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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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檀看向赫连昱。
说罢，挣脱了陆琼的怀抱夺门跑了出去。
赫连昱道：“瑛妹你年纪还小，尚未及笄，不知何为嫁人。待你及笄后，本王会替你择一户品德学识俱佳的人做你的夫婿。”
岁檀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问：“塔格说了什么？”
陆瑛哭得抽抽嗒嗒：“我不管，你只会向着外人，我不是我的阿兄，你是旁人的阿兄！”
“阿哥，我才出来一会儿，你怎么就跟过来了。”
陆瑛将她推开：“你这个骗子，明明答应了要离开表兄，你怎么还不走，如果不是你，表兄就会娶我了。”
陆瑛见到她，跑上前去扑在她怀中哭个不停。
门仆应声离去。
她笑了笑：“好，正好也饿了。”
一道粗浑的男声在两人身后响起。
《言语治疗师治不好他的嘴硬》
“阿兄，母亲，母亲不在了。”
“母亲走了，阿兄你却向着外人。”
帘幔上人影晃动，有女子抽泣声自帐内传出。
这时，陆瑛回头哭望着赫连昱。
太后道：“哀家生平见不得狐媚之人，先前许氏如是，如今，你亦如是。”
诸如什么“多日未见，十分想念”，今日昨日又做了云云之类的话说了一箩筐。
赫连昱忽地紧紧抱她在怀，却不发一词。
阿伊与沈隽的婚典定在三日后。
“你初来虞国，四处都不相熟，我怎能放心你一人出来？”
……
岁檀道：“不妨事，你回去吧。”
他轻“嗯”了一声。
终于在用罢晚膳后得了空从驿馆中溜了出来。
陆琼道：“那是母亲的心意，不是你的心意。”
尔后，陆琼对岁檀道：“小坛，瑛妹年纪还小，性子口无遮拦，你莫要介意。回头我一定好好同她说，不叫你与表兄为难。”
而赫连昱站在身侧便自觉像个桩子，无奈回书房去了。
陆瑛跪在床前哭个不停。
彼时她正在前院四处看着。一看到岁檀，她便自然地将赫连昱从岁檀身边挤开，欢快地拉她在树下说起话来。
阿伊挽上了塔格的手臂。
“表兄，母亲生前心心所念的便是瑛儿能嫁给你。瑛儿愿意嫁给你，哪怕做你的侧妃也好？求表兄莫要让母亲走不安宁。”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因陆夫人过身，有许多身后事要忙，陆琼便不在留岁檀与赫连昱在府，送他们出了府。
地上尚有碎裂在地的药汁及碗碟碎片。
陆琼道：“阿瑛，父亲教你识字读书，是你叫□□、明心，不是叫你日后将自己困在后宅只知儿女亲事的。
塔格仍笑：“听闻虞国皇帝正筹备着回送雾维的礼单，不若我同你们皇帝讲，叫他将你一并送给我如何？”
岁檀回头，便看到塔格张扬而桀骜地站在她身后，目光毫不顾忌地上下打量着她。
岁檀忙跪下：“殿下误会了。”
“可是你现在脸色这样不好，看得我好害怕。”
自昨日入都城后，她先后受邀见了宫中各位贵人，回驿馆后又来了许多女官宫人为她裁衣量身、告知她婚典礼仪。
赫连昱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抱她去了卧房。
陆琼怀抱着她拍抚安慰，说：“阿瑛，不要说这样的胡话。”
塔格伸手抹去嘴角鲜血，道：“你这一拳我倒要看看你们虞国皇帝究竟该如何解释。”
昨日宴上她认出了赫连昱，却未在他身侧见到小檀，当时便失望极了。
赫连昱将岁檀护在怀中，语气重了许多。
塔格道：“如今我们与虞国既已亲如一邦，早便有外邦遣使在他国为官的先例。不如阿哥也留下做个虞国的官当当，叫她成了你的嫂嫂如何？”
赫连昱仍将她的头按靠在肩侧：“混账话，不要脏了你的耳朵。”
“你是不是很好奇，哀家缘何将你远送颇黎？”
心道陆夫人一直在陆瑛耳边灌输她日后要成为赫连昱王妃的观念，久而久之母亲的执念也就成了她的执念。
赫连昱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铁青，尔后负在身后的手骤然握拳打向他的脸上。
“阿哥！”
塔格向赫连昱走近，附耳用胡语同他说了几句话。
