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你不珍惜自己，谁会珍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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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妹妹她不想嫁你，昨日我们姐妹二人随祖母一块到镇上陈氏布庄买的裙衫，女店主帮我和妹妹都挽了精美的发髻，试过衣服后，她没有保留发髻，就连新裙衫也不愿意要，祖母不依。可见她内心对你是不看好的。也许，也许……我也不知怎么说，我也摸不清她内心的想法。

    此刻林容坐在林大山的身旁，帮他揉揉胳膊揉揉腿，然后等待林老太的大闹一场。

    林雪又上前一步一把扯开车帘仰望陈大公子，眼光里流露出满是爱慕之意，“林雪自认为长相不差，哪一点都胜过二妹妹，为何就得不到公子青睐？”

    “你这个傻子就胡说八道，你爹就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不疼他，他能活到现在，怎么会有你这个天打雷劈的来气我？哎哟，我不活了！”林老太捶胸顿足地哭嚎起来。

    “妖兽啊？你个傻子是哪个鬼怪附身啦？林诚是林诚，林茹是林茹，一个赔钱货怎能和我金孙比！

    其实那瓦罐里哪是什么山泉水啊，林容只不过按照妹妹教给他的说法再说一遍而已。那瓦罐里的水只不过被妹妹用手指滴了一滴好喝的水水而已，他亲眼所见，妹妹就如变戏法一样，心念一功手指上立马就出现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然后就滴落在煮开了的瓦罐水中，又被娘亲放进去一些红糖。

    待花媒婆走后，林老太双手一拍大腿开嚎起来，见谁骂谁。看见林茹还站在那儿没走，一咕噜爬起来，对着林茹的脸就乎了下来，左右开弓两个耳刮子：“贱人，这下你满意了吧，你个搅家精，扫把星，克星，非把你爹给克死，你才安心？

    “姑娘请自重，小丙拉开她。车夫，走！”

    马儿吹着响鼻静静地站立，马尾时不时地摆动一下，车夫牵着马的缰绳坐在马车的前辕随时听候命令。

    “从何而来？你给我听好了：我借给你五两银子，这是不争地事实吧？我用我家最好的宣纸给林二丫头画像拿给陈大公子去看，那作画宣纸你知道吗？你不知道！那也得五两银子。我去陈大公子家买了礼物也得五两银子，还有今日陈大公子临来时买的礼物咱也不给你多算，就五两银子。来回车马是自家，若是雇佣的也得算在你头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拿钱吧，二十两一个子都不能少！”

    我本打算让你去陈家当大少奶奶，吃香喝辣使奴唤婢，享福的事你不干，你贱啊，左一出右一出地闹幺蛾子，前天晚上把脸抹的乌黑，这今日又把脸整出许多红疹子来，说你不是故意的，谁相信？也不赖人家花媒婆生气，搁谁谁都得生气，一窝子贱货！”林老太越说越生气，又作势上前来抓林茹的脸。

    “亲奶奶？我都怀疑你可有资格做我的亲奶奶，若是我亲奶奶，从没看你一碗水端平过，你是谁的亲奶，就看你对谁疼爱就能分辨出来，亲疏有别啊！我爹有可能是你捡来的！”林无双双臂抱胸回怼林老太道。

    这一栽不要紧，只是脏了裙衫，乱了发髻，擦伤了手掌，那疼痛比不上此刻的伤心，想想自己苦苦哀求倒贴上去，陈大公子都不愿意看她一眼，不由的委屈至极！

    阿爷，我听说林诚的先生今年打算让林诚下场，阿奶若做出糊涂的事来，那可不光毁了我姐姐一人，那将会拖累林诚会毁了他的前程。考出个再好的成绩也没用！

    “你家大丫头长的好是好，可人家公子没相中！你不也看见你家大丫头追了出去吗，人家公子没有回来呀？少废话，还钱，没钱就打欠条，我也不给你长利息了。三个月，我这人也不为难你们，不管你们是卖地卖房在三个月内立马还清，否则衙门见！”花媒婆一手掐腰一手指点江山，那气势一屋子的人也没有敢置喙的。

    车夫一甩鞭子，马蹄踏起，掀起一路灰尘。

    “公子，公子，公子……放开我！”林雪欲要向前追，可是小丙的两只手如铁钳一样牢牢抓住她的胳膊，林雪抡起秀拳向小丙面门砸来，小丙一侧身顺势松开双手，林雪拳头落空，由于带着气愤用力过猛一头向前栽去。

    林老太说：“大妹子，做人要讲诚信，你这狮子大开口问我要，得有个理由，我承认我收了你五两银子，不是按照你的吩咐给二丫头添制行头好吃好喝地供着，这几日都没让她做活。这二十两又从何而来？”

    “还有你，那五两银子是你接的，你必须得按手印。”花媒婆再也没有之前和林老太姐姐妹妹话家常时的和善，一脸的严霜，她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耍戏玩弄，此刻她岂能有好脸色？

    二十两银子呀，我们上哪弄去？老大，明天找牙婆把她给我卖掉还债！”

    “你有什么权力卖我姐？我姐做错了什么？你整天还自持书香门第，尽做些天怒人怨的事来。

    林无双：你真相了，我可不就是天打雷劈来的，专为来气你滴！

    这时那名叫小丁的小厮走了进来道：“花奶奶，我家公子问您可走？您若不走，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祖母，你们为什么要

