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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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恩离开时她没有哭，因为她相信自己能重新找到他，然后一切都会回到从前。她现在依然如此相信。所以她不能哭、不会哭，也没什么值得她哭。
现在她常常难过，却不能再像从前一样直接沉睡，因为她要继续寻找肖恩。
毫无防备，差点被拍个趔趄的奎妮：好想还手……
和复仇者们一起返回地球的途中，奎妮一直问自己，她为什么会这样？她这样错了吗？那什么才是对的？
奎妮摇头，语气平静：“我会找到他的，一切都会回到从前。”
飞船在宇宙中无声行驶，穿过茫茫黑暗，和黑暗中静静漂浮的发光天体。
格拉斯曼说得缓慢而断续，仿佛这些话用尽了他全部力气。
梅伦德斯,杰瑞德，还有那些总是向奎妮打听路西法消息的年轻护士和医生们,都跟肖恩一样,消失了。
奎妮一个人静静站了很久，半晌，她感到脸颊一阵轻痒。
这是什么？
他说的很对，她的难过、愤怒、复仇，只是为了一个人。这个人不像复仇者联盟的英雄那么伟大，没有拯救过世界，甚至只有寥寥数人认识他。
天地尽头，最后一线日光仓皇地照过来。暮色四合，彤云向晚。
奎妮仍是摇头：“不行！”
索尔向她介绍，说这是星云和火箭浣熊。
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很好的样子。
格拉斯曼疲惫又祈求地看着她。
死之前他对她说：“你并不是为了那些人，你只是为了一个人。你杀死我，只是私人恩怨，而我杀死那些人，是为了整个宇宙和宇宙中生存的所有生命，不带任何私人感情。这是一个选择，艰难的选择。我们都有自己的命运，而我的，已经完成。”
外面日光正盛。格拉斯曼唇角带笑，眼底最后一丝生机慢慢慢慢溃散……
奎妮走到床边。
其实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所以，你就是索尔说的那个完美无缺、天上有地上无的天使外甥女。”火箭浣熊动作娴熟地跳到旁边一堆金属箱子上，好让自己和他们高度对等。
索尔哈哈大笑起来：“骗到你了！我当然知道，我又不傻。”
先是索尔凑过来，干巴巴地搭话道：“夜色不错哈。”
奎妮抬头看他：“你在找我？是阿斯加德有什么事吗？”
可他在奎妮心里无比重要。
格拉斯曼悲伤地望着她。
又有一只毛茸茸的身影凑过来。
奎妮静了几秒，无奈回道：“你应该知道宇宙之中没有白昼和夜晚之分吧。”
奎妮拉开门走出去，克莱尔正等在门外。
病房内，只有克莱尔一个人站在床边。
奎妮失笑。
看清奎妮脸上的表情，克莱尔扶着墙壁，一下跌坐在长椅上。
害死肖恩的凶手也已经死了。
在医院里见到最多的就是人类的哭泣和眼泪。只是奎妮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也会如人类一样流泪。
“什么‘努力做一个好舅舅’！你只能成为‘暴力舅舅’、‘草包舅舅’、‘没脑子舅舅’、‘蠢蛋舅舅’……”骂骂咧咧地走了。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耸耸肩，用一种“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我不会反驳，但我们都知道这不是真的”的眼神看着她。
奎妮看了索尔一眼，有些好奇他还会说什么。
奎妮兑现承诺，亲手杀死了他。
奎妮看着他。她的面容很平静，双目中却几乎有血红液体滴落下来。
索尔自知理亏，伸手帮忙顺了顺它的毛，被熊爪嫌弃地打开。
格拉斯曼轻轻点头。
……
奎妮说：“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肖恩会伤心。”
格拉斯曼的癌症复发，虽然他积极配合治疗了三个月,但结果并不让人愉快。
她笑了笑：“我也很好。”
这真是一个让人沮丧的发现。
虽然现在不能如从前经常去彩虹桥履行职责，但奎妮仍会时时关注阿斯加德。据她所知，九大国度都很安分，阿斯加德渐渐恢复至从前的和平安宁。
克莱尔闭了闭眼，转身走出病房,关上门,留两人独处。
奎妮与路西法刚刚从地狱返回,大魔王还没想好怎么安慰宝贝闺女的失望，就见奎妮突然脸色一变，转瞬即从眼前消失。
