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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睿猫着腰，小心地坐到乔希身边的空位，一脸惊疑：“你怎么在这里？”
从刚才开始，乔希就觉得，自己似乎一直在“送命题”上挣扎。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道“送分题”，他放心了些，语气也轻松了不少：“我其实没想那么多——如果说，一定有想什么的话，大概就是，如果换成是你，你一定会去帮她的吧？”
乔希走在校园里，看着那堪称绚丽的红叶，轻声赞叹着：“真好看！秋天原来这么漂亮！”
听完这句话，乔希的心慢慢回落下去，脸色也逐渐转红，小声道：“那也是狗狗有尾巴才可爱啊！我可是——我可是人啊！人哪里会有尾巴！”
但这轻言细语，却也足以在乔希的心间炸起一阵惊雷。
被称作苏睿的“人”，个头不高，顶着一头小卷毛，耳垂上打着亮闪闪的小耳钉。
需要诱捕的人？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和刚进来的这个人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同一个表情——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成为了真正的恶魔，哪能这么轻易就被送回去！
寒天呼吸一滞，反问道：“送给我？”
“认出什么？”乔希皱着眉头问。
“怎么了？”寒天问。
独自坐在餐桌边的乔希，整个人都快僵直了，不知不觉间塞了一嘴的生菜，然后跟兔子一样咯吱咯吱地把叶子都吞了下去。
苏睿颤抖着点了点头，同时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炽天使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
“他，他是我同学，恶魔学院的同学。”苏睿小声答着，同时盘算着，要不要把乔希卖给面前这个炽天使，或许能换自己一条生路？
“不不不，我特别勤奋好学的！才不会觉得讲座无聊呢！”乔希赶忙澄清着，同时偷笑起来。
寒天缓缓伸出手，接过那片叶子，翻开随身带着的文件夹，小心地把那片美丽而脆弱的叶子放了进去，低声说道：“谢谢。我很喜欢。”
“他？肯定分化了啊！不过我不知道他是什么类型的，我很久没见过他了。”想不出要以什么姿势出卖乔希最合适的苏睿
乔希举起牛奶杯又喝了一大口，然后一五一十地回答：“我想，朋友大概就是，会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一个人遇到了什么困难，另一个人就会替他着急，然后想要帮他解决，这样的存在吧？”
乔希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说完，寒天就收起自己的咖啡杯，往厨房送去。
这次，寒天终于没忍住，唇角上扬，摇了摇头，道：“如果你真的很无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学校？——只不过，恐怕这个讲座对你来说也很无聊。”
“嗯……这样啊。”寒天叹了一声，再次站起身，轻声道：“那，我对你而言，是你的什么呢？”
或者……其他？
寒天也没再问，反倒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擦掉乔希唇边的白色牛奶沫，柔声道：“把生菜吃完。等下换完衣服就出发吧。对了，不用穿那么正式的三件套。”
乔希有些呆呆的，捧着那片叶子，送到寒天面前：“叶子，想送给你。”
乔希点点头：“太美了，感觉很适合你。”
微风拂过，金色的银杏叶纷纷洒落，美得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两人走进大礼堂的时候，阶梯座位基本已经满员了。寒天自然是去讲台，而乔希自己找了最后一排的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寒天所在的医学院，建校时间其实并不长，但却是在一处老式庄园的基础上改造而来。里面的建筑物在翻新时，特意保留了百年前的古典风，到处都是青砖红瓦，穹顶立柱。
几乎快要吓破胆的苏睿，正在以惊人地速度往校门口飞奔。
“乔希？”
然后，他发现，这个讲座本身，真的很无聊。
礼堂外。
四周笼罩在了白光中。
说完，他就转身往书房方向走了。
“嘘！别喧哗！你怎么了？！”乔希低声制止着。
“你认识刚才你身边那只恶魔？”炽天使继续问。
“哦？”炽天使的声音，冰冷刺骨，毫无感情。
“我，我，只是一只，睡魔。我出现在这里，只是，只是让学生们犯困而已——只要他们困了，我就能获得力量，这就是我唯一的技能！所以，所以，我真的没有伤害人类！”苏睿倔强地挣扎着。
被突然的光线切换弄得有些分神的乔希，再回过头来时，发现刚刚还在旁边的苏睿，已经没影了。
