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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明灼没法责怪黑公爵直率的喜爱举动——事实上，他发觉自己对此并不抵抗，反倒有种陌生的波动从大脑经由神经细胞传递到肌肉，牵动他纯粹模仿的回应笑意真正扩大几分。
黑公爵忍耐住想要追问的想法，他不想给晏明灼留下更多与喜怒无常有关的“坏印象”。
两人又说了会其他无关紧要的闲话，才脱离一待在一起，就很容易变得黏黏糊糊的奇妙氛围，各自分开下楼清醒清醒发热的大脑。
一对上晏明灼的双眸，他眼神瞬间多出波动，不自觉松懈防备，脱口而出：“我只是想……也许，我能变得让你更喜欢我一些，哪怕只多一点点。”
第23章 余波未平
他凑近情绪变化格外明显的黑公爵。
黑公爵想了想，迟疑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一个浮光掠影般擦过颊侧的轻柔早安吻，霎时间让躁意云消雾散，抚平蹙起的眉峰。
比如他性格里仿佛永无止境的揣测与多疑冲动……
晏明灼随口的感叹，传入黑公爵耳中却出了岔子。
未料，深思熟虑隐
——天亮了。
他好不容易有些睡意，刚眯眼一阵。
哪怕是现在，黑公爵愈是喜爱晏明灼，他就越是怀疑晏明灼的真心究竟有几分！
黑公爵及时戛然而止，没有说出口的下一句话——
“可是你不需要改变，我已经很喜欢你了。”
一个用怪物的可怖外壳，隐藏着属于人类的敏感内心；一个用人类的柔弱外表，隐瞒着属于怪物的疯狂理性。
晏明灼睁着眼，看不出神色地盯着天花板。
挂钟敲响重重七声，跳舞的发条小人从壁钟小门里唱着歌儿陡然唤醒沉眠的怪物！
昨夜一觉好梦。
在朦胧的灯火照耀下，小臂展现出优美流畅的线条肌肉，触感既有韧性，却又不失皮肤本该拥有的紧致柔滑，十分诱人。
晏明灼回过神来，内心不由得叹息，这几天迫于隐隐的压力，他对黑公爵关注得并不太够，不知道对方都独自琢磨了些什么东西。
晏明灼抿紧唇，保持冷静地合着眼，努力让自己恢复浅眠状态，熬夜探索带来的困意，此刻尽数不翼而飞！
类似的话，其实在之前他也说过。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长方形共枕分明与宽敞的大床几乎同宽，两个脑袋偏偏要挨在一起。
如果……如果晏明灼喜欢更加积极乐观的对象，那么，他也可以努力学着变得阳光外向起来——
他有预感，在那个哭泣的鬼仆身上，说不定能找到与庄园诅咒相关的第二条命运线。
他无法理解自己说了什么话，以至于让伊恩的情绪变化得如此之大。
恰好。
晏明灼坐在餐桌边，还没来得及整理思绪。
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接下来如何打破关系进展缓慢的僵局，而非一直保持在暧昧又保守的界限边缘反复横跳，令人备受折磨。
他抓住黑公爵伸出来“求抱抱”的小臂，依言给了他一个拥抱。
综合他在副本世界以来的所有经历，晏明灼眨了眨眼，心中认同黑公爵提出的新观点，并非没有依据的错觉。
耳鬓厮磨。
晏明灼松开手时，视线避开黑公爵敞开的内衬领口，倏然下滑到匀称有力的小臂。
“我的画家先生。”黑公爵斜斜攒起饶有兴致的笑，把晏明灼曾经打招呼的台词改了几个字，学着原封不动抛了回来：“希望你能早日习惯。”
生动热烈，缤纷多彩……
