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沉默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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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在场所有玩家脖间擦过一阵凉意。
一个0级小号，用弱不禁风形容，恐怕都是在夸他。
看过叶子甜甜hot贴的人，都知道晏明灼把玩家称之为“异客”，独眼也不例外，他哈哈笑出声：“你知道我们这些异客，有时被称之为什么吗？”
无论是在古堡内还是在地牢里，有黑公爵的偏爱与照拂，有无头骷髅的从旁协助，他无疑才是主导者。
以前在某个游戏工作室打过工，自认为是半职业玩家的“独眼”，在争强好胜这件事上拥有浓重的欲i望。
“喝下这瓶隐形药水，偷偷离开一小段时间，谁也不会发现。”
自从昨夜从古堡一楼翻窗离开，回到塌陷地洞，他便和住在【野外帐篷】里的几名组队玩家说了惊险异常的全部经过。
看他说累了，乘他歇息空隙，还指使无头骷髅进来充当服务员，送了杯水。
他真的信了。
据他所知，自从论坛上有个名为“叶子甜甜”的女玩家发了个迅速飘红的hot贴，玩家们本就无处释放的激情抵达了一波新的高峰。
转身面向晏明灼，长脸男异客眼睛圆睁：“只要你去见了独眼，他说——”
白光在两侧花田夹起的一线小路上一闪而过，被吞噬在缭绕的灰色雾气里。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比如上面这种帖子标题，好几天前大量屠版，也就前两天才暂时消停。
帐篷里，身为一众玩家环绕中心的独眼堆起笑容，迎接晏明灼的到来。
老牛咬咬牙，被连续多次的拒绝也激起了他的牛脾气，他决定放出独眼交给他的杀手锏，尽管他也不知道独眼所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到底是不是真的……只需要，你去亲自确认一下。”
老牛把白天在夜之国城市内扫荡的颜料与画具从随身包裹里取出来，随手搁置在昨夜供他藏身的“画角”。
紧接着在无头骷髅的掩护下，喝下【隐形药水】的老牛，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门虚掩着的13号牢房。
“只要你愿意去见独眼，不需要操心会不会被发现，有替身娃娃在，所有人都会把这个娃娃当成是你。”
说完他变指为掌，在脖子上状似猛地一划拉。
他像是引诱般地告诉晏明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种感觉，晏明灼知道该如何描述，也知道该如何采用精准的词语来为其下定义，他只是不明白——
身体却抢先一步违背大脑意志，手指随着晏明灼垂下的眸光一起落到腰间的随身包裹，从里取出一个造型古怪的瓶子，攥在掌心。
得知黑公爵即将面临难以想象的难缠对手，晏明灼认为自己按常理来说是应该高兴的，一旦黑公爵死去，也许萦绕在庄园内的诅咒会随着怪物的逝去而不攻自破。
晏明灼听他自顾自说着，倚在桌子边，双手后撑在桌面，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退后、退后、退后！
“谢谢你还记得昨晚的约定，我很需要你送来的这些东西，偏偏我自己没法离开庄园。”
万一有其他玩家也接到晏明灼交给他们的任务，并且届时抢先提交了怎么办？
为什么现在出现的情绪不是喜悦，而是与之相反的愤怒？
“
银眸青年独自站在原地，与人多势众的玩家们形成对峙局面。
谎言被拆穿，晏明灼不急不忙。
晏明灼格外活跃的脑神经在飞快转动，他越是想要用理性来剖析突如其来的异常心理波动，脸上表情就越是寒若冰霜，沾染上与黑公爵相似的冷硬锋芒。
再一抬头，他就被宽敞房间内奢华而舒适的装潢，震惊得只会重复“卧槽”和“牛逼”两个口头禅，好似当头遭遇一记晴天霹雳。
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涌上心头，头一次压过了稳定到可怕的理智！
而事实上，玩家们的最大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就是他们是一团散沙，每个人玩游戏的目的都不同，某种意义上，实质混邪属性的他们根本不可能实现精神大团结。