“毕业……课题？”苏睿狐疑地看着他，像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仰着头，看着晨曦中的寒天，嘴唇微微张合，想要说话，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现在，由我的助理小珂老师为各位同学展示一段最新的视频，请大家注意观看。”寒天的声音回响在礼堂的各个角落。
果然，那传说中抓捕了不知道多少恶魔的炽天使，缓缓降临在他眼前。
已经看傻了眼的乔希，屏住呼吸，走进这金色的落叶雨当中，缓缓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片扇形的叶子。
苏睿只觉得膝盖发软，简直想要立刻给跪下来。
乔希笃定地点头：“当然。你就是那种，会努力去照顾、去帮助朋友的人啊。”
这时，整个大礼堂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
“我的大恶魔啊！怎么会这样！”苏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几乎立刻就要从座位上弹起来。
不知道他的毕业课题是什么，希望他也能和我一样顺利吧！乔希暗自想着。
现在刚好是十月初，正是爬山虎遇霜渐红的日子。几乎整个校园，都被这种生命力异常旺盛的植物给占领了。大片大片深深浅浅的红色，在初秋的阳光下肆无忌惮地蔓延，甚至连窗户都给遮挡住了。
目标？
苏睿知道，自己怕是完蛋了。
抱着“总不会比现在更差”的心态，苏睿颤抖着开口了：“我，我，我没有伤害人类！按照协议，你，你，你不能随意带走我！”
刷了会儿手机，他听见身后厚重的木门响了一声，估计是晚到的学生。
“哦，就是，你看，小狗狗想要表达喜悦什么的，不就会拼命摇尾巴吗？看着你明明很高兴却又不肯说出来的样子，我就会想，啊，这个时候如果你有尾巴，那一定是在摇个不停了。”寒天语调轻快，末了还不忘补一句：“我一直觉得，小狗摇尾巴是个特别可爱的行为。”
“苏睿？”
“嗯……”寒天看着乔希面前空了的玻璃杯，又举起奶壶给他倒了一杯，同时道：“你觉得，朋友是种什么样的存在呢？”
和他并肩走着的寒天，只微笑着看看他，并不搭话。
大屏幕上投影出的，全是各种手术的案例，配的文字全都艰涩难懂，连在一起根本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寒天的手指沿着光洁的桌面来回滑动，眼睛直直地盯着乔希：“如果是我？”
他强撑着听了几分钟，终于决定还是放弃了，偷偷拿出手机开始刷，同时想着：唔，早知道我就在外面看红叶好了。
“噢……”寒天思考了下，随手拿起黄油刀，在手指间翻动着：“所以，你是把桑桑当做朋友了？”
寒天站起身来，摸了摸他的头顶，道：“你有没有尾巴，都会很可爱。”
寒天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让乔希不知道他是真的在提问，还是在自言自语。
他把沙拉放到乔希面前，自己坐到对面，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乔希那忽红忽白的脸色，很随意地开口道：“对了，你昨天为什么会想要主动去帮助桑桑？去看她，保护她，还差点挨打。”
哼哼，自己对人类的情感还是学习得很透彻的，对“友情”也有深刻的认知。乔希颇为自得地想着。
这时，原本一直在讲课的寒天，突然停了下来。
不过，在恶魔学院的时候，苏睿就经常迷迷糊糊丢三落四的，可能现在还是这样？
乔希眨眨眼：“当然。”
两人，或者说，两只小恶魔，都不由自主地抬头往讲台方向看了眼。
目瞪口呆。
只是取过一张纸巾，在原本就很干净的嘴角按了按。
猎物？
你是我的，什么呢？
看着对面这小家伙喜形于色的模样，寒天的手指在餐桌上敲了敲，笑着说：“你知道吗，如果这时你突然冒出一条小尾巴在背后摇晃，应该也挺合适的。”
突然之间，周围的景物全都消失了。
眼见寒天并没有搭理自己，乔希有些急了，哼哼道：“嗯……桑桑今天继续休息，咖啡馆也没人，我好无聊啊……”同时更加殷切地看着寒天。
乔希发现，什么尾巴不尾巴的，这才是真正的送命题好吗！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炽天使！希望他没有注意到我！——啊！
咦？他这是怎么了？跑的这么快？连个人间界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
苏睿又惊又恐地看着乔希，小声说道：“你没有认出来吗？！”
“他也分化了么？”
寒天讲座的地方是在中央礼堂，是学校最中心的一座建筑物了。通往礼堂的大道两旁，种满了银杏。
半分钟以后，寒天回来了，手上多了一碟生菜沙拉。
从没想到自己还能在人间界遇到“同学”的乔希，也压低了声音：“我在做我的毕业课题啊。你也是吗？”
“睡魔？你分化完成了？”炽天使问。
他只觉得心都冲到了嗓子眼，假笑了两声，喉咙发紧，声音干涩地问：“嗯？尾巴？这是什么意思？”
] 苏睿猫着腰，小心地坐到乔希身边的空位，一脸惊疑：“你怎么在这里？”