他一边用理智控制着随时容易走向极端的激烈情绪，一边时刻在斟酌着，是否要付出也许在怪物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稀薄信任。
，对于晏明灼而言，这是平生仅有的新奇体验。
“或者说，正是由于你身上超乎常人的那份特质，深深吸引着我的视线。”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伊恩，你不太开心吗？”晏明灼见黑公爵不说话了，似乎在出神地想着什么事，眉目间原本欣然的情绪也一下子消失殆尽。
对于彼此，他们都是特殊的存在。
啾！
他自己习惯于抽离情绪，游走在黑暗的角落边缘，以客观视角观察他人，尤其是相对来说不加遮掩的阴暗面。
同为怪物，哪还有资格嫌弃对方病态和不正常呢？
“伊恩。”
“你似乎有些学坏了。”晏明灼挑了挑眉，指出黑公爵相对之前的改变——他像是在短短两三天内想通了什么东西，不再那么惯于保持沉默，而是变得主动起来，甚至懵懂地学会了如何抢夺主导权，“你抢了我先前的台词。”
怎么看，都与晦暗枯燥的夜郁金香庄园格格不入，与本身性格阴郁多疑的他就更无异于两个极端。
“先不要看我。”矜傲的贵族深呼吸一口，整理好情绪才抬眸，他讨厌说出违心的话，但也不想令晏明灼伤心，“小画家，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晏明灼自然而然地说出宛如甜言蜜语一般的话，无论什么样的话在他清洌的嗓音娓娓道来时，总会显得格外真诚，且百听不厌。
直到目前为止，哪怕从相遇到渐渐相处，其中掺杂着无数阴差阳错造成的冲突与和解，更是构筑在不断交错的谎言与真实的基础之上——
他飞快地闭上眼，把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尽数驱赶出去，然而属于作家的敏感性，却令那个精准描述这一画面的词语，在不够坚定的抗拒间愈发动摇人心。
在某处与年轻鬼仆擦肩而过，多日来的搜寻总算有了下落，然而对方受黑公爵所设下的禁制术法所迫，神智懵懂，根本无法进行沟通。
纵然是脱离扮演状态时少有外露情绪的晏明灼，此刻也忍不住在闭眸时皱起眉。
他好像天生就是个不惹人讨喜的阴暗坏种，该如何改变一个怪物深邃入骨的糟糕本性？
正常人根本入不了他们的法眼，更忍受不住这份对他们而言，只会无穷亦无尽的折磨与煎熬！
终于大着胆子，一举达成达成这几日来在脑内徘徊已久的心愿。
他并没有继续往下解释如此笃定的理由，点到为止直起身体，拉开距离。
早上的气氛显然不适合说正事，他只能暂且搁置坦白从宽的想法，转而抓紧时间在古堡内转悠，暗中搜寻那个消失的年轻鬼仆。
放轻呼吸，黑公爵不自觉抬手拂过晏明灼双眸下方，左右各有一点的浅浅泪痣，指尖摩挲着浅淡到只有在这样的距离，才能看见那仿佛透明泪痕的两点浅印。
松开手，黑公爵踟蹰片刻，忽然高兴起来，语调随之高扬，“晏明灼，我并不相信命运，甚至痛恨命运……可你与我的相遇，一定并非偶然。”
晏明灼不明所以地露出疑惑眼神。
他也不过是个披着人皮，混迹在人群里的异类，是个缺乏感情、缺乏同理心、谎言随口道来、极其擅长自我伪装的冷血怪物！
像是一颗黑咖啡味的糖，苦涩且甜蜜。
到了在大厅共进晚宴的时间。
晏明灼本想找个机会和黑公爵提一提昨晚发生的事情，将自己提前摘出去。
发自内心的愉快心情，令狭长蛇瞳里曾经的寒意，缓缓融化成柔和春溪，黑公爵半直起上身，向还躺着的晏明灼张开双臂。
高涨激昂的情绪，霎时间跌落到谷底！
——等等！
只要晏明灼愿意留下来。
