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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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栗原凉一直只顾着和夏油杰说话，只能关注到他一个人，但事实上在场的还有两个不及他腰高的小姑娘，两个小女孩儿看起来是双胞胎，留着一样的头发，衣服样子也相仿，也可能干脆是同款不同色，端正的站在夏油杰两侧，这么长时间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
栗原凉深吸一口气，大脑无比清晰。
虽然夏油杰的下落不太好探听，但盘星教是一个庞然大物，有固定的地点和人物可以寻找。
“你亲自动的手？”
“凉，好久不见。”夏油杰站在盘星教的一个房间中央温和地和她打招呼。
栗原凉自己呢？在夏油杰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
见栗原凉半天不说话，夏油杰问她：“怎么样？最近高专的大家过得还好吗？”
栗原凉回过神来。
夏油杰确实和在高专时不一样了，他穿着繁复的袈裟，头发不像在高专时全部扎起来，散了一半，手臂端在身前，气质平和，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许多，完全不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夏油杰曾经是什么样子，现在是什么样子，她好像没有资格去评判。
“没错。”
“她们怎么会这么怕人？看起来有点像是……被什么人伤害过？或者是很少接触别人？你是在哪里见到她们的？”
要不要问出来？会不会不太好？
夏油杰摸了摸菜菜子和美美子的脑袋，对她们说：“你们先回去吧，不用待在这里，自己去玩吧。”等两个孩子离开后，才肯定了栗原凉的想法，“没错，是她们。你知道，术师在非术师眼睛里是异类这件事吧？”
好像什么都不是。
反派发言。
“差不多吧。”夏油杰说，“凉知道我叛逃之前的最后一个任务吧？任务内容大概是探查一个村子总是有人口失踪、以及异常死亡的原因。”
话没有说出口，栗原凉猛的回过神。
栗原凉上前一步，恳切地说：“我想听到杰最真实的想法，我想去试着了解杰，我想去试着明白和理解杰到底是怎么想的？一直一直以来，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总在看着杰，但我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从来没有试图接近过杰。”
栗原凉直起身，试探着伸手探向其中一个女孩。
“我以为这样足够，杰有五条那样的挚友，和学弟的关系也很好，和硝子的关系也不错，我明白，我和你们的差距太大，好像我总被排斥在外，但那样也不是不可以满足。可现在，杰忽然杀了那么多人，忽然抛弃了自己一直坚持的正论，忽然从咒术界叛逃，我想知道，我什么都想知道！这不够吗？这还不足以得到一个答案吗？”
“普通人其实是看不见咒灵的，能看见咒灵的人，就可以确定为拥有咒术天赋，也就是有着成为咒术师的潜力。”夏油杰说，“我小时候就是这样，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我的父母又都是普通人，所以在最开始告诉他们，却得到了不理解之后，我就学会了把这件事当做自己一个人的秘密。”
夏油杰回过神，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
但就算如此，栗原凉也清楚明白的知道，术师在非术师眼中，大概就像曾经英国对待女巫，和普通人不同的人，总要被当做异类对待。
栗原凉定定地看了夏油杰一眼，走到他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这好像有点无理取闹，夏油杰凭什么告诉她呢？就连五条悟都没有问出的，关于夏油杰叛逃的原因和理由，凭什么因为她想知道就告诉她呢？
她好像，无法说出这样的话。
栗原凉觉得自己耳朵好像有什么问题，她好像听到夏油杰说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你……什么？”
“包括夜蛾老师在内，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夏油杰顿了顿，想起了什么，“啊，看来你不知道。”
“菜菜子和美美子，就是他们村子里的异类，她们父母双亡，没有人照顾她们，或者就算父母还活着，她们的生活也不会有区别——我去的时候，最初只是追查咒力的源头，却追查到了两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孩子身上。”
看起来完全一样嘛。
栗原凉下意识点头：“我当然……”她猛的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两个小女孩，“难道她们是从那里？不对，不可能这么简单。你见到她们时她们是什么样子？难道她们就是引起事件发生的原因？可是那不是咒灵的原因吗？”
“还……好吧，硝子就一直是那样子，五条最近靠谱了很多，歌姬学姐好像要当老师，倒是七海，最近看起来不太有精神。”