分明是孤零零一人，而且是“手无缚鸡之力”的0级号，他挺拔的身影宛如苍劲青松，气势以一敌众，丝毫不落下风。
晏明灼最终接过了药剂瓶，并在临行前，交代了无头骷髅几句话。
第二天晚上，按照昨夜的约定，玩家老牛再次潜入地牢。
不如……先下手为强，把人弄到手再说！
昨天晏明灼说过的“在牢房里过得很苦”之类的话，能挤出的水分不说七八分，至少也十有五六。
他并不相信独眼口中所谓的破解诅咒的真正方法，但巧了，之前等待的离开地牢的契机，似乎自己一头撞到了他的怀里，端看如何利用了。
老牛从随身包裹里掏出两样超自然物品，摆在晏明灼眼前的桌子上，试图给他吃定心丸：“这是你见过的【隐形药水】，另一样是【替身娃娃】。”
离开地牢后，老牛又从随身包裹里掏出一件晏明灼熟悉的超自然物品，【中距离定向传送符】。
“你们要杀了他？”晏明灼面无表情，“就凭你们？若是这么容易，不死领主的威名怎么可能响彻夜之国，长达数百年不休！”
*
“没有这个必要。”晏明灼再次拒绝。
“不可能。”
“有这个必要！”
“不必了。”晏明灼毫不留情地拒绝，愈发凸显得油盐不进，“我不能离开这里。”
相比他话语中的直白质疑，他的表情却更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寻常的东西，丝毫不为所动。
独眼对老牛耳语一番，其他原本在帐篷里或坐或站的玩家也围拢过来，纷纷在旁边添油加醋，闹得老牛头脑昏昏胀胀，半信半疑答应下来。
尤其是听老牛描述过豪华地牢里的特殊待遇，他对晏明灼在黑公爵心中的地位，有了新的认知。
见晏明灼微微皱起眉，站在原地不言不语，他以为银眸青年已经被说动几分，口才活络的他愈发舌灿莲花，试图增强自己的可信度。
他虽然喜欢用钱在游戏里砸实力，也不太爱在玩游戏放松时动脑，但人并不是真傻。
老牛端起无头骷髅之前给他端来的纯银水杯，一饮而尽，起身重重将水杯砸在桌面。
相比倾听时的体贴举动。
晏明灼对他们的了解，委实太少。
“这里再漂亮，却缺乏自由，我可以带你去外面看看，好歹能呼吸上新鲜的空气。”
“【吐槽】老子事先屯了大量奇遇石用于触发奇遇，结果进的全是11-19级支线奇遇副本，好不容易刷进一次20级主线，还没落地就被boss镰刀抹脖子直接送回新手城……惨就一个字！”
于是今晚，他绕道先还了偷走的备用钥匙。
“蚁多咬死象。”
“长话短说，我的时间不多。”
“我们每个人都能无穷无尽地复活，但不死领主不能，他的生命终归有极限。”独眼说，“像我们这样渺小却坚韧的蚂蚁，还有成千上万只，甚至不止。”
沉默弥漫在房间里。
相同的客观陈述话语，落在爱脑补的人耳中，能按照他本人所想达成的结果，听出不同的暧昧含义。
老牛摆摆手，想起独眼之前教过自己的话：“晏明灼，你真的不想离开这里吗？”
“他能告诉你破解诅咒的真正方法，帮助你一劳永逸地逃离恐怖庄园！”
愤怒。
手上接满一半水的纯银水杯，顿时滚落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幸好地毯足够厚实，没有发出半点异样声响。
相比主线任务可能获得的高额收益，卢比家族的委托显得无比渺小，几乎是顷刻间，他便改变主意——
不像是人傻钱多的老牛。
“卧槽，我的天！”
相比赶紧低头装作若无其事，逃离现场窒息氛围的无头骷髅，晏明灼的反应要平淡得多。
听到这话，正在给水杯里添水的无头骷髅手腕骨一抖！
昨夜一来是试探对方的目的，二来也是担心长脸男异客会把他的请求抛之脑后，于是使了点博取同情心的小小计谋。
老牛咬咬牙，决定使出最终杀手锏：“我们团队的队长，独眼想要见一见你。”
“你被诅咒困在夜郁金香庄园无法逃离，对吧？”
“第四天灾！”
“很高兴见到你。”
这次房间里灯火通明，不像是昨天的黑灯瞎火，再加上老牛心态没有昨夜的慌乱，他开始有闲心打量周围的事物。
为了留下晏明灼，他刻意模糊进入副本的苛刻条件，话里行间，隐隐把自己当做是玩家之首，似乎一声令下就会有无数玩家敢死队为他冲锋陷阵。
他这次没法伪装出笑容，与眼前的异客团队们虚与委蛇地打太极，继续套情报。
若非主线奇遇副本触发几率太低，boss难度又太高，现在副本里早就熙熙攘攘挤满了看热闹的观光旅游团。
嘶——
“这坐牢，过得比度假还舒坦吧！比起这，我住的地方还不如牢房！”
摸了摸器具上镶嵌的宝石，哪怕是心知肚明这是游戏，逼真度还是令老牛忍不住啧啧称奇。
尽管只信了两三分。
“不着急。”独眼笑笑，“破解诅咒，当然是有真正的办法。”
退后。
