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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萍珍充满感激地看着钟巧茗，说：“谢谢你，今天之后，我会尽量脱离我的身份，从我自己本身出发去思考我的人生，也会以此为依据，做出比较好的选择。并且，我不会让我的女儿成为下一个我。”
“天呐，太可怕了，蒋晨真的是……”方萍珍一脸苦恼，小声问，“钟女士，你是不是都已经联系到了她们？你说我需不需要向她们赔偿一些什么？”
“在你看来，蒋晨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些呢？”
“没有，那天他和我说在外面吃，然后要替一个请假了的老师看学生晚自习，会很晚才回家。”
“他们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吗？”
她在现有的事实中无法安心，一再地不安。
钟巧茗拿起桌沿的录音笔，关掉，放进包里，对方萍珍说：“最后，我有一个请求。”
“没有，我一知道他被抓了的消息就开始想这个问题了，我想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可是真的没有，他的一切都正常。”
“他在学校里如何我不算很清楚，但他在周围的生活圈子里的形象一直都很好，都说他人又好又体面。”
钟巧茗得到了一种证实，却又使近来的某一个想法崩塌了一部分。
还没等钟巧茗说请求是什么，方萍珍就答应道：“可以。”
“我的事情可以写，今天我说的一切你都可以写。但我女儿就别写了，她最好全程隐身。”
“不会，恰恰相反，你的话能帮助警察确定蒋晨的动机。警察也会去问蒋晨在学校里的同事，以及你家附近的邻居，甚至是你公公婆婆家附近的邻居，综合所有人的证词，再做最后的判断。”
方萍珍却接话道：“他看学生上晚自习时，可能同时在和某个学生调情。”方萍珍自嘲地笑了一下，说，“怪不得他总是热心肠地帮同事完成这种无聊又没钱的任务，原来他是大有所获啊。钟女士，被他欺骗的女孩真的像你在报导里写的那样，有几十个？”
照方萍珍的说法，信件上说的杀人动机，成立了。
钟巧茗意外地一笑：“哈？”
“是，不过他也没有全都是在说谎骗我，大约有一半的概率吧，他是真的在学校里看学生上晚自习。”
“不太好，他们无法相信蒋晨会做那些事。”
“嗯，不会就好。”
方萍珍双手拿着矿泉水，尴尬地笑笑：“我一时没有转换立场。”
那个数字是钟巧茗瞎写的，主要为了博眼球，没有任何考据。但钟巧茗不可能在方萍珍面前承认这种事，只好含糊地应着：“大差不差吧。”
钟巧茗已经从陈警官口中得知此事了，可她就是想亲自确认一下。
“这些你都跟警察说了吗？”
“没有，他就和平常一样。”
“嗯，半真半假的谎言，才是最难拆穿的。然而……”钟巧茗将后面的话语藏在嘴里。
“说了，警察也做了记录。钟女士，我这样说，会影响警察的判断吗？”
钟巧茗问：“蒋晨在作案当天的情况，或者说接近作案的那几天里，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和不太好的情绪？”
“应该是和他父母对他的教育有关吧，我的公公婆婆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对蒋晨的教育很严格也很迂腐，哪怕他长到这么大了，每次看到他，也一定会念叨着让他好好努力出人头地之类的话，一家子都是把创造成功人生当作座右铭的人。蒋晨听了一辈子那些话，维持成功体面的形象估计已经成为他的本性了，他都不用动脑子，身体就自动遵循那些话来行动。”
“是的，他喜欢听别人的赞美，哪怕再累、心情再不好，遇到邻居，他都会硬撑着和善的笑脸，用友善的语气和别人说话，绝对不肯表现出一点负面情绪。”
那么警方认为的杀人动机很可能不成立。依你看，蒋晨在别人眼中的形象如何呢？”
“知道的，我本来也没打算要写她。”
“你一点不妥都没有察觉到吗？”
可她找不到抚平这种不安的办法。
钟巧茗闻言，忽有所感，顿了几秒，笑道：“希望那孩子拥有比我们更好的人生，这样才是代代相传的意义，不要将枷锁传下去，我们将勇敢和自由传下去。”
“蒋晨父母现在的情况如何？”
“他经常以这样的理由外出吗？”
钟巧茗扬眉一笑，随手将桌子上的另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塞进方萍珍怀里，说：“方女士，你和蒋晨已经不算是一家人了，不需要将他的错处揽上身，要赔偿还是要道歉什么的，也应该要蒋晨自己去做，而不是你。你同样是整件事的受害者呀，蒋晨也得好好赔偿你的损失才是。”
“不知道，他们和我一样，被蒋晨完美的表现蒙骗了。”
钟巧茗暗暗深呼吸一下，调整情绪，继续问：“命案发生的那天晚上，蒋晨回过家吗？”