哪怕踏遍这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如果在宇宙消逝的这半数生命中，没有肖恩，这次浩劫在奎妮心中当然亦会掀起波澜，但这波澜会极其细微，而且短暂，很快就会过去。她不会有什么强烈的情绪，更不会为那些不认识的生命浪费时间难过或哀悼。
*
“我真的累了……对不起，要留下你一个人……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过一个女儿，可是……我做错了一些事，失去了她。现在，我想去找她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我……让我去找她吧……”
病床上的人是格拉斯曼。
克莱尔看到她,双目中瞬间蓄满眼泪,强忍着才没有流下来。
奎妮：“……”
而且她渐渐发现，原来心特别特别难过的时候，睡觉也不管用。
索尔皱眉，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索尔愉快地跟她打招呼，眼角都带着明朗和如释重负的笑意。然后把她带到一架飞船上。
奎妮明白了，都很好，那就是专程来找她的了。
奎妮见到一个半机器人的女孩和一只会说话的浣熊。
索尔惊讶地探头往外看了看：“真的吗？我说我们航行了好几天怎么天一直不亮呢！”
索尔却已经跳过去，粗鲁地捂住火箭浣熊的嘴，大掌把小熊整张脸都盖住了。可怜的小熊只能倒腾着四只熊抓，发出呜呜的模糊叫声。
她是和复仇者联盟的所有成员，还有路西法，一起去的。不过根本不需要其他人动手，奎妮一个人就杀死了他。一剑穿喉。
克莱尔看看奎妮，又看了看格拉斯曼。
肖恩消失那天，就是这样坐在椅子上等着她回来。
和宇宙中的其他国度一样，阿斯加德也消失了半数生命。奎妮离开前去了阿斯加德一趟，虽然整个国度都沉浸在悲伤中，但好在没有受到其他外来威胁。
奎妮没去安慰她，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火箭浣熊艰难地从索尔的魔爪中挣脱出来，呸呸地吐了两口被揉进嘴里的自己的毛，暴跳地喊：“我说过了，不要弄乱我的毛！不要弄乱我的毛！！”
格拉斯曼望着奎妮笑了笑：“你来了。”
索尔掐着小熊的后脖颈，语带威胁。
确切地说，是被索尔找到的。
她低声轻喃：“你一定会带我找到他的，对吗？”
奎妮有些意外索尔会这么说她。
格拉斯曼枯瘦的手握住奎妮的手：“你该明白,若肖恩看到你这样,他才会伤心。”
索尔说，他是在寻找她的途中遇到两人的。
奎妮坐在她和肖恩的那张长椅上。
在找寻肖恩的许多年里，奎妮仍会时不时想起这些问题。只是，始终没有答案。
在门外站了很久,奎妮才轻轻推门而入。
不料火箭浣熊猛地停住脚步，转身凶狠地盯着索尔：“
彩虹剑浮出，静静停在她身侧，发出悦耳的清鸣，如同低声安慰。
奎妮是在宇宙中流浪六个多月后，被索尔捡到的。
良久，他用最后的气力,低声说：“我很抱歉，不能再陪着你了……”
奎妮不得不承认，她甚至说不定，还会有点认同他。
她反手轻轻握住他的手，缓声说：“好。”
她伸手摸了一下，看到指尖一滴透明的液体。
索尔重重拍了她一下肩膀：“嘿，别这样，我可是你舅舅！”
索尔也不生气，只是尴尬地挠了挠头，干笑着说：“真是只……可爱的小熊……”
火箭浣熊指了指索尔，接着道：“索尔还说你……”
奎妮说：“不行。”
尽管只有轻飘的一滴。
奎妮以前从未有过长久难过的情绪。
但她想，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她还与海拉一起在亡者国度的时候，大概已知道什么是难过了吧。因为那时候她大部分时间宁愿选择沉睡，睡着时什么情绪都会停止感知，包括难过。
奎妮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璀璨而夺目的太空。它们看起来就像地球上抬头即可仰望的繁星，但其实他们已经离地球很远很远了。
压抑的呜咽声传来。
索尔支吾摇头：“没有，阿斯加德很好……大家都很好。”
良久，奎妮轻轻闭上眼，再睁开时目中红光消失。
奎妮瞳孔中的红光几乎满溢出来。
完美无缺？天上有地上无？
奎妮抬头无语地看着他，你确定？
自奎妮清醒——事实上从路西法认识奎妮以来,少见她有情绪起伏如此剧烈的时候。除非是与那个人类医生有关。
索尔看着奎妮，呵呵笑着说：“我说我们一定会找到你的，现在果然找到了。是不是，小熊？！”
奎妮笑了笑，轻抚彩虹剑剑身，目光变得轻软柔和。
可是肖恩已死，路西法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如此牵动她的情绪。
奎妮没有去别的地方，她只是回了医院，停在一间病房的门口。
