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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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千年？小堂主瞧着眉清目秀，稚嫩得很，怎么忽然高我这么多辈分了！
“我并非眼瞎，只是瞧不见你。”晏病睢掌心里还有人，瞬息间便冷静如初，“我也并不是在哭，这两片赤琉璃奏效之时，就会显得我眼睛很红。如今碎了，便和其他人一样，也看不见你分毫了。”
待他一路被拉来，才发现这并非什么妖魔鬼怪的盘据地，而是一座隐匿在竹林深处的石窟。
晏病睢道：“那你就是无情、无义、负心人。”
谢临风有过瞬间的错愕，问：“你又要将我带去何处？”
谢临风道：“脉象事小，你摸到我就好了。”
这可神奇，谢临风一个外来客，自然不受魇境限制，便是降落在姣子的棺材里也不稀奇。可这位“晏病睢”却大不同，他原本就是魇中人，当下时空中的咒语和阵法都该对他有效才是，姣子那样神通广大，一个咒语就风云变色，一层阵法便万岛沉没，晏病睢道他献祭而来，那该是祭了多大的代价？
晏病睢轻拿了药，又猛地扔回去：“你是爱人人吗？”
谢临风拗不过，只好放了手。这药用在他身上不痛不痒，半分效果没有，但他瞧晏病睢十分专注，不禁问道：“我也很金贵吗？”
晏病睢说：“新的就很好吗？它们会怪我薄情吧。”
晏病睢道：“我亦是如此。”
谢临风说：“这是何物？”
枯树哪来的“怪”字一说，这话像是在点谢临风，怪谢临风薄情一样。
“不时常。”晏病睢说罢，从角落里抱出个木箱，里头尽是各种灵丹妙药。
谢临风不免倒退两步，越想越骇然：此处名唤“精怪洞”，绝非空穴来风！先有守候千年，后有白芍成亲生子，他却容颜依旧，倒像是真成精了！
谢临风立时僵滞住，他不知如何动弹，如鲠在喉：“我......”
只是这般典雅清幽之境，楼前却种了两棵火红的枫树。
苍天可见，手都不是他自个儿松的，他可还什么都没做呢！
谢临风进入石窟，发现其中别有洞天。
先前谢临风半推半猜，认为若是夏清风早些年便练习邪术，那么他极有可能是召集邪师去终南海底开姣子冰棺的主人。但如此一来，时间就相悖了，早在夏清风驶入终南海之前，姣子封印就已经松动，致使化骨鬼出逃，才有了它手下疫邪刺杀夏、萧二人一事。
谢临风道：“是你很薄情的意思。”
《别管，我有自己的养崽节奏》
谢临风一时语塞，他咂摸两下，觉着这话倒也……没错。他本就是鬼，就算有心，也是不跳的，岂不是坏了么！
可他分明来去自由，倒像是大凶法阵独独对他心慈手软似的。
晏病睢听闻，用指腹摩擦了一下，那片叶子瞬间便活回来了。
正当这时，跟前的门开了，迎面跑出来个小姑娘，头顶青茬，不是白芍是谁！
晏病睢说：“回精怪洞。”
失了那两瓣碎片，晏病睢的目光蓦然恍惚起来，他看向谢临风的眼神略微失焦，像是顷刻间便不能视物了
晏病睢跌跌撞撞的，不知一时中了什么邪，明明自个儿很难受，偏偏只怕谢临风松开。谢临风惊觉不对，便将他拉在身侧，好好挨着他，问：“你松手我瞧瞧。”
谢临风暗示道：“你瞧不出来？”
晏病睢手在半空，忽然愣住。
因为他送入的法力根本无法到达谢临风身体，而是是穿体而过，径直消散了。
晏病睢浑身水淋淋的，道：“凑巧路过。”
