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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随便去三地的任何一个地方验证，便能完成整个逻辑的闭环。
之后他们也会给我一大笔钱作为入伙费也好，封口费也罢，足够让我几辈子衣食无忧。”
一旦最终我们所查的结果不是你所说的那样，那么诬陷当朝重臣之子的罪名也够你做上几年牢房的。”
“也就是说军械出了兵部，其实就已经跟你没了关系，剩余具体操作的事还有他人负责是吧。”
真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那人开口便是阐述了我贩卖军械的事情，让我选是下诏狱还是选跟他们合作。
算是一步登天。
“难道那个时候你不知道私卖军械是什么罪过吗？”邝埜问道。
当时我哪还有选择，满朝谁不知道锦衣卫的诏狱是什么地方，我只能选择跟他们合作。”
“当初是一个胡商找到我，说要买点军械，他愿意开到一个我不会拒绝的价格。
“王山。”
何乐也知道自己所说的太过惊人，连忙补充了一句，“在这之前我曾见过王山，所以留有印象，不可能认错。”
一开始我本是拒绝的。但是那个胡商只是想要两把制式的官刀防身，说是商队走南闯北总会遇到个麻烦。
要知道这可不是小打小闹，整不好便是满门抄斩！
“谁？”
“大人，其实我本该怀疑的，只是那位我认得。”
只是激动的不光是他，就连王卺、秦致和都察院的那位林仪都是露出了活见了鬼的表情。
“大人，民女今日所说皆是事实。
只是他这个事情就算再宽大，也逃不过杀头。
邝埜找到了那笔错账的流向，好在那批军械只下发到了三个方向，一个是京营中的五军营，二是大同重镇，三是麓川前线。
两位尚书听到这也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身子前倾，对此不想漏听了一个字。
邝埜不明白他们既然能拥有这么大的能量，为什么不选择直接换掉何乐，插进来一个自己人来做武库司的郎中。
只是中间的事情又该如何查起呢？
“有的。”
无非就是为自己表功，争取争取宽大处理。
军械会按照他们指定的额度下发到各卫所，之后他们是怎么操作的我便不得而知。最终他们会给我个数字，让我重新填到账目上去，这笔交易就算是完成了。
“戚秦氏，本官最后问你一遍，你今天所陈述之事可是事件全部的事实？要是不是或者还有其他补充，这也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那王山与你合作的内容是什么？不单单是做账这么简单吧。”
王山那可是王振的亲侄子，当年被王振直接塞进了锦衣卫当中，而且一下子便做到了锦衣卫同知的位置上。
刚听到这个名字之时，徐晞从椅子上惊呼着站了起来。瞳孔睁的老大，望向还在说话的何乐。
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危险。
“可是锦衣卫指挥同知王山？”
“不瞒大人您说，下官自从干上这等勾当，一天好觉都没有睡过，这些原账目本都应该烧掉，但是下官每每想起，有觉得心神不安。故此才能有所保留。”
尤其徐晞还是半倚靠着阉党，他不得不防。
“那所谓的万民书也是你在京城碰见之人给你的？”
“王山？！”
“是的大人。那人说手捧万民书要比我说一万句话还要好用，只是没想到……”
何乐现在已经属于是穷途末路，他选择捞起工部，在王尚书面前卖个善意。
看来背后参与之人准备的很是充分。
邝埜此时也不想在身份上多讨究，虽然之前想着要拉阉党下水，但是如今真正有阉党的大鱼露出水面之时，他又不得不谨慎行事。
何乐的声音还在继续。
尤其还是唯利是图的胡商，无所不用其极便是他们最好的代名词。
“下官也并非故意隐瞒，只是下官也的确只是做账的。
反而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运转了好几个月。
何乐没有就此停顿，而是把故事接着讲完。
“没错。”
邝埜懂得何乐的弦外之音。
“暂且把戚秦氏押到刑部大牢，好生照看。”
这倒是为他们查案省去不少麻烦。
他只是图个心理安慰而已。
本以为只是他们两个衙门的事，没想到如今连锦衣卫都有参与进来。
邝埜看了一眼失态的徐晞，幽幽的说道：“徐尚书，人家说王山，你跟着激动什么？”
难道要去调查王山？
当时我就慌了，以为是事情败露，锦衣卫要来缉拿我，谁知道这一次才是他们与我正式交易的开始。”
“第四次那名胡商不同于往次，这回带了个人前来，那人痞里痞气，吊儿郎当，一身黑色的衣服，上来就对我出示了锦衣卫的腰牌。
