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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桑桑接过冰袋,一边哽咽着说给你们添麻烦了,一边站起身挪到了客厅的小沙发上。
然而,他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她冲着乔希吐了下舌头:“抱歉啊老板,我的辞职申请,可以撤回吧?”
等桑桑多少平静了些,寒天站在她身侧,像是要拨开她脸上的碎发似的,手指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下。
桑桑猛地抬起头,视线落在那一排排精心擦拭过的摆件上面,眼圈越来越红,终于落下了泪:“我……我……我不开店了……他说,我在家待着,他养我就够了……他不同意我开店……”
乔希立刻觉得舒服多了,同时又觉得自己简直莫名其妙。
寒天滑开了自己的手机屏幕,点到了桑桑的微/博,一条一条地在她面前展示起来:
寒天垂下眼帘,状似不经意地反问道:“教训?你想怎么教训?”
他干笑一声:“都可以。”
两人站在昏暗的走廊里,按了电梯,等了好几分钟,电梯也没上来。
寒天沉声道:“不用了。你想把在这个猫头鹰摆在哪里的吧台?Angel''''s Feather么?”
他正想大声指责这满口胡话的男人,寒天却握住他的手捏了一下,还转过头来,以口型对他说:冷静。
“其实什么?”寒天先问了。
乔希眨了眨眼:“你怕黑?”
这所有的一切,在一个月之前戛然而止。
寒天沉默了近半分钟,才缓缓说道:“你想好等下吃什么了吗?”
桑桑一边哭,一边捂着自己的脸,说:“我跟他解释了,我和乔希只是同事,什么别的都没有,他根本,根本不相信我!……他,他还扇了我耳光,说我顶嘴!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寒天也沉默着,牵着乔希的手,跟在后面,慢慢往下走。
听到这里,乔希已经愤怒了起来——他还记得郑同的模样。那大猩猩一般雄壮的男人,比桑桑高了快两个头,就这么一巴掌扇了下去?!他也能下得了手?!
乔希突然来了精神,抓住寒天的手,挺直了胸膛:“我不怕黑!我带你!”
她像是刚从梦中醒过来似的,看了看乔希和寒天两人,突然捧着自己的面颊叫出来:“哎呀,真是,我还没有化妆!怎么就让你们进来了!”
被寒天碰触了额头的桑桑,眼中那层恐惧与迷茫的雾霾渐渐消散,被遮蔽的灵动与明亮,在一点点回归。
她的手从猫头鹰玩偶上收了回来, 缩进了针织衫口袋里, 垂下头道:“——我,我去给你们泡茶。”
寒天在他身后,看着手机的那点亮光,低
乔希心里一阵失望。
乔希呆了呆,嘿嘿傻笑两声,挠着头说:“也……也没有什么教训不教训的。大概就和你一样,礼貌平和地劝说对方吧?”
而且,这一路上,几乎所有的声控灯都坏了。漫长而幽暗的道路,似乎有着催眠一般的效果,让人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秘密,忍不住把一切都袒露出来。
“桑桑,你自己真心想做的,到底是什么?你是想实现自己的心愿,坚持自己的梦想,还是想就这样,被一个可怜虫禁锢住,依靠他的施舍而过活,时时刻刻都活在被他抛弃、被他欺侮的阴影中,提心吊胆度过你余生的每一天?”寒天的音量不大,但声线格外的清冽,字字句句都如寒冰般令人清醒。
桑桑抖了一下,声音低如蚊鸣:“不……我想, 我想摆在自己开的咖啡馆里……不用太大,就开在海边……”
“嗯?”乔希还是没明白,“可是,你刚刚问她的问题,她也没回答啊?”
乔希皱着眉头,问道:“郑同?为什么啊?!桑桑你不是因为喜欢咖啡馆,才在这里工作的吗?他为什么既不让你开店,也不让你工作?!”
寒天看了看黑洞洞的楼道,似笑非笑地望着乔希:“这么黑……”
桑桑没有答话,只有泪水不断滑落。
6年前,她刚刚考上海城的大学,穿着牛仔短裤,戴着圆圆的大眼镜,对着镜头傻傻的比着V,配的文字是:F大,我来啦!好好接受我的调/教吧!
乔希认真地点着头:“当然!我就没有批准过!”
桑桑换了身宝蓝色天鹅绒运动套装,短发用同色发箍别住,脸上的红痕仔细地掩住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再往后,是她如何一点点的存着钱,一步步的计划着,要在老家的什么位置,开一家什么样的咖啡馆,中间夹杂着许多“啊,我今天可以拉花了!”“嗯!原来蛋挞可以这么烤!”的微/博。
突然, 她眼里的光熄灭了。
说完,她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进卧室,“砰”一下关上了门。
然后,是一个不起眼的咖啡馆,里面的装修已经有些过时了,配的字是:海城好多这样的地方,三五好友在一起听听音乐聊聊天,我好喜欢这种氛围!如果老家也有这样的咖啡馆就好了!
