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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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奥诺丽娜对着奎妮又哭又叫地喊“恶魔”，很不幸，眼前这几个人都看到了，但显然大家普遍都只当是一场闹剧。尽管近几年的新闻有很多报道，说纽约出现了一个超能力组织，甚至连那些北欧神话中的天神都来到了人类的世界，人们对这些超能力者极其追捧，却又很少将这些超能力者跟自己身边的人联系在一起，觉得那是距离自己很远的事情。
看到奎妮在这里，众人都有些意外。
梅伦德斯似乎对奎妮的话有些意外，转头看了她一眼。
格拉斯曼停了两秒钟，然后问道：“所以你们这样兴师动众地闯进我的办公室，浪费我——”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17分钟的时间，听一个被否决的手术方案，意义在哪里？”
奎妮很平淡地跟每个人都打了招呼。“你好，梅伦德斯医生。克莱尔。杰瑞德。”她刚有了自己的名字没多久，现在很擅长记别人的名字。
奎妮挺开心肖恩能有这样的同事。
可是不吃的话是不是不算一个合格的恶魔啊。
然后奎妮就看见奥诺丽娜的眼睛里又蓄满了眼泪。让奎妮不明白的是，拒绝奥诺丽娜的是梅伦德斯，可奥诺丽娜却用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哀求地望着她。
奎妮已经对周围的事不关心了。她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走到肖恩旁边。
正站在落地长窗前观赏落日的奎妮轻轻牵起唇角，微笑了一下。
梅伦德斯带着他的三位实习医生出现时，奎妮正在向奥诺丽娜询问，为什么她可以看出她是恶魔。
办公室里很安静。奎妮睡了很长时间，醒过来时窗外已暮色深浓。肖恩还在手术室没有回来，不过也快了。
“加布里埃尔的手术。”格拉斯曼院长提醒道。
人类真可笑。如果她真的要吃了那个人类幼崽的心脏，她的一双手怎么可能挡得住？
院长老头不是说人类世界处处是规则吗？既然治疗是梅伦德斯擅长的事，那理当遵守他的规则。但看起来奥诺丽娜不大想遵守。
奥诺丽娜说得很慢，很轻，像是怕引她不悦。
格拉斯曼从办公桌上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地说：“看得出来，你们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团队了。”
肖恩认为自己的评价很中肯。由于与生俱来的天赋，肖恩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在医学上更是天赋异禀。慢慢地他发现，奎妮的聪慧并不亚于他，而且她的学习能力并不局限于单一方面，只要她愿意，可以短时间内学会她想学的任何东西。
奎妮瞳孔深处，微不可查的红光一闪而过，加布里埃尔吃力跳动着的心脏就赤/裸裸地透视在眼前。奎妮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她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枫糖浆和别的人类食物多一点。
“我觉得奎妮有点神秘。”手术室内，杰瑞德突然说道。
“哦。”奎妮困倦地说，“至少我知道，只要他在这家医院，他的心脏就不会停止跳动。”无论选择手术或是不手术。
克莱尔.布朗是一位优秀的外科医生，除了出色的专业技能，她对病患的关心和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的特质，使她很善于与病人和家属沟通。她也是这里第一个对肖恩释放出善意，并且能够与肖恩成功沟通的同事。
**
奥诺丽娜对奎妮说：“求你……”
“我很抱歉，”奥诺丽娜说，“加布里埃尔的病让我太担心了，我想我这两天睡得有点少，脑子糊涂了，希望奎妮小姐能原谅我的冒犯。”
杰瑞德开了个玩笑：“你们是又在讨论恶魔的问题吗？”
最后是笑眯眯地一声：“肖恩。”
不过世上那么多好吃的食物，她为什么要去吃一颗血淋淋的一看就一点儿都不好吃的心脏？
