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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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夜，在永夜中陷入疯狂。】

    声音也很好听。

    “原来我一直在生气吗。”

    一天的时间，整个东京都被我犁了一遍，差点跑断腿，黑影被喂的越来越胖了，甚至还能分出一个小分身，黑漆漆的小型史莱姆，跳进地下就不见了。

    “一边去。”

    我沉默着。

    “【至暗者】赛伊格亚。”我喃喃念出系统查出来的名字，望向天空沉思起来。

    “伸手。”

    我堪堪避开，风元素亲和的能力加上经常看动漫的宅知识，二者相结合让我开发出了「风王结界」，缠绕的风改变了光的折射率，使得我的存在看不到，除了能让我变透明外……

    “学习空间能教我文化课吗。”

    “……谢谢？”菖蒲不确定地道谢。

    我突然开口。

    太掉san了。

    “真咲？”身侧的菖蒲疑惑出声，我收回目光，牵着菖蒲的手礼貌道谢后走出去，身后的视线如影随形，做不到忽视，是和五条老师不一样的压迫感。

    我揪住怒吼黑影的尾巴，咒灵被无害的风穿透，头颅被硬生生斩下。

    「菖蒲会怎么样。」

    “没有。”要说奇怪，你更奇怪吧。

    「找一下离我最近的咒灵。」

    猛地跃出的黑影囫囵吞下未知咒灵一半的身体，犹如领主狮子，因为被侵犯了领地勃然大怒，不断变化的轮廓呈现波粒二象性，看上去和眼前的咒灵完全是两个画风。

    扎着半丸子头，身穿五条袈裟的男人观察着我们，冰凉的视线打量着，被系统改造过的身体能灵敏的捕捉到隐晦的寒意。

    我不喜欢做出承诺，如果没有做到，那做出的承诺不是会很可笑。

    “……现在是下班时间吗。”我问黑发半丸子头，没有穿着在盘星教的袈裟，而是黑T长裤的休闲装。

    我回以无语的眼神。

    我转身要去下一个地点，余光瞥见一双呆滞的眼睛。

    【或许是灵魂，又或者是其他因素，系统无法演算的地方特殊，宿主站在这里就是从未发生过的奇迹，你可以做到一切。】

    菖蒲紧紧贴着我，她深吸了口气，握着我的手很用力，“是上周，从矢神村旅游回来后，身体就一直不舒服，每次只要陷入睡眠状态，就会梦到自己出现在矢神村的旅馆，好多人，那里的村民邀请我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黑发男人虽说是询问，但眼神透露的神色，无疑是不想听到拒绝。

    我伸出手，恍惚觉得这动作有些熟悉，比我要大不少的手握上手腕，他唇边的笑容意味深长起来，再次有耐心地问我，“真的没遇到奇怪的人吗。”

    “青春旅馆。”

    身材很好，应该是太好了，ACG的角度看是完美的矿工身材，我默默移开视线，又移回来，不看得话总觉得很危险，看得话在他的微笑下又想要后退。

    “和你一起去那里的人能联络到吗。”

    意识到最近经常请假，不是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我严肃开口。

    系统在我走出盘星教时出声。

    “开个玩笑，森谷同学。”

    【……可以。】

    “我吗。”

    “说谎可不好。”

    盘星教很大，不愧是免税的教会。www.cuiqin.me

    我本身的战斗力，硬要说那就是召唤流，身体素质在系统的改造下确实远超人类平均值，但是对付一级的咒灵就有点不够看了，而且我也没咒力。

    那谁是主角，现实里面，谁会是主角。

    好在这些奇奇怪怪的生物不理解人类的语言，只是大致知道我的意思是让它别靠近，地上的影子扩大，它又钻了进去。

    “森谷同学。”他挑起狭长眼睛，低头若有所思的望着我，“你认识咒术师？”

    黑影舔舐着残留的肢体，惬意发出声音，试图把嘴里剩下的肉叼给我。

    我动了动手挣脱出他的钳制，感谢系统，让我的战斗力比5多了点。

    我没有说，这个男人很危险，是那种一靠近浑身上下都细胞都叫嚣着让我快跑的程度。

    “「失去眼睛让我看清真实世界」”

    地面震动，咒灵的攻击不管不顾朝我而来，似乎抛弃了被黑影咬掉的半身。

    我冷静的吸了口奶茶。

    黑发男人顿了下，身边的双胞胎小声提醒，“森谷真咲。”

