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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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如果你坚持。”
*
一只红蓝相间的彩色飞鸟，发出一声清越鸣叫，划破长空。
星云最近在人类的世界见到许多从前从未见过也不会关注的东西，其中之一便是这种毛绒玩具。她发现这种动物模样却又不是真的动物的东西，抱在怀里会让人莫名觉得很温暖，晦暗的心情会慢慢变好。
五分钟后，奎妮的身影重新出现。
“你太心急了。”
奎妮没有解释“那一天”是哪一天，反正他能看透她的内心。
……
“研究证明，量子领域的时间旅行是可行的。”斯塔克继续说道，“这个方法的确比奎妮的时间魔法相对安全。但也只是相对安全而已。”他顿了顿，“不可预知的危险依然存在。”
呃，好吧，她忘了，人类生日是要送礼物的……
洛基耸耸肩。
是。
“你脸上的担忧明显得连摩根都快能看出来了。”佩珀提醒道。
有时候奎妮想，可怕的不是她产生如此可怕的念头。
柔柔的大太阳底下，众人面面相觑。
哼，果然他们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老头，就喜欢故弄玄虚。
她不喜欢像人类一样伤春悲秋,可是有时候看着这个已经没有肖恩存在的世界，依然如往常一般四季更迭，日升日落,皓月和星空依旧在头顶闪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这让她生出无限愤怒。
连洛基都送了一个能变换不同颜色的神奇魔法球。
他们是她的朋友,甚至家人。
奎妮冷冷瞥了他一眼。
她只是个不到四岁的小孩子呀，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我想送给你一句话，”老人说，“你也可以把它当做一种祝福。”
奎妮睁开眼。
倒不是因为她的时空穿梭法术已经纯熟，如果是这样她可以更早醒来。
奎妮终于没保持住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她已经从眼前凭空消失。
大家一起在初冬稀疏而温暖的阳光下唱了生日歌，戴着尖尖生日帽的摩根小朋友开心地许愿、吹蜡烛，接着每个人一一送出准备好的礼物。
摩根小朋友对此一无所知。
奎妮比原定的一年时间提前两个月苏醒。
可惜狡猾的老头还是不肯将彩虹剑还给她，还说什么她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时空穿梭术，可以自己开彩虹桥了，用不着彩虹剑。
真正可怕的是，她也许真的有这个能力。
她曾对路西法说，如果找不回肖恩，她可能会生气到想让这世上剩余的另一半人给他陪葬。
虚空之中蓦然响起一位老者的声音。
洛基盯着眼前的空空荡荡，莫名觉得这情景有点熟悉。只是，以前他才是自由自在动不动就用魔法玩儿消失的那一个。
佩珀走到窗前，从身后温柔抚摸斯塔克的肩膀。
老人并不在意，继续说：“因为人类比我们想象中更加强大。那的确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可是我相信他们能自己解决。他们无需向神明祈祷,他们就是自己的神明。”
佩珀拍拍他的肩膀，说：“女孩才更了解女孩。”
如果她能够拥有穿梭时空的能力，甚至可以随意送旁人穿梭时空，那将意味着,她无需再等待斯塔克的时间机器。
小摩根欢呼一声，立刻将这个好消息报告给爸爸妈妈。
她邀请到第七天的时候，被当做通讯器的羽毛终于传来一道冷冰冰，但小摩根听来却犹如天籁的声音。
斯塔克故作费解地斜看向佩珀：“你确定？善良暂且不提，温柔？真应该让你看看她砍杀恶魔和暴揍对手时的样子。”
一开始小摩根只是想试试。
斯塔克和佩珀给摩根准备的是一个草地生日趴，谈不上隆重，但很温馨。
老头只闻声音，不见身形。
一天，两天……
一切都会好的。
斯塔克一只手盖住妻子放在肩膀的手背上，目视窗外道：“我不是为奎妮回来而担忧。我希望她回来。她从来不是威胁，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地球。虽然她一直将自己视为与黑暗为伍的恶魔，有时候还故意表现出“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个坏人、我要做坏事了”的样子，但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从来做不出伤害别人的事。”
斯塔克转回头，两人一起看着窗外阳光下的草地，有一会儿没有说话。
斯塔克&佩珀：“……”
哪怕只是一丁点微小的失误，他都有可能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她自己就是一部时间机器。