意外的是，肖恩讲述完，梅伦德斯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想法很好，但是风险依然太高，不予采纳。
克莱尔和杰瑞德对视一眼，也默默跟上。
奎妮的声音毫无起伏地说：“虽然我听不懂梅伦德斯医生的话，但我想他有自己的规则，你应该听从。”
肖恩想到一个可以为加布里埃尔的心脏做手术的方法。他总是这样，当病人的治疗方案陷入僵持时，他的天才大脑会迸射出一些突发灵感，而且大多数情况下这些灵感都很管用。
但她没能睡成，因为他们很快离开了病房。
奎妮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
杰瑞德赞同地说：“当然，她确实很漂亮。”见肖恩看着他，于是又严谨地补充了一句，“也很聪明。但你们不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杰瑞德企图寻找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半晌后又放弃，“……我不知道，反正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神秘感。我是说，她不是失忆了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为什么突然之间又认识了布莱恩特基金会？”杰瑞德的目光依次扫过肖恩、克莱尔还有梅伦德斯医生，似乎想要获得他们的认可。
肖恩照例走在最后面。
奎妮看了她一会儿，轻轻点点头。人类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撒谎。
作为事件的“始作俑者”，奥诺丽娜显然觉得自己负有解释的责任。
梅伦德斯一行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而奎妮的漂亮更是毋庸置疑，他几乎都已经快习惯了所有第一眼见到她的人都会惊诧地呆愣一下，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虽然这种情况仍然让他心里很别扭，而且有一种哽在心口的说不清楚的情绪。
除非它是枫糖浆味的。
当然，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人们会首先用眼睛判断事物，而后才是理智和事实。如果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像奎妮这样看起来柔弱漂亮的女孩，即便要展开联想，你首先想到的也应该是天使，而非恶魔。
这次也不例外。
奎妮眨了眨眼：“什么？”她正困着，而且这件事对她已经失去吸引力。
其他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肖恩走过来，奎妮抬起头。她脸上的笑容犹如遥远地平线上刚刚升起的太
奥诺丽娜坚信梅伦德斯能治好她的孩子，比梅伦德斯本人还坚信。
肖恩侧头看着她：“你又困了。”她今天在公交车上没有睡。
“因为我们最终还是要讨论决定，”梅伦德斯回道，“而且只要墨菲医生有了主意，他就不会轻易放弃，不管别人说什么。所以，”梅伦德斯抬起双手示意了一下目前的状况，“我们不如直接跳到最后一步。”
克莱尔解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奎妮没有必要每件事都向我们交代。”
肖恩没有说话，因为他答不上来杰瑞德的疑问。
克莱尔作为代表回答：“你好，奎妮。”
等到稍晚些时候，梅伦德斯改变主意，接受肖恩的建议，同意为加布里埃尔做心脏手术时，奎妮已经对经过没什么兴趣了。
梅伦德斯说了很多医学专业的名词，奎妮不知道奥诺丽娜有没有听懂，但是奎妮自己肯定没听懂。
奎妮皱眉看着病床上的人类幼崽，有点为难。
她正在自己的新办公室的沙发上补觉，对手术的过程并不操心，对即将出现的最终的结果也不意外。
梅伦德斯没有回应格拉斯曼的调侃，让肖恩讲述了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奥诺丽娜赶紧说。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奎妮心中所想，奥诺丽娜又拦在奎妮和病床之间，双手挡住她的视线，“也许是萨满大师搞错了，并不是所有的恶魔都以心脏为食。”