从刚才开始，乔希就觉得，自己似乎一直在“送命题”上挣扎。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道“送分题”，他放心了些，语气也轻松了不少：“我其实没想那么多——如果说，一定有想什么的话，大概就是，如果换成是你，你一定会去帮她的吧？”
乔希走在校园里，看着那堪称绚丽的红叶，轻声赞叹着：“真好看！秋天原来这么漂亮！”
听完这句话，乔希的心慢慢回落下去，脸色也逐渐转红，小声道：“那也是狗狗有尾巴才可爱啊！我可是——我可是人啊！人哪里会有尾巴！”
但这轻言细语，却也足以在乔希的心间炸起一阵惊雷。
被称作苏睿的“人”，个头不高，顶着一头小卷毛，耳垂上打着亮闪闪的小耳钉。
需要诱捕的人？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和刚进来的这个人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同一个表情——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弃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成为了真正的恶魔，哪能这么轻易就被送回去！
寒天呼吸一滞，反问道：“送给我？”
“认出什么？”乔希皱着眉头问。
“怎么了？”寒天问。
独自坐在餐桌边的乔希，整个人都快僵直了，不知不觉间塞了一嘴的生菜，然后跟兔子一样咯吱咯吱地把叶子都吞了下去。
苏睿颤抖着点了点头，同时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炽天使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
“他，他是我同学，恶魔学院的同学。”苏睿小声答着，同时盘算着，要不要把乔希卖给面前这个炽天使，或许能换自己一条生路？
“不不不，我特别勤奋好学的！才不会觉得讲座无聊呢！”乔希赶忙澄清着，同时偷笑起来。
寒天缓缓伸出手，接过那片叶子，翻开随身带着的文件夹，小心地把那片美丽而脆弱的叶子放了进去，低声说道：“谢谢。我很喜欢。”
“他？肯定分化了啊！不过我不知道他是什么类型的，我很久没见过他了。”想不出要以什么姿势出卖乔希最合适的苏睿
乔希举起牛奶杯又喝了一大口，然后一五一十地回答：“我想，朋友大概就是，会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一个人遇到了什么困难，另一个人就会替他着急，然后想要帮他解决，这样的存在吧？”
乔希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说完，寒天就收起自己的咖啡杯，往厨房送去。
这次，寒天终于没忍住，唇角上扬，摇了摇头，道：“如果你真的很无聊，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学校？——只不过，恐怕这个讲座对你来说也很无聊。”
“嗯……这样啊。”寒天叹了一声，再次站起身，轻声道：“那，我对你而言，是你的什么呢？”
或者……其他？
寒天也没再问，反倒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擦掉乔希唇边的白色牛奶沫，柔声道：“把生菜吃完。等下换完衣服就出发吧。对了，不用穿那么正式的三件套。”
乔希有些呆呆的，捧着那片叶子，送到寒天面前：“叶子，想送给你。”
乔希点点头：“太美了，感觉很适合你。”
微风拂过，金色的银杏叶纷纷洒落，美得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两人走进大礼堂的时候，阶梯座位基本已经满员了。寒天自然是去讲台，而乔希自己找了最后一排的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寒天所在的医学院，建校时间其实并不长，但却是在一处老式庄园的基础上改造而来。里面的建筑物在翻新时，特意保留了百年前的古典风，到处都是青砖红瓦，穹顶立柱。
几乎快要吓破胆的苏睿，正在以惊人地速度往校门口飞奔。
“乔希？”
然后，他发现，这个讲座本身，真的很无聊。
礼堂外。
四周笼罩在了白光中。
说完，他就转身往书房方向走了。
“嘘！别喧哗！你怎么了？！”乔希低声制止着。
“你认识刚才你身边那只恶魔？”炽天使继续问。
“哦？”炽天使的声音，冰冷刺骨，毫无感情。
“我，我，只是一只，睡魔。我出现在这里，只是，只是让学生们犯困而已——只要他们困了，我就能获得力量，这就是我唯一的技能！所以，所以，我真的没有伤害人类！”苏睿倔强地挣扎着。
被突然的光线切换弄得有些分神的乔希，再回过头来时，发现刚刚还在旁边的苏睿，已经没影了。
