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美人杀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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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生无可恋的样子，王兰香看着好笑：“喊了一上午，嗓子不舒服了吧？回去记得泡点胖大海喝。”
“罢了，呆在这又冷又无聊，还不如回去睡觉。"邱时微叹了口气，围上围巾、拎起包，认命地踏进刺骨的寒风中。
好在她上次在百货大楼已经见识过类似场面，此时已有了心理准备。于是挂着职业微笑，迎接走进柜台的顾客。
最热闹的是日用品柜台，其次是副食品柜台和他们糕点柜台，五金柜台则几乎无人光顾。
“好的，谢谢王姐。”邱时微有气无力地应道。
她这迅速变脸的本事，让一旁围观的邱时微和王兰香不禁佩服。
没错，那只狗就是白板，这就是牧家，她没走错。
她在券商那些年早已深谙职场之道：最忌讳与同事论人长短，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邱时微熟练地处理起母鸡。
这…还是牧家吗？
又看向邱时微，“这位是新来的小邱吧？前几天就看到你口粮迁过来了。”
季家保姆这两天生病回家了，季家长辈也都要上班，给兄妹俩留了钱和票打发去吃食堂。
众人吃饱喝足，眼看到了上班的点，赶快换上工作服，准备开门营业。
屋外。
“真恶心！”王兰香一向看不惯孙艳那刻薄的嘴脸，小声嘀咕：“孙艳这幅小人嘴脸。”
邱时微谢过贾大妈，捧着饭盒到王兰香旁边，坐下开吃。
贾大妈手艺真是顶呱呱！
服务态度则是源自她前世大学在券商营业部实习的经历，“周扒皮”领导的口号就是“顾客是上帝”。
“同志，我要二两酥糖。”
“阿姨，给我切两块麦芽糖。”
饭后，胃开始工作，大脑缺氧，困意袭来。
太好吃了！
上回牧北风和小滑头打赌输了，欠了一个“愿望”。季知凡吃不惯食堂，今天一见到牧北风，就提出要他做顿饭。
供销社的四个柜台呈回字形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角，糕点柜台在南面，顾客一进门就能看到。
正好这时，她们走到了食堂门口，袅袅炊烟正从砖木房的烟囱里飘出来。
牧北风平时看老妈做饭觉得挺简单，就从后勤处逮了只鸡，想着露一手，谁知道压根就没开发出厨艺技能。
两人一进去就看到食堂大厨贾大妈正给先到的几位打饭：每人一个鸡蛋饼、一块红薯干、一碗杂粮粥。
糖果糕点柜台前人头攒动，顾客从老到少包括各种年龄段。
形势一转，只见孙艳快步追上张扬，热络地领他往食堂方向走去。
听闻此言，孙艳的脸瞬间跟调色盘样，青一阵紫一阵，瞬间忙不迭地赔笑。
别说微笑服务了，只要能让顾客在他们这儿开户，领导恨不得让他们天天打电话嘘寒问暖。
猜得没错。
直到正午供销社关门，她才像散了架似的瘫坐在椅子上，魂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同志，上星期卖的果脯还有吗？我媳妇怀孕了，喜欢吃酸的。”
“牧北风？你怎么搞的！”邱时微愣了一下，嫌弃地扫过他身上乱七八糟的污渍和油腻腻的手。
当然，不是强制要求的。
自己则是在一旁熟练地将商品依次上秤，接着拿方方正正棕的油纸一裹，再用麻绳一绑，迅速将一份份糖果糕点就打包好。
……
刀在鸡脖子上划开道口子，鸡血放干在桶里。热水将鸡毛烫软，方便拔掉鸡毛。
“不过，我叔叔应该认识。www.yadaoge.com”张扬突然补了一句。
原来今天牧见山和邱佩兰夫妇出门办事，临时把牧北风一个人丢在家里。他中午本打算去吃食堂，谁知刚出门就碰上了大院里的季知凡兄妹。
“同志，新上的糕点给我来半斤！”
很快，邱时微拎着处理好的母鸡进了屋
“表姐！你会做饭吗！”牧北风像溺水的人看到救生圈般扑过来，一把抓住邱时微的手。
这次供销社扩大，贾大妈也转了正。临时工变正式工。
忙碌了一上午，邱时微累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这个年代，城市职工凭粮本购买粮食和食用油。像他们这种单位有食堂的，每月就将定量口粮挂在单位集体粮本上，没吃完的可以结转到下个月，或者照按比例发放粮票。
后来领导体恤员工，特意找了厨艺不错的贾大妈来做饭，给了个临时工的职位。
这时，听到动静的牧北风灰头土脸地从屋里钻了出来，见到邱时微，眼睛瞬间亮了，仿佛看见了救星。
……
咯——