黑公爵内心的不安，总能恰到好处被晏明灼所安抚。
遭遇忽然“偷袭”的晏明灼，从睡梦中后知后觉睁开眼。
伊恩和晏明灼，就像是一体两面的对立镜像。
一个词，忽然跳出晏明灼的脑海——
“这或许就叫……”
仿佛晏明灼擅长特殊的安慰法，而治愈对象，仅限于他一人！
黑公爵却像是有事，早饭后匆匆离开，难得让晏明灼有自由行动的时间。
*
这两个相似又不同的异类，他们内心的距离的确在一点点拉近，甚至可以说是情不自禁地、丝毫不受理性与主观感情控制地，被对方身上的特质所吸引。
而晏明灼没能说出来的完整版真话——
“我们天生有缘。”
他反应慢半拍地面向伊恩，慢吞吞思索着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合适，思索还没出结果，被眼前人神情一激，下意识模仿眼含笑意的黑公爵，露出了与之弧度一模一样的灿然笑容。
同时，他很钟情于情绪强烈又多彩的观察对象，那仿佛会让他拙劣的模仿，多多少少也沾染上发自内心的真实情绪。
真是风水轮流转。
“没有不喜欢。”晏明灼说，“我喜欢看见你向我表露真实的情绪，显得很生动，很热烈，我喜欢生气勃勃的事物。”
他俯身前倾，两个人凑到如此之近，嘴唇与嘴唇，似乎快要贴在一起——
不过……这样而已。
伊恩撇开脸不愿正视晏明灼纯净的视线，晏明灼便起身扭过肩颈，主动追逐到正对伊恩的方向：“是我说错了什么话么？”
散乱的耳后碎发拂过紧贴脖颈的额角，吹出的温热鼻息，给近在咫尺的锁骨熏染上淡而薄的美丽绯色。
说完，他却自己先摇了摇头：“不对，你可不是我的仇敌……如果你不喜欢，我便不这样做了。”
也许，可以作为日后的人设素材，提前体验一下。
他脑子里胡乱转悠着乱七八糟的不理性借口，身体始终没有动弹，默认了黑公爵的亲近与越矩。
] 晏明灼没法责怪黑公爵直率的喜爱举动——事实上，他发觉自己对此并不抵抗，反倒有种陌生的波动从大脑经由神经细胞传递到肌肉，牵动他纯粹模仿的回应笑意真正扩大几分。
黑公爵忍耐住想要追问的想法，他不想给晏明灼留下更多与喜怒无常有关的“坏印象”。
两人又说了会其他无关紧要的闲话，才脱离一待在一起，就很容易变得黏黏糊糊的奇妙氛围，各自分开下楼清醒清醒发热的大脑。
一对上晏明灼的双眸，他眼神瞬间多出波动，不自觉松懈防备，脱口而出：“我只是想……也许，我能变得让你更喜欢我一些，哪怕只多一点点。”
第23章 余波未平
他凑近情绪变化格外明显的黑公爵。
黑公爵想了想，迟疑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一个浮光掠影般擦过颊侧的轻柔早安吻，霎时间让躁意云消雾散，抚平蹙起的眉峰。
比如他性格里仿佛永无止境的揣测与多疑冲动……
晏明灼随口的感叹，传入黑公爵耳中却出了岔子。
未料，深思熟虑隐
——天亮了。
他好不容易有些睡意，刚眯眼一阵。
哪怕是现在，黑公爵愈是喜爱晏明灼，他就越是怀疑晏明灼的真心究竟有几分！
黑公爵及时戛然而止，没有说出口的下一句话——
“可是你不需要改变，我已经很喜欢你了。”
一个用怪物的可怖外壳，隐藏着属于人类的敏感内心；一个用人类的柔弱外表，隐瞒着属于怪物的疯狂理性。
晏明灼睁着眼，看不出神色地盯着天花板。
挂钟敲响重重七声，跳舞的发条小人从壁钟小门里唱着歌儿陡然唤醒沉眠的怪物！
昨夜一觉好梦。
在朦胧的灯火照耀下，小臂展现出优美流畅的线条肌肉，触感既有韧性，却又不失皮肤本该拥有的紧致柔滑，十分诱人。
晏明灼回过神来，内心不由得叹息，这几天迫于隐隐的压力，他对黑公爵关注得并不太够，不知道对方都独自琢磨了些什么东西。