察觉到手上力度的变化,寒天收回另一只手,在乔希手背上轻轻抚了几下。
“不用回答了。”寒天看着头上全是问号的乔希,眼底带着笑:“有时候,看清楚一个人的真正想法,不在于他说了什么,而在于他是怎么做的。”
“不是…我的…错?”她半抬起脸,不自觉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乔希快速打量了下, 发现桑桑住的公寓是一间小小的一室一厅,客厅里摆了很多小玩意儿,比如木质的八音盒, 古典风味的座钟,小巧的红色邮筒,以及各种大大小小、新奇有趣的玩偶。www.cuiye.me
又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寒天示意乔希——可以走了,让桑桑自己静一静。
乔希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不过,自己是在期望寒天说什么呢?
接下来,是她站在Angel''''s Feather 里,穿着制服,笑得很开心,下面写着:我居然可以在一家这么棒的咖啡馆里工作?!我真是太厉害了!
乔希一只手举着手机的电筒充作照明,一手牵着寒天,一步步往下踏,总觉得心里堆满了话,想要一股脑地倾倒出来。
桑桑的胸腔剧烈起伏几下,终于哭出了声,道:“他说,说,我在这里,天天就是穿着裙子和你们勾搭不清,将来开了店,更会和其他男人勾搭不清——我,我并没有做这种事啊!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乔希忍不住道:“那你为什么突然要辞职?是因为你已经存够钱了,准备回去开自己的店了?”
寒天又递了盒纸巾过去,开口道:“你说的‘他’,是你男朋友?让你辞职的,也是他?”
“当桑桑开始选择关注自己,而不再纠结于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的男友——不,前男友——满意时,她就已经想清楚了。”寒天继续解释着。
话音刚落,卧室的门开了。
寒天面色有点黑,又不能说什么,左右看了看,找到冰箱取了冰块出来,用毛巾包着,做了个简易冰袋,不动声色地蹲在乔希身边,把冰袋递过去道:“敷下脸吧。”
她摸了摸手边的一个小玩偶, 说道:“对,都是在旧货市场、跳蚤市场一件件找回来的。你看这个小猫头鹰,歪着脑袋看着人, 表情多有趣啊!我当时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在想,哇,我将来要把它摆在吧台后面——”
第31章
东西虽然多,却都归置得整整齐齐, 整个屋子并不杂乱, 反倒有种奇特的可爱之感。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了口,又同一时间住了嘴。
就这?
从没见过成年人类在自己面前哭泣的乔希,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抓耳挠腮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也蹲了下来,学着寒天安抚自己的模样,轻轻拍拍桑桑的肩,嘴里软声说着:“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寒天的声音淡淡的:“嗯?海边的咖啡馆?立在峭壁之上,窗户外面就是灰蓝的海水,时不时能看见海鸥飞过?”
寒天也环视了一圈,开口道:“这些摆件,都是你自己淘回来, 网上买不到的吧。”
乔希一脸懵地看着寒天:“呃?她这是?怎么一下子开始说到化妆不化妆的话题了?”
“不不,没什么……”乔希有些慌乱,“你先说啊?我没什么要紧事。”
桑桑越说越伤心,终于捂住脸,蹲到地上抽泣了起来。
“哦……”乔希这才算明白了过来,眼中闪着近乎敬佩的光:“太好了,我还在想,桑桑被那个渣渣欺负得这么厉害,我要怎么教训他一顿,才能让他离开桑桑呢!”
桑桑怔住了,眼神空空茫茫地望着前方。
“走楼梯吧?”乔希往楼梯间里探了探脑袋,提议道。
这个动作看得乔希心里一涩,握住寒天的手不由得加了几分力度。
寒天没接话。
寒天笑了下:“她没事了。她已经想清楚了。”
寒天也没再回头看乔希,而是对着桑桑,语调平稳地陈述着:“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对你的虐待,是因为他恃强凌弱,这不是你的错。他对你的污蔑,是因为他的心底邪恶,容不得任何美好的东西,这更不是你的错。他对你的打压,是因为他的自卑与怯懦,这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从26层走到1层,是一段足够长的路。
看着乔希这煞有介事的“老板”模样,寒天唇角微扬,眼底也泛起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桑桑脸上最后一点的迷茫,消失了。
提到这些小东西,一直魂不守舍的桑桑, 突然来了几分精神,眼神也明亮了些。
“其实……”
] “你……”
桑桑接过冰袋,一边哽咽着说给你们添麻烦了,一边站起身挪到了客厅的小沙发上。
然而,他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她冲着乔希吐了下舌头:“抱歉啊老板,我的辞职申请,可以撤回吧?”