“如今母亲走了，阿兄会永远护着你，你只去做自己想做的便是。”
饶是她不说，看这眼神也知道陆夫人说的是什么了。
岁檀午后被太后传召进宫。
“哀家还听说，昨日昱儿甚至为了你打了那雾维人。此事关系两国邦交，你说如今，哀家该拿你如何？”
好在赫连昱告知了她江王府的地址，她便暗暗决定摆脱了繁琐的一应人等后，就去江王府寻小檀。
塔格贴近她闭目吸了吸气味，“王妃身上还是这样香。”
“瑛妹，王妃是你的嫂嫂，你不该如此对她。更何况本王与王妃情投意合，无论如何也不不再另娶她人。”
塔格挑眉勾唇，松开阿伊的手，向岁檀走近。
塔格看向岁檀：“邦交与你，孰轻孰重，想必虞国皇帝分得清。”
又忿忿地指向岁檀，“都怪她，若是她早日同表兄和离，母亲看见我与表兄成婚，母亲心情好了便不会死。”
“叶护这话，问过可汗没有？”
岁檀一路忐忑，自从知道是太后将自己送去了颇黎，她便对太后有了深深的排斥。
陆府内，哀嚎一片。
积庆殿内，太后屏退左右，独留她在殿中。
“阿伊。”
赫连昱周身盈着深重的戾气，令一旁的仆从均看着有些害怕地低下了头。
阿伊与岁檀近乎是前后脚回的府。
阿伊羞赧一笑：“我就是来寻小檀而已，出不了什么事。”
日后嫁给他得有多无趣啊。
此时，陆琼从宫里急急赶了回来，满头是汗地进了屋子。
陆瑛哭得更甚。
陆琼见状，忙叫几名侍女跟着，看好陆瑛不要叫她出什么意外。
岁檀仍低着头：“妾身是江王的妻，此生若他不负，
塔格有些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
岁檀将额头贴近他，轻轻吻他。
“昨日宴上已见过江王殿下，今日一是寻小妹，二则是专门来见你。”
他按住她，闷哼一声：“不许动了。”
赫连昱伸手揽她在怀：“小檀，不要怕我。”
岁檀走过去将她扶抱起：“日后与你的夫婿一块相处的是你，不是你的母亲。”
这时，赫连昱已疾步赶来，将岁檀护在身后。
她知道中原男人大都古板无趣，却不想真就嫁一块大木头。
岁檀诚实地点了点头。
阿伊闻言拽了拽他：“阿哥，小檀还要陪着我。”
“叶护过奖了。”岁檀看向冬吉，“叶护来了，去请殿下。”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岁檀一眼后，便拉着阿伊出府而去。
说过许多话后，阿伊问：“昨日宴上我遥遥见过梁王一眼，看着端方自持又目不斜视，他该不会是块大木头吧？”
一名侍女哭着说：“回殿下，原本夫人睡下了，奴婢在外头看着是时候该喝药了，便去为夫人端药。却怎知入门便看到夫人已没了气息。
岁檀缓缓抽身，拉着他令他靠着树坐下。尔后面对着他蹲下身，双手捧起了他的脸。
岁檀退后连连：“请叶护自重。”
阿伊抿抿唇，回想着：“他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人看着不爱说话。大不了我日后把他当个好看的花瓶就是了。”
岁檀道：“梁王谦和有礼，是值得托付之人。”
阿伊道： “阿哥，你昨夜的酒尚未醒，与我回去吧。”
陆瑛哭着摇头：“母亲说过要我嫁给你，我便一定要嫁给你，否则母亲九泉之下会伤心的。”
门仆跟在身后气喘吁吁地告罪：“王妃恕罪，这位外邦郎君说是来寻妹妹，小人本叫他在外等小人前来通传一声，谁知他竟直接闯进来了。”
岁檀道：“我不是怕你，我是怕你心中郁闷不开心，我从没见过你这幅样子。不论他说了什么，不要气了好不好？”
“江王妃多日不见，愈发光彩明艳。”
太后道：“先前哀家答应昱儿，若你以后安分守己，哀家便不再动你。
“但是如今，你非但不知悔改，却竟惹得那雾维人也对你情有独钟，特地去了皇帝面前求娶你。
她怯怯地看了眼岁檀，不敢说下去。
陆瑛道：“我如今想做的就是嫁给表兄。”
赫连昱看了眼躺在床上面已缟色的陆夫人，问：“姨母去前可留下什么话么？”
她说的饿了，不是这种饿了啊。
昨日宴上，哪位亲王殿下的都同她说过话，可就那位她即将嫁与的梁王愣是一句话未同她讲，甚至不会主动看她一眼，她便觉着这人莫不是呆子。
“不怪她。”岁檀看了眼躺在床上已去的陆夫人。
岁檀叫他们散去，握上了赫连昱的手。
“自昨日您与王妃走后，我们夫人口中一直念叨的便是我们姑娘的婚事。说……”
