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邓县长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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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争执着什么，我本不愿意掺和，当时内心的想法就是，反正有人帮忙收拾一下这傲娇的李科长，也是不错，但反过来又想，李朝阳，怎么能有落井下石的想法，格局低了。

    正说着，邓县长迎面走了过来，全程面无表情，旁边还有几个人，有的人穿警服，有的人没穿。

    报警，大晚上的怎么报警，我对县城也不熟悉。先看一看吧。

    我说道，报告县长，没事没事，皮外伤。

趁人不注意，趴在耳边和我说，小坏蛋，你把李科长的手捏坏了，他一直在悄悄地揉手。晓阳不说，我还没有注意，晓阳这一说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李科长不时地在裤子上擦手。

    地上的张乡长说，我是那个乡的副乡长，我认识你们的所长，那人并不吃这一套，说道，你认识谁也没用，你是谁也不好使。

    我其实那时有些疼痛，但在晓阳面前，自然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模样，说，我是侦察连的文书，这能有什么。

    不知道等了多久，只听到外面响起了晓阳的声音，就听到有人慌乱地打开房门，解开铐子，晓阳上下摸了摸，说，紧张的说道没事吧你。

    几人就试图围攻我，我拿着钢管，也只有还击，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我担心如果不把他们打趴下，他们会对晓阳动手动脚，我可以挨揍，但我决不能看着我的晓阳被欺负。钢管噼里啪啦地响，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看到能招呼的就招呼。我挨在身上的也不少，虽然痛，但还能忍。但对方只要被我打中的，基本就丧失了反抗能力。不一会，对方四五人就倒在了地上哀嚎。剩下的几人也有些胆怯，不再敢上前。

    倒是晓阳把我拉到一边，躲在了影院的柱子后面，说，朝阳，要不要去报警。

    晓阳顿时用手掐了我一下，那意思我懂，喊叔叔。但面对已经是一把手的邓牧为，叔叔两个字实在喊不出口。

    这时候，观影群众走完了，电影院也关门了。只听到李科长在那里说，你们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一边解围巾一边将围巾缠在手上。说，晓阳，我们当时在部队，练的是对付敌人的真功夫，这拳头没准头，不缠点东西，容易伤人。

    我缠好了围巾，让晓阳躲在柱子后面，就出去了，因为这些人下手实在太过狠毒，如果不制止，会出大事。

    这时候，晓阳冲了出来，说，同志，抓错人了。这个是见义勇为的好人。

    这个时候，我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几人，兄弟，差不多了，你们打不过我。

    我和晓阳，并没有太在意，毕竟，就算是真的打架，李科长也不虚，他们有四五个人。

    这时候，一个在电影院被骂的社会青年忽然从背后抽出一根钢管，一下就打在了李科长的腿上，我管你是谁。李科长当场惨叫一声。

    晓阳拍了我一下，说，能的你。然后悄悄地凑到我的耳边说，我爸来了。

    警报声已经由远及近地传来，剩下的四五个社会青年听到了警报声，丢下地上的几人，自然就想跑，我心里想，公安来了，就不能让剩下的几人跑了，就拦住几人去路，慌不择路的几人又被我打趴下一个。两辆警用吉普停在门口，出警的下车的时候，我正按住一人。

    晓阳吓得尖叫，喊着不要打。

    邓县长说：回家！

    阿姨应了一声，拿出了紫药水和一些棉花。

    我和晓阳相互依偎在一起，手握着手。

    其中一人说道，耶，这个妹妹长的不错。

    晓阳说，朝阳，怎么办，李建峰挨揍我不心痛，但那几个同学人不错。

    晓阳说，这俩人真没素质。我说，不是没素质的事，一会可能是拳头的事。之前在农村，因为看电影，没少发生类似的事，都是热血青年，相互看不顺眼，打架斗殴常有的事。

    旁边忙有人说，说搞清楚了搞清楚了。朝阳同志见义勇为，帮我们控制了局面。

    我捂住晓阳的嘴，让她别说话。这些人，下手其实挺狠的，李科长几人刚刚还还了几下，但紧接着就是被对方碾压。

    开车的师傅问了一句，领导，我们去哪？

    邓县长上下打量了一眼，说。朝阳，你配合同志们把事情说清楚。

    晚上已经有些冷了，晓阳戴着我送她的红围巾，我看了看说。晓阳，你把围巾给我。

    果然，那几人一看我们认识，其中一个骂骂咧咧拿钢管指着我，说，原来是一起的。打，但是他没想到，我一下抓住了他的钢管。

    晓阳不解，说，要我围巾干什么。

    当电影演到于占鳌与九二在高粱地里野合的时候，第七排的两个年轻人兴奋地哈哈大笑，隔着屏幕还说着一些污秽之言，不时还吹起了刺耳的流氓哨。就是一根手指头放在嘴里，通过技巧一吹，十分刺耳。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你爸来了，你爸咋来了。

