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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慈提笔，在册子上打个勾，下颌一抬，“继续。”
圈圈还没落下，忽然一声，“报！”
“回陛下，回殿下，西戎千里快马急报！”
铁俨看完，脸色铁青。
“打猎这个背景也不够吸引，不如说是逛窑子吧？”
“那这个呢？兵部尚书之子王然，盛都公子榜第五，文武双全，英风豪烈，一箭能射三头兔。向为盛都闺秀倾慕。”
警告所有妄图挣扎出她掌心的人们。
恰春风过，画纸悠悠颤动，画中人风流眉目，宛然如对皇太女微笑。
铁俨皱起眉。
铁慈抬头，半晌，叹气。
“西戎狼主之子丹野。人如其名，漠外红衣小狼王。又野又甜又直纯。”
铁俨盯着那整齐的一排叉，只觉得眼前发花。听见外头又一叠声地传报，说萧提督今日进宫看太后，等会可能就要来拜会太女殿下了。
“知道唻！”窗外有人应声，声音清脆如鹂，“就说王然打猎时跌断了第三条腿儿！来，姐妹们，随我耍去唻！”
丹霜却只想扒了狼皮，抽了狼筋，卸了狼腿，蒸煮煎烤焖炸一条龙。
铁俨一皱眉，接过那封沾染风霜的密奏。片刻看完，勃然变色。
“容家文臣之首，势力庞大，是当前唯一能和萧家抗衡的家族。以容家善于收集消息的能力，想必已经知道其余人的态度，那么容溥不辞婚，这是打算做我的男皇后咯？”
“容家之前一直韬光养晦，忽然跳出来和萧家硬杠。这不是什么好兆头。”铁慈落笔，声音平静，“而我，堂堂皇太女，整个大乾都是我的。我凭什么要成为两个家族之间倾轧的棋子？”
“嗯，不要了。”
“盛都公子榜第一名呢？”铁慈变色，“天下之美，焉能不尽入孤怀中？！”
铁俨忧虑的目光扫过那一院子的莺莺燕燕，想着莫不是颠倒阴阳做了这许久皇太女，发生那叫什么……性别认知障碍了？
奏章一封封递进来，等了一会，确定没有新鲜物料了，铁慈才缓缓地落了笔。
“您三宫六院也没见亏哪去。”铁慈没看见铁俨一瞬间微微变色的表情，拎着一支笔低头琢磨，该把谁划掉，“好歹得够排一个星期吧？不然多没排面。”
拿错了中元节的钟馗画像吧？
……
铁慈啧啧找了半晌，最后觉得，没有最雷同，只有更雷同，硬要说不同，只能说其中有一张丑得分外不同。
“什么事大惊小怪！”
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铁慈在给红勾细细描边，头也不抬，“嗯？”
“崽啊。”
“第一个就选上了？”
“要得。”
寻常女儿此刻想必对那传说中的第一心向往之，只有他的慈儿，永远目光深远，视事如刀锋入木。
“没有第一名？”
再一想到或许未来她的一生，都将如他一样，不可逃避地直面这些，就觉得或许当初自己的选择也是错的。
身为傀儡皇帝，铁俨一生见惯不动声色的拒绝和言笑晏晏的背离，却在此刻为女儿分外的心酸。
叉打过最后一个，看见那团墨迹，铁慈才发觉，好像少了一封请辞书。
铁慈托着下巴，也对画中人一笑，手一伸。
“您也知道天高皇帝远啊？那您知不知道公认的盛都胡扯乱弹榜第一名是什么？”
风流病娇？一箭三兔？春风十里？又野又甜？
每个红勾勾上，落下直直一笔，从左到右，长直锋利。
“爹，病急乱投医也不能这么个投法。”
看这名单，文臣武将，实权藩王，邻国王子，老爹煞费苦心，她自然要一一笑纳。累点怕什么，师傅说他有印度神油和西地那非。