她使劲想甩开牧北风那油腻腻的手，可这小子就像块狗皮膏药似的，死死黏着不放。
一个人吃完饭回到供销社大厅，邱时微这才发现，人都走光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
邱时微那天在区里办理入职手续的时候，就已经将口粮迁到了供销社的粮食本上。
供销社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除了她这个犯懒没回家的，其他同事吃完饭早就回去了。< /p>
邱时微头上冒出了一串黑线。
九点一到，供销社大门准时打开。
一早上，王兰香注意到邱时微那笔挺的站姿、如沐春风的服务态度，这会儿得了空，忍不住好奇问道：“小邱，你之前是不是专门练过？怎么体态气质那么好？”
眼瞅着顾客们争相挤在对面的日用品柜台前，七嘴八舌的购买商品，新来的李莲心没显然见识过这阵仗，手忙脚乱地应付起来。
邱时微左手提着活蹦乱叫的母鸡，右手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刀身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南大街供销社刚建立时并没有食堂。
邱时微本想趴在柜台上小眯一会儿，尝试了几次却都没成功。冷风顺着门缝钻进来，冻得她直跺脚，瞌睡虫顿时全被赶跑了。
满满一勺，分量十足，丝毫没有手抖的毛病，
母鸡还在叫着，丝毫不知它即将成为刀下魂、盘中餐的悲惨命运。
王兰香自信满满地说：“闻这味道，应该是鸡蛋饼。”
邱时微淡淡一笑，轻描淡写搪塞过去：“王姐，你忘了？我之前是文工团的。”
王兰香有事要回家一趟，打完饭匆匆和邱时微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谁能告诉我这是发生了什么？”
像五金柜台的小朱，家里弟妹多嘴多，粮食不够吃。就将口粮迁到自家本上，平日上班都回家里吃。
邱时微松了口气，连忙转移王兰香注意力：“好香啊，也不知道食堂做了什么好吃的？”
"要是我不答应，这个小坏蛋就得去打小报告。"牧北风苦着脸耸了耸肩，"表姐，你千万别告诉我妈。要是让她知道了，我肯定又得挨一顿竹笋炒肉。"
排队等候多时的顾客蜂拥而入，迅速四散到各个柜台。
邱时微看在眼里，默默为李莲心同情了一秒，心想，幸好自己没被分到日用百区。
面试时，见识过邱时微出色的算账能力，王兰香干脆把报价、收钱和找零的工作交给她。
邱时微腼腆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邱时微已经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你先把手给我松开！"
张扬云淡风轻地回答：“我叔叔叫梁志勇。”
孙艳立刻扬起脸，语气变得热络：“哎呀，原来是梁科长的侄子啊！你早说，我…”
尽管是第一次搭档,两人配合得异常默契。
邱时微跟着王兰香进了糖果糕点柜台，帮着将新到的糕点摆放到最前面。
院子里，鸡飞狗跳。两个陌生的小孩正兴奋地追着乱窜的鸡，鸡羽纷飞。一只小黄狗在旁边“汪汪”叫着试图进行围堵。
一时之间，声音此起彼伏，邱时微只觉得自己置身于鸭场，无数只鸭子在她耳旁叫唤。
邱时微收过钱和票，将零钱和包裹双手递给顾客
十分钟后，邱时微停在牧家门口。
见邱时微不接话，王兰香只当小姑娘刚上班面皮薄，还想再说几句。
贾大妈接过邱时微的饭盒，舀了一个鸡蛋饼一块红薯干一碗杂粮粥。
孙艳刚走出十米不到，听到这话刹地刹住脚步，狐疑地回过头：“你叔叔？”
贾大妈刚给前面几位打完饭，一看见王兰香二人，连忙热情招呼：“兰香！快来，饭还热乎着呢！”
……
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母鸡挣扎着离开了这着个冰冷的世界。
她退后一步重新确认了一下门牌，又看了看院子里那条熟悉的小黄狗。
邱时微没再多说什么，随着王兰香一同去了食堂，贾大妈中午做了清蒸鱼和醋溜土豆丝。
唔！
敞开的门里还飘出呛人的黑烟。
“这…说来话长。”牧北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最后，牧北风许诺请邱时微看两场电影，这才成功收买了表姐帮他解决这个烂摊子。
其实，原身从小养成的良好体态是一回事。
眼前混乱的景象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门：
“难怪呢！文工团出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王兰香竖大拇指，“挺拔的跟画报上的小白杨一样，服务态度还那么周到。”