“OK，我了解了。”格拉斯曼低下头重新投入进自己的工作中。“这是你的团队，你的病人，你来决定。”
这是一个美丽的黄昏。天际尽头即将逝去的最后一抹柔光，如同隐含着时间的奥秘和生命的某种隐语。
杰瑞德耸耸肩，没有再深究。但他知道，他们心里都有同样的疑惑。
格拉斯曼听懂了。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手术结束，肖恩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落日的余晖已经被黑夜取代，奎妮正坐在走廊一条长椅上看一本书。
奎妮很喜欢宁静的黄昏，就像她同样喜欢崭新的清晨和能够看到星月的夜晚一样。人类的世界是一个千姿百态的世界，几乎每一秒都能发现新的美妙和惊喜，只是大部分人都看不到。多可惜。
梅伦德斯说：“你知道我从来不相信运气，但我们如果妄图通过风险系数如此之高的手术拯救一个孩子的生命，我们需要很多运气。而我们都知道，将一切压给运气，不是一个医生该做的事。”
梅伦德斯直接带着肖恩去找格拉斯曼院长。奎妮很自然地跟着。
大家没有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梅伦德斯医生是来通知奥诺丽娜，他们为加布里埃尔做了全面的检查，他心脏的情况比他们想象得还要糟糕，手术的风险太大，最好的选择就是药物维持，至少可以保证他的心脏继续跳动好几年，而不是马上在手术台上停止跳动。
奥诺丽娜说：“我们部落的萨满说，加布里埃尔还没出生时，恶魔的阴影就笼罩了他，以他的心脏为食。萨满试图赶走恶魔，可是他失败了。”奥诺丽娜迟疑地看着奎妮，“当你出现时，我感觉到了那种阴影，黑暗、阴冷……”
奎妮眨眨眼，兀自笑了。
奎妮点点头，很自然地将脑袋靠到肖恩肩膀上，好像马上就要睡着。
奎妮倒是很平静。她转头看了眼病床上的人类小孩儿，很无辜地说：“可是我没有吃他的心脏啊。”原来人类的心脏还能吃吗？
肖恩立刻说：“奎妮不神秘，她很漂亮，而且聪明。她能记住所有人对她说过一遍的话。她比大部分人都聪明，也漂亮。”
众人正要离开的时候，格拉斯曼突然问了一句：“你觉得呢，奎妮？我很乐意听听你的想法。”
] 昨天奥诺丽娜对着奎妮又哭又叫地喊“恶魔”，很不幸，眼前这几个人都看到了，但显然大家普遍都只当是一场闹剧。尽管近几年的新闻有很多报道，说纽约出现了一个超能力组织，甚至连那些北欧神话中的天神都来到了人类的世界，人们对这些超能力者极其追捧，却又很少将这些超能力者跟自己身边的人联系在一起，觉得那是距离自己很远的事情。
看到奎妮在这里，众人都有些意外。
梅伦德斯似乎对奎妮的话有些意外，转头看了她一眼。
格拉斯曼停了两秒钟，然后问道：“所以你们这样兴师动众地闯进我的办公室，浪费我——”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17分钟的时间，听一个被否决的手术方案，意义在哪里？”
奎妮很平淡地跟每个人都打了招呼。“你好，梅伦德斯医生。克莱尔。杰瑞德。”她刚有了自己的名字没多久，现在很擅长记别人的名字。
奎妮挺开心肖恩能有这样的同事。
可是不吃的话是不是不算一个合格的恶魔啊。
然后奎妮就看见奥诺丽娜的眼睛里又蓄满了眼泪。让奎妮不明白的是，拒绝奥诺丽娜的是梅伦德斯，可奥诺丽娜却用那双蓄满泪水的眼睛哀求地望着她。
奎妮已经对周围的事不关心了。她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走到肖恩旁边。
正站在落地长窗前观赏落日的奎妮轻轻牵起唇角，微笑了一下。
梅伦德斯带着他的三位实习医生出现时，奎妮正在向奥诺丽娜询问，为什么她可以看出她是恶魔。
办公室里很安静。奎妮睡了很长时间，醒过来时窗外已暮色深浓。肖恩还在手术室没有回来，不过也快了。
“加布里埃尔的手术。”格拉斯曼院长提醒道。
人类真可笑。如果她真的要吃了那个人类幼崽的心脏，她的一双手怎么可能挡得住？
院长老头不是说人类世界处处是规则吗？既然治疗是梅伦德斯擅长的事，那理当遵守他的规则。但看起来奥诺丽娜不大想遵守。
奥诺丽娜说得很慢，很轻，像是怕引她不悦。
