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男女相处的……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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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要为太后设宴，阿蘅知道该怎么做吗？”

    想到这里，谢蘅芜心中苦笑。

    谢蘅芜没那么爱南梁，她更爱自己，也不想死。

    萧言舟满意了，拍一拍她面颊。

    成王看着秦王一笑“二哥，听说前几天陛下送了盏灯给你。”

    嬷嬷忙称不是，又忍不住说道“老奴担心会有人借此非议娘娘，为难崔公。”

    蘅芜起身一福，退了出去。

    他笑着道“陛下放心，包在奴身上。”

    萧言舟矜贵地点了点头，全然不知赵全完全误解了他的意思。

    若是天意有为，哪还能轮得到他来坐这个位子。

    她会成为两国之间，第一个牺牲品。

    他们说得好听，若是事成，就助她假死脱身，还她自由。

    “……不必查了，孤心里有数。”萧言舟慢吞吞道，“那刺客如何处理了？”

    成王讥嘲他“是啊，也只有二哥能让陛下这般牵挂了，我等可没这待遇。四哥，你说是不是？”

    原先离开的周院使又出现在书房内，喜气洋洋说道。

    萧言舟漫不经心想着，既然谢氏有用，就暂且把她留着好了。等周启将药制出，他再来考虑怎么处理她。

    “罢了，皇帝既忙着，哀家就不打扰了。”

    “陛下，属下查过了，那刺客应当与秦王有关。”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崔太后心知萧言舟是不想见她，可对着赵全，她亦不好发火。

    果真是养不熟的东西。

    嬷嬷一面为崔太后整理着披风，一面小声问道。

    总之，她弑君或不弑君，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虽然手上动作不停，可谢蘅芜的心思早就飞了出去。

    “是妾身没休息好，有些晃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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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吧，晚些时候孤让赵全领你过去。”

    谢蘅芜讶然抬眸，虽不解萧言舟究竟何意，却预感不是什么好事。

    他郁闷地敲了敲桌子，随后唤来赵全。

    她想着若是自己将此事告诉萧言舟，他是否会愿意留她一命呢……

    “陛下，属下还有一事相禀。”

    萧言舟斟酌再三，迟疑开口“……便是如何与女子相处。”

    其中也包括秦王。

    侍卫面露难色，幸而这时候赵全及时出来打圆场。

    萧言舟虽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可母子从未连心。

    “非也非也，”周院使的冷汗差点冒出来，“陛下不必讨好谁，只需要对谢氏和善些，便好了。”

    “太后娘娘，这……”

    按摩。

    先帝共育七子，其中两位公主都已出宫建府，嫡长子早夭，老四晋王体弱，老五成王一门心思研究书画，至于老七……也就是萧言舟，是个十足的疯子。

    谢蘅芜一分神，便没有留意萧言舟转了头，留了几寸的指甲便刮过他额角。

    “无事，他们不敢。”

    虽然萧言舟面色不虞，但语气还算和善。看着他漆眸，谢蘅芜犹豫再三，还是没将事情说出来。

    见萧言舟不做声，周院使接着道“那便是没有了，谢氏的香正巧不会引发陛下喘疾。或许这便是……天意。”

    “你去给孤找些典籍来。”

    --

    --

    晋王苍白着脸咳嗽了几声，秦王恼怒，碍于在宫中不

    崔太后恨恨，又想到几日前秦王到她跟前哭诉，说萧言舟送了他一盏人皮灯，便更是恼恨。

    入夜，华仪殿掌了灯，宫人有条不紊入内，将菜式一道道呈上。

    萧言舟手里有了点权力，越发脱离掌控；但北姜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皇帝。

    毕竟是迎太后的宫宴，虽然规模不大，却也不能太敷衍，萧言舟还将几位亲王全都请了过来。

    可谢蘅芜却是不相信的，做了这样大的事情，不说南梁，北姜就不会先放过她。

    萧言舟垂眼漠然，心下几分意料之中，又不免失落。

    萧言舟沉默半晌，有些烦躁道“滚。”

    “娘娘静修已久，此番忽然回宫，是否不妥？”

    萧言舟不置可否，到底没有责怪她。

    萧言舟近来很喜欢将她带在身边，每日不定时就要叫她过去。

    可最后偏偏是幼子萧言舟登基，叫他如何甘心。

    没想到啊，陛下竟对谢美人这么上心。

    这几日天天将她带在身边，他自以为已是十分和善了，可谢蘅芜却还是一幅对他退避三舍的模样。

    “哀家是太后，莫非连宫都回不得了吗？”