“容家不凡，又和武将世家狄家是姻亲，这正是一个借势的好机会。”
说像钟馗，钟馗都得哭那种。
“什么？需要三天？三个时辰对咱们都是侮辱！”
丹霜哗地拉开窗扇，冷声道：“还有丹野。三天之内，我要他们在盛都声名扫地，臭不可闻。”
如果铁慈知道她此刻所想，大抵会建议她别忘了望京小腰配金钱肚，从此她好我也好。
但就这只冰雕，在铁慈伸手的那一刻，准确地递上托盘，盘子里纸笔册俱全，墨汁浓淡合宜，旁边还有柑橘味和青果味软糖各一。
铁俨瞅瞅她那小册子，咳嗽一声，“崽啊——”
这让他心中一喜，铁慈却摇头搁了笔。
又一个大叉。
“中军都督府家嫡长孙，盛都公子榜第十一，文秀温雅，脾性柔润，号称“春风十里”。最是翩翩好儿郎，盛都媒婆最爱人物评选第一名，媒婆花名册收藏榜第一名。”
还是复印版本，一拿就是好几张，每张只有细微区别，比如这个画了胡须，那个点了一个痣。
铁俨已经不敢看她了。便是普通女子，一次退婚便已经是一生不能承受之重。铁慈就算身份尊贵，终究也是女子心性，这一遍遍的拒婚，践踏的不仅是皇族的脸面，还有她少女的尊严。
“容溥的辞婚帖呢？”
这架势，也忒咄咄逼人。
哟，她还没“还君明珠双泪垂”，人家已经“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了？
画像一张张揭过，小本本上一排红勾。
“够劲。”
“为什么选不上？容家子之美名最早可溯及数百年前，那位容氏郡王传言里有经世之才，而美貌更胜才名。如今的容氏虽只是当初容氏的远亲分支，但遥想当年容王风采，想来便是如今容氏只能继承十之三四，想来也能勉强配上我。”
“逛窑子时候争风吃醋打架？”
“辽东定安王的儿子……们。优中选优。”铁俨道，“你看看怎么样？要不要选一个？他们天高皇帝远的，想拒绝都没那么快。等他们辞婚的文书到了盛都，我嫁妆都给你准备好了。”
“不能更赞同。”铁慈转头对窗外喊，“赤雪！今儿放你假，出门去逛逛。坐坐茶馆，你知道该聊什么吧！”
一个大大的叉。
这是太后在出手，也是她对铁氏父女的警告。
铁慈依旧在笑着，只专心磨墨，饱蘸笔尖，一遍遍听着那些五花八门的拒婚理由。
“盛都公子榜的制作者，据说本就是容家门客。能把自家公子排第二，据说是因为容溥曾见过一人，亲口说列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只是那人不愿入公子榜，是以容溥便虚位以待，不敢列于其上。”
他将那几张纸往墙上一挂，急促地道：“崽，看看这几张。”
只是哪有少女不怀春，哪像她看似都喜欢，其实都不在意，见美男如见木马。
“嗯？”
铁俨翻了翻，发现还真没有。
铁慈敲敲桌子，“这回是谁？”
不过三寸玻璃盆中一蜉蝣而已，还以为能跃上青天化真龙吗？
浓墨，软笔，落笔轻悄又凌厉。
铁俨微笑。
话音未落，又一阵杂沓脚步，传报的声音微带仓皇，又送进一封奏章。
“嗯，很优美，很传奇。既能为公子榜增色，又能为容溥经营心胸广博不妒不羡的美名。很有想法。”铁慈点评。
“妙极！”
莺莺燕燕们走了大半，瑞祥殿前的地板却依旧被人踩得咚咚响，急报奏章一本本递进来，铁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铁慈手一晃，一大滴墨落下，洇掉了容溥的名字。
铁慈向后一靠。
铁画银钩，大开大合最后一笔便如剑一般要戳到人脸上。