她很喜欢。所以就偷偷买了两只，送给自己想送的人。
思维基本在一条线上的火箭浣熊准备的是一把杀伤力极强的镭射手/枪。
不过奎妮提前苏醒，跟这些糟心事都没关系。单纯只因为她突然收到一只人类幼崽传来的讯息，这只人类幼崽说她要过四岁生日了，邀请奎妮参加她的生日趴体。
“你知道，”老人声音含笑，“自身强大,与接受别人的帮助并不冲突。你曾说过他们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想到这些,与她相隔数米的平静湖面突然出现阵阵涟漪，涟漪越来越剧烈，水波震动跳跃不止，如同湖中潜藏的凶兽一朝苏醒,意图将这片镜湖搅得天翻地覆。
可是这只人类幼崽太能烦人了，她不答应就一天天锲而不舍地在她耳边聒噪。
“一切都会好的。”老人语带微笑地缓缓说道。
奎妮抬头，发现索尔和洛基，还有火箭浣熊和星云都在。
小熊还激动地现场演示了一下，斯塔克阻拦不及，只听一声巨响，修剪平整的草地瞬间被轰出一个大坑。
洛基的俊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微笑。
连老头都惊讶于她力量的增长之快。
“我的研究已经成功了。”半晌，斯塔克低声说。
佩珀笑了笑，说：“我知道。虽然只见了一面，但我能看出，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
顺走奎妮的彩虹剑后,老头一连数月没再露面。
“你知道地球的这场浩劫发生时我为什么没有插手吗？”老人问道。
奎妮没说话。
索尔送的是一把精致华丽的匕首。
小摩根丝毫不介意地摸了摸被奎妮一指头戳开的额头，然后仰着头一脸迷妹表情地说：“奎妮天使，你来了！”
摩根一见到奎妮，就跟颗小炮弹似的迈着小短腿冲着她跑过来，还张开双臂企图给她一个大拥抱。可惜被奎妮一根手指抵住脑门，冷冰冰地推开。
摩根小寿星乖巧懂事地说：“没关系，你已经送过我羽毛啦，我很喜欢。”又奶声奶气地说，“我每年生日爸爸都会为我种一棵树，一会儿你跟我一起种下我四岁的小树苗好吗？”
那是奎妮送给她的，是见证她们友谊的天使羽毛。
她送给摩根一只毛茸茸泰迪熊。
或者像对待路西法一样，将她罚入无间地狱。
还推说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等时机到了，他自然会归还。
总算是还有人准备了一件“正常”的礼物。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这件正常的礼物居然是星云准备的。
奎妮闭着眼没动,湖面却渐渐平息下来。
洛基立刻说：“恭喜你，你刚才打破了我的一项纪录。”
“什么？”
佩珀心里明白他的顾虑。温暖的掌心轻抚他的肩背，等着他说下去。
奎妮一个人静静悬躺在半空之中,双目微阖，身下依旧是倒映着蓝天白云的明镜般的湖面。
奎妮一开始压根没理。
没有人知道，多少次，当她想起肖恩，想起她眼睁睁看着他在眼前消失，在她冷淡平静的外表下，愤怒崩溃到想毁灭整个世界。
她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包容、关心和宽恕。
只是，她想快一点。
奎妮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陪她打了几个月架的老头真的是宇宙中的至高神明，同样也是与她血缘相通的祖父。
就知道留下那根羽毛是个错误。
奎妮不禁在心里偷偷怀疑了一小下，这个身为至高神明的吝啬老头，怕不是就冲着她的宝贝彩虹剑来的吧。
于是摩根小朋友就开始每天对着羽毛发出生日邀请。
这是一句气话，却也并非完全是气话。
老头走后，奎妮有时间想明白另一种可能。
就跟你一样。佩珀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的丈夫，你们都是嘴上强横，看似不肯退让半步，实则内心柔软而温暖的人。
奎妮想了想，说：“等一下。”
奎妮站在旁边淡然看着。
她已经让肖恩等得够久了。她也等得够久了。
佩珀微微一笑，柔声说：“做你想做并认为正确的事。”她目光温柔又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别忘了，你可是钢铁侠。”
她的四岁生日就要到了，她希望自己的天使朋友也能参加。可是爸爸说他现在联系不到奎妮天使，摩根小朋友失望极了。
她躁动暴虐的心瞬间奇异地安定下来。
几乎同时，奎妮感到，一只温暖苍老的大掌拂过头顶。
“知道了。”
老人淡笑了一声，是那种对待小辈无伤大雅的任性和无理取闹的宽容笑意。
失望着失望着，小摩根突然想起那根她天天抱着睡觉的黑色羽毛。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奎妮问，“你会杀死我吗？”
“嗯。”