格拉斯曼说：“没关系，我只是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 肖恩离开时她没有哭，因为她相信自己能重新找到他，然后一切都会回到从前。她现在依然如此相信。所以她不能哭、不会哭，也没什么值得她哭。
现在她常常难过，却不能再像从前一样直接沉睡，因为她要继续寻找肖恩。
毫无防备，差点被拍个趔趄的奎妮：好想还手……
和复仇者们一起返回地球的途中，奎妮一直问自己，她为什么会这样？她这样错了吗？那什么才是对的？
奎妮摇头，语气平静：“我会找到他的，一切都会回到从前。”
飞船在宇宙中无声行驶，穿过茫茫黑暗，和黑暗中静静漂浮的发光天体。
格拉斯曼说得缓慢而断续，仿佛这些话用尽了他全部力气。
梅伦德斯,杰瑞德，还有那些总是向奎妮打听路西法消息的年轻护士和医生们,都跟肖恩一样,消失了。
奎妮一个人静静站了很久，半晌，她感到脸颊一阵轻痒。
这是什么？
他说的很对，她的难过、愤怒、复仇，只是为了一个人。这个人不像复仇者联盟的英雄那么伟大，没有拯救过世界，甚至只有寥寥数人认识他。
天地尽头，最后一线日光仓皇地照过来。暮色四合，彤云向晚。
奎妮仍是摇头：“不行！”
索尔向她介绍，说这是星云和火箭浣熊。
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很好的样子。
格拉斯曼疲惫又祈求地看着她。
死之前他对她说：“你并不是为了那些人，你只是为了一个人。你杀死我，只是私人恩怨，而我杀死那些人，是为了整个宇宙和宇宙中生存的所有生命，不带任何私人感情。这是一个选择，艰难的选择。我们都有自己的命运，而我的，已经完成。”
外面日光正盛。格拉斯曼唇角带笑，眼底最后一丝生机慢慢慢慢溃散……
奎妮走到床边。
其实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所以，你就是索尔说的那个完美无缺、天上有地上无的天使外甥女。”火箭浣熊动作娴熟地跳到旁边一堆金属箱子上，好让自己和他们高度对等。
索尔哈哈大笑起来：“骗到你了！我当然知道，我又不傻。”
先是索尔凑过来，干巴巴地搭话道：“夜色不错哈。”
奎妮抬头看他：“你在找我？是阿斯加德有什么事吗？”
可他在奎妮心里无比重要。
格拉斯曼悲伤地望着她。
又有一只毛茸茸的身影凑过来。
奎妮静了几秒，无奈回道：“你应该知道宇宙之中没有白昼和夜晚之分吧。”
奎妮拉开门走出去，克莱尔正等在门外。
病房内，只有克莱尔一个人站在床边。
奎妮失笑。
看清奎妮脸上的表情，克莱尔扶着墙壁，一下跌坐在长椅上。
害死肖恩的凶手也已经死了。
在医院里见到最多的就是人类的哭泣和眼泪。只是奎妮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也会如人类一样流泪。
“什么‘努力做一个好舅舅’！你只能成为‘暴力舅舅’、‘草包舅舅’、‘没脑子舅舅’、‘蠢蛋舅舅’……”骂骂咧咧地走了。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耸耸肩，用一种“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我不会反驳，但我们都知道这不是真的”的眼神看着她。
奎妮看了索尔一眼，有些好奇他还会说什么。
奎妮兑现承诺，亲手杀死了他。
奎妮看着他。她的面容很平静，双目中却几乎有血红液体滴落下来。
索尔自知理亏，伸手帮忙顺了顺它的毛，被熊爪嫌弃地打开。
格拉斯曼轻轻点头。
……
奎妮说：“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肖恩会伤心。”
格拉斯曼的癌症复发，虽然他积极配合治疗了三个月,但结果并不让人愉快。
她笑了笑：“我也很好。”
这真是一个让人沮丧的发现。
虽然现在不能如从前经常去彩虹桥履行职责，但奎妮仍会时时关注阿斯加德。据她所知，九大国度都很安分，阿斯加德渐渐恢复至从前的和平安宁。
克莱尔闭了闭眼，转身走出病房,关上门,留两人独处。
奎妮与路西法刚刚从地狱返回,大魔王还没想好怎么安慰宝贝闺女的失望，就见奎妮突然脸色一变，转瞬即从眼前消失。
哪怕踏遍这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如果在宇宙消逝的这半数生命中，没有肖恩，这次浩劫在奎妮心中当然亦会掀起波澜，但这波澜会极其细微，而且短暂，很快就会过去。她不会有什么强烈的情绪，更不会为那些不认识的生命浪费时间难过或哀悼。
*
