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盛年的百密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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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师巴如念诵佛经般，在心中对自己一句句念诵。

    “盛年是不是会武？”

    让八师巴也要为盛年的欢心，而嘴角微勾的笑声。

    盛年无错。

    八师巴微骇道：“大汗，我也想不起来。”

    铁木真满脸严肃，问了一个离奇的问题：“国师，你看盛年有没有可能，就是这个施展功法的人？”

    “不过倒是奇怪，”铁木真喃喃道，“怎么盛年连对你都用了这种功法，我倒却还记得他什么样？”

    脸上凝重、疑虑和冰冷交杂。

百密一疏之时。

    这个答案说服了铁木真。

    八师巴给了铁木真一个答案。

    八师巴道：“大汗何意？”

    ‘我嫉妒你。’

    ‘为何不将我一起带走？’

    ‘我想看你坠落。’

    他眼前浮现的，也再不是日夜相对的巨大金色佛像。

    盛年从未有过的，毫无阴霾、心满意足的笑声。

    ‘我想看你哭。’

    盛年盛年，你可有想到？

    ‘你我为友，为何将我拒之门外、拒之国门外？’

    ——是两年前决裂时，盛年低哑的叹息。

    八师巴捻动佛珠的手指豁然一紧。

    ‘你成就我的武道，何人又来成就你的欢心？’

    铁木真长长地、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他明白，他晓得，他无可辩驳。

    ‘盛年，为何不将我一起带走？’八师巴心道。

    但八师巴的不甘，丝丝缕缕，从莲座生长，缠绕上他的大腿、肩颈、臂膀，与合十的双手、手中的佛珠，乃至耳边的青绿色耳珠。

    而在此之前，他曾太多次回忆盛年，却从未察觉任何不妥之处！

    ‘比起让大汇得到一位至臻境，盛年更愿意八师巴的武道顺畅。’

    但他耳边听到的，不再是自己口中吐出的经文。

    八师巴顺着铁木真的话，回忆盛年的相貌，不过一息，身形陡然凝固。

    ——是两年前，盛年见到他的泪水时，哼出的笑声。

    ‘盛年、盛年。’

    ‘我身在佛门，若连你都不能渡，又谈何普渡众生，佛法大成？’

    八师巴有力地吐出一个答案，一个离奇的字：“有！”

    紧接着，他大笑出声，双手鼓掌道：“哈、哈哈哈哈哈哈！盛年、盛年！真是好一个盛年！”

    也说服了八师巴自己。

    直到铁木真的一句话将他惊醒。

    铁木真道：“这是怎么回事？和你的变天击地大法类似的精神功法？总不能是见了鬼。”

    陌生的嫉妒汹涌而上。

    ‘盛年、盛年。’

    将他捆缚。

    八师巴道：“大汗明见。除了鬼怪，能做到这种事的，只有精神类的武功。但若要连我都能毫无所觉地中招，除非施展这一武功的人，功力本就在我之上。”

    铁木真道：“我近来找人画一幅盛年的画像，好叫这一批准备潜入大汇的黑鹞子们认认人，但找遍身边的人，不论是谁，都没有人能对盛年的相貌说出个大概。”

    八师巴压下心头莫名而来的妒意，暗念佛号，勉强平和笑道：“大汗，看来盛年对你的情义，才是……史书绝唱。”

    一个正确的、只是缺了一部分内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