格拉斯曼从办公桌上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地说：“看得出来，你们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团队了。”
肖恩认为自己的评价很中肯。由于与生俱来的天赋，肖恩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在医学上更是天赋异禀。慢慢地他发现，奎妮的聪慧并不亚于他，而且她的学习能力并不局限于单一方面，只要她愿意，可以短时间内学会她想学的任何东西。
奎妮瞳孔深处，微不可查的红光一闪而过，加布里埃尔吃力跳动着的心脏就赤/裸裸地透视在眼前。奎妮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她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枫糖浆和别的人类食物多一点。
“我觉得奎妮有点神秘。”手术室内，杰瑞德突然说道。
“哦。”奎妮困倦地说，“至少我知道，只要他在这家医院，他的心脏就不会停止跳动。”无论选择手术或是不手术。
克莱尔.布朗是一位优秀的外科医生，除了出色的专业技能，她对病患的关心和设身处地为他们着想的特质，使她很善于与病人和家属沟通。她也是这里第一个对肖恩释放出善意，并且能够与肖恩成功沟通的同事。
**
奥诺丽娜对奎妮说：“求你……”
“我很抱歉，”奥诺丽娜说，“加布里埃尔的病让我太担心了，我想我这两天睡得有点少，脑子糊涂了，希望奎妮小姐能原谅我的冒犯。”
杰瑞德开了个玩笑：“你们是又在讨论恶魔的问题吗？”
最后是笑眯眯地一声：“肖恩。”
不过世上那么多好吃的食物，她为什么要去吃一颗血淋淋的一看就一点儿都不好吃的心脏？
意外的是，肖恩讲述完，梅伦德斯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想法很好，但是风险依然太高，不予采纳。
克莱尔和杰瑞德对视一眼，也默默跟上。
奎妮的声音毫无起伏地说：“虽然我听不懂梅伦德斯医生的话，但我想他有自己的规则，你应该听从。”
肖恩想到一个可以为加布里埃尔的心脏做手术的方法。他总是这样，当病人的治疗方案陷入僵持时，他的天才大脑会迸射出一些突发灵感，而且大多数情况下这些灵感都很管用。
但她没能睡成，因为他们很快离开了病房。
奎妮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
杰瑞德赞同地说：“当然，她确实很漂亮。”见肖恩看着他，于是又严谨地补充了一句，“也很聪明。但你们不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杰瑞德企图寻找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半晌后又放弃，“……我不知道，反正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神秘感。我是说，她不是失忆了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为什么突然之间又认识了布莱恩特基金会？”杰瑞德的目光依次扫过肖恩、克莱尔还有梅伦德斯医生，似乎想要获得他们的认可。
肖恩照例走在最后面。
奎妮看了她一会儿，轻轻点点头。人类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撒谎。
作为事件的“始作俑者”，奥诺丽娜显然觉得自己负有解释的责任。
梅伦德斯一行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而奎妮的漂亮更是毋庸置疑，他几乎都已经快习惯了所有第一眼见到她的人都会惊诧地呆愣一下，然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虽然这种情况仍然让他心里很别扭，而且有一种哽在心口的说不清楚的情绪。
除非它是枫糖浆味的。
当然，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人们会首先用眼睛判断事物，而后才是理智和事实。如果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像奎妮这样看起来柔弱漂亮的女孩，即便要展开联想，你首先想到的也应该是天使，而非恶魔。