“我真的累了……对不起，要留下你一个人……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过一个女儿，可是……我做错了一些事，失去了她。现在，我想去找她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我……让我去找她吧……”
病床上的人是格拉斯曼。
克莱尔看到她,双目中瞬间蓄满眼泪,强忍着才没有流下来。
奎妮：“……”
而且她渐渐发现，原来心特别特别难过的时候，睡觉也不管用。
索尔皱眉，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索尔愉快地跟她打招呼，眼角都带着明朗和如释重负的笑意。然后把她带到一架飞船上。
奎妮明白了，都很好，那就是专程来找她的了。
奎妮见到一个半机器人的女孩和一只会说话的浣熊。
索尔惊讶地探头往外看了看：“真的吗？我说我们航行了好几天怎么天一直不亮呢！”
索尔却已经跳过去，粗鲁地捂住火箭浣熊的嘴，大掌把小熊整张脸都盖住了。可怜的小熊只能倒腾着四只熊抓，发出呜呜的模糊叫声。
她是和复仇者联盟的所有成员，还有路西法，一起去的。不过根本不需要其他人动手，奎妮一个人就杀死了他。一剑穿喉。
克莱尔看看奎妮，又看了看格拉斯曼。
肖恩消失那天，就是这样坐在椅子上等着她回来。
和宇宙中的其他国度一样，阿斯加德也消失了半数生命。奎妮离开前去了阿斯加德一趟，虽然整个国度都沉浸在悲伤中，但好在没有受到其他外来威胁。
奎妮没去安慰她，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火箭浣熊艰难地从索尔的魔爪中挣脱出来，呸呸地吐了两口被揉进嘴里的自己的毛，暴跳地喊：“我说过了，不要弄乱我的毛！不要弄乱我的毛！！”
格拉斯曼望着奎妮笑了笑：“你来了。”
索尔掐着小熊的后脖颈，语带威胁。
确切地说，是被索尔找到的。
她低声轻喃：“你一定会带我找到他的，对吗？”
奎妮有些意外索尔会这么说她。
格拉斯曼枯瘦的手握住奎妮的手：“你该明白,若肖恩看到你这样,他才会伤心。”
索尔说，他是在寻找她的途中遇到两人的。
奎妮坐在她和肖恩的那张长椅上。
在找寻肖恩的许多年里，奎妮仍会时不时想起这些问题。只是，始终没有答案。
在门外站了很久,奎妮才轻轻推门而入。
不料火箭浣熊猛地停住脚步，转身凶狠地盯着索尔：“
彩虹剑浮出，静静停在她身侧，发出悦耳的清鸣，如同低声安慰。
奎妮是在宇宙中流浪六个多月后，被索尔捡到的。
良久，他用最后的气力,低声说：“我很抱歉，不能再陪着你了……”
奎妮不得不承认，她甚至说不定，还会有点认同他。
她反手轻轻握住他的手，缓声说：“好。”
她伸手摸了一下，看到指尖一滴透明的液体。
索尔重重拍了她一下肩膀：“嘿，别这样，我可是你舅舅！”
索尔也不生气，只是尴尬地挠了挠头，干笑着说：“真是只……可爱的小熊……”
火箭浣熊指了指索尔，接着道：“索尔还说你……”
奎妮说：“不行。”
尽管只有轻飘的一滴。
奎妮以前从未有过长久难过的情绪。
但她想，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她还与海拉一起在亡者国度的时候，大概已知道什么是难过了吧。因为那时候她大部分时间宁愿选择沉睡，睡着时什么情绪都会停止感知，包括难过。
奎妮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璀璨而夺目的太空。它们看起来就像地球上抬头即可仰望的繁星，但其实他们已经离地球很远很远了。
压抑的呜咽声传来。
索尔支吾摇头：“没有，阿斯加德很好……大家都很好。”
良久，奎妮轻轻闭上眼，再睁开时目中红光消失。
奎妮瞳孔中的红光几乎满溢出来。
完美无缺？天上有地上无？
奎妮抬头无语地看着他，你确定？
自奎妮清醒——事实上从路西法认识奎妮以来,少见她有情绪起伏如此剧烈的时候。除非是与那个人类医生有关。
索尔看着奎妮，呵呵笑着说：“我说我们一定会找到你的，现在果然找到了。是不是，小熊？！”
奎妮笑了笑，轻抚彩虹剑剑身，目光变得轻软柔和。
可是肖恩已死，路西法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如此牵动她的情绪。
奎妮没有去别的地方，她只是回了医院，停在一间病房的门口。
格拉斯曼说：“没关系，我只是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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