区区两把官刀，少了也没人会细点，而且他开出的价格也确是诱人，当初我也就没有多想便卖给了他。”
皇上的亲卫参与到倒卖军械，这事光是想想就觉得魔幻。
其心也是昭然若揭。
片刻之后，何乐递给邝埜一份账本，无论是表皮还是内容都跟其他的账目相同。
“没错，那腰牌我不会认错。
……
“那你就没有怀疑过那个令牌是假的？堂堂的锦衣卫怎么会跟胡商勾结到了一块呢？”
魏源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他最终看出了万民书的异常，这事说不定也就那样过去了。
“工部当初审核的兵部账目其实也是正确的，只不过等着审核完成盖章之时我会换上另一本改好的账本，况且只要是比对过的账目，之后不出问题就没人会查起……”
虽然伪造锦衣卫令牌这事的概率基本为零，但是免不齐有人为了利益铤而走险。
“退堂！”
至于王卺会不会接受他这份善意倒还两说。
武库司内。
原来是他！
“锦衣卫？”邝埜眉毛一挑，疑问道。
“既然如此，出库的账目相信你也改过了吧。那原先的账目你可有留存？”
只是。
与此同时，刑部大堂那边的审讯也进入了尾声。
邝埜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事情要经过他这个外人之手已经是他们能够容忍的极限了，怎么可能继续让他知道更多呢？
“那胡商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二次他带走了两张弓，第三次他买了两副盾牌，一直到第四次……”
算一算邝埜在官场上奋斗了几十年也就只比这个沾亲带故上来的小侄子高上半级罢了。
至于能不能查清楚，这便不是民女所能左右的……”
“对。之前我也想知道的，毕竟干这种事情我也不可能安心，知道点什么总要比什么都不知道心里要踏实。只是……”
“等着欲望彻底豁开了口子，那时候便是身不由己，只能随着浪波推到哪便飘到哪。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已经无法回头了。”
是来不及？还是就相信何乐？
“知道，但是脑子一热便什么都忘了。再加上侥幸之心作祟……呵！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嗯。放心，本官会还给你一个公道！”
] 只要随便去三地的任何一个地方验证，便能完成整个逻辑的闭环。
之后他们也会给我一大笔钱作为入伙费也好，封口费也罢，足够让我几辈子衣食无忧。”
一旦最终我们所查的结果不是你所说的那样，那么诬陷当朝重臣之子的罪名也够你做上几年牢房的。”
“也就是说军械出了兵部，其实就已经跟你没了关系，剩余具体操作的事还有他人负责是吧。”
真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那人开口便是阐述了我贩卖军械的事情，让我选是下诏狱还是选跟他们合作。
算是一步登天。
“难道那个时候你不知道私卖军械是什么罪过吗？”邝埜问道。
当时我哪还有选择，满朝谁不知道锦衣卫的诏狱是什么地方，我只能选择跟他们合作。”
“当初是一个胡商找到我，说要买点军械，他愿意开到一个我不会拒绝的价格。
“王山。”
何乐也知道自己所说的太过惊人，连忙补充了一句，“在这之前我曾见过王山，所以留有印象，不可能认错。”
一开始我本是拒绝的。但是那个胡商只是想要两把制式的官刀防身，说是商队走南闯北总会遇到个麻烦。
要知道这可不是小打小闹，整不好便是满门抄斩！
“谁？”
“大人，其实我本该怀疑的，只是那位我认得。”
只是激动的不光是他，就连王卺、秦致和都察院的那位林仪都是露出了活见了鬼的表情。
“大人，民女今日所说皆是事实。
只是他这个事情就算再宽大，也逃不过杀头。
邝埜找到了那笔错账的流向，好在那批军械只下发到了三个方向，一个是京营中的五军营，二是大同重镇，三是麓川前线。
两位尚书听到这也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身子前倾，对此不想漏听了一个字。
邝埜不明白他们既然能拥有这么大的能量，为什么不选择直接换掉何乐，插进来一个自己人来做武库司的郎中。
只是中间的事情又该如何查起呢？
“有的。”
无非就是为自己表功，争取争取宽大处理。
军械会按照他们指定的额度下发到各卫所，之后他们是怎么操作的我便不得而知。最终他们会给我个数字，让我重新填到账目上去，这笔交易就算是完成了。
“戚秦氏，本官最后问你一遍，你今天所陈述之事可是事件全部的事实？要是不是或者还有其他补充，这也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那王山与你合作的内容是什么？不单单是做账这么简单吧。”