] “好吧，如果你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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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红蓝相间的彩色飞鸟，发出一声清越鸣叫，划破长空。
星云最近在人类的世界见到许多从前从未见过也不会关注的东西，其中之一便是这种毛绒玩具。她发现这种动物模样却又不是真的动物的东西，抱在怀里会让人莫名觉得很温暖，晦暗的心情会慢慢变好。
五分钟后，奎妮的身影重新出现。
“你太心急了。”
奎妮没有解释“那一天”是哪一天，反正他能看透她的内心。
……
“研究证明，量子领域的时间旅行是可行的。”斯塔克继续说道，“这个方法的确比奎妮的时间魔法相对安全。但也只是相对安全而已。”他顿了顿，“不可预知的危险依然存在。”
呃，好吧，她忘了，人类生日是要送礼物的……
洛基耸耸肩。
是。
“你脸上的担忧明显得连摩根都快能看出来了。”佩珀提醒道。
有时候奎妮想，可怕的不是她产生如此可怕的念头。
柔柔的大太阳底下，众人面面相觑。
哼，果然他们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老头，就喜欢故弄玄虚。
她不喜欢像人类一样伤春悲秋,可是有时候看着这个已经没有肖恩存在的世界，依然如往常一般四季更迭，日升日落,皓月和星空依旧在头顶闪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这让她生出无限愤怒。
连洛基都送了一个能变换不同颜色的神奇魔法球。
他们是她的朋友,甚至家人。
奎妮冷冷瞥了他一眼。
她只是个不到四岁的小孩子呀，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我想送给你一句话，”老人说，“你也可以把它当做一种祝福。”
奎妮睁开眼。
倒不是因为她的时空穿梭法术已经纯熟，如果是这样她可以更早醒来。
奎妮终于没保持住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她已经从眼前凭空消失。
大家一起在初冬稀疏而温暖的阳光下唱了生日歌，戴着尖尖生日帽的摩根小朋友开心地许愿、吹蜡烛，接着每个人一一送出准备好的礼物。
摩根小朋友对此一无所知。
奎妮比原定的一年时间提前两个月苏醒。
可惜狡猾的老头还是不肯将彩虹剑还给她，还说什么她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时空穿梭术，可以自己开彩虹桥了，用不着彩虹剑。
真正可怕的是，她也许真的有这个能力。
她曾对路西法说，如果找不回肖恩，她可能会生气到想让这世上剩余的另一半人给他陪葬。
虚空之中蓦然响起一位老者的声音。
洛基盯着眼前的空空荡荡，莫名觉得这情景有点熟悉。只是，以前他才是自由自在动不动就用魔法玩儿消失的那一个。
佩珀走到窗前，从身后温柔抚摸斯塔克的肩膀。
老人并不在意，继续说：“因为人类比我们想象中更加强大。那的确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可是我相信他们能自己解决。他们无需向神明祈祷,他们就是自己的神明。”
佩珀拍拍他的肩膀，说：“女孩才更了解女孩。”
如果她能够拥有穿梭时空的能力，甚至可以随意送旁人穿梭时空，那将意味着,她无需再等待斯塔克的时间机器。
小摩根欢呼一声，立刻将这个好消息报告给爸爸妈妈。
她邀请到第七天的时候，被当做通讯器的羽毛终于传来一道冷冰冰，但小摩根听来却犹如天籁的声音。
斯塔克故作费解地斜看向佩珀：“你确定？善良暂且不提，温柔？真应该让你看看她砍杀恶魔和暴揍对手时的样子。”
一开始小摩根只是想试试。
斯塔克和佩珀给摩根准备的是一个草地生日趴，谈不上隆重，但很温馨。
老头只闻声音，不见身形。
一天，两天……
一切都会好的。
斯塔克一只手盖住妻子放在肩膀的手背上，目视窗外道：“我不是为奎妮回来而担忧。我希望她回来。她从来不是威胁，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地球。虽然她一直将自己视为与黑暗为伍的恶魔，有时候还故意表现出“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个坏人、我要做坏事了”的样子，但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从来做不出伤害别人的事。”
斯塔克转回头，两人一起看着窗外阳光下的草地，有一会儿没有说话。
斯塔克&佩珀：“……”
哪怕只是一丁点微小的失误，他都有可能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她自己就是一部时间机器。
她很喜欢。所以就偷偷买了两只，送给自己想送的人。
