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战争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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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宇杀邪魔杀的脑子都晕了，好一会儿，邪魔已经不再冒出来，再一转身，就看到主阵地的炮火停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向不断用处邪魔的浓雾深处，这时，甘泽又开始射杀沿途的中低位邪魔，随着众多邪魔的尸体被拖进阴影空间，甘泽也不得不承认，只要裂缝还在，邪魔是杀不完的。

    原以为被当做炮灰，扔到突出点就是底线，可没想到，底线之下是无底深渊，真是p

    哪怕刚获得空间种子的领主，初始空间就有一平方公里的广袤面积，进出需要打开空间门，才能正常使用，相比之下，阴影空间爆弱了，豆芽菜都算不上。

    沿途干掉十多只低位，一只中位，甘泽找到了离他最近的空间裂缝。

    通过与闻喜人聊天，甘泽知道，超凡者的天赋千奇百怪，每年都有新的天赋被发现，空间天赋并非独属于空间领主。

    可没等甘泽弄到多少邪魔尸体，远处的枪炮声逐渐开始减弱，有零散的邪魔开始往回跑，而这时，甘泽与齐宇才发现，不知何时，散步四面八方的空间缝隙开始消失，再也没有新的邪魔加入。

    高位邪魔出现后，就再也没有中低位的邪魔过来骚扰他们，全都挤在战争最焦灼的防线，形成黑色的邪魔海洋，反复拍打在众多堡垒集群构筑的防波堤上。

    本以为这辈子，阴影空间就这么大了，可没想到，误打误撞之下，竟然利用邪魔的尸体，将空间给增加了。

    在他爆种般的奇迹稳定射击中，竟然达到了甘泽第一次挑战邪魔部落的成就，无论邪魔多么凶狠，都不会一拥而上，一只只的挑战，一只只的死亡，前提是比邪魔还要勇猛。

    “哒哒哒……”身边传来密集的枪声，齐宇双手稳定的举着步枪，精准命中不远处邪魔的脖子与脑袋，甚至没有连射，始终控制着节奏打短点射。

    “哼，再怎么说，我也是皇族钦点的氏族之主，他们这么做，皇族会怎么想？”

    “不是我们赢，是他们赢，还有好大一笔账要和他们算算……”

    裂缝喷吐邪魔是随机的，也许一次只，也许只有一只，甘泽有足够的时间探索观察，越是观测，越是奇怪。

    发现新知识的甘泽，整个人变得激动而热情，看那些邪魔的眼神，就想看到了一堆堆金币，满脑子都是更大的空间，更多的邪魔尸体。

    低位超凡者在普通人面前风光无限，可在高位超凡者面前屁都不是，也许谁看他不顺眼，就被随便指派一个危险的任务，然后成为阵亡者名单中，一个微不足道到名字。

    虽然开发出了阴影空间，能容纳八个立方米的物资，可自始至终，都没真明白原理是什么，只是一次次的使用隐藏技巧，不断试探着将携带的物资扔进阴影，也许是短时间进出的次数太多，也许是往阴影中塞了太多的东西，总之，他将自己的影子成功改造。

    前些天在城外，不等甘泽靠近，骨手和其他人就疯狂的扔炸药和手雷，无法细致观察，此时虽然不停有邪魔钻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空间裂缝似乎曾经见过？

    若甘泽不占理，自然没办法去找对方的麻烦，可眼下不是有理由么？尤其是在他尚未放弃抵抗，依旧坚守之时，突然来这么一下，谁受得了？

    甘泽也没打算回到人类的阵营，情愿呆在到处都是邪魔的后方，如今连重炮都不往这边轰，相对要安全很多。

    放眼望去，整个前线被尘埃与硝烟袅绕，爆起的火焰，宛若火山喷发，这可真是大场面。

    抛弃一切想法与念头的齐宇，就是一名无情的杀手，哪怕能嗅到邪魔恶臭的口气，他也始终不曾动摇，只是射击，换弹夹，然后再射击，邪魔倒下，就换一个目标。

    也不怪空间领主将半个空间拿出来修建堡垒集群工事，真要让人守在裂缝杀邪魔，更大的可能是被突然出现的众多邪魔给吃干抹净。

    甘泽没有留在原地等待，收拾身边的零碎后，起身就向迷雾更深处走出，他还想要看看，空间裂缝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是不是结束了？我们赢了？”