晏病睢说：“我薄情，你很害怕这个吗？”
谢临风叹说：“你分明一直知晓我不归属于这里，堂主，我有很多疑问。”
晏病睢仰头看他：“那你后退什么？”
晏病睢不愿辩解，只蹲身在谢临风后背上徒手化了几笔，随即摁在谢临风的伤口上，只一瞬，晏病睢便惊愕失色——
怪不得很疼痛，原来他眼中竟卡了这样的锋利硬物！
他眼神冷淡，瞧上去十分疏离，白芍听他驱赶，便悒悒不欢跑了出去。谢临风不拘小节，在桌前坐下：“你时常去忘川捉鬼吗？”
“他未修得鬼体，你自然看不见。”晏病睢说，“你成日往我这里跑，被鬼缠身可怎么办？快回去。”
谢临风忍不住借此抖出心声：“这话很好，我心坏了，还怎么薄情于人？”
谢临风顺口应下：“是是是，忘了你能窥探我心了。”
“痛最不行。”谢临风说着，便趁机拿开了晏病睢挡在眼前的手，只是这一拿开，晏病睢骤然躬身，竟从眼睛里掉出两片红色的琉璃来，“啪”地声便落地碎了。
晏病睢将人押进去，冷笑说：“有什么是你不敢忘的？”
晏病睢终于忍无可忍，道：“我能听见。”
晏病睢这才重新坐下，却蓦然听到谢临风的心声说：他爱生气就罢了，我又怎么总爱哄他呢？
谢临风说：“怎么越说越严重了？”
话未说完，晏病睢惊慌失措，一时用力拖拽住他，只说：“你......你稍后再走，我还有话。”
谢临风不知如何作答，却听白芍道：“咦？义父又从忘川捉了鬼回来吗？”她绕着谢临风的身侧转了一圈，匪夷所思，“怎的这只我瞧不见？”
谢临风心下思忖：杂遝堂布置得清风雅静的，不料小堂主从前竟喜欢这样的环境？
他被晏病睢攥在手里，想必一时半刻跑不了，只得等两位傩仙儿替他修好脉络后，方能让荧鸓带他离开此处。
谢临风笑说：“无端端的，怎么又发起抖来？想来我这疑难杂症确实非凡，须得牵着手治。”
谢临风顿时醒悟过来，暗自心惊：白芍一直在此处，莫非这魇境真是小堂主的不成？如此一来，从前见的竟不是杜撰了？晏堂主小小年纪，还真有一女！
谢临风否认：“我没有！我待人都很好的。”
谢临风觉得这话好耳熟：“怎么曲解我呢？”
晏病睢闻而不笑，正色着将药瓶摆了出来。其实这些东西对谢临风没用，魇境中除了会暴露踪迹以外，其余事物皆对他无益无害，谢临风识趣地没说，好像默认这话会伤人似的。
晏病睢倾回身体，端正看他：“你心都坏了，我能咬你什么？”
思及此，谢临风侧身追问：“此处你常来？”
谢临风惊骇：这故事怎么越扯越荒唐了？！
谢临风说：“哪能这么巧，你分明是奔我而来。”
“哄我。”谢临风示意墙边的剑，“剑身打造得锋利，剑柄雕琢得精细，不似凡物，如今可好，被你糟蹋得这样残破，哪是一回两回使用的结果。”
菩萨默然片刻，独独说了个“嗯”。他虽只答了一个字，却仿佛还有千言万语似的。
谢临风将人拉回来，忙道： “好，我薄情，我寡义行不行？我始乱终弃，我负心冷血。”他痛彻心扉地说，“叫你又生了气，我果然心很坏！”
晏病睢垂下目光，很轻地说：“我要疯了。”
正说着，晏病睢忽然在他身侧坐下，俯身贴近他的伤口细瞧，闻言眼皮都不抬：“你很心疼的意思吗？”
那药水滴滴答答地落下，谢临风也怔了半晌，须臾他笑了下，又说：“你可想明白了，还是药金贵些。鸩鸟族后世转行了，只炼毒杀百害，鲜少制药救人了。你保管好它，将来自然有更要紧的去处。”
晏病睢俯身至他胸口前，谢临风又不自觉远离开去，晏病睢抓过他，凝重地说：“你这伤口是如何来的？”
晏病睢说：“在你身上耽误许久了，也不差这一回。”