一下子把情绪宣泄出去，虽然很不体面，但她终于能够把大脑放空，扔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清清楚楚的，看看现在的夏油杰。
夜蛾正道是夏油杰敬重的老师。
而人类，对待异类的最直接的态度，一定是排除异己。
夏油杰是什么样子呢？栗原凉似乎从来不知道。
“对，没错，他们已经死了，是我亲自动的手。”夏油杰说，“我要建立只有术师存在的世界，即便是我的父母，他们也和那些非术师没有差别，当然不存在例外。”
其中一个女孩怯生生地拽了拽夏油杰的衣服，缩在他身后：“夏油大人……”
栗原凉松了一口气之后，立刻察觉到不对。
夏油杰明明是站在了几乎所有术师和非术师的对面。
夏油杰的挚友是五条悟。
“我……”栗原凉艰难出声。
夏油杰打断她的话：“没错，都是我做的。”
所以夏油杰怎么变成现在这样，栗原凉无可置喙。
夏油杰的态度太正常了，正常的不像杀了100多人的样子，关于他为什么要叛逃的疑惑又浮上脑海。
她说的越来越快，声音却越来越细，越来越小。
栗原凉和夏油杰之间，是似乎没有那么熟悉的同学，是见了面可以打招呼的熟人，曾经是未来有可能在同一个阵营的战友，却怎么也不可能是朋友。
栗原凉僵硬地重复：“你说你……你杀了你的父母？他们死了？”
栗原凉追到夏油杰面前时，他还以为栗原凉和五条悟一样，是为了带他回去。
夏油杰安静听完栗原凉的话，摇了摇头：“不，人确实是我杀的，我承认这一切。”
人，真的是他杀的吗？
除此之外，硝子也在她之前和夏油杰相识，并且多次为夏油杰治疗。
栗原凉焦急道：“你都不知道我要问什么，就匆匆忙的承认了，所以这中间真的有什么隐情吗？那些人果然不是你杀的？或者他们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栗原凉情绪很激动，夏油杰叛逃以来的压抑心情仿佛在这一刻爆发，以至于让她揪着夏油杰的领子对他大声说这些话都做不到。
夏油杰走到房间角落的沙发上，坐下来，并且伸手向栗原凉示意。
栗原凉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
栗原凉迟疑地点了点头。
夏油杰沉默下来。
看到这样子的夏油杰，栗原凉甚至觉得有些恍惚。
“硝子和五条知道吗？”
栗原凉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忍不住问他：“夜蛾老师跟我说……”
实际上，栗原凉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的事，她从一开始接触的就是咒术界的人，然后就入学了东京咒术高专，这之后接触到的人不然就是同样拥有咒术天赋的同学，不然就是咒术界的辅助监督，再多遇到的普通人，多数也对咒术界有了解，并非是一无所知，对待她，态度也算得上友好。
现在看来是她的想象力不够丰富。
“怎么可以这样！”栗原凉惊声说道，“把两个孩子关在笼子里？这种事情没有人管吗？”
咒术师的天赋是与生俱来，几乎所有拥有咒术天赋的人，都很小就能看到咒灵，五条那样出生于世家的孩子或许对这样的经验比较少，因为咒术世家肯定比普通人的家庭更懂得如何养育有才能的孩子。
夏油杰面不改色，嘴角甚至微微勾起，向她点了点头。
“可那不是你……”
夏油杰很小就能看到咒灵，那么在他发现自己与别人的不同后，大概是经历过可能被当做“异类”的时期，所以他尤其能够理解这个词语代表的分量。
“夏油你……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决心？你过去从来都坚持正论，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总应该有什么理由吧？”
他沉默片刻，说：“是什么样的理由重要吗？总之这就是现在我选择的道路。我选择站在所有人的对面，我要建立一个只有术师的世界。你认为这还不够吗？那么凉，你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夏油杰说：“她们两个的身世有些复杂，你就当做是我收养的小孩子也可以，她们也有咒术天赋，名叫菜菜子和美美子，你一定猜不到我是在哪里见到她们的。”
女孩很迅速地缩在了夏油杰身后。
“你……你怎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不要害怕，”夏油杰抬头看向栗原凉，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该说是释然，还是别的什么，他轻松地耸耸肩，这样一看，又仿佛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了，和曾经栗原凉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咒术界最强没有什么差别。
栗原凉原本以为，夏油杰站在了咒术界的对面。
栗原凉深呼吸了一下，屈膝，弯腰与她们平视，挤出一个笑，尽量和善的问：“请问你们是……？”
“是这样啊……”夏油杰轻松的笑了笑，气氛又冷下来。
栗原凉还没说完，就又被打断：“不是什么？不是我会做出来的事吗？那就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我听你的意思，你好像不知道，我的父母也被我杀了。”