“毕业……课题？”苏睿狐疑地看着他，像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仰着头，看着晨曦中的寒天，嘴唇微微张合，想要说话，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现在，由我的助理小珂老师为各位同学展示一段最新的视频，请大家注意观看。”寒天的声音回响在礼堂的各个角落。
果然，那传说中抓捕了不知道多少恶魔的炽天使，缓缓降临在他眼前。
已经看傻了眼的乔希，屏住呼吸，走进这金色的落叶雨当中，缓缓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片扇形的叶子。
苏睿只觉得膝盖发软，简直想要立刻给跪下来。
乔希笃定地点头：“当然。你就是那种，会努力去照顾、去帮助朋友的人啊。”
这时，整个大礼堂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
“我的大恶魔啊！怎么会这样！”苏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几乎立刻就要从座位上弹起来。
不知道他的毕业课题是什么，希望他也能和我一样顺利吧！乔希暗自想着。
现在刚好是十月初，正是爬山虎遇霜渐红的日子。几乎整个校园，都被这种生命力异常旺盛的植物给占领了。大片大片深深浅浅的红色，在初秋的阳光下肆无忌惮地蔓延，甚至连窗户都给遮挡住了。
目标？
苏睿知道，自己怕是完蛋了。
抱着“总不会比现在更差”的心态，苏睿颤抖着开口了：“我，我，我没有伤害人类！按照协议，你，你，你不能随意带走我！”
刷了会儿手机，他听见身后厚重的木门响了一声，估计是晚到的学生。
“哦，就是，你看，小狗狗想要表达喜悦什么的，不就会拼命摇尾巴吗？看着你明明很高兴却又不肯说出来的样子，我就会想，啊，这个时候如果你有尾巴，那一定是在摇个不停了。”寒天语调轻快，末了还不忘补一句：“我一直觉得，小狗摇尾巴是个特别可爱的行为。”
“苏睿？”
“嗯……”寒天看着乔希面前空了的玻璃杯，又举起奶壶给他倒了一杯，同时道：“你觉得，朋友是种什么样的存在呢？”
和他并肩走着的寒天，只微笑着看看他，并不搭话。
大屏幕上投影出的，全是各种手术的案例，配的文字全都艰涩难懂，连在一起根本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寒天的手指沿着光洁的桌面来回滑动，眼睛直直地盯着乔希：“如果是我？”
他强撑着听了几分钟，终于决定还是放弃了，偷偷拿出手机开始刷，同时想着：唔，早知道我就在外面看红叶好了。
“噢……”寒天思考了下，随手拿起黄油刀，在手指间翻动着：“所以，你是把桑桑当做朋友了？”
寒天站起身来，摸了摸他的头顶，道：“你有没有尾巴，都会很可爱。”
寒天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让乔希不知道他是真的在提问，还是在自言自语。
他把沙拉放到乔希面前，自己坐到对面，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乔希那忽红忽白的脸色，很随意地开口道：“对了，你昨天为什么会想要主动去帮助桑桑？去看她，保护她，还差点挨打。”
哼哼，自己对人类的情感还是学习得很透彻的，对“友情”也有深刻的认知。乔希颇为自得地想着。
这时，原本一直在讲课的寒天，突然停了下来。
不过，在恶魔学院的时候，苏睿就经常迷迷糊糊丢三落四的，可能现在还是这样？
乔希眨眨眼：“当然。”
两人，或者说，两只小恶魔，都不由自主地抬头往讲台方向看了眼。
目瞪口呆。
只是取过一张纸巾，在原本就很干净的嘴角按了按。
猎物？
你是我的，什么呢？
看着对面这小家伙喜形于色的模样，寒天的手指在餐桌上敲了敲，笑着说：“你知道吗，如果这时你突然冒出一条小尾巴在背后摇晃，应该也挺合适的。”
突然之间，周围的景物全都消失了。
眼见寒天并没有搭理自己，乔希有些急了，哼哼道：“嗯……桑桑今天继续休息，咖啡馆也没人，我好无聊啊……”同时更加殷切地看着寒天。
乔希发现，什么尾巴不尾巴的，这才是真正的送命题好吗！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炽天使！希望他没有注意到我！——啊！
咦？他这是怎么了？跑的这么快？连个人间界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
苏睿又惊又恐地看着乔希，小声说道：“你没有认出来吗？！”
“他也分化了么？”
寒天讲座的地方是在中央礼堂，是学校最中心的一座建筑物了。通往礼堂的大道两旁，种满了银杏。
半分钟以后，寒天回来了，手上多了一碟生菜沙拉。
从没想到自己还能在人间界遇到“同学”的乔希，也压低了声音：“我在做我的毕业课题啊。你也是吗？”
“睡魔？你分化完成了？”炽天使问。
他只觉得心都冲到了嗓子眼，假笑了两声，喉咙发紧，声音干涩地问：“嗯？尾巴？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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