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那一道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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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内沉默良久。

    因为，他说动了同行的蒙赤行，让他一人前去“追杀”，然后——

    他亲手放走了盛年。

    诸葛正我道：“像越覆潮那样的终究是少数，能让两个顶尖至臻境退却的，只有更强、更多的至臻境。”

    诸葛正我目光转向，望着三合楼下面身受雷殛，仍活着、甚至仍有力向天还击的关七，深慕道：“同样也是，一道活着扛过来，晋升至臻之上就再无绊脚石的雷！”

    八师巴缓慢摇头：“大汗，我没有与那人开战，仅仅气势比拼，便被那人逼退了。至臻境与至臻之上的差别，太大太大，天差地别。若说登峰境与至臻境的差别是一道沟壑，那至臻境与至臻之上的差别，就是十道沟壑！”

    铁木真沉默一瞬，目光落在八师巴手中捻动的青绿色佛珠上。

    洪七公道：“如果不是两年前，我遥遥‘看见’的那道雷，我也会相信，是八师巴私下违反命令，替汇帝挡住了蒙赤行。”

    方应看道：“现在听两位言语，其中还有隐情？”

    洪七公长长叹气，再次附和道：“我上一次看见这样的雷，也是在两年前。”

    八师巴再次敛目，低首。

    赵旉道：“何以见得？”

    洪七公也附和：“我也是第三次看见这样的雷。”

    诸葛正我道：“但是两大至臻境却无功而返。”

    铁木真道：“本汗竟不觉得奇怪，这就是他盛年的风格。在明知本汗有两位至臻境可用的情况下，如果他什么准备都不做就叛出蒙古，就不是本汗冒着被他反叛的风险，也要重用的蒙古若相了！”

将要晋升至臻境之上！”

    窗边，洪七公深深道：“你想到了什么，诸葛？”

    赵旉难以置信道：“诸葛先生，你的意思是，汇帝盛年的手上，藏着一张至臻之上的底牌？！”

    赵旉道：“外人传言，是蒙古国师八师巴念在与汇帝盛年的旧情，替他挡住了蒙赤行。”

    洪七公道：“是啊，无功而返！”

    “你是说，盛年的手上，藏着一张至臻之上的底牌？！”蒙古大帐内，铁木真惊道。

    诸葛正我道：“因为那道雷！一道无情的雷！一道老天爷专门劈给天下所有至臻境看的，杀死至臻境之上的雷！”

    捻动佛珠。

    ‘佛祖，弟子撒谎，犯了妄语戒。’

    这包间内，忽然成了这两位至臻境的神秘主场。

    诸葛正我却摇头：“不，汇帝有的不是至臻境。是至臻之上。”

    “至臻之上……”雷光照亮的刹那里，诸葛正我喃喃自语。

    “天敌……”残厉的黑暗中，被雷重伤的关七，怖然嘶叫。

    ‘佛祖，弟子妄念躁动，犯了贪戒。’

    诸葛正我道：“雷与雷，是不一样的。”

    “那就难办了……”铁木真道。

    两年前，八师巴没有与那位至臻之上气势比拼。

    诸葛正我道：“我第三次看见这样的雷。”

    洪七公附和道：“是啊，雷与雷，是不一样的。”

    他手捻佛珠，垂目答道：“是。两年前还不敢确定，但现在确定了——那气息如出一辙的惊雷。但凡至臻之上的人出现，就会不断被雷霆灌注的天谴景象！”

    洪七公接道：“一道警告天下至臻，别再妄图向上攀登进境的雷！”

    诸葛正我道：“我上一次看见这样的雷，是在两年前。”

    诸葛正我道：“那是两年前，汇帝裂蒙建汇、自立为帝后不久。”

    八师巴将视线从小北宋汴梁的方向移回，眼中激荡与平静交织。

    赵旉道：“那时候，汇帝才刚刚自立为帝，他从哪儿去找来的至臻境？就是现在的大汇，也不过南帝一灯这个从大理归顺的至臻境！”

    两年前，八师巴甚至没有与那位至臻之上，打过照面。

    铁木真道：“不过，盛年常年在蒙古，除非他在十岁以前就收了那人为己用，否则他到底哪里找来的至臻之上，这种从没出现过的传说中的境界？国师，猜得到那人的身份吗？”

    洪七公道：“成吉思汗派出八师巴和蒙赤行两大至臻境，千里追杀叛臣盛年，誓要拿回他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