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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 焦茹吭哧了老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模样生的秀气,此刻眼圈微微泛红,配着身上月白色的衣裙,更是惹人生怜。 席氏暗暗瞪了周清一眼,不明白向来柔顺的女儿到底怎么了,明明茹儿身世凄惨,又寄人篱下,本该顾及着她的心情才是,偏她还出言挤兑,这不更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周清只当没看到母亲使得眼色,她嘴角上扬,轻笑道,“表姐来陪我娘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先前答应过的事情切莫忘了,否则……” 这话没有说完,但威胁意味却分外浓郁,焦茹只觉得女人的眼神冷的好似冰碴,不带任何感情的扫视着自己,令她浑身寒毛直竖,心跳也快了不少。 往常这个时候,周清都会进到香房,跟周父研究古籍,尝试着从中找到些新的香谱,但今日焦茹那个女人主动上门,明显不怀好意,哥哥性子纯善,万一被她蒙骗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希望周良玉如前世一般,因一个冷心冷血的女人丢了性命,为了护住自己的血脉至亲,周清不介意当这个恶人。 转身进到书房,周良玉看到妹妹的身影,俊秀面庞上露出一丝笑意,“孩子有没有闹你?刘婆婆煮的银耳汤你可尝了?” 周清坐在木椅上,小手拍着平坦的肚腹,轻声道,“哥哥,你外甥还小呢,根本不会折腾,厨房里的银耳汤熬得分外粘稠香滑,我很喜欢。” 周良玉面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他尚未成亲,对孕妇的情况不太了解,这才闹了笑话,好在清儿是他嫡亲的妹妹,在自家人面前丢脸,也算不得什么。 拿了一本策论,周清随手翻了几下,面色微冷说,“那位好表姐又来香铺了,之前我分明提醒过,让她离咱家远着些,偏她把这话当成耳旁风,上赶着接近母亲。” 周良玉放下毛笔,眼底透着几分不赞同,“好歹也是自家亲戚,总不好撕破脸,清儿只当没看见便是。” 秀眉微微蹙起,周清银牙紧咬,声音略有些尖利,“难道哥哥也觉得我做的不对?焦茹明显别有用心,怎能不将她拦下来?” 没想到清儿的反应会这么大,周良玉伸手轻拍着她的额头,解释道,“我妹妹如此聪明,为何现在想岔了?你怀着身孕,精力本就有限,又想研习香谱,要是再将心思放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身子骨哪能受得住?哥哥清楚你的意思,我绝不会单独与焦茹见面。”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若周清还不明白的话,那跟傻子也没有多大区别。她眼底泪意尽消,虽然心里的厌恶未减,却委实松了一口气。 只要哥哥对焦茹升起防心,就不会那么简单的被她糊弄,最后惹上了人命官司。 见清儿情绪平复下来,周良玉放心不少,复又拿起书卷,仔细体会着圣人的微言大义。 偏厅中。 焦茹坐在席氏对面,小口小口的吃着茶,她微低着头,强忍着不露出愤恨的神情。 今日她特地来香铺走一趟,就是为了见周良玉一面,哪想到都已经呆了一个时辰,连男人的一片衣角都没瞧见。 端着茶盏的手轻轻颤抖,女人脸色发白,几乎没有半分血色,席氏本就可怜这个命途多舛的侄女,忍不住拉着她的手,轻声劝道,“清儿被我们宠坏了,最是心直口快不过,茹儿千万别跟她计较,日后多过来走动走动。” 眼底蒙上薄薄一层泪意,焦茹抬起头,轻咬唇瓣道,“姑母,茹儿身上带孝,哪能经常出门?您对茹儿的关怀爱护,我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不敢忘怀,只是我乃命贱之人,就不要惹得表妹不痛快了。” 因为周清的缘故,席氏心生愧疚,低低叹息一声,不过在她心里,谁都比不上一双儿女重要,此刻清儿还怀着身孕,万万不能动怒,就算表姐妹之间有什么误会,等到生产之后再解释也不迟。 焦茹等了半天,席氏都没有说什么,她心中更是不平,脸上却露出一抹怯怯的笑容,恭顺地跟席氏告辞,随即离开了香铺。 刚迈出门槛,女人娇柔美丽的脸庞霎时间变得狰狞扭曲,那副凶狠的模样极为可怖,让人心肝直颤。 对上路人惊异的目光,焦茹知道自己失态了,赶忙收敛神情,恢复了平时的柔弱可人。 晌午正是一日中最热闹的时候,正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知多少,鼻间嗅到长工身上的汗臭味,她胃里一阵翻涌,简直厌恶极了,加快脚步想要回到宅子中,却不曾想撞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身子一个不稳,她直直往后栽倒,好在那人反应不慢,伸手揽住了女人的腰,这才没让焦茹摔在地上。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不如在下送你一程?” 感受到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焦茹面皮霎时间涨红一片,就连耳根子也跟着红透。余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发觉他生的还算俊秀,身上穿着锦缎衣裳,腰间挂着一块成色不