这是对皇太女的羞辱。
铁慈命人收了那些画像，一个面团似的小太监进来，拎着一个巨大的筐子，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些画扫进筐子里，铁俨看着那些纸张飞快地在眼前闪过，忽然伸手按住了几张纸。
她旁边，丹霜冷冷盯着那纸，虽然背面对着她，但她依旧能看见那上头一大排请安问好委婉回绝之后，最后字迹不同却分外墨汁淋漓的几个大字。
如果不怀春，那么……
性别认知障碍的铁慈舔舔笔，顺手在旁边丹霜挺翘的臀部捏一把，丹霜目不斜视，拍掉她的狼爪。
“什么意思？”
“内阁首辅容老之嫡次孙，福安长公主之子容溥。年十九，比你大三岁，男大三，抱金砖。虽听说身子骨弱了些，不能练武，但诗书之名盛明都。连中三元却因姿容绝俗而点了探花，如今翰林清贵，名闻天下。盛都公子榜第二。时人称之：碎玉列星，天与多情。”
“中。”
不知何时她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少女，尖尖下巴，霜般面色，穿一身宫人不许穿的素白，整个人雪人似的，冰冷又毫无存在感地立着，说是冰雕估计也不会有人认错。
划掉谁呢？
铁慈终于下定决心，落笔向又野又甜小狼王。
玩找不同吗？
“来啦来啦，不过要我说，跌断了腿儿不稀奇，建议最好加上毁容了。”
“一箭三兔打猎时断了腿，”铁俨笑得不大好看，“这万一瘸了，配不上我们皇太女啊。这个……也算了吧？”
……
铁俨揉烂信纸，吸一口气，转向她笑道：“我瞧你向来不喜欢黑皮，要么那个丹野咱们便不要了？”
“那个，爹虽然理解你三宫六院的宏愿，但得提醒你一声，你毕竟是女人，临幸太多男人……亏的好像是你？”
“西戎之狼，焉能娶废物傀儡！”
] 铁慈提笔，在册子上打个勾，下颌一抬，“继续。”
圈圈还没落下，忽然一声，“报！”
“回陛下，回殿下，西戎千里快马急报！”
铁俨看完，脸色铁青。
“打猎这个背景也不够吸引，不如说是逛窑子吧？”
“那这个呢？兵部尚书之子王然，盛都公子榜第五，文武双全，英风豪烈，一箭能射三头兔。向为盛都闺秀倾慕。”
警告所有妄图挣扎出她掌心的人们。
恰春风过，画纸悠悠颤动，画中人风流眉目，宛然如对皇太女微笑。
铁俨皱起眉。
铁慈抬头，半晌，叹气。
“西戎狼主之子丹野。人如其名，漠外红衣小狼王。又野又甜又直纯。”
铁俨盯着那整齐的一排叉，只觉得眼前发花。听见外头又一叠声地传报，说萧提督今日进宫看太后，等会可能就要来拜会太女殿下了。
“知道唻！”窗外有人应声，声音清脆如鹂，“就说王然打猎时跌断了第三条腿儿！来，姐妹们，随我耍去唻！”
丹霜却只想扒了狼皮，抽了狼筋，卸了狼腿，蒸煮煎烤焖炸一条龙。
铁俨一皱眉，接过那封沾染风霜的密奏。片刻看完，勃然变色。
“容家文臣之首，势力庞大，是当前唯一能和萧家抗衡的家族。以容家善于收集消息的能力，想必已经知道其余人的态度，那么容溥不辞婚，这是打算做我的男皇后咯？”
“容家之前一直韬光养晦，忽然跳出来和萧家硬杠。这不是什么好兆头。”铁慈落笔，声音平静，“而我，堂堂皇太女，整个大乾都是我的。我凭什么要成为两个家族之间倾轧的棋子？”
“嗯，不要了。”
“盛都公子榜第一名呢？”铁慈变色，“天下之美，焉能不尽入孤怀中？！”
铁俨忧虑的目光扫过那一院子的莺莺燕燕，想着莫不是颠倒阴阳做了这许久皇太女，发生那叫什么……性别认知障碍了？