    语言不通，但我却诡异能懂大致的意思，好像是吉野能操控有毒素的东西，黑影没事在拿毒当饭后甜点的吃。

    结束后，黑影加餐，我半蹲着，观察只剩下一个头的咒灵，分辨出咒灵和黑影的区别，咒灵是能具现化的实体，有咒力就能看得到摸得着，也可以画出来它的样子，但黑影……这个奇奇怪怪的生物呈现波粒二象性就算了，它还时刻变化，似真似幻看得眼睛疼。

    留着涎水的咒灵出现在视野，潜伏在地下的黑影窜出，朝着咒灵发出威胁性的低吼，咒灵后退了一步，但还是抵抗不住「不可名状」的吸引，双眼赤红的冲过来。

    他看着我，比我眼睛要更深一点的瞳孔凉凉的，似乎对我的回答不满意。

    菖蒲愣了下，她抱住我贴了贴脸，“谢谢真咲。”

    “这样啊。”

    「不是说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吗。」

    “菖蒲，你会好起来的。”

    我看着召唤出来的死神小熊，它坐在菖蒲的肩膀上，不伦不类的举起手欢呼，每次出来它都很高兴，冒着花花。

    “最近有和什么人奇怪的人接触过吗。”

    真奇怪，明明一直在想别的事。

    路人的话，大概对这些事情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尘埃落地，惨痛的经历成为主角的基石，等待着主角的拯救。

    麻烦体质在这个时候帮了大忙，停工的施工现场，我翻过栏杆，避开障碍，确定周围没有人类后，使用「不可名状的恐惧」。

    ——“在想什么。”

    二级……快一级了吧。

    他叹息说出：“这可不是碰到过就忘记的程度。”

    我反手握住菖蒲，让她平静下来，教主撑着下巴在想什么，“旅馆啊，那个旅馆叫什么名字。”

    菖蒲嗓音哽咽起来，她颤抖着身体，瞳孔不正常的紧缩，痛苦回忆着梦境。

    下一秒，他的视线移过来，微笑着看我，“这位……”

    ——咒灵？

    为了犒劳自己，我买了杯奶茶坐在外面，风吹得很舒服，我拿出手机刷着朋友的动态，鸽了玲奈，和她说了下菖蒲的事，眼睛看不见这些瞒下来了，玲奈担心又不知道做什么，发消息菖蒲已经回不了了。

    每一次玩偶出现都会消耗我的生命，比起猎犬和那只黑影要小得多，说起来黑影，好像还在吉野顺平的影子里，虽然有给它说不能伤害人类，但不能具体交流也获得不了它的回应。

    拥有一张池面脸的教主双手合十，弯弯眼笑得清爽，“好了，现在来了解了解现状吧，最近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我没有加过他们。”

    还蛮好用的。

    「……我只是个村名B。」

    能做到的话就去做，不想去思考意义，也不想思考利害关系。

    大概是去找人了。

    “没有。”我平静回答。

    这真的是正经的教会吗，车上问的问题双胞胎也没有回复。

    【没有眼睛，昼伏夜出的狂信徒。】

    但我就是微妙的不太喜欢这个人。

    我说得毫不犹豫。

    吵，真的很吵，比平时要吵几十倍。

    【只是碎片的投影。】

    “可能碰到过吧，忘了，我的记性不太好。”

    观察久了，我甚至觉得这黑影也挺可爱的，像狗一样。

    又能活一个月了，我算着数字，但还不够，要去的地方哪怕只是碎片的投影，对于人类来说也不可想象，要更多才行。

    「咒术师不能管吗。」

    「很快就好了。」

    我没有咒力，无法施下系统说的帐，也看不到咒灵，要想看到就得找一个空旷的地方。

    很危险。

    被吞下。

    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



    “……这样也行。”我妥协了。

    但菖蒲会看不见。

    试着把它先唤回来吧。

    解放压缩的风也可以作为一次性的远程武器。

    我想着，对系统说。

    【祂们不是咒灵，无法被祓除，但宿主可以。】

    “可以过来一下吗。”

    她双目无神地念道。

    黑影变成了之前的史莱姆样，区别在头上多出了两个尖尖的东西。

    “他们没有眼睛，像是被蛊惑一样邀请我，我很害怕，在他们的歌颂中，我控制不了自己，想要挖掉自己的眼睛。”

    “那就好。”我舒了一口气，学习落后可是天大的事，路过便利店，我停下脚步，看着玻璃中倒印的自己。

    “比如看起来像搞笑艺人之类的。www.tianran.me”

    耳侧出现的声音瞬间打碎了我的沉思，凳子向后退的声音刺耳，引来了里面店员的注视。

    “大致知道了，具体的要等我去探查一番才能确定。”教主声音温和道。

    我拿手机调出猫的样子放在黑影的单眼前，“变成这个样子。”

    我上前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