次日，赫连昱去了署衙。
塔格将目光继续移向岁檀身上。
] 岁檀看向赫连昱。
说罢，挣脱了陆琼的怀抱夺门跑了出去。
赫连昱道：“瑛妹你年纪还小，尚未及笄，不知何为嫁人。待你及笄后，本王会替你择一户品德学识俱佳的人做你的夫婿。”
岁檀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问：“塔格说了什么？”
陆瑛哭得抽抽嗒嗒：“我不管，你只会向着外人，我不是我的阿兄，你是旁人的阿兄！”
“阿哥，我才出来一会儿，你怎么就跟过来了。”
陆瑛将她推开：“你这个骗子，明明答应了要离开表兄，你怎么还不走，如果不是你，表兄就会娶我了。”
陆瑛见到她，跑上前去扑在她怀中哭个不停。
门仆应声离去。
她笑了笑：“好，正好也饿了。”
一道粗浑的男声在两人身后响起。
《言语治疗师治不好他的嘴硬》
“阿兄，母亲，母亲不在了。”
“母亲走了，阿兄你却向着外人。”
帘幔上人影晃动，有女子抽泣声自帐内传出。
这时，陆瑛回头哭望着赫连昱。
太后道：“哀家生平见不得狐媚之人，先前许氏如是，如今，你亦如是。”
诸如什么“多日未见，十分想念”，今日昨日又做了云云之类的话说了一箩筐。
赫连昱忽地紧紧抱她在怀，却不发一词。
阿伊与沈隽的婚典定在三日后。
“你初来虞国，四处都不相熟，我怎能放心你一人出来？”
……
岁檀道：“不妨事，你回去吧。”
他轻“嗯”了一声。
终于在用罢晚膳后得了空从驿馆中溜了出来。
陆琼道：“那是母亲的心意，不是你的心意。”
尔后，陆琼对岁檀道：“小坛，瑛妹年纪还小，性子口无遮拦，你莫要介意。回头我一定好好同她说，不叫你与表兄为难。”
而赫连昱站在身侧便自觉像个桩子，无奈回书房去了。
陆瑛跪在床前哭个不停。
彼时她正在前院四处看着。一看到岁檀，她便自然地将赫连昱从岁檀身边挤开，欢快地拉她在树下说起话来。
阿伊挽上了塔格的手臂。
“表兄，母亲生前心心所念的便是瑛儿能嫁给你。瑛儿愿意嫁给你，哪怕做你的侧妃也好？求表兄莫要让母亲走不安宁。”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因陆夫人过身，有许多身后事要忙，陆琼便不在留岁檀与赫连昱在府，送他们出了府。
地上尚有碎裂在地的药汁及碗碟碎片。
陆琼道：“阿瑛，父亲教你识字读书，是你叫□□、明心，不是叫你日后将自己困在后宅只知儿女亲事的。
塔格仍笑：“听闻虞国皇帝正筹备着回送雾维的礼单，不若我同你们皇帝讲，叫他将你一并送给我如何？”
岁檀回头，便看到塔格张扬而桀骜地站在她身后，目光毫不顾忌地上下打量着她。
岁檀忙跪下：“殿下误会了。”
“可是你现在脸色这样不好，看得我好害怕。”
自昨日入都城后，她先后受邀见了宫中各位贵人，回驿馆后又来了许多女官宫人为她裁衣量身、告知她婚典礼仪。
赫连昱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抱她去了卧房。
陆琼怀抱着她拍抚安慰，说：“阿瑛，不要说这样的胡话。”
塔格伸手抹去嘴角鲜血，道：“你这一拳我倒要看看你们虞国皇帝究竟该如何解释。”
昨日宴上她认出了赫连昱，却未在他身侧见到小檀，当时便失望极了。
赫连昱将岁檀护在怀中，语气重了许多。
塔格道：“如今我们与虞国既已亲如一邦，早便有外邦遣使在他国为官的先例。不如阿哥也留下做个虞国的官当当，叫她成了你的嫂嫂如何？”
赫连昱仍将她的头按靠在肩侧：“混账话，不要脏了你的耳朵。”
“你是不是很好奇，哀家缘何将你远送颇黎？”
心道陆夫人一直在陆瑛耳边灌输她日后要成为赫连昱王妃的观念，久而久之母亲的执念也就成了她的执念。
赫连昱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铁青，尔后负在身后的手骤然握拳打向他的脸上。
“阿哥！”
塔格向赫连昱走近，附耳用胡语同他说了几句话。
“如今母亲走了，阿兄会永远护着你，你只去做自己想做的便是。”
饶是她不说，看这眼神也知道陆夫人说的是什么了。
岁檀午后被太后传召进宫。
“哀家还听说，昨日昱儿甚至为了你打了那雾维人。此事关系两国邦交，你说如今，哀家该拿你如何？”