谢临风好笑道：“怎么会。”
晏病睢摇头：“我瞧着是皮外伤，怎么治不好呢？”他一面说着，一面从木箱里翻出一瓶药酒和白棉，谢临风认识这药酒，忙制止道，“这是鸩鸟族的药，金贵得很，用在我身上可是耽误了。”
谢临风顿住后仰的趋势，笑叹道：“我怕你咬我。”
说来也巧，这竹林很是眼熟，像是夏睿识头七那日他们乱入的林子，谢临风对此虽不确定，但对这石窟却是相当熟悉，他先前两次坠入白芍魇境，都和这个石窟脱不了干系。
若是魇境外的小菩萨，听了这句话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可眼下这位不同，非但没松手，反倒牵得更紧了。
谢临风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洞？”
晏病睢手一撒，似乎不想给他治了，要放任让他自生自灭。
正想着，晏病睢忽地回过身，很是惶然：“我，我为何摸不出你的脉象？”
谢临风等着他的后话，闲着打量四周。此处为终南海不错，却环岛众多，眼下的时间该是在沉岛之前，还没有人触及到姣子的八十一层阵法。
晏病睢拿药的动作一滞，讥讽道：“你没有薄情？”
谢临风得空被松开手，不免讶异：“这两棵死树种在跟前，单靠你法力虚假活着，何不让它们落叶归根，再种新的？”
晏病睢闭着双眼，执拗道：“不，不行。”
谢临风还未听清，晏病睢却忽地撞向桌子，打翻药水。他一手捂住双眼，一手猝然抓住谢临风的手，说：“你不要放开！”
谢临风走进一瞧：“这片叶子枯萎了。”
虽名字古怪，但入眼却是一座别致小楼，墙身粉白，藤萝掩映，华丽又不失古朴，尤其那门栏窗槅雕琢得精致，挂有丁香铃，见人就摇晃轻响，像是有风吹过似的，听着倒是很清爽。
] 还千年？小堂主瞧着眉清目秀，稚嫩得很，怎么忽然高我这么多辈分了！
“我并非眼瞎，只是瞧不见你。”晏病睢掌心里还有人，瞬息间便冷静如初，“我也并不是在哭，这两片赤琉璃奏效之时，就会显得我眼睛很红。如今碎了，便和其他人一样，也看不见你分毫了。”
待他一路被拉来，才发现这并非什么妖魔鬼怪的盘据地，而是一座隐匿在竹林深处的石窟。
晏病睢道：“那你就是无情、无义、负心人。”
谢临风有过瞬间的错愕，问：“你又要将我带去何处？”
谢临风道：“脉象事小，你摸到我就好了。”
这可神奇，谢临风一个外来客，自然不受魇境限制，便是降落在姣子的棺材里也不稀奇。可这位“晏病睢”却大不同，他原本就是魇中人，当下时空中的咒语和阵法都该对他有效才是，姣子那样神通广大，一个咒语就风云变色，一层阵法便万岛沉没，晏病睢道他献祭而来，那该是祭了多大的代价？
晏病睢轻拿了药，又猛地扔回去：“你是爱人人吗？”
谢临风拗不过，只好放了手。这药用在他身上不痛不痒，半分效果没有，但他瞧晏病睢十分专注，不禁问道：“我也很金贵吗？”
晏病睢说：“新的就很好吗？它们会怪我薄情吧。”
晏病睢道：“我亦是如此。”
谢临风说：“这是何物？”
枯树哪来的“怪”字一说，这话像是在点谢临风，怪谢临风薄情一样。
“不时常。”晏病睢说罢，从角落里抱出个木箱，里头尽是各种灵丹妙药。
谢临风不免倒退两步，越想越骇然：此处名唤“精怪洞”，绝非空穴来风！先有守候千年，后有白芍成亲生子，他却容颜依旧，倒像是真成精了！
谢临风立时僵滞住，他不知如何动弹，如鲠在喉：“我......”