等桑桑多少平静了些,寒天站在她身侧,像是要拨开她脸上的碎发似的,手指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下。
桑桑猛地抬起头,视线落在那一排排精心擦拭过的摆件上面,眼圈越来越红,终于落下了泪:“我……我……我不开店了……他说,我在家待着,他养我就够了……他不同意我开店……”
乔希立刻觉得舒服多了,同时又觉得自己简直莫名其妙。
寒天滑开了自己的手机屏幕,点到了桑桑的微/博,一条一条地在她面前展示起来:
寒天垂下眼帘,状似不经意地反问道:“教训?你想怎么教训?”
他干笑一声:“都可以。”
两人站在昏暗的走廊里,按了电梯,等了好几分钟,电梯也没上来。
寒天沉声道:“不用了。你想把在这个猫头鹰摆在哪里的吧台?Angel''''s Feather么?”
他正想大声指责这满口胡话的男人,寒天却握住他的手捏了一下,还转过头来,以口型对他说:冷静。
“其实什么?”寒天先问了。
乔希眨了眨眼:“你怕黑?”
这所有的一切,在一个月之前戛然而止。
寒天沉默了近半分钟,才缓缓说道:“你想好等下吃什么了吗?”
桑桑一边哭,一边捂着自己的脸,说:“我跟他解释了,我和乔希只是同事,什么别的都没有,他根本,根本不相信我!……他,他还扇了我耳光,说我顶嘴!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寒天也沉默着,牵着乔希的手,跟在后面,慢慢往下走。
听到这里,乔希已经愤怒了起来——他还记得郑同的模样。那大猩猩一般雄壮的男人,比桑桑高了快两个头,就这么一巴掌扇了下去?!他也能下得了手?!
乔希突然来了精神,抓住寒天的手,挺直了胸膛:“我不怕黑!我带你!”
她像是刚从梦中醒过来似的,看了看乔希和寒天两人,突然捧着自己的面颊叫出来:“哎呀,真是,我还没有化妆!怎么就让你们进来了!”
被寒天碰触了额头的桑桑,眼中那层恐惧与迷茫的雾霾渐渐消散,被遮蔽的灵动与明亮,在一点点回归。
她的手从猫头鹰玩偶上收了回来, 缩进了针织衫口袋里, 垂下头道:“——我,我去给你们泡茶。”
寒天在他身后,看着手机的那点亮光,低
乔希心里一阵失望。
乔希呆了呆,嘿嘿傻笑两声,挠着头说:“也……也没有什么教训不教训的。大概就和你一样,礼貌平和地劝说对方吧?”
而且,这一路上,几乎所有的声控灯都坏了。漫长而幽暗的道路,似乎有着催眠一般的效果,让人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秘密,忍不住把一切都袒露出来。
“桑桑,你自己真心想做的,到底是什么?你是想实现自己的心愿,坚持自己的梦想,还是想就这样,被一个可怜虫禁锢住,依靠他的施舍而过活,时时刻刻都活在被他抛弃、被他欺侮的阴影中,提心吊胆度过你余生的每一天?”寒天的音量不大,但声线格外的清冽,字字句句都如寒冰般令人清醒。
桑桑抖了一下,声音低如蚊鸣:“不……我想, 我想摆在自己开的咖啡馆里……不用太大,就开在海边……”
“嗯?”乔希还是没明白,“可是,你刚刚问她的问题,她也没回答啊?”
乔希皱着眉头,问道:“郑同?为什么啊?!桑桑你不是因为喜欢咖啡馆,才在这里工作的吗?他为什么既不让你开店,也不让你工作?!”
寒天看了看黑洞洞的楼道,似笑非笑地望着乔希:“这么黑……”
桑桑没有答话,只有泪水不断滑落。
6年前,她刚刚考上海城的大学,穿着牛仔短裤,戴着圆圆的大眼镜,对着镜头傻傻的比着V,配的文字是:F大,我来啦!好好接受我的调/教吧!
乔希认真地点着头:“当然!我就没有批准过!”
桑桑换了身宝蓝色天鹅绒运动套装,短发用同色发箍别住,脸上的红痕仔细地掩住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再往后,是她如何一点点的存着钱,一步步的计划着,要在老家的什么位置,开一家什么样的咖啡馆,中间夹杂着许多“啊,我今天可以拉花了!”“嗯!原来蛋挞可以这么烤!”的微/博。
突然, 她眼里的光熄灭了。
说完,她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进卧室,“砰”一下关上了门。
然后,是一个不起眼的咖啡馆,里面的装修已经有些过时了,配的字是:海城好多这样的地方,三五好友在一起听听音乐聊聊天,我好喜欢这种氛围!如果老家也有这样的咖啡馆就好了!