    看惯了地雷战地道战，红高粱的剧情让人耳目一新，当时电影院里除了党校培训的一二十人，还有很多的观影群众。大家跟着剧情，时而哄笑，时而安静。

    这社会青年一看，李科长这边有四五个人，也觉得自己占不了便宜，便说道，行，你们几个有种，咱们走着瞧。说罢，两人起身便走了。

    电影散场的时候，已经接近12点，我打算送晓阳回家之后，就找个旅社将就一夜。人群熙熙攘攘的，我们在位置上，并没有动，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我们再慢慢走。

    李科长吼道，再说一句，再说两句也是这样，不愿看滚出去。李科长发了威，其他几个同行的年轻干部也站了起来。

    打了就对了，拷走。不等解释，我就被按在警车里，其余几人，根本动弹不了，只能等医院的人来。

    几人也还是听劝，毕竟也是赌一口气，并不是什么血海深仇，他们相互看了一眼，说道，今天就饶了你们几个，以后看你们还嚣不嚣张。我看地上的李科长几人，已经是无法站立了。

    李科长应当是被打得最狠，在地上已经一动不动。

    出警地说，我看你们都不是好人。

    出警的问我，打人没有，我说打了。

    递给了晓阳。

    我被抓走的时候，晓阳还在理论，但说的什么，发动机一响，我已经听不清楚。

    出警的下了车，马上制止了我，一地的人里面，就我一个能站起来。不容分说，就被戴上了铐子。

    第六排的李科长突然发作，站了起来，对着这两个年轻人说道，看没看过电影，懂不懂规矩，不愿意看就滚出去。

    朝阳，受伤没有。

    另外一人直接朝我打了过来，我条件反射，直接用力一扯，夺过钢管。一下反击过去，打在那人腰间。那人哎哟一声顺势倒地。太不经打了。

    邓县长就与几人握了手，说道，同志们辛苦。

    阿姨问道，朝阳，晓阳说今天打架，你一个人打

    爸，怎么没受伤，被那些人打了几下。

    我先上前说道，几个兄弟，差不多了，别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毕竟，只要收了手，以李科长的本事，明天自然能通过正规渠道找到这些人。

    晓阳说，我不能让人欺负我的小坏蛋。他不给我面子，我自然不会给他面子，他李科长是有些背景，邓牧为后面也不是没有关系，他自己懂得掂量、我们不惹事，咱们也不怕事。后来我才知道，晓阳父亲兄弟三人邓牧为、邓牧君、邓牧野，邓牧为的官不是最大的。晓阳的两个哥哥，都在省城工作，晓阳的二哥晓旭，在人生中，成为了我的挚友。

    地上的张乡长喊着，同志，别抓他，他是好人。

    那辆桑塔纳轿车，已经停在了院门口。邓县长扭头也就走了。

    你们一定要依法依规，把事情处理好。

    我悄悄地问晓阳，今天李科长不和我握手，你是不是生气了。

    人还走得差不多了，就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我和晓阳出门一看，那两个社会青年和七八个人将李科长他们四五个人围住拦住了。

    到了地方，我才发现自己浑身是血，我检查了一下，这血不是我的。混乱之中，我也想不起，都穿着衣服，这些血是谁的。就这样，就让我在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之中，静静地等待。我心里十分地焦虑，晓阳一个人在县剧院门口怎么办。

    其他几人见那人动了手，顿时从袖子里或者背后抽出来钢管，七八个人对着李科长几人就是一顿打。这李科长几人都是从校门到单位门，写写说说还行，动起手来，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这两个年轻人一看就是社会闲散人员，马上站了起来，说道，你再说一句。

    饭吃得差不多，我们就去了县人民电影院，这李科长本身是将自己的位置与晓阳安排在了一起，但晓阳找其他人又换了票，等到了电影院，李科长才发现，身边早已经换了人。我们坐在了第八排，李科长他们坐在了第六排。而中间的第七排的人，我们并不认识。

    进了房门，阿姨也在等候，见我们进来，没等阿姨说话，邓县长开了腔，去把酒精和药水拿来。

    到了县委家属院，邓县长走在前面，我和晓阳走在后面，我心里想，回家，回家之后怎么办，我这一脸狼狈，关键是怎么着？

    晓阳拉了我一下，示意跟着走。

    那人说了一句，小姑娘家家的不跟着学好，整天跟着流～氓混什么，再不走，把你也带走。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李主任，快，去帮我们喊人。

    这一句李主任就让我彻底暴露了。我头皮一麻，心里想，糟了，这架不打不行了。

    邓县长坐在了副驾的位置，平时他是坐在后排的，只是今天，我和晓阳坐在了后面。

    几人看到了晓阳，眼神中流露出色眯眯的表情。晓阳为我担心，竟然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