思维基本在一条线上的火箭浣熊准备的是一把杀伤力极强的镭射手/枪。
不过奎妮提前苏醒，跟这些糟心事都没关系。单纯只因为她突然收到一只人类幼崽传来的讯息，这只人类幼崽说她要过四岁生日了，邀请奎妮参加她的生日趴体。
“你知道，”老人声音含笑，“自身强大,与接受别人的帮助并不冲突。你曾说过他们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想到这些,与她相隔数米的平静湖面突然出现阵阵涟漪，涟漪越来越剧烈，水波震动跳跃不止，如同湖中潜藏的凶兽一朝苏醒,意图将这片镜湖搅得天翻地覆。
可是这只人类幼崽太能烦人了，她不答应就一天天锲而不舍地在她耳边聒噪。
“一切都会好的。”老人语带微笑地缓缓说道。
奎妮抬头，发现索尔和洛基，还有火箭浣熊和星云都在。
小熊还激动地现场演示了一下，斯塔克阻拦不及，只听一声巨响，修剪平整的草地瞬间被轰出一个大坑。
洛基的俊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微笑。
连老头都惊讶于她力量的增长之快。
“我的研究已经成功了。”半晌，斯塔克低声说。
佩珀笑了笑，说：“我知道。虽然只见了一面，但我能看出，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
顺走奎妮的彩虹剑后,老头一连数月没再露面。
“你知道地球的这场浩劫发生时我为什么没有插手吗？”老人问道。
奎妮没说话。
索尔送的是一把精致华丽的匕首。
小摩根丝毫不介意地摸了摸被奎妮一指头戳开的额头，然后仰着头一脸迷妹表情地说：“奎妮天使，你来了！”
摩根一见到奎妮，就跟颗小炮弹似的迈着小短腿冲着她跑过来，还张开双臂企图给她一个大拥抱。可惜被奎妮一根手指抵住脑门，冷冰冰地推开。
摩根小寿星乖巧懂事地说：“没关系，你已经送过我羽毛啦，我很喜欢。”又奶声奶气地说，“我每年生日爸爸都会为我种一棵树，一会儿你跟我一起种下我四岁的小树苗好吗？”
那是奎妮送给她的，是见证她们友谊的天使羽毛。
她送给摩根一只毛茸茸泰迪熊。
或者像对待路西法一样，将她罚入无间地狱。
还推说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等时机到了，他自然会归还。
总算是还有人准备了一件“正常”的礼物。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这件正常的礼物居然是星云准备的。
奎妮闭着眼没动,湖面却渐渐平息下来。
洛基立刻说：“恭喜你，你刚才打破了我的一项纪录。”
“什么？”
佩珀心里明白他的顾虑。温暖的掌心轻抚他的肩背，等着他说下去。
奎妮一个人静静悬躺在半空之中,双目微阖，身下依旧是倒映着蓝天白云的明镜般的湖面。
奎妮一开始压根没理。
没有人知道，多少次，当她想起肖恩，想起她眼睁睁看着他在眼前消失，在她冷淡平静的外表下，愤怒崩溃到想毁灭整个世界。
她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包容、关心和宽恕。
只是，她想快一点。
奎妮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陪她打了几个月架的老头真的是宇宙中的至高神明，同样也是与她血缘相通的祖父。
就知道留下那根羽毛是个错误。
奎妮不禁在心里偷偷怀疑了一小下，这个身为至高神明的吝啬老头，怕不是就冲着她的宝贝彩虹剑来的吧。
于是摩根小朋友就开始每天对着羽毛发出生日邀请。
这是一句气话，却也并非完全是气话。
老头走后，奎妮有时间想明白另一种可能。
就跟你一样。佩珀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的丈夫，你们都是嘴上强横，看似不肯退让半步，实则内心柔软而温暖的人。
奎妮想了想，说：“等一下。”
奎妮站在旁边淡然看着。
她已经让肖恩等得够久了。她也等得够久了。
佩珀微微一笑，柔声说：“做你想做并认为正确的事。”她目光温柔又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别忘了，你可是钢铁侠。”
她的四岁生日就要到了，她希望自己的天使朋友也能参加。可是爸爸说他现在联系不到奎妮天使，摩根小朋友失望极了。
她躁动暴虐的心瞬间奇异地安定下来。
几乎同时，奎妮感到，一只温暖苍老的大掌拂过头顶。
“知道了。”
老人淡笑了一声，是那种对待小辈无伤大雅的任性和无理取闹的宽容笑意。
失望着失望着，小摩根突然想起那根她天天抱着睡觉的黑色羽毛。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奎妮问，“你会杀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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