好在赫连昱告知了她江王府的地址，她便暗暗决定摆脱了繁琐的一应人等后，就去江王府寻小檀。
塔格贴近她闭目吸了吸气味，“王妃身上还是这样香。”
“瑛妹，王妃是你的嫂嫂，你不该如此对她。更何况本王与王妃情投意合，无论如何也不不再另娶她人。”
塔格挑眉勾唇，松开阿伊的手，向岁檀走近。
塔格看向岁檀：“邦交与你，孰轻孰重，想必虞国皇帝分得清。”
又忿忿地指向岁檀，“都怪她，若是她早日同表兄和离，母亲看见我与表兄成婚，母亲心情好了便不会死。”
“叶护这话，问过可汗没有？”
岁檀一路忐忑，自从知道是太后将自己送去了颇黎，她便对太后有了深深的排斥。
陆府内，哀嚎一片。
积庆殿内，太后屏退左右，独留她在殿中。
“阿伊。”
赫连昱周身盈着深重的戾气，令一旁的仆从均看着有些害怕地低下了头。
阿伊与岁檀近乎是前后脚回的府。
阿伊羞赧一笑：“我就是来寻小檀而已，出不了什么事。”
日后嫁给他得有多无趣啊。
此时，陆琼从宫里急急赶了回来，满头是汗地进了屋子。
陆瑛哭得更甚。
陆琼见状，忙叫几名侍女跟着，看好陆瑛不要叫她出什么意外。
岁檀仍低着头：“妾身是江王的妻，此生若他不负，
塔格有些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
岁檀将额头贴近他，轻轻吻他。
“昨日宴上已见过江王殿下，今日一是寻小妹，二则是专门来见你。”
他按住她，闷哼一声：“不许动了。”
赫连昱伸手揽她在怀：“小檀，不要怕我。”
岁檀走过去将她扶抱起：“日后与你的夫婿一块相处的是你，不是你的母亲。”
这时，赫连昱已疾步赶来，将岁檀护在身后。
她知道中原男人大都古板无趣，却不想真就嫁一块大木头。
岁檀诚实地点了点头。
阿伊闻言拽了拽他：“阿哥，小檀还要陪着我。”
“叶护过奖了。”岁檀看向冬吉，“叶护来了，去请殿下。”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岁檀一眼后，便拉着阿伊出府而去。
说过许多话后，阿伊问：“昨日宴上我遥遥见过梁王一眼，看着端方自持又目不斜视，他该不会是块大木头吧？”
一名侍女哭着说：“回殿下，原本夫人睡下了，奴婢在外头看着是时候该喝药了，便去为夫人端药。却怎知入门便看到夫人已没了气息。
岁檀缓缓抽身，拉着他令他靠着树坐下。尔后面对着他蹲下身，双手捧起了他的脸。
岁檀退后连连：“请叶护自重。”
阿伊抿抿唇，回想着：“他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人看着不爱说话。大不了我日后把他当个好看的花瓶就是了。”
岁檀道：“梁王谦和有礼，是值得托付之人。”
阿伊道： “阿哥，你昨夜的酒尚未醒，与我回去吧。”
陆瑛哭着摇头：“母亲说过要我嫁给你，我便一定要嫁给你，否则母亲九泉之下会伤心的。”
门仆跟在身后气喘吁吁地告罪：“王妃恕罪，这位外邦郎君说是来寻妹妹，小人本叫他在外等小人前来通传一声，谁知他竟直接闯进来了。”
岁檀道：“我不是怕你，我是怕你心中郁闷不开心，我从没见过你这幅样子。不论他说了什么，不要气了好不好？”
“江王妃多日不见，愈发光彩明艳。”
太后道：“先前哀家答应昱儿，若你以后安分守己，哀家便不再动你。
“但是如今，你非但不知悔改，却竟惹得那雾维人也对你情有独钟，特地去了皇帝面前求娶你。
她怯怯地看了眼岁檀，不敢说下去。
陆瑛道：“我如今想做的就是嫁给表兄。”
赫连昱看了眼躺在床上面已缟色的陆夫人，问：“姨母去前可留下什么话么？”
她说的饿了，不是这种饿了啊。
昨日宴上，哪位亲王殿下的都同她说过话，可就那位她即将嫁与的梁王愣是一句话未同她讲，甚至不会主动看她一眼，她便觉着这人莫不是呆子。
“不怪她。”岁檀看了眼躺在床上已去的陆夫人。
岁檀叫他们散去，握上了赫连昱的手。
“自昨日您与王妃走后，我们夫人口中一直念叨的便是我们姑娘的婚事。说……”
次日，赫连昱去了署衙。
塔格将目光继续移向岁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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