] 刚才栗原凉一直只顾着和夏油杰说话，只能关注到他一个人，但事实上在场的还有两个不及他腰高的小姑娘，两个小女孩儿看起来是双胞胎，留着一样的头发，衣服样子也相仿，也可能干脆是同款不同色，端正的站在夏油杰两侧，这么长时间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
栗原凉深吸一口气，大脑无比清晰。
虽然夏油杰的下落不太好探听，但盘星教是一个庞然大物，有固定的地点和人物可以寻找。
“你亲自动的手？”
“凉，好久不见。”夏油杰站在盘星教的一个房间中央温和地和她打招呼。
栗原凉自己呢？在夏油杰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
见栗原凉半天不说话，夏油杰问她：“怎么样？最近高专的大家过得还好吗？”
栗原凉回过神来。
夏油杰确实和在高专时不一样了，他穿着繁复的袈裟，头发不像在高专时全部扎起来，散了一半，手臂端在身前，气质平和，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许多，完全不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夏油杰曾经是什么样子，现在是什么样子，她好像没有资格去评判。
“没错。”
“她们怎么会这么怕人？看起来有点像是……被什么人伤害过？或者是很少接触别人？你是在哪里见到她们的？”
要不要问出来？会不会不太好？
夏油杰摸了摸菜菜子和美美子的脑袋，对她们说：“你们先回去吧，不用待在这里，自己去玩吧。”等两个孩子离开后，才肯定了栗原凉的想法，“没错，是她们。你知道，术师在非术师眼睛里是异类这件事吧？”
好像什么都不是。
反派发言。
“差不多吧。”夏油杰说，“凉知道我叛逃之前的最后一个任务吧？任务内容大概是探查一个村子总是有人口失踪、以及异常死亡的原因。”
话没有说出口，栗原凉猛的回过神。
栗原凉上前一步，恳切地说：“我想听到杰最真实的想法，我想去试着了解杰，我想去试着明白和理解杰到底是怎么想的？一直一直以来，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总在看着杰，但我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从来没有试图接近过杰。”
栗原凉直起身，试探着伸手探向其中一个女孩。
“我以为这样足够，杰有五条那样的挚友，和学弟的关系也很好，和硝子的关系也不错，我明白，我和你们的差距太大，好像我总被排斥在外，但那样也不是不可以满足。可现在，杰忽然杀了那么多人，忽然抛弃了自己一直坚持的正论，忽然从咒术界叛逃，我想知道，我什么都想知道！这不够吗？这还不足以得到一个答案吗？”
“普通人其实是看不见咒灵的，能看见咒灵的人，就可以确定为拥有咒术天赋，也就是有着成为咒术师的潜力。”夏油杰说，“我小时候就是这样，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我的父母又都是普通人，所以在最开始告诉他们，却得到了不理解之后，我就学会了把这件事当做自己一个人的秘密。”
夏油杰回过神，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
但就算如此，栗原凉也清楚明白的知道，术师在非术师眼中，大概就像曾经英国对待女巫，和普通人不同的人，总要被当做异类对待。
栗原凉定定地看了夏油杰一眼，走到他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这好像有点无理取闹，夏油杰凭什么告诉她呢？就连五条悟都没有问出的，关于夏油杰叛逃的原因和理由，凭什么因为她想知道就告诉她呢？
她好像，无法说出这样的话。
栗原凉觉得自己耳朵好像有什么问题，她好像听到夏油杰说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你……什么？”
“包括夜蛾老师在内，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夏油杰顿了顿，想起了什么，“啊，看来你不知道。”
“菜菜子和美美子，就是他们村子里的异类，她们父母双亡，没有人照顾她们，或者就算父母还活着，她们的生活也不会有区别——我去的时候，最初只是追查咒力的源头，却追查到了两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孩子身上。”
看起来完全一样嘛。
栗原凉下意识点头：“我当然……”她猛的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两个小女孩，“难道她们是从那里？不对，不可能这么简单。你见到她们时她们是什么样子？难道她们就是引起事件发生的原因？可是那不是咒灵的原因吗？”
“还……好吧，硝子就一直是那样子，五条最近靠谱了很多，歌姬学姐好像要当老师，倒是七海，最近看起来不太有精神。”
一下子把情绪宣泄出去，虽然很不体面，但她终于能够把大脑放空，扔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清清楚楚的，看看现在的夏油杰。