想归这么想，他对晏明灼还是讨厌不起来，反而更加印证了独眼之前告诫他的话，晏明灼的确不信任他，或许是为了自保，才会说谎吧。
但不知为何。
] 顿时，在场所有玩家脖间擦过一阵凉意。
一个0级小号，用弱不禁风形容，恐怕都是在夸他。
看过叶子甜甜hot贴的人，都知道晏明灼把玩家称之为“异客”，独眼也不例外，他哈哈笑出声：“你知道我们这些异客，有时被称之为什么吗？”
无论是在古堡内还是在地牢里，有黑公爵的偏爱与照拂，有无头骷髅的从旁协助，他无疑才是主导者。
以前在某个游戏工作室打过工，自认为是半职业玩家的“独眼”，在争强好胜这件事上拥有浓重的欲i望。
“喝下这瓶隐形药水，偷偷离开一小段时间，谁也不会发现。”
自从昨夜从古堡一楼翻窗离开，回到塌陷地洞，他便和住在【野外帐篷】里的几名组队玩家说了惊险异常的全部经过。
看他说累了，乘他歇息空隙，还指使无头骷髅进来充当服务员，送了杯水。
他真的信了。
据他所知，自从论坛上有个名为“叶子甜甜”的女玩家发了个迅速飘红的hot贴，玩家们本就无处释放的激情抵达了一波新的高峰。
转身面向晏明灼，长脸男异客眼睛圆睁：“只要你去见了独眼，他说——”
白光在两侧花田夹起的一线小路上一闪而过，被吞噬在缭绕的灰色雾气里。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比如上面这种帖子标题，好几天前大量屠版，也就前两天才暂时消停。
帐篷里，身为一众玩家环绕中心的独眼堆起笑容，迎接晏明灼的到来。
老牛咬咬牙，被连续多次的拒绝也激起了他的牛脾气，他决定放出独眼交给他的杀手锏，尽管他也不知道独眼所说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到底是不是真的……只需要，你去亲自确认一下。”
老牛把白天在夜之国城市内扫荡的颜料与画具从随身包裹里取出来，随手搁置在昨夜供他藏身的“画角”。
紧接着在无头骷髅的掩护下，喝下【隐形药水】的老牛，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门虚掩着的13号牢房。
“只要你愿意去见独眼，不需要操心会不会被发现，有替身娃娃在，所有人都会把这个娃娃当成是你。”
说完他变指为掌，在脖子上状似猛地一划拉。
他像是引诱般地告诉晏明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种感觉，晏明灼知道该如何描述，也知道该如何采用精准的词语来为其下定义，他只是不明白——
身体却抢先一步违背大脑意志，手指随着晏明灼垂下的眸光一起落到腰间的随身包裹，从里取出一个造型古怪的瓶子，攥在掌心。
得知黑公爵即将面临难以想象的难缠对手，晏明灼认为自己按常理来说是应该高兴的，一旦黑公爵死去，也许萦绕在庄园内的诅咒会随着怪物的逝去而不攻自破。
晏明灼听他自顾自说着，倚在桌子边，双手后撑在桌面，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退后、退后、退后！
“谢谢你还记得昨晚的约定，我很需要你送来的这些东西，偏偏我自己没法离开庄园。”
万一有其他玩家也接到晏明灼交给他们的任务，并且届时抢先提交了怎么办？
为什么现在出现的情绪不是喜悦，而是与之相反的愤怒？
“
银眸青年独自站在原地，与人多势众的玩家们形成对峙局面。
谎言被拆穿，晏明灼不急不忙。
晏明灼格外活跃的脑神经在飞快转动，他越是想要用理性来剖析突如其来的异常心理波动，脸上表情就越是寒若冰霜，沾染上与黑公爵相似的冷硬锋芒。
再一抬头，他就被宽敞房间内奢华而舒适的装潢，震惊得只会重复“卧槽”和“牛逼”两个口头禅，好似当头遭遇一记晴天霹雳。
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涌上心头，头一次压过了稳定到可怕的理智！
而事实上，玩家们的最大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就是他们是一团散沙，每个人玩游戏的目的都不同，某种意义上，实质混邪属性的他们根本不可能实现精神大团结。
分明是孤零零一人，而且是“手无缚鸡之力”的0级号，他挺拔的身影宛如苍劲青松，气势以一敌众，丝毫不落下风。
晏明灼最终接过了药剂瓶，并在临行前，交代了无头骷髅几句话。
第二天晚上，按照昨夜的约定，玩家老牛再次潜入地牢。
不如……先下手为强，把人弄到手再说！