    “是，公子。”那名叫小丁的小厮转身向庭院里的主屋走去。

    那名小厮答应一声便去花媒婆的马车去拿文房四宝，又转告了话让自家公子再等片刻，便转身离开。

    公子，念我对你一片赤诚之心，一颗芳心倾许你，你就答应奴家吧？公子！”林雪推开小厮作势要往马车上爬。

    林雪见陈大公子起身走了，连忙追了出去，“陈公子，陈公子。【醉梦文学网】”

    “我爹是你亲生？我爹都昏迷几天了，也未见你们当爹的当娘去看一眼，去找郎中来救治？别说你没钱？没钱还去裙衫？是救命当紧还是相亲当紧？爹都快没命了，当闺女的还能安心的相看吗？那脸上的疹子是急出来的！前天晚上那锅灰是我抹的，

    “我若要有银钱，哪有今天这档子事哟！我的天老爷哟！花媒婆你这不是逼死老身吗？你看我家大丫头长的也不差，娇艳地如一朵花儿，胜过我家二丫头，您看…”林老太哭天喊地的一番，忽又想起林雪来，大丫头的小心思她老婆子岂能不知？

    咬着牙从地上爬起，今日屈辱，来日自己若有能力定百倍奉还！

    待借条墨汁晾干，小心地折好放进怀中，复又提起瓦罐送进嘴边，来个牛饮，瓦罐里还有半罐水，“咕噜咕噜的都进入了花媒婆腹中。”喝完水用袖子一抹嘴边的水渍，四下找寻林容，都不见了那少年的踪影。

    此时花媒婆化身为利嘴的战斗机，指着林大山开骂，并逼迫林老太还给她二十两。

    老大两口子是什么心思，她也是清楚的。但眼前这一关得过啊，论长相论家世，陈大公子可比大儿媳的娘家的堂侄好上百倍，即便是考上秀才又怎样，那也还是个穷秀才，谁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中举？有的人考了一辈子呢，也没能如意！

    此时林雪也追至马车前，“陈公子，小女子林雪仰慕公子已久，愿与公子结为连理枝，望公子成全。”

    卖！立马卖了她，你父母在？还能过越我这个老滴？这个家就我说了算！

    “天杀的小傻子，你不得好死，你想害死你亲奶奶，会被雷劈的。”林老太翻滚着从林大山身上爬起来指着林无双鼻子骂道。

    另一名小厮站在马车前阻挡着欲要往马车上的林雪。

    不远处三三两两村民站在一起，一边窃窃私语一边都往这边相望。

    “谢了，本公子承受不起。”陈旭声音清冷地回道。

    我们还有父母呢，你们一个个都替我姐当什么家？啊？”

    “噢，小丁啊，你到我马车里拿来文房四宝来，我要用，转告你家公子稍等我片刻。”

    小丁从花媒婆的马车上拿来笔墨纸砚走到屋里递给花媒婆，花媒婆用瓦罐里的水稍微磨些墨，摊开宣纸，提笔刷刷写了几行字，然后从怀里掏出印泥放在桌上，“林大山过来按手印，这事因你而起，也得你来解决，快点，不要让我亲自动人，就你那体格不是我的对手。”说着花媒婆一撩裙摆塞在腰间，里边露出绛紫色灯笼裤，鹿皮短靴，双手互按地嘎嘣作响。

    “小丁，去喊冰婆，问她可走，若不走，咱们走。”陈大公子不答林雪的话语而是吩咐小厮去传话。

    再说了花媒婆让你按手印你就按呀？你明明没得到他二十两，你却认了，那不是干吃亏？那陈大公子买的礼物咱又没让他买，情出自愿，事过无悔，婚姻大事也不能强压头不是？

    林无双噼哩啪啦怒怼众人，又把姐姐拉在身后。

    这水太好喝了，她想询问在哪背的山泉，能不能卖一些给她。她感觉这水有治愈内伤的功能。

    他们一家除了二姐，那好喝的水水他们都尝过了，可比那瓦罐里的红糖水好喝多了。

    守在门外的两名小厮见自家公子冷面肃目的走了出来，直奔马车走去。两名小厮也不敢多言，连忙跟上也不敢上车只是默默地站在马车前，等待公子吩咐。

    “公子，你就不能拿眼光仔细地看一下我么说？为了你，我昨日在陈氏布庄盘的发，怕发髻乱了，我一夜都是靠着墙坐着睡的，到现在我的脖子还有僵硬！

    若说论相看，大姐姐还未定亲，首先该让花媒婆相看大姐姐的，若花媒婆相中了大姐姐凭她那舌灿莲花的铁嘴，定能让陈大公子心悦与大姐姐的。正好大大姐姐也心悦陈大公子，两个有情人被你们给生生地拆散了。可气的可恨的是你们，大榆树下有人说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为了你，我精心装扮自己，我对你的一颗心日月可见！公子，念在我对你的赤诚之心，趁现在花媒婆还在，你就应允了我吧？

    林大山没想到花媒婆一把年纪了还是个练家子，顿时怂蛋了，乖乖的上前按了手印。

    林无双一把捉住林老太的手轻轻往后一送，林老太一个踉跄后仰进林大山的怀里，接着林大山又被林老太的贯力撞倒跌躺在地，娘俩个摞成了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