷之赋税，府库之充盈恐难维系，乃忧国忧民之大事也。”
苏乐言倒也不害臊：“四少主近日待我不错，许是看我郡主身份，不好冷落罢。”
“侧少夫人！您，您这是一宿没睡啊？”胡硕连忙将她搀扶住，才看清她眼下淤黑。
] “哪块木头？”苏乐言不解。
马车晃得她头疼难耐，凌续德干脆让车夫换行，驶向七少主院，接着便在轿厢里替她按摩穴位，以减弱痛感。
挽留失败，他又继续在门前像无头苍蝇般来回踱步。
这话并非一眼一板，可在程扬知听来那是一窍不通。
程扬知干脆抓住他手腕，试图将他拉起：“跟我回房。”
凌延川注意到她面露疲态，竟终于舍得合上那信折：“听胡硕说，你昨夜并未休息？”
“从我家乡运来的新鲜青梅，你们若是喜欢，回头我差人送去。”肖慕荷坐在一旁，笑容里满是温柔。
凌延川竟出乎她意
再怎么随意也不能失了礼数。程扬知只能陪笑。
今日初识，果真……
马车正好停下，程扬知头疼减轻不少，她谢过凌续德，临走前特意让他和关惠悳留步，生怕他俩下轿。
“惠悳明日学堂见！”她冲渐行的马车摆手。
“不用，休息会儿就好了。”她依旧拒绝，惹得关惠悳着急。
青梅入口，甜似蜜露，酸意生津，果肉紧实有韧劲，酸甜交织，余味悠长。
“还是不耽误你回院休息了，这路程时长应当足够完成按摩。”关惠悳替一言不发的凌续德解释道。
关惠悳一连塞了三颗青梅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没那兴致，我练了一夜书法。”
他醒来时确实瞧见了铺在地面的床席和被褥。
凌续德不知她为何沉默，自顾自言说：“我虽不算精通按摩之术，但也得过太医认可，许能缓解七哥腿疾不适。”
究竟是何事不能等伤养好了再议？
程扬知倒是想吵，可一见到凌延川面无血色的虚弱模样，她又气不打一处来。
程扬知拖着满身困倦步入学堂时，苏乐言正给其他少夫人分点心。
上次仅匆匆瞥见一眼，程扬知无法依照关惠悳的话想象出八少主为人行事的模样。
这时与他争吵算是“胜之不武”，她冷着脸走到书案旁，直接去夺他手里书信。
凌延川不仅稳稳坐着，还反握住她用力一拽，故技重施，将人拉坐到自己怀里。
她无奈叹气，抬手揉了揉自己颈窝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语气似哄孩童：“只要你好好养伤，就没有对不起我。”
“胡总管。”她远远瞧见胡硕在书房门口打转，赶忙走过去。
程扬知趁她们闲聊空档默默分析，单凭苏乐言一语并不能断定四少主与昨夜行刺之事无关。
“我已无大碍。”他语气轻飘飘，任谁听了都不会信他这话。
“哎哟侧少夫人，这个点您怎在后厨？”胡硕见她满脸倦态，想来昨夜定是没能休息好。
“哟，你夫君，几日未见称呼如此亲昵。”关惠悳语气弯弯绕绕，有意逗趣。
凌延川察觉到她动作，伸手搂在她腰前，胸膛紧贴她背脊，又让她结实坐回自己怀里。
“要不去太医院瞧瞧？”肖慕荷面色凝重，很是担忧。
程扬知撑着灶边站起身，眼前忽然发黑，险些重心不稳向后倒。
关惠悳见状连忙凑上前替她按摩：“如此严重，你可是昨夜受了风邪？”
虽说之前她与凌延川一同分析过，降低了四少主的嫌疑，但眼下情况危急，任何疑点都不能放过。
程扬知并非不愿去，只是昨夜之事沈太医知情，她不想在情况不明之时就此声张，恐打草惊蛇。
程扬知一夜未眠。
关惠悳十分贴心，替他做了介绍：“他叫凌续德，按年龄排在七少主之后，你可以随意一些，不用太过拘谨。”
程扬知摇头拒绝，作势离开后厨：“不用，少主交给你照顾，我今日必须去学堂。”
“哎哟侧少夫人您可算回来了，您快劝劝少主吧，他今日醒来甚至还想外出赴约，老奴苦苦相劝多时他才妥协，结果命人去寻翁老书信，拿到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说什么也不肯休息，您说这，这这这……”
如此看来，他的嫌疑便会再度减轻。
“哎呀，你若是不愿去，今日同我回一趟八少主院，那块木头习了些按摩之道，兴许能帮助缓解。”
夏日天明早，昏亮时分她便起了身，轻手轻脚离开。
“我做了糖水，怕那药苦，你待会儿一起端去给少主。”
“旧伤逢雨则痛，缘由有二。一是雨前气压降，旧伤之部，内压失衡，胀而触神经，发为痛也。二为雨天湿冷，寒湿之邪侵体，旧伤处气血不畅，瘀血凝而不通，不通则痛矣。”