奏章一封封递进来，等了一会，确定没有新鲜物料了，铁慈才缓缓地落了笔。
“您三宫六院也没见亏哪去。”铁慈没看见铁俨一瞬间微微变色的表情，拎着一支笔低头琢磨，该把谁划掉，“好歹得够排一个星期吧？不然多没排面。”
拿错了中元节的钟馗画像吧？
……
铁慈啧啧找了半晌，最后觉得，没有最雷同，只有更雷同，硬要说不同，只能说其中有一张丑得分外不同。
“什么事大惊小怪！”
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铁慈在给红勾细细描边，头也不抬，“嗯？”
“崽啊。”
“第一个就选上了？”
“要得。”
寻常女儿此刻想必对那传说中的第一心向往之，只有他的慈儿，永远目光深远，视事如刀锋入木。
“没有第一名？”
再一想到或许未来她的一生，都将如他一样，不可逃避地直面这些，就觉得或许当初自己的选择也是错的。
身为傀儡皇帝，铁俨一生见惯不动声色的拒绝和言笑晏晏的背离，却在此刻为女儿分外的心酸。
叉打过最后一个，看见那团墨迹，铁慈才发觉，好像少了一封请辞书。
铁慈托着下巴，也对画中人一笑，手一伸。
“您也知道天高皇帝远啊？那您知不知道公认的盛都胡扯乱弹榜第一名是什么？”
风流病娇？一箭三兔？春风十里？又野又甜？
每个红勾勾上，落下直直一笔，从左到右，长直锋利。
“爹，病急乱投医也不能这么个投法。”
看这名单，文臣武将，实权藩王，邻国王子，老爹煞费苦心，她自然要一一笑纳。累点怕什么，师傅说他有印度神油和西地那非。
“容家不凡，又和武将世家狄家是姻亲，这正是一个借势的好机会。”
说像钟馗，钟馗都得哭那种。
“什么？需要三天？三个时辰对咱们都是侮辱！”
丹霜哗地拉开窗扇，冷声道：“还有丹野。三天之内，我要他们在盛都声名扫地，臭不可闻。”
如果铁慈知道她此刻所想，大抵会建议她别忘了望京小腰配金钱肚，从此她好我也好。
但就这只冰雕，在铁慈伸手的那一刻，准确地递上托盘，盘子里纸笔册俱全，墨汁浓淡合宜，旁边还有柑橘味和青果味软糖各一。
铁俨瞅瞅她那小册子，咳嗽一声，“崽啊——”
这让他心中一喜，铁慈却摇头搁了笔。
又一个大叉。
“中军都督府家嫡长孙，盛都公子榜第十一，文秀温雅，脾性柔润，号称“春风十里”。最是翩翩好儿郎，盛都媒婆最爱人物评选第一名，媒婆花名册收藏榜第一名。”
还是复印版本，一拿就是好几张，每张只有细微区别，比如这个画了胡须，那个点了一个痣。
铁俨已经不敢看她了。便是普通女子，一次退婚便已经是一生不能承受之重。铁慈就算身份尊贵，终究也是女子心性，这一遍遍的拒婚，践踏的不仅是皇族的脸面，还有她少女的尊严。
“容溥的辞婚帖呢？”
这架势，也忒咄咄逼人。
哟，她还没“还君明珠双泪垂”，人家已经“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了？
画像一张张揭过，小本本上一排红勾。
“够劲。”
“为什么选不上？容家子之美名最早可溯及数百年前，那位容氏郡王传言里有经世之才，而美貌更胜才名。如今的容氏虽只是当初容氏的远亲分支，但遥想当年容王风采，想来便是如今容氏只能继承十之三四，想来也能勉强配上我。”
“逛窑子时候争风吃醋打架？”
“辽东定安王的儿子……们。优中选优。”铁俨道，“你看看怎么样？要不要选一个？他们天高皇帝远的，想拒绝都没那么快。等他们辞婚的文书到了盛都，我嫁妆都给你准备好了。”