    她不知这些人中，谁会是那个结束她性命之人。

    她深吸一气，勉强将怒火平息下来。

    周院使正色“回禀陛下，虽然臣尚未完全弄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谢氏的香气对陛下头疾有缓和作用。”

    太后仪仗在路上耽误了足有一个时辰，还是京兆尹带人匆忙开路，才没再拖得更久。

    如果是崔氏做的，他也就能名正言顺将他们除去。

    崔太后略一想，心下了然。

    崔太后下了轿，看着尚未远去的轿子，蹙眉问“那是何人？”

    赵全连忙应下，问道“不知陛下想要什么典籍？”

    活着的四个皇子里，居然也就二皇子，现今的秦王最为正常。

    可萧言舟显然不想给崔太后这个面子。

    南梁，想让她弑君。

    “阿蘅那么聪明，不会让孤失望吧？”

    “陛下可有感到胸闷、心悸？”

    萧言舟不耐“别啰嗦。”

    陛下与太后不睦，让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胆战心惊。

    她以为他登上皇位，该将局势认清出些，哪知他先把刀刺向了崔氏。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谢蘅芜顶着萧言舟冷然眼神，讪讪收回了手。

    她有些心不在焉。

    周院使忙退了出去，片刻后，霍珩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御书房，似是刚领过罚回来。

    国寺外车马等候已久，太后仪仗自山门向下延伸，一眼望不到头。

    尊贵的君王萧言舟，从来不知何为和善。

    “陛下，妾身……”

    “过来。”

    为何不是崔家人呢……

    她垂首柔声，弯下的脖颈似天鹅。

    “哦？”萧言舟漆黑眸底这才浮起兴味，“孤细细一想，已许久不曾与兄长联系了。既然兄长如此挂念孤，孤也该关心关心他，你说是不是？”

    赵全先是惊讶，随后心底了然。

    崔太后微抬下颌，对着一旁侍婢捧来的铜镜端详过片刻，便搭着嬷嬷的手往外走去。www.jingshen.me

    盯着她离去背影，萧言舟有些烦躁。

    萧言舟掀了眼皮“别废话。”

    “回禀陛下，在狱中自尽了，尸首尚未处置。”

    萧言舟不可能来宫城迎她也就罢了，还如此拂她面子，摆明了不愿听她的话。

    太后回宫，道路理应肃清。

    --

    他倚着坐榻，谢蘅芜就站在他身后为他轻轻揉按。

    “妾身听凭陛下吩咐。”

    “说。”

    谢蘅芜的轿辇刚离开不久，就又有一顶轿子停在了紫宸宫外。

    “陛下，臣还有话要说。”

    秦王冷哼，向尚且空着的主位一拱手“陛下隆恩，臣愧不敢受。”

    可若是不做，她马上就会死。

    “太后娘娘……五日后要回宫。”

    萧言舟刚想发火，忽又想起周院使的话，终是抿了抿唇，压下怒气。

    “恭喜陛下喜得佳人了。www.menglu.me”

    她身边那样多的南梁人，她却一个都无法相信。

    萧言舟的声音低醇华丽，似引诱一般。可谢蘅芜清楚记得，他上一次唤自己“阿蘅”，是想剜了自己的眼睛。

    “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别的影响吗？”

    崔太后拂袖转身，气势虽足，却不免狼狈。赵全连忙跟上几步恭送，直瞧着崔太后的轿子远了，这才松口气。

    崔太后嘴角下压，闻言勾出个冷笑。

    天意吗？

    “皇帝呢，哀家要见他。”

    谢蘅芜乖乖走到他身边，萧言舟一扯她手臂，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皇后必须是崔氏，至于皇帝……谁说不能换了？

    霍珩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虚弱“事关亲王，属下不敢不谨慎。”

    萧言舟眯眸“你让孤讨好她？”

    霍珩了然，沉声应下。

    午后，谢蘅芜又被萧言舟召去了紫宸宫。

    三位亲王陆陆续续到齐，互相寒暄起来。

    紫宸宫外的侍卫顺势答“回禀太后娘娘，那是新入宫的谢氏美人。”

    她垂眸，手中慢捻着佛珠。

    周院使拱手道“谢氏之香由人而起，还请陛下善待谢氏，若其心情愉悦，或许陛下之疾，也会尽快痊愈。”

    马车内，崔太后面色铁青。

    住持领着僧人们等候在外，恭恭敬敬将崔太后送上了马车。

    秦王是先帝第二子，当年议储时也是风头无量。

    “太后娘娘，陛下还在处理奏折，眼下尚不得空。娘娘若是不介意，奴带娘娘去稍候片刻。”他弓着腰，一张圆脸上堆满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