胡硕晨起后立刻前去后厨为凌延川熬药，被坐在灶台旁打盹的程扬知吓得醒了神。
“清姝！快来快来！”苏乐言冲她招招手，指着手里食盒，“来尝尝慕荷姐姐做的蜜饯青梅。”
程扬知扯谎不打草稿：“真是胡说，我昨夜就在你榻边睡的。”
“回去休息。”她语气略带愠怒，试图威慑凌延川。
好在她并未起疑，权当是闲时茶话：“我安喜郡主向来‘坦荡’，不做‘小人之事’，昨夜与我夫君共度良宵呢，没工夫赏月。”
四少主身为朝臣，靠郡主来笼络亲王关系也是合理之举，想来应是不会做有伤永宁郡主的事。
“七嫂。”八少主平地一声惊雷，把程扬知吓得不轻。
刻不容缓，她必须找苏乐言打探昨夜四少主的去向。
程扬知难辨他关心是否为真，多说错多，恐遭人疑虑，试图将话柄拐走：“雨天为何会有影响？”
“……不会吵起来吧？”
“八少主。”关惠悳难掩嫌弃，“不解风情，说话做事一眼一板，可不是木头嘛！”
程扬知忽感太阳穴阵痛，疼得她直皱眉，被关惠悳敏锐察觉。
程扬知拗不过他，担心自己坐在他腿上会给他施加过多负担，于是小臂横在书案上努力撑着，试图减轻他腿上重量。
“下雨时日他膝腿可有痛感？”凌续德好似十分关心。
“八少主您好。”她尴尬一笑，也不知该如何称呼。
“别这么想，也许他是真心待你好呢？”肖慕荷伸手轻轻拍打她背。
她仔细阅读那纸上内容，发现不如听凌延川总结来得快。
“多谢八少主关心，改日一定请你们来院里做客。”
未等她将文意理解透彻，倦意再次席卷，她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程扬知不忘正事，用舌轻舔下黏在牙尖的果蜜胶：“对了，昨夜月圆，你们可有赏月？”
可今日多有不便，她还是婉拒了凌续德的好意。
“那伤须得静养些时日，劳烦胡总管多费心。”她仍是放心不下，不停回想是否有任何嘱托遗漏。
“你呢，昨夜可有‘瞒着’我们进修琴技？”程扬知看向苏乐言，假借她言直白发问。
她兴致缺缺，却佯装惊喜，生怕扫兴：“哇，这卖相真不错！”
“何事非得现在处理……”她小声嘟囔一句，隐私意识依旧良好，没有偷瞄那信纸上字迹。
凌续德指腹施力适中，甚至有些催眠，在她精神舒缓之际，他竟突兀开口：“七哥的腿疾依旧不见好转吗？”
“没事，有些头疼罢了。”她摇摇头，却不想疼痛加剧，她被迫紧闭双眼。
胡硕站在原地伸手试图挽留：“侧少夫人……”
她整日忧心凌延川伤势，想来这头疼并非全因休息缺失，思绪定也乱她心神。
如若四少主是幕后黑手，那么行刺之时他必有异动。
苏乐言也附和道：“对呀！久病成疾，不可耽误。”
“近日京州暍病频发，农耕生产下降，市区经济发展受阻，严重影响朝廷税收。”他指着那白纸黑字，竟不介意程扬知了解此事。
“呃。”程扬知一时语塞，险些忘了凌延川在院外是残疾形象，“还是老样子。”
程扬知摆摆手，又交代一遍养伤时忌口：“这段时间务必让马尚食注意，切勿烹煮辛辣、海鲜、生冷或是活血类食物。”
《女子贪财便是德》
胡硕见她状态不对：“侧少夫人，要不今日您就在院里休息吧，老奴派人去学堂替您告假。”
“好嘞，老奴记下了，昨夜沈太医亦叮嘱过。”胡硕连连点头。
“清姝，你身有不适？”
“对不起。”他又将程扬知紧紧抱住，道歉依旧突兀。
程扬知下意识闭上眼，轻轻点头。
“你！”程扬知不敌他力气，又不敢贸然挣扎，生怕伤到他患处。
程扬知闻言直接推开书房门，提着裙摆快步走进。
“夸张，我们之中就数她最善书法，如此刻苦，真是叫人惭愧啊！”苏乐言假意哀嚎，抓着关惠悳手臂左右摇晃。
他语气诚恳，程扬知听得出来他担忧凌延川的心不假。
“迩来，京州之地，中暍之症频发，宛若瘟神肆虐。田间农夫，多有仆倒于阡陌者，农耕之事大受其累，稼穑之产锐减。城中市井，亦因暑热之害，百业俱疲，经济之发展如陷泥沼，阻滞不前。如此之状，已严重波及朝廷之赋税，府库之充盈恐难维系，乃忧国忧民之大事也。”
苏乐言倒也不害臊：“四少主近日待我不错，许是看我郡主身份，不好冷落罢。”
“侧少夫人！您，您这是一宿没睡啊？”胡硕连忙将她搀扶住，才看清她眼下淤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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