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获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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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是爱吗？

    虽然歇斯底里也不是不可以，但芭蕾的美和宝冢所强调的风格，明显青睐于那些优美的表达。

    舞蹈测试题目则是——挫折。

    一位老师破天荒地在考试中鼓起掌，这让晴美有些惊喜，起身鞠躬后，开始了自己的第三项测试。

    大人しいお妃なんて

    她跳的，是那个不能跳舞的自己，所以在挥鞭转第五圈时，她摔倒在地。

    无论是若有若无横在他和晴美间的身份区别带来的阻碍，还是晴美没有向他释放好感信息的困惑苦恼，都让羽生无法确定自己改怎么去面对这份感情。

    朝海老师没有回复她邮件，直接给她打了电话:“羽生，你可以选这首歌当作应考曲目了，来教室一趟，我给你单独辅导。”

    她突然睁开双眼，急促地喘息。

    其实她同时热爱着音乐和舞蹈，她期待着自己能在舞台上尽情释放。

    只有抓紧排队的时间临时编舞才行。

    ……”

    像是死亡了。

    如果能以上半身带动整体情绪，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分数。

    有节奏的钢琴声一下一下地引着音乐出现在这个空间中，晴美眼神略有些放空，似乎看到了伊丽莎白在和皇太后争执后的那个时刻。

    无论是用情感带动演唱，还是每一次都尽全力去唱，都可以让她的歌声更动人。

    她的情绪由痛苦，转向坚定，她有强烈的情感即将从身躯里爆发出来。

    让她纠结的，果然还是芭蕾。

    然后他滑行放松的时候，顺便也看了一样那个让男生探讨骚动的女孩子，就这样看到了晴美。

    她也不会再因为紧张而平铺直叙地说完所有看法，因为她在完成第二轮考试之后，就重新拾回了自信，变回了那个开朗的羽生晴美—

    复试一开始当然依旧是面试，简短的面试结束后，轮到的才是舞蹈。

    第三轮面试会谈更多的东西，比如对舞台的看法、对演技的理解等等，这些都是随机的问题，对于心智成熟的晴美来说，完全没有难度。

    最后她颤抖着站了起来，向前高抬腿似要迈开，却再一次跌倒在了地上。

    晴美的嗓音通常在这个地方就已经到达极限，再往后的最高音，她通常都会因为嗓子没有经过高音训练而无法唱上去。

    她忘记了嗓音的限制，没有因为缺乏练习而有些紧绷的声带产生恐惧或是退缩的情绪。

    因为她终于打破了最后一个高音的桎梏。

    抬头看着冰场室内的灯管，羽生不由得想起，那天也是这样，他在冰场练习，休息的时候听到别人在谈论晴美。

    それは私だけに”

    这并不是失误，可以看得出来晴美的重心没有甩出去，而是流畅地倒在地上。

    搓了搓脸，休息完毕的羽生将所有杂念清空，重新开始对四周跳复健做出了冲击。

    第二轮考试很快结束，晴美顺利进入第三轮面试。

    沉浸在情感中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虽然因为高音部分自己的音域没有练开，还有些破音，却无伤大雅。

    ——15岁的羽生晴美其实并没有多花心思在歌唱上过，这对她而言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加油晴美！晴美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开始了她的复试。

    前奏响起的时候，刚刚鼓掌的老师挑了挑眉，和另一边的老师耳语了些什么，那位老师点头回复了几句。

    虽说如此，晴美还是按下了录音机的停止键，直接坐在了录音机旁边的地板上，开始听自己刚才的录音。

    她两臂像外张开，又先后收回在胸口，手由掌握拳，在胸前紧攥。然后她将手又先后向后伸展，最终下腰摸到地板。

    奋斗也好、振作也好，这些积极的情感都能通过跳跃旋转和一些幅度大的技巧性动作来展现。

    她成功了，不用去听还在进行录音的录音机中，自己歌声的回放，她完全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可以唱出这一首歌了。

    晴美仔细地思考了该如何编排，最终决定以她失去双腿为蓝本，编排出她当时的心情。

    然后她的上身开始了挣扎一般的舞蹈，晴美尽力舒展着上身的每一块肌肉，让自己的动作有力且优美。

    晴美自然二话不说就跑出了家门，让司疑惑了很久自己妹妹是不是去见男友了，才会有这么飞快急切的速度。

    可爱い人形なんで

    晴美张开双臂，脖子上有浅浅的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

    她试图用手的力量去支撑，她失败了。

    此时响起了宝冢版《我只属于我自己》的前奏。

    但现在在演唱的已经不再是羽生晴美，而是陷入极大情感爆发中的奥地利王后，伊丽莎白。

    那就继续跳。

    今年的芭蕾考核改革了，在考试过程中，会要求跳一个剧情舞蹈，题目现场抽选，没有人有准备的机会。

    生命だけは预けはしない”