这次也不例外。
奎妮眨了眨眼：“什么？”她正困着，而且这件事对她已经失去吸引力。
其他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肖恩走过来，奎妮抬起头。她脸上的笑容犹如遥远地平线上刚刚升起的太
奥诺丽娜坚信梅伦德斯能治好她的孩子，比梅伦德斯本人还坚信。
肖恩侧头看着她：“你又困了。”她今天在公交车上没有睡。
“因为我们最终还是要讨论决定，”梅伦德斯回道，“而且只要墨菲医生有了主意，他就不会轻易放弃，不管别人说什么。所以，”梅伦德斯抬起双手示意了一下目前的状况，“我们不如直接跳到最后一步。”
克莱尔解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奎妮没有必要每件事都向我们交代。”
肖恩没有说话，因为他答不上来杰瑞德的疑问。
克莱尔作为代表回答：“你好，奎妮。”
等到稍晚些时候，梅伦德斯改变主意，接受肖恩的建议，同意为加布里埃尔做心脏手术时，奎妮已经对经过没什么兴趣了。
梅伦德斯说了很多医学专业的名词，奎妮不知道奥诺丽娜有没有听懂，但是奎妮自己肯定没听懂。
奎妮皱眉看着病床上的人类幼崽，有点为难。
她正在自己的新办公室的沙发上补觉，对手术的过程并不操心，对即将出现的最终的结果也不意外。
梅伦德斯没有回应格拉斯曼的调侃，让肖恩讲述了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奥诺丽娜赶紧说。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奎妮心中所想，奥诺丽娜又拦在奎妮和病床之间，双手挡住她的视线，“也许是萨满大师搞错了，并不是所有的恶魔都以心脏为食。”
“OK，我了解了。”格拉斯曼低下头重新投入进自己的工作中。“这是你的团队，你的病人，你来决定。”
这是一个美丽的黄昏。天际尽头即将逝去的最后一抹柔光，如同隐含着时间的奥秘和生命的某种隐语。
杰瑞德耸耸肩，没有再深究。但他知道，他们心里都有同样的疑惑。
格拉斯曼听懂了。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手术结束，肖恩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落日的余晖已经被黑夜取代，奎妮正坐在走廊一条长椅上看一本书。
奎妮很喜欢宁静的黄昏，就像她同样喜欢崭新的清晨和能够看到星月的夜晚一样。人类的世界是一个千姿百态的世界，几乎每一秒都能发现新的美妙和惊喜，只是大部分人都看不到。多可惜。
梅伦德斯说：“你知道我从来不相信运气，但我们如果妄图通过风险系数如此之高的手术拯救一个孩子的生命，我们需要很多运气。而我们都知道，将一切压给运气，不是一个医生该做的事。”
梅伦德斯直接带着肖恩去找格拉斯曼院长。奎妮很自然地跟着。
大家没有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梅伦德斯医生是来通知奥诺丽娜，他们为加布里埃尔做了全面的检查，他心脏的情况比他们想象得还要糟糕，手术的风险太大，最好的选择就是药物维持，至少可以保证他的心脏继续跳动好几年，而不是马上在手术台上停止跳动。
奥诺丽娜说：“我们部落的萨满说，加布里埃尔还没出生时，恶魔的阴影就笼罩了他，以他的心脏为食。萨满试图赶走恶魔，可是他失败了。”奥诺丽娜迟疑地看着奎妮，“当你出现时，我感觉到了那种阴影，黑暗、阴冷……”
奎妮眨眨眼，兀自笑了。
奎妮点点头，很自然地将脑袋靠到肖恩肩膀上，好像马上就要睡着。
奎妮倒是很平静。她转头看了眼病床上的人类小孩儿，很无辜地说：“可是我没有吃他的心脏啊。”原来人类的心脏还能吃吗？
肖恩立刻说：“奎妮不神秘，她很漂亮，而且聪明。她能记住所有人对她说过一遍的话。她比大部分人都聪明，也漂亮。”
众人正要离开的时候，格拉斯曼突然问了一句：“你觉得呢，奎妮？我很乐意听听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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