昨天晏明灼说过的“在牢房里过得很苦”之类的话，能挤出的水分不说七八分，至少也十有五六。
他并不相信独眼口中所谓的破解诅咒的真正方法，但巧了，之前等待的离开地牢的契机，似乎自己一头撞到了他的怀里，端看如何利用了。
老牛从随身包裹里掏出两样超自然物品，摆在晏明灼眼前的桌子上，试图给他吃定心丸：“这是你见过的【隐形药水】，另一样是【替身娃娃】。”
离开地牢后，老牛又从随身包裹里掏出一件晏明灼熟悉的超自然物品，【中距离定向传送符】。
“你们要杀了他？”晏明灼面无表情，“就凭你们？若是这么容易，不死领主的威名怎么可能响彻夜之国，长达数百年不休！”
*
“没有这个必要。”晏明灼再次拒绝。
“不可能。”
“有这个必要！”
“不必了。”晏明灼毫不留情地拒绝，愈发凸显得油盐不进，“我不能离开这里。”
相比他话语中的直白质疑，他的表情却更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寻常的东西，丝毫不为所动。
独眼对老牛耳语一番，其他原本在帐篷里或坐或站的玩家也围拢过来，纷纷在旁边添油加醋，闹得老牛头脑昏昏胀胀，半信半疑答应下来。
尤其是听老牛描述过豪华地牢里的特殊待遇，他对晏明灼在黑公爵心中的地位，有了新的认知。
见晏明灼微微皱起眉，站在原地不言不语，他以为银眸青年已经被说动几分，口才活络的他愈发舌灿莲花，试图增强自己的可信度。
他虽然喜欢用钱在游戏里砸实力，也不太爱在玩游戏放松时动脑，但人并不是真傻。
老牛端起无头骷髅之前给他端来的纯银水杯，一饮而尽，起身重重将水杯砸在桌面。
相比倾听时的体贴举动。
晏明灼对他们的了解，委实太少。
“这里再漂亮，却缺乏自由，我可以带你去外面看看，好歹能呼吸上新鲜的空气。”
“【吐槽】老子事先屯了大量奇遇石用于触发奇遇，结果进的全是11-19级支线奇遇副本，好不容易刷进一次20级主线，还没落地就被boss镰刀抹脖子直接送回新手城……惨就一个字！”
于是今晚，他绕道先还了偷走的备用钥匙。
“蚁多咬死象。”
“长话短说，我的时间不多。”
“我们每个人都能无穷无尽地复活，但不死领主不能，他的生命终归有极限。”独眼说，“像我们这样渺小却坚韧的蚂蚁，还有成千上万只，甚至不止。”
沉默弥漫在房间里。
相同的客观陈述话语，落在爱脑补的人耳中，能按照他本人所想达成的结果，听出不同的暧昧含义。
老牛摆摆手，想起独眼之前教过自己的话：“晏明灼，你真的不想离开这里吗？”
“他能告诉你破解诅咒的真正方法，帮助你一劳永逸地逃离恐怖庄园！”
愤怒。
手上接满一半水的纯银水杯，顿时滚落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幸好地毯足够厚实，没有发出半点异样声响。
相比主线任务可能获得的高额收益，卢比家族的委托显得无比渺小，几乎是顷刻间，他便改变主意——
不像是人傻钱多的老牛。
“卧槽，我的天！”
相比赶紧低头装作若无其事，逃离现场窒息氛围的无头骷髅，晏明灼的反应要平淡得多。
听到这话，正在给水杯里添水的无头骷髅手腕骨一抖！
昨夜一来是试探对方的目的，二来也是担心长脸男异客会把他的请求抛之脑后，于是使了点博取同情心的小小计谋。
老牛咬咬牙，决定使出最终杀手锏：“我们团队的队长，独眼想要见一见你。”
“你被诅咒困在夜郁金香庄园无法逃离，对吧？”
“第四天灾！”
“很高兴见到你。”
这次房间里灯火通明，不像是昨天的黑灯瞎火，再加上老牛心态没有昨夜的慌乱，他开始有闲心打量周围的事物。
为了留下晏明灼，他刻意模糊进入副本的苛刻条件，话里行间，隐隐把自己当做是玩家之首，似乎一声令下就会有无数玩家敢死队为他冲锋陷阵。
他这次没法伪装出笑容，与眼前的异客团队们虚与委蛇地打太极，继续套情报。
若非主线奇遇副本触发几率太低，boss难度又太高，现在副本里早就熙熙攘攘挤满了看热闹的观光旅游团。
嘶——
“这坐牢，过得比度假还舒坦吧！比起这，我住的地方还不如牢房！”
摸了摸器具上镶嵌的宝石，哪怕是心知肚明这是游戏，逼真度还是令老牛忍不住啧啧称奇。
尽管只信了两三分。
“不着急。”独眼笑笑，“破解诅咒，当然是有真正的办法。”
退后。
想归这么想，他对晏明灼还是讨厌不起来，反而更加印证了独眼之前告诫他的话，晏明灼的确不信任他，或许是为了自保，才会说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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