王山那可是王振的亲侄子，当年被王振直接塞进了锦衣卫当中，而且一下子便做到了锦衣卫同知的位置上。
刚听到这个名字之时，徐晞从椅子上惊呼着站了起来。瞳孔睁的老大，望向还在说话的何乐。
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危险。
“可是锦衣卫指挥同知王山？”
“不瞒大人您说，下官自从干上这等勾当，一天好觉都没有睡过，这些原账目本都应该烧掉，但是下官每每想起，有觉得心神不安。故此才能有所保留。”
尤其徐晞还是半倚靠着阉党，他不得不防。
“那所谓的万民书也是你在京城碰见之人给你的？”
“王山？！”
“是的大人。那人说手捧万民书要比我说一万句话还要好用，只是没想到……”
何乐现在已经属于是穷途末路，他选择捞起工部，在王尚书面前卖个善意。
看来背后参与之人准备的很是充分。
邝埜此时也不想在身份上多讨究，虽然之前想着要拉阉党下水，但是如今真正有阉党的大鱼露出水面之时，他又不得不谨慎行事。
何乐的声音还在继续。
尤其还是唯利是图的胡商，无所不用其极便是他们最好的代名词。
“下官也并非故意隐瞒，只是下官也的确只是做账的。
反而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运转了好几个月。
何乐没有就此停顿，而是把故事接着讲完。
“没错。”
邝埜懂得何乐的弦外之音。
“暂且把戚秦氏押到刑部大牢，好生照看。”
这倒是为他们查案省去不少麻烦。
他只是图个心理安慰而已。
本以为只是他们两个衙门的事，没想到如今连锦衣卫都有参与进来。
邝埜看了一眼失态的徐晞，幽幽的说道：“徐尚书，人家说王山，你跟着激动什么？”
难道要去调查王山？
当时我就慌了，以为是事情败露，锦衣卫要来缉拿我，谁知道这一次才是他们与我正式交易的开始。”
“第四次那名胡商不同于往次，这回带了个人前来，那人痞里痞气，吊儿郎当，一身黑色的衣服，上来就对我出示了锦衣卫的腰牌。
区区两把官刀，少了也没人会细点，而且他开出的价格也确是诱人，当初我也就没有多想便卖给了他。”
皇上的亲卫参与到倒卖军械，这事光是想想就觉得魔幻。
其心也是昭然若揭。
片刻之后，何乐递给邝埜一份账本，无论是表皮还是内容都跟其他的账目相同。
“没错，那腰牌我不会认错。
……
“那你就没有怀疑过那个令牌是假的？堂堂的锦衣卫怎么会跟胡商勾结到了一块呢？”
魏源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他最终看出了万民书的异常，这事说不定也就那样过去了。
“工部当初审核的兵部账目其实也是正确的，只不过等着审核完成盖章之时我会换上另一本改好的账本，况且只要是比对过的账目，之后不出问题就没人会查起……”
虽然伪造锦衣卫令牌这事的概率基本为零，但是免不齐有人为了利益铤而走险。
“退堂！”
至于王卺会不会接受他这份善意倒还两说。
武库司内。
原来是他！
“锦衣卫？”邝埜眉毛一挑，疑问道。
“既然如此，出库的账目相信你也改过了吧。那原先的账目你可有留存？”
只是。
与此同时，刑部大堂那边的审讯也进入了尾声。
邝埜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事情要经过他这个外人之手已经是他们能够容忍的极限了，怎么可能继续让他知道更多呢？
“那胡商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二次他带走了两张弓，第三次他买了两副盾牌，一直到第四次……”
算一算邝埜在官场上奋斗了几十年也就只比这个沾亲带故上来的小侄子高上半级罢了。
至于能不能查清楚，这便不是民女所能左右的……”
“对。之前我也想知道的，毕竟干这种事情我也不可能安心，知道点什么总要比什么都不知道心里要踏实。只是……”
“等着欲望彻底豁开了口子，那时候便是身不由己，只能随着浪波推到哪便飘到哪。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已经无法回头了。”
是来不及？还是就相信何乐？
“知道，但是脑子一热便什么都忘了。再加上侥幸之心作祟……呵！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嗯。放心，本官会还给你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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