察觉到手上力度的变化,寒天收回另一只手,在乔希手背上轻轻抚了几下。
“不用回答了。”寒天看着头上全是问号的乔希,眼底带着笑:“有时候,看清楚一个人的真正想法,不在于他说了什么,而在于他是怎么做的。”
“不是…我的…错?”她半抬起脸,不自觉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乔希快速打量了下, 发现桑桑住的公寓是一间小小的一室一厅,客厅里摆了很多小玩意儿,比如木质的八音盒, 古典风味的座钟,小巧的红色邮筒,以及各种大大小小、新奇有趣的玩偶。www.cuiye.me
又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寒天示意乔希——可以走了,让桑桑自己静一静。
乔希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不过,自己是在期望寒天说什么呢?
接下来,是她站在Angel''''s Feather 里,穿着制服,笑得很开心,下面写着:我居然可以在一家这么棒的咖啡馆里工作?!我真是太厉害了!
乔希一只手举着手机的电筒充作照明,一手牵着寒天,一步步往下踏,总觉得心里堆满了话,想要一股脑地倾倒出来。
桑桑的胸腔剧烈起伏几下,终于哭出了声,道:“他说,说,我在这里,天天就是穿着裙子和你们勾搭不清,将来开了店,更会和其他男人勾搭不清——我,我并没有做这种事啊!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乔希忍不住道:“那你为什么突然要辞职?是因为你已经存够钱了,准备回去开自己的店了?”
寒天又递了盒纸巾过去,开口道:“你说的‘他’,是你男朋友?让你辞职的,也是他?”
“当桑桑开始选择关注自己,而不再纠结于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的男友——不,前男友——满意时,她就已经想清楚了。”寒天继续解释着。
话音刚落,卧室的门开了。
寒天面色有点黑,又不能说什么,左右看了看,找到冰箱取了冰块出来,用毛巾包着,做了个简易冰袋,不动声色地蹲在乔希身边,把冰袋递过去道:“敷下脸吧。”
她摸了摸手边的一个小玩偶, 说道:“对,都是在旧货市场、跳蚤市场一件件找回来的。你看这个小猫头鹰,歪着脑袋看着人, 表情多有趣啊!我当时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在想,哇,我将来要把它摆在吧台后面——”
第31章
东西虽然多,却都归置得整整齐齐, 整个屋子并不杂乱, 反倒有种奇特的可爱之感。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了口,又同一时间住了嘴。
就这?
从没见过成年人类在自己面前哭泣的乔希,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抓耳挠腮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也蹲了下来,学着寒天安抚自己的模样,轻轻拍拍桑桑的肩,嘴里软声说着:“好了好了,不哭不哭……”
寒天的声音淡淡的:“嗯?海边的咖啡馆?立在峭壁之上,窗户外面就是灰蓝的海水,时不时能看见海鸥飞过?”
寒天也环视了一圈,开口道:“这些摆件,都是你自己淘回来, 网上买不到的吧。”
乔希一脸懵地看着寒天:“呃?她这是?怎么一下子开始说到化妆不化妆的话题了?”
“不不,没什么……”乔希有些慌乱,“你先说啊?我没什么要紧事。”
桑桑越说越伤心,终于捂住脸,蹲到地上抽泣了起来。
“哦……”乔希这才算明白了过来,眼中闪着近乎敬佩的光:“太好了,我还在想,桑桑被那个渣渣欺负得这么厉害,我要怎么教训他一顿,才能让他离开桑桑呢!”
桑桑怔住了,眼神空空茫茫地望着前方。
“走楼梯吧?”乔希往楼梯间里探了探脑袋,提议道。
这个动作看得乔希心里一涩,握住寒天的手不由得加了几分力度。
寒天没接话。
寒天笑了下:“她没事了。她已经想清楚了。”
寒天也没再回头看乔希,而是对着桑桑,语调平稳地陈述着:“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对你的虐待,是因为他恃强凌弱,这不是你的错。他对你的污蔑,是因为他的心底邪恶,容不得任何美好的东西,这更不是你的错。他对你的打压,是因为他的自卑与怯懦,这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从26层走到1层,是一段足够长的路。
看着乔希这煞有介事的“老板”模样,寒天唇角微扬,眼底也泛起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桑桑脸上最后一点的迷茫,消失了。
提到这些小东西,一直魂不守舍的桑桑, 突然来了几分精神,眼神也明亮了些。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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