“他心里对这些是不是非常在意？”
] 方萍珍充满感激地看着钟巧茗，说：“谢谢你，今天之后，我会尽量脱离我的身份，从我自己本身出发去思考我的人生，也会以此为依据，做出比较好的选择。并且，我不会让我的女儿成为下一个我。”
“天呐，太可怕了，蒋晨真的是……”方萍珍一脸苦恼，小声问，“钟女士，你是不是都已经联系到了她们？你说我需不需要向她们赔偿一些什么？”
“在你看来，蒋晨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些呢？”
“没有，那天他和我说在外面吃，然后要替一个请假了的老师看学生晚自习，会很晚才回家。”
“他们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吗？”
她在现有的事实中无法安心，一再地不安。
钟巧茗拿起桌沿的录音笔，关掉，放进包里，对方萍珍说：“最后，我有一个请求。”
“没有，我一知道他被抓了的消息就开始想这个问题了，我想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可是真的没有，他的一切都正常。”
“他在学校里如何我不算很清楚，但他在周围的生活圈子里的形象一直都很好，都说他人又好又体面。”
钟巧茗得到了一种证实，却又使近来的某一个想法崩塌了一部分。
还没等钟巧茗说请求是什么，方萍珍就答应道：“可以。”
“我的事情可以写，今天我说的一切你都可以写。但我女儿就别写了，她最好全程隐身。”
“不会，恰恰相反，你的话能帮助警察确定蒋晨的动机。警察也会去问蒋晨在学校里的同事，以及你家附近的邻居，甚至是你公公婆婆家附近的邻居，综合所有人的证词，再做最后的判断。”
方萍珍却接话道：“他看学生上晚自习时，可能同时在和某个学生调情。”方萍珍自嘲地笑了一下，说，“怪不得他总是热心肠地帮同事完成这种无聊又没钱的任务，原来他是大有所获啊。钟女士，被他欺骗的女孩真的像你在报导里写的那样，有几十个？”
照方萍珍的说法，信件上说的杀人动机，成立了。
钟巧茗意外地一笑：“哈？”
“是，不过他也没有全都是在说谎骗我，大约有一半的概率吧，他是真的在学校里看学生上晚自习。”
“不太好，他们无法相信蒋晨会做那些事。”
“嗯，不会就好。”
方萍珍双手拿着矿泉水，尴尬地笑笑：“我一时没有转换立场。”
那个数字是钟巧茗瞎写的，主要为了博眼球，没有任何考据。但钟巧茗不可能在方萍珍面前承认这种事，只好含糊地应着：“大差不差吧。”
钟巧茗已经从陈警官口中得知此事了，可她就是想亲自确认一下。
“这些你都跟警察说了吗？”
“没有，他就和平常一样。”
“嗯，半真半假的谎言，才是最难拆穿的。然而……”钟巧茗将后面的话语藏在嘴里。
“说了，警察也做了记录。钟女士，我这样说，会影响警察的判断吗？”
钟巧茗问：“蒋晨在作案当天的情况，或者说接近作案的那几天里，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和不太好的情绪？”
“应该是和他父母对他的教育有关吧，我的公公婆婆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对蒋晨的教育很严格也很迂腐，哪怕他长到这么大了，每次看到他，也一定会念叨着让他好好努力出人头地之类的话，一家子都是把创造成功人生当作座右铭的人。蒋晨听了一辈子那些话，维持成功体面的形象估计已经成为他的本性了，他都不用动脑子，身体就自动遵循那些话来行动。”
“是的，他喜欢听别人的赞美，哪怕再累、心情再不好，遇到邻居，他都会硬撑着和善的笑脸，用友善的语气和别人说话，绝对不肯表现出一点负面情绪。”
那么警方认为的杀人动机很可能不成立。依你看，蒋晨在别人眼中的形象如何呢？”
“知道的，我本来也没打算要写她。”
“你一点不妥都没有察觉到吗？”
可她找不到抚平这种不安的办法。
钟巧茗闻言，忽有所感，顿了几秒，笑道：“希望那孩子拥有比我们更好的人生，这样才是代代相传的意义，不要将枷锁传下去，我们将勇敢和自由传下去。”
“蒋晨父母现在的情况如何？”
“他经常以这样的理由外出吗？”
钟巧茗扬眉一笑，随手将桌子上的另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塞进方萍珍怀里，说：“方女士，你和蒋晨已经不算是一家人了，不需要将他的错处揽上身，要赔偿还是要道歉什么的，也应该要蒋晨自己去做，而不是你。你同样是整件事的受害者呀，蒋晨也得好好赔偿你的损失才是。”
“不知道，他们和我一样，被蒋晨完美的表现蒙骗了。”
钟巧茗暗暗深呼吸一下，调整情绪，继续问：“命案发生的那天晚上，蒋晨回过家吗？”
“他心里对这些是不是非常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