    甘泽一声冷哼，虽说大焱帝国的皇帝，起到的只是图章的作用，哪怕如此，也不是溪鸟城领主能无视的，一个资源封锁，就能让溪鸟城的领主叫爸爸。

    甘泽不同，他有着地球的眼光和见识，各种电影电视剧还有小说，让他的眼光，远远高于社会封锁严重的蓝星人。

    被自己人背刺后，甘泽与大焱苟王，在某个思维频道上完全契合，超凡者阵营，真的不值得信任，要他命的机会，比面对邪魔要危险一百倍。

    已经彻底放弃治疗的齐宇，对死亡的恐惧差不多麻木了，堡垒中坚守过，堡垒外冲锋过，自己人谋害过，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一口气泻掉，甘泽坐在尚在冒着硝烟的泥土地上，还没穿衣服的齐宇更是泥猴的形象，同样也坐在地上。

    此时返回前线是找死，前线的封锁火力全是重炮，别说直接命中，哪怕只是冲击波，能将内脏震碎，邪魔的密度也是最高的。

    别人都认定，情绪启灵的超凡者潜力耗尽，唯有甘泽自己知道，并非如此，大焱甘泽就曾达到高位巅峰，只要不断地挖掘幽灵替身的潜力，就能不断反馈自身，从而突破限制，完全不需要在乎天赋到底是几品。

    一开始开发出阴影空间后，甘泽想尽办吧，硬是用无数杂物密质叠加，才从两三个立方米，扩展到了八个立方米，然后就再也无法宽展，一颗沙子都无法再叠加。

    主战线上，炮火轰鸣连成一线，几乎找不到停顿的瞬间，大量邪魔被炸成碎片，整个空间都在颤抖，地面随着爆炸产生大量裂缝，又在下一刻被修复。

    阴影空间最开始要幽灵替身配合才是打开关闭，可随着甘泽越来越频繁的使用，误打误撞中，连幽灵替身都不需要了，这让他对自己的天赋有了怀疑，若幽灵替身是他的超凡天赋，那阴影空间又算什么？

    蓝星社会的撕裂感很强，普通人不知道世界的真相，本身没有掀翻一切的底气和能力，只能苟且偷生，日复一日的麻木生活。

    在躲避邪魔的过程中，地面到处都是巨大的弹坑，有的可以埋下整个连的士兵，让甘泽感觉惊奇的是，他竟然没有在弹坑周围，发现邪魔的尸体碎块？

    心中突然冒出一个不敢想的念头，随后就被甘泽给掐灭。

    高位邪魔没心思搭理他，后方的高位进化者，却在他坚守的阵地下埋炸弹。

    裤裆还没干的齐宇又跟了上来，这一次说什么都要紧跟甘泽，飞上天的碉堡工事，实在将他给吓惨了，还没有变成傻笑流口水的疯子，已算是坚强了。

    “难道我也有空间种子？”

    邪魔的尸体在外界，除了少数器官与腺体外，别无用处，可在这里，竟然被空间之力吞噬，这让甘泽不由地翻找自己的阴影空间，然后震惊了。

    反倒是甘泽以齐宇这边相对安逸，只需要对付一条空间缝隙调出来的邪魔就成。可下一个瞬间，甘泽就被打脸，连续条裂缝在周围快速成型，吓得甘泽拉着齐宇就跑，就听身后传来连串的噗通声，不到一分钟，竟然掉出来百多只邪魔。

    前前后后收集了十七八只邪魔，竟然全部消失，而他的阴影空间，竟然增加了六七个立方，这让他感觉像是在做梦。

    “还能怎么办呢？在高位超凡者眼中，我们连个屁都不算，死了也是白死，没死说不定还要找理由让我们消失……”

    甘泽亲眼见过黑手成为空间领主的一刻，也知道空间种子与空间裂缝有着必然的联系，可空间裂缝与阴影空间有什么关系么？

    齐宇开始整不明白，甘泽就像个神经病一样，从东窜到西，从南跑到北，但他也没有更好的目标，只能跟着甘泽到处跑，神经紧绷的到处找邪魔干架，反而忽略了邪魔消失的尸体。

    对未来悲观的齐宇早已明白世界的真实，哪怕恨得咬牙切齿，可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随后，他又发现，先前被自己与齐宇射杀的邪魔，尸体同样消失无踪，好似被空间之力抹除。

    为什么空间裂缝和自己的阴影空间这么相似？难道其中有什么说道么？

    按照闻喜人的描述，空间领主受到蓝星眷顾，才能开发出附属于蓝星的位面空间，附属空间理论上可以无限叠加，甚至达到数万平方公里面积，拥有各种地形，雪山高原，丛林丘陵，平原大河……

    前前后后算下来，也干掉了几十上百只异兽，比弄过他的客户大妈还要多，没在绝望中灭亡，就在死亡前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