只是这般典雅清幽之境，楼前却种了两棵火红的枫树。
苍天可见，手都不是他自个儿松的，他可还什么都没做呢！
谢临风进入石窟，发现其中别有洞天。
先前谢临风半推半猜，认为若是夏清风早些年便练习邪术，那么他极有可能是召集邪师去终南海底开姣子冰棺的主人。但如此一来，时间就相悖了，早在夏清风驶入终南海之前，姣子封印就已经松动，致使化骨鬼出逃，才有了它手下疫邪刺杀夏、萧二人一事。
谢临风道：“是你很薄情的意思。”
《别管，我有自己的养崽节奏》
谢临风一时语塞，他咂摸两下，觉着这话倒也……没错。他本就是鬼，就算有心，也是不跳的，岂不是坏了么！
可他分明来去自由，倒像是大凶法阵独独对他心慈手软似的。
晏病睢听闻，用指腹摩擦了一下，那片叶子瞬间便活回来了。
正当这时，跟前的门开了，迎面跑出来个小姑娘，头顶青茬，不是白芍是谁！
晏病睢说：“回精怪洞。”
失了那两瓣碎片，晏病睢的目光蓦然恍惚起来，他看向谢临风的眼神略微失焦，像是顷刻间便不能视物了
晏病睢跌跌撞撞的，不知一时中了什么邪，明明自个儿很难受，偏偏只怕谢临风松开。谢临风惊觉不对，便将他拉在身侧，好好挨着他，问：“你松手我瞧瞧。”
谢临风暗示道：“你瞧不出来？”
晏病睢手在半空，忽然愣住。
因为他送入的法力根本无法到达谢临风身体，而是是穿体而过，径直消散了。
晏病睢浑身水淋淋的，道：“凑巧路过。”
晏病睢说：“我薄情，你很害怕这个吗？”
谢临风叹说：“你分明一直知晓我不归属于这里，堂主，我有很多疑问。”
晏病睢仰头看他：“那你后退什么？”
晏病睢不愿辩解，只蹲身在谢临风后背上徒手化了几笔，随即摁在谢临风的伤口上，只一瞬，晏病睢便惊愕失色——
怪不得很疼痛，原来他眼中竟卡了这样的锋利硬物！
他眼神冷淡，瞧上去十分疏离，白芍听他驱赶，便悒悒不欢跑了出去。谢临风不拘小节，在桌前坐下：“你时常去忘川捉鬼吗？”
“他未修得鬼体，你自然看不见。”晏病睢说，“你成日往我这里跑，被鬼缠身可怎么办？快回去。”
谢临风忍不住借此抖出心声：“这话很好，我心坏了，还怎么薄情于人？”
谢临风顺口应下：“是是是，忘了你能窥探我心了。”
“痛最不行。”谢临风说着，便趁机拿开了晏病睢挡在眼前的手，只是这一拿开，晏病睢骤然躬身，竟从眼睛里掉出两片红色的琉璃来，“啪”地声便落地碎了。
晏病睢将人押进去，冷笑说：“有什么是你不敢忘的？”
晏病睢终于忍无可忍，道：“我能听见。”
晏病睢这才重新坐下，却蓦然听到谢临风的心声说：他爱生气就罢了，我又怎么总爱哄他呢？
谢临风说：“怎么越说越严重了？”
话未说完，晏病睢惊慌失措，一时用力拖拽住他，只说：“你......你稍后再走，我还有话。”
谢临风不知如何作答，却听白芍道：“咦？义父又从忘川捉了鬼回来吗？”她绕着谢临风的身侧转了一圈，匪夷所思，“怎的这只我瞧不见？”
谢临风心下思忖：杂遝堂布置得清风雅静的，不料小堂主从前竟喜欢这样的环境？
他被晏病睢攥在手里，想必一时半刻跑不了，只得等两位傩仙儿替他修好脉络后，方能让荧鸓带他离开此处。
谢临风笑说：“无端端的，怎么又发起抖来？想来我这疑难杂症确实非凡，须得牵着手治。”
谢临风顿时醒悟过来，暗自心惊：白芍一直在此处，莫非这魇境真是小堂主的不成？如此一来，从前见的竟不是杜撰了？晏堂主小小年纪，还真有一女！
谢临风否认：“我没有！我待人都很好的。”
谢临风觉得这话好耳熟：“怎么曲解我呢？”