晏明灼抿紧唇，保持冷静地合着眼，努力让自己恢复浅眠状态，熬夜探索带来的困意，此刻尽数不翼而飞！
类似的话，其实在之前他也说过。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长方形共枕分明与宽敞的大床几乎同宽，两个脑袋偏偏要挨在一起。
如果……如果晏明灼喜欢更加积极乐观的对象，那么，他也可以努力学着变得阳光外向起来——
他有预感，在那个哭泣的鬼仆身上，说不定能找到与庄园诅咒相关的第二条命运线。
他无法理解自己说了什么话，以至于让伊恩的情绪变化得如此之大。
恰好。
晏明灼坐在餐桌边，还没来得及整理思绪。
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接下来如何打破关系进展缓慢的僵局，而非一直保持在暧昧又保守的界限边缘反复横跳，令人备受折磨。
他抓住黑公爵伸出来“求抱抱”的小臂，依言给了他一个拥抱。
综合他在副本世界以来的所有经历，晏明灼眨了眨眼，心中认同黑公爵提出的新观点，并非没有依据的错觉。
耳鬓厮磨。
晏明灼松开手时，视线避开黑公爵敞开的内衬领口，倏然下滑到匀称有力的小臂。
“我的画家先生。”黑公爵斜斜攒起饶有兴致的笑，把晏明灼曾经打招呼的台词改了几个字，学着原封不动抛了回来：“希望你能早日习惯。”
生动热烈，缤纷多彩……
他一边用理智控制着随时容易走向极端的激烈情绪，一边时刻在斟酌着，是否要付出也许在怪物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稀薄信任。
，对于晏明灼而言，这是平生仅有的新奇体验。
“或者说，正是由于你身上超乎常人的那份特质，深深吸引着我的视线。”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伊恩，你不太开心吗？”晏明灼见黑公爵不说话了，似乎在出神地想着什么事，眉目间原本欣然的情绪也一下子消失殆尽。
对于彼此，他们都是特殊的存在。
啾！
他自己习惯于抽离情绪，游走在黑暗的角落边缘，以客观视角观察他人，尤其是相对来说不加遮掩的阴暗面。
同为怪物，哪还有资格嫌弃对方病态和不正常呢？
“伊恩。”
“你似乎有些学坏了。”晏明灼挑了挑眉，指出黑公爵相对之前的改变——他像是在短短两三天内想通了什么东西，不再那么惯于保持沉默，而是变得主动起来，甚至懵懂地学会了如何抢夺主导权，“你抢了我先前的台词。”
怎么看，都与晦暗枯燥的夜郁金香庄园格格不入，与本身性格阴郁多疑的他就更无异于两个极端。
“先不要看我。”矜傲的贵族深呼吸一口，整理好情绪才抬眸，他讨厌说出违心的话，但也不想令晏明灼伤心，“小画家，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晏明灼自然而然地说出宛如甜言蜜语一般的话，无论什么样的话在他清洌的嗓音娓娓道来时，总会显得格外真诚，且百听不厌。
直到目前为止，哪怕从相遇到渐渐相处，其中掺杂着无数阴差阳错造成的冲突与和解，更是构筑在不断交错的谎言与真实的基础之上——
他飞快地闭上眼，把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尽数驱赶出去，然而属于作家的敏感性，却令那个精准描述这一画面的词语，在不够坚定的抗拒间愈发动摇人心。
在某处与年轻鬼仆擦肩而过，多日来的搜寻总算有了下落，然而对方受黑公爵所设下的禁制术法所迫，神智懵懂，根本无法进行沟通。