“同志……”
这不，人逢喜事精神爽。
] 她这生无可恋的样子，王兰香看着好笑：“喊了一上午，嗓子不舒服了吧？回去记得泡点胖大海喝。”
“罢了，呆在这又冷又无聊，还不如回去睡觉。"邱时微叹了口气，围上围巾、拎起包，认命地踏进刺骨的寒风中。
好在她上次在百货大楼已经见识过类似场面，此时已有了心理准备。于是挂着职业微笑，迎接走进柜台的顾客。
最热闹的是日用品柜台，其次是副食品柜台和他们糕点柜台，五金柜台则几乎无人光顾。
“好的，谢谢王姐。”邱时微有气无力地应道。
她这迅速变脸的本事，让一旁围观的邱时微和王兰香不禁佩服。
没错，那只狗就是白板，这就是牧家，她没走错。
她在券商那些年早已深谙职场之道：最忌讳与同事论人长短，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邱时微熟练地处理起母鸡。
这…还是牧家吗？
又看向邱时微，“这位是新来的小邱吧？前几天就看到你口粮迁过来了。”
季家保姆这两天生病回家了，季家长辈也都要上班，给兄妹俩留了钱和票打发去吃食堂。
众人吃饱喝足，眼看到了上班的点，赶快换上工作服，准备开门营业。
屋外。
“真恶心！”王兰香一向看不惯孙艳那刻薄的嘴脸，小声嘀咕：“孙艳这幅小人嘴脸。”
邱时微谢过贾大妈，捧着饭盒到王兰香旁边，坐下开吃。
贾大妈手艺真是顶呱呱！
服务态度则是源自她前世大学在券商营业部实习的经历，“周扒皮”领导的口号就是“顾客是上帝”。
“同志，我要二两酥糖。”
“阿姨，给我切两块麦芽糖。”
饭后，胃开始工作，大脑缺氧，困意袭来。
太好吃了！
上回牧北风和小滑头打赌输了，欠了一个“愿望”。季知凡吃不惯食堂，今天一见到牧北风，就提出要他做顿饭。
供销社的四个柜台呈回字形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角，糕点柜台在南面，顾客一进门就能看到。
正好这时，她们走到了食堂门口，袅袅炊烟正从砖木房的烟囱里飘出来。
牧北风平时看老妈做饭觉得挺简单，就从后勤处逮了只鸡，想着露一手，谁知道压根就没开发出厨艺技能。
两人一进去就看到食堂大厨贾大妈正给先到的几位打饭：每人一个鸡蛋饼、一块红薯干、一碗杂粮粥。
糖果糕点柜台前人头攒动，顾客从老到少包括各种年龄段。
形势一转，只见孙艳快步追上张扬，热络地领他往食堂方向走去。
听闻此言，孙艳的脸瞬间跟调色盘样，青一阵紫一阵，瞬间忙不迭地赔笑。
别说微笑服务了，只要能让顾客在他们这儿开户，领导恨不得让他们天天打电话嘘寒问暖。
猜得没错。
直到正午供销社关门，她才像散了架似的瘫坐在椅子上，魂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同志，上星期卖的果脯还有吗？我媳妇怀孕了，喜欢吃酸的。”
“牧北风？你怎么搞的！”邱时微愣了一下，嫌弃地扫过他身上乱七八糟的污渍和油腻腻的手。
当然，不是强制要求的。
自己则是在一旁熟练地将商品依次上秤，接着拿方方正正棕的油纸一裹，再用麻绳一绑，迅速将一份份糖果糕点就打包好。
……
刀在鸡脖子上划开道口子，鸡血放干在桶里。热水将鸡毛烫软，方便拔掉鸡毛。
“不过，我叔叔应该认识。www.yadaoge.com”张扬突然补了一句。
原来今天牧见山和邱佩兰夫妇出门办事，临时把牧北风一个人丢在家里。他中午本打算去吃食堂，谁知刚出门就碰上了大院里的季知凡兄妹。
“同志，新上的糕点给我来半斤！”
很快，邱时微拎着处理好的母鸡进了屋
“表姐！你会做饭吗！”牧北风像溺水的人看到救生圈般扑过来，一把抓住邱时微的手。
这次供销社扩大，贾大妈也转了正。临时工变正式工。
忙碌了一上午，邱时微累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这个年代，城市职工凭粮本购买粮食和食用油。像他们这种单位有食堂的，每月就将定量口粮挂在单位集体粮本上，没吃完的可以结转到下个月，或者照按比例发放粮票。
后来领导体恤员工，特意找了厨艺不错的贾大妈来做饭，给了个临时工的职位。
这时，听到动静的牧北风灰头土脸地从屋里钻了出来，见到邱时微，眼睛瞬间亮了，仿佛看见了救星。
……
咯——
她使劲想甩开牧北风那油腻腻的手，可这小子就像块狗皮膏药似的，死死黏着不放。
一个人吃完饭回到供销社大厅，邱时微这才发现，人都走光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
邱时微那天在区里办理入职手续的时候，就已经将口粮迁到了供销社的粮食本上。