晏病睢闻而不笑，正色着将药瓶摆了出来。其实这些东西对谢临风没用，魇境中除了会暴露踪迹以外，其余事物皆对他无益无害，谢临风识趣地没说，好像默认这话会伤人似的。
晏病睢倾回身体，端正看他：“你心都坏了，我能咬你什么？”
思及此，谢临风侧身追问：“此处你常来？”
谢临风惊骇：这故事怎么越扯越荒唐了？！
谢临风说：“哪能这么巧，你分明是奔我而来。”
“哄我。”谢临风示意墙边的剑，“剑身打造得锋利，剑柄雕琢得精细，不似凡物，如今可好，被你糟蹋得这样残破，哪是一回两回使用的结果。”
菩萨默然片刻，独独说了个“嗯”。他虽只答了一个字，却仿佛还有千言万语似的。
谢临风将人拉回来，忙道： “好，我薄情，我寡义行不行？我始乱终弃，我负心冷血。”他痛彻心扉地说，“叫你又生了气，我果然心很坏！”
晏病睢垂下目光，很轻地说：“我要疯了。”
正说着，晏病睢忽然在他身侧坐下，俯身贴近他的伤口细瞧，闻言眼皮都不抬：“你很心疼的意思吗？”
那药水滴滴答答地落下，谢临风也怔了半晌，须臾他笑了下，又说：“你可想明白了，还是药金贵些。鸩鸟族后世转行了，只炼毒杀百害，鲜少制药救人了。你保管好它，将来自然有更要紧的去处。”
晏病睢俯身至他胸口前，谢临风又不自觉远离开去，晏病睢抓过他，凝重地说：“你这伤口是如何来的？”
晏病睢说：“在你身上耽误许久了，也不差这一回。”
谢临风好笑道：“怎么会。”
晏病睢摇头：“我瞧着是皮外伤，怎么治不好呢？”他一面说着，一面从木箱里翻出一瓶药酒和白棉，谢临风认识这药酒，忙制止道，“这是鸩鸟族的药，金贵得很，用在我身上可是耽误了。”
谢临风顿住后仰的趋势，笑叹道：“我怕你咬我。”
说来也巧，这竹林很是眼熟，像是夏睿识头七那日他们乱入的林子，谢临风对此虽不确定，但对这石窟却是相当熟悉，他先前两次坠入白芍魇境，都和这个石窟脱不了干系。
若是魇境外的小菩萨，听了这句话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可眼下这位不同，非但没松手，反倒牵得更紧了。
谢临风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洞？”
晏病睢手一撒，似乎不想给他治了，要放任让他自生自灭。
正想着，晏病睢忽地回过身，很是惶然：“我，我为何摸不出你的脉象？”
谢临风等着他的后话，闲着打量四周。此处为终南海不错，却环岛众多，眼下的时间该是在沉岛之前，还没有人触及到姣子的八十一层阵法。
晏病睢拿药的动作一滞，讥讽道：“你没有薄情？”
谢临风得空被松开手，不免讶异：“这两棵死树种在跟前，单靠你法力虚假活着，何不让它们落叶归根，再种新的？”
晏病睢闭着双眼，执拗道：“不，不行。”
谢临风还未听清，晏病睢却忽地撞向桌子，打翻药水。他一手捂住双眼，一手猝然抓住谢临风的手，说：“你不要放开！”
谢临风走进一瞧：“这片叶子枯萎了。”
虽名字古怪，但入眼却是一座别致小楼，墙身粉白，藤萝掩映，华丽又不失古朴，尤其那门栏窗槅雕琢得精致，挂有丁香铃，见人就摇晃轻响，像是有风吹过似的，听着倒是很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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