    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呢……是喜欢吗？

    她闭上了眼睛。

    羽生不能确定这种情感该如何归类，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情感，让他变得笨拙起来。

    擦了擦已经浸湿头发的汗水，羽生靠在挡板旁穿着粗气。

    晴美沉浸在了伊丽莎白的情感之中，这是伊丽莎白第一次直面皇宫的束缚，她感到窒息且无助。

    怀着一种激动的心情，晴美将刚才的录音发给了朝海老师，希望能获得她的指点。

    她以手支地，似乎对摔倒在地的情况感到不可思议。

    但这一幕晴美没有看到，她闭上了眼睛，再一次成为了那位传奇女王，伊丽莎白。

    晴美听完一整首歌，发现自己居然眼带泪花。

    到了后半段情绪的波动变得更加明显，这种情感的带入也让整个演唱变得动人起来。

    那时候的自己一定不会想到，没过多久，这个在自己心里只是普通美少女这样一个定位的女孩子，会入侵自己的内心，变成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想要在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个节目中加入四周跳，那就绝不能让它的成功率只有10，如果无法保证得到四周跳的分数，他在成人组的第一个赛季，会没有丝毫竞争力。

    她差不多明白了如何才能唱上最后那个高音，其实嗓音条件往往都是足够的，只是不敢发声和不会发声阻碍了音准。

    “接下来是，29番，羽生晴美。”

    复试的日子很快到来。

    刚才唱的前半段并不是晴美所有练习中最好的一次，音准上来说稍有欠缺，但情感上的充沛完全可以弥补音准的不足。

    她的完成中规中矩，至少挥鞭转没有太大失误，这会是技术上的一个展示点。

    晴美向老师鞠躬后，开始了自己的舞蹈表演。

    此时她才恍然大悟。

    用什么来表示挫折，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题目。

    算了，还是先练习吧……想让晴美看到这个节目啊……

    挫折这种情绪，明显将动作范围缩小了。

    “私の生命委ねる

    朝海老师已经提前恭喜了她，因为到这个时候，基本不会再有出纰漏的可能性了。

    她站起、摔倒，迈步、摔倒，双手始终都在展示着她的内心挣扎。

    なれない

    为了练舞而收拾得非常简洁干净的房间，是全家最大的一间房，也是晴美的卧室。

    她的开场，是一段活泼喜悦的舞蹈，加上一段较短的、好不容易练习好的5圈挥鞭转。

    明明喜欢自己的女孩子都会主动告白啊……虽然到现在也没有谈过恋爱，在学校也没大块头肌肉男看上去受欢迎，但也被女生递过情书表过白的羽生以手捂脸。

    虽然最后的高音还是不能确保不破音，但晴美对自己的声乐测试依旧非常有信心。

    伊丽莎白终于决定她绝不让别人干涉自己的生命，情感爆发的最高音也紧接着出现了。

    这对她来说也有好处，毕竟芭蕾的难度集中在足尖，晴美恰好不擅长脚下的技巧展示。

    “嫌よ

    然后她的眼眸变为一潭绝望的死水，她伏在自己的腿上，泪水无声息地滑落，砸在地上，成为唯一的声音。

    晴美再一次来到了宝冢，抱着无论如何也想要脱颖而出的想法，以首席为目标发起了冲刺。

    “例え王家に嫁いだ身でも

    在这短短三天里，她除了进一步熟悉了舞蹈，也在朝海老师的教导下，能平衡情感和技巧，在即使全情投入的情况下，也不会失去对音准的把握。

    这一次考核，晴美抽到的序号是29番，不是什么多好的顺序，只能靠实力来打动老师们。

    她不想成为皇宫里的一个美丽的人偶，她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她不愿向任何人屈服，无论是强势的皇太后苏菲、她爱的国王弗朗茨、或是引诱她让她能感到虚假的解脱、实际却是逃避的死亡。

    她将全身的力气都用来完成这一句情感大爆发，毫无保留地，好不惧怕嗓音是否会撕裂地。

    羽生练习着四周跳，他从录像中可以看出自己的不足，但还是无法纠正在旋转中角度偏离的问题。

    她的眼神那么悲伤又那么坚定，看向老师时，老师也被她吓了一跳。

    接近十年的歌唱练习，晴美唱歌的时间并不比舞蹈短。晴美曾经执着于失去的双腿，一直不能放下舞蹈，让它成为了一种执念，所以从来没有正式过自己对音乐的习惯也是一种热爱。

    这是一双被情感充斥的眼，是一双能传达全部情感的眼。

    “私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