供销社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除了她这个犯懒没回家的，其他同事吃完饭早就回去了。< /p>
邱时微头上冒出了一串黑线。
九点一到，供销社大门准时打开。
一早上，王兰香注意到邱时微那笔挺的站姿、如沐春风的服务态度，这会儿得了空，忍不住好奇问道：“小邱，你之前是不是专门练过？怎么体态气质那么好？”
眼瞅着顾客们争相挤在对面的日用品柜台前，七嘴八舌的购买商品，新来的李莲心没显然见识过这阵仗，手忙脚乱地应付起来。
邱时微左手提着活蹦乱叫的母鸡，右手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刀身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南大街供销社刚建立时并没有食堂。
邱时微本想趴在柜台上小眯一会儿，尝试了几次却都没成功。冷风顺着门缝钻进来，冻得她直跺脚，瞌睡虫顿时全被赶跑了。
满满一勺，分量十足，丝毫没有手抖的毛病，
母鸡还在叫着，丝毫不知它即将成为刀下魂、盘中餐的悲惨命运。
王兰香自信满满地说：“闻这味道，应该是鸡蛋饼。”
邱时微淡淡一笑，轻描淡写搪塞过去：“王姐，你忘了？我之前是文工团的。”
王兰香有事要回家一趟，打完饭匆匆和邱时微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谁能告诉我这是发生了什么？”
像五金柜台的小朱，家里弟妹多嘴多，粮食不够吃。就将口粮迁到自家本上，平日上班都回家里吃。
邱时微松了口气，连忙转移王兰香注意力：“好香啊，也不知道食堂做了什么好吃的？”
"要是我不答应，这个小坏蛋就得去打小报告。"牧北风苦着脸耸了耸肩，"表姐，你千万别告诉我妈。要是让她知道了，我肯定又得挨一顿竹笋炒肉。"
排队等候多时的顾客蜂拥而入，迅速四散到各个柜台。
邱时微看在眼里，默默为李莲心同情了一秒，心想，幸好自己没被分到日用百区。
面试时，见识过邱时微出色的算账能力，王兰香干脆把报价、收钱和找零的工作交给她。
邱时微腼腆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邱时微已经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你先把手给我松开！"
张扬云淡风轻地回答：“我叔叔叫梁志勇。”
孙艳立刻扬起脸，语气变得热络：“哎呀，原来是梁科长的侄子啊！你早说，我…”
尽管是第一次搭档,两人配合得异常默契。
邱时微跟着王兰香进了糖果糕点柜台，帮着将新到的糕点摆放到最前面。
院子里，鸡飞狗跳。两个陌生的小孩正兴奋地追着乱窜的鸡，鸡羽纷飞。一只小黄狗在旁边“汪汪”叫着试图进行围堵。
一时之间，声音此起彼伏，邱时微只觉得自己置身于鸭场，无数只鸭子在她耳旁叫唤。
邱时微收过钱和票，将零钱和包裹双手递给顾客
十分钟后，邱时微停在牧家门口。
见邱时微不接话，王兰香只当小姑娘刚上班面皮薄，还想再说几句。
贾大妈接过邱时微的饭盒，舀了一个鸡蛋饼一块红薯干一碗杂粮粥。
孙艳刚走出十米不到，听到这话刹地刹住脚步，狐疑地回过头：“你叔叔？”
贾大妈刚给前面几位打完饭，一看见王兰香二人，连忙热情招呼：“兰香！快来，饭还热乎着呢！”
……
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母鸡挣扎着离开了这着个冰冷的世界。
她退后一步重新确认了一下门牌，又看了看院子里那条熟悉的小黄狗。
邱时微没再多说什么，随着王兰香一同去了食堂，贾大妈中午做了清蒸鱼和醋溜土豆丝。
唔！
敞开的门里还飘出呛人的黑烟。
“这…说来话长。”牧北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最后，牧北风许诺请邱时微看两场电影，这才成功收买了表姐帮他解决这个烂摊子。
其实，原身从小养成的良好体态是一回事。
眼前混乱的景象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门：
“难怪呢！文工团出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王兰香竖大拇指，“挺拔的跟画报上的小白杨一样，服务态度还那么周到。”
“同志……”
这不，人逢喜事精神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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