夜蛾正道是夏油杰敬重的老师。
而人类，对待异类的最直接的态度，一定是排除异己。
夏油杰是什么样子呢？栗原凉似乎从来不知道。
“对，没错，他们已经死了，是我亲自动的手。”夏油杰说，“我要建立只有术师存在的世界，即便是我的父母，他们也和那些非术师没有差别，当然不存在例外。”
其中一个女孩怯生生地拽了拽夏油杰的衣服，缩在他身后：“夏油大人……”
栗原凉松了一口气之后，立刻察觉到不对。
夏油杰明明是站在了几乎所有术师和非术师的对面。
夏油杰的挚友是五条悟。
“我……”栗原凉艰难出声。
夏油杰打断她的话：“没错，都是我做的。”
所以夏油杰怎么变成现在这样，栗原凉无可置喙。
夏油杰的态度太正常了，正常的不像杀了100多人的样子，关于他为什么要叛逃的疑惑又浮上脑海。
她说的越来越快，声音却越来越细，越来越小。
栗原凉和夏油杰之间，是似乎没有那么熟悉的同学，是见了面可以打招呼的熟人，曾经是未来有可能在同一个阵营的战友，却怎么也不可能是朋友。
栗原凉僵硬地重复：“你说你……你杀了你的父母？他们死了？”
栗原凉追到夏油杰面前时，他还以为栗原凉和五条悟一样，是为了带他回去。
夏油杰安静听完栗原凉的话，摇了摇头：“不，人确实是我杀的，我承认这一切。”
人，真的是他杀的吗？
除此之外，硝子也在她之前和夏油杰相识，并且多次为夏油杰治疗。
栗原凉焦急道：“你都不知道我要问什么，就匆匆忙的承认了，所以这中间真的有什么隐情吗？那些人果然不是你杀的？或者他们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栗原凉情绪很激动，夏油杰叛逃以来的压抑心情仿佛在这一刻爆发，以至于让她揪着夏油杰的领子对他大声说这些话都做不到。
夏油杰走到房间角落的沙发上，坐下来，并且伸手向栗原凉示意。
栗原凉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
栗原凉迟疑地点了点头。
夏油杰沉默下来。
看到这样子的夏油杰，栗原凉甚至觉得有些恍惚。
“硝子和五条知道吗？”
栗原凉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忍不住问他：“夜蛾老师跟我说……”
实际上，栗原凉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的事，她从一开始接触的就是咒术界的人，然后就入学了东京咒术高专，这之后接触到的人不然就是同样拥有咒术天赋的同学，不然就是咒术界的辅助监督，再多遇到的普通人，多数也对咒术界有了解，并非是一无所知，对待她，态度也算得上友好。
现在看来是她的想象力不够丰富。
“怎么可以这样！”栗原凉惊声说道，“把两个孩子关在笼子里？这种事情没有人管吗？”
咒术师的天赋是与生俱来，几乎所有拥有咒术天赋的人，都很小就能看到咒灵，五条那样出生于世家的孩子或许对这样的经验比较少，因为咒术世家肯定比普通人的家庭更懂得如何养育有才能的孩子。
夏油杰面不改色，嘴角甚至微微勾起，向她点了点头。
“可那不是你……”
夏油杰很小就能看到咒灵，那么在他发现自己与别人的不同后，大概是经历过可能被当做“异类”的时期，所以他尤其能够理解这个词语代表的分量。
“夏油你……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决心？你过去从来都坚持正论，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总应该有什么理由吧？”
他沉默片刻，说：“是什么样的理由重要吗？总之这就是现在我选择的道路。我选择站在所有人的对面，我要建立一个只有术师的世界。你认为这还不够吗？那么凉，你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夏油杰说：“她们两个的身世有些复杂，你就当做是我收养的小孩子也可以，她们也有咒术天赋，名叫菜菜子和美美子，你一定猜不到我是在哪里见到她们的。”
女孩很迅速地缩在了夏油杰身后。
“你……你怎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不要害怕，”夏油杰抬头看向栗原凉，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该说是释然，还是别的什么，他轻松地耸耸肩，这样一看，又仿佛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了，和曾经栗原凉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咒术界最强没有什么差别。
栗原凉原本以为，夏油杰站在了咒术界的对面。
栗原凉深呼吸了一下，屈膝，弯腰与她们平视，挤出一个笑，尽量和善的问：“请问你们是……？”
“是这样啊……”夏油杰轻松的笑了笑，气氛又冷下来。
栗原凉还没说完，就又被打断：“不是什么？不是我会做出来的事吗？那就是我会做出来的事。我听你的意思，你好像不知道，我的父母也被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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