“不能更赞同。”铁慈转头对窗外喊，“赤雪！今儿放你假，出门去逛逛。坐坐茶馆，你知道该聊什么吧！”
一个大大的叉。
这是太后在出手，也是她对铁氏父女的警告。
铁慈依旧在笑着，只专心磨墨，饱蘸笔尖，一遍遍听着那些五花八门的拒婚理由。
“盛都公子榜的制作者，据说本就是容家门客。能把自家公子排第二，据说是因为容溥曾见过一人，亲口说列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只是那人不愿入公子榜，是以容溥便虚位以待，不敢列于其上。”
他将那几张纸往墙上一挂，急促地道：“崽，看看这几张。”
只是哪有少女不怀春，哪像她看似都喜欢，其实都不在意，见美男如见木马。
“嗯？”
铁俨翻了翻，发现还真没有。
铁慈敲敲桌子，“这回是谁？”
不过三寸玻璃盆中一蜉蝣而已，还以为能跃上青天化真龙吗？
浓墨，软笔，落笔轻悄又凌厉。
铁俨微笑。
话音未落，又一阵杂沓脚步，传报的声音微带仓皇，又送进一封奏章。
“嗯，很优美，很传奇。既能为公子榜增色，又能为容溥经营心胸广博不妒不羡的美名。很有想法。”铁慈点评。
“妙极！”
莺莺燕燕们走了大半，瑞祥殿前的地板却依旧被人踩得咚咚响，急报奏章一本本递进来，铁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铁慈手一晃，一大滴墨落下，洇掉了容溥的名字。
铁慈向后一靠。
铁画银钩，大开大合最后一笔便如剑一般要戳到人脸上。
这是对皇太女的羞辱。
铁慈命人收了那些画像，一个面团似的小太监进来，拎着一个巨大的筐子，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些画扫进筐子里，铁俨看着那些纸张飞快地在眼前闪过，忽然伸手按住了几张纸。
她旁边，丹霜冷冷盯着那纸，虽然背面对着她，但她依旧能看见那上头一大排请安问好委婉回绝之后，最后字迹不同却分外墨汁淋漓的几个大字。
如果不怀春，那么……
性别认知障碍的铁慈舔舔笔，顺手在旁边丹霜挺翘的臀部捏一把，丹霜目不斜视，拍掉她的狼爪。
“什么意思？”
“内阁首辅容老之嫡次孙，福安长公主之子容溥。年十九，比你大三岁，男大三，抱金砖。虽听说身子骨弱了些，不能练武，但诗书之名盛明都。连中三元却因姿容绝俗而点了探花，如今翰林清贵，名闻天下。盛都公子榜第二。时人称之：碎玉列星，天与多情。”
“中。”
不知何时她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少女，尖尖下巴，霜般面色，穿一身宫人不许穿的素白，整个人雪人似的，冰冷又毫无存在感地立着，说是冰雕估计也不会有人认错。
划掉谁呢？
铁慈终于下定决心，落笔向又野又甜小狼王。
玩找不同吗？
“来啦来啦，不过要我说，跌断了腿儿不稀奇，建议最好加上毁容了。”
“一箭三兔打猎时断了腿，”铁俨笑得不大好看，“这万一瘸了，配不上我们皇太女啊。这个……也算了吧？”
……
铁俨揉烂信纸，吸一口气，转向她笑道：“我瞧你向来不喜欢黑皮，要么那个丹野咱们便不要了？”
“那个，爹虽然理解你三宫六院的宏愿，但得提醒你一声，你毕竟是女人，临幸太多男人……亏的好像是你？”
“西戎之狼，焉能娶废物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