纵然是脱离扮演状态时少有外露情绪的晏明灼，此刻也忍不住在闭眸时皱起眉。
他好像天生就是个不惹人讨喜的阴暗坏种，该如何改变一个怪物深邃入骨的糟糕本性？
正常人根本入不了他们的法眼，更忍受不住这份对他们而言，只会无穷亦无尽的折磨与煎熬！
终于大着胆子，一举达成达成这几日来在脑内徘徊已久的心愿。
他并没有继续往下解释如此笃定的理由，点到为止直起身体，拉开距离。
早上的气氛显然不适合说正事，他只能暂且搁置坦白从宽的想法，转而抓紧时间在古堡内转悠，暗中搜寻那个消失的年轻鬼仆。
放轻呼吸，黑公爵不自觉抬手拂过晏明灼双眸下方，左右各有一点的浅浅泪痣，指尖摩挲着浅淡到只有在这样的距离，才能看见那仿佛透明泪痕的两点浅印。
松开手，黑公爵踟蹰片刻，忽然高兴起来，语调随之高扬，“晏明灼，我并不相信命运，甚至痛恨命运……可你与我的相遇，一定并非偶然。”
晏明灼不明所以地露出疑惑眼神。
他也不过是个披着人皮，混迹在人群里的异类，是个缺乏感情、缺乏同理心、谎言随口道来、极其擅长自我伪装的冷血怪物！
像是一颗黑咖啡味的糖，苦涩且甜蜜。
到了在大厅共进晚宴的时间。
晏明灼本想找个机会和黑公爵提一提昨晚发生的事情，将自己提前摘出去。
发自内心的愉快心情，令狭长蛇瞳里曾经的寒意，缓缓融化成柔和春溪，黑公爵半直起上身，向还躺着的晏明灼张开双臂。
高涨激昂的情绪，霎时间跌落到谷底！
——等等！
只要晏明灼愿意留下来。
黑公爵内心的不安，总能恰到好处被晏明灼所安抚。
遭遇忽然“偷袭”的晏明灼，从睡梦中后知后觉睁开眼。
伊恩和晏明灼，就像是一体两面的对立镜像。
一个词，忽然跳出晏明灼的脑海——
“这或许就叫……”
仿佛晏明灼擅长特殊的安慰法，而治愈对象，仅限于他一人！
黑公爵却像是有事，早饭后匆匆离开，难得让晏明灼有自由行动的时间。
*
这两个相似又不同的异类，他们内心的距离的确在一点点拉近，甚至可以说是情不自禁地、丝毫不受理性与主观感情控制地，被对方身上的特质所吸引。
而晏明灼没能说出来的完整版真话——
“我们天生有缘。”
他反应慢半拍地面向伊恩，慢吞吞思索着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合适，思索还没出结果，被眼前人神情一激，下意识模仿眼含笑意的黑公爵，露出了与之弧度一模一样的灿然笑容。
同时，他很钟情于情绪强烈又多彩的观察对象，那仿佛会让他拙劣的模仿，多多少少也沾染上发自内心的真实情绪。
真是风水轮流转。
“没有不喜欢。”晏明灼说，“我喜欢看见你向我表露真实的情绪，显得很生动，很热烈，我喜欢生气勃勃的事物。”
他俯身前倾，两个人凑到如此之近，嘴唇与嘴唇，似乎快要贴在一起——
不过……这样而已。
伊恩撇开脸不愿正视晏明灼纯净的视线，晏明灼便起身扭过肩颈，主动追逐到正对伊恩的方向：“是我说错了什么话么？”
散乱的耳后碎发拂过紧贴脖颈的额角，吹出的温热鼻息，给近在咫尺的锁骨熏染上淡而薄的美丽绯色。
说完，他却自己先摇了摇头：“不对，你可不是我的仇敌……如果你不喜欢，我便不这样做了。”
也许，可以作为日后的人设素材，提前体验一下。
他脑子里胡乱转悠着乱七八糟的不理性借口，身体始终没有动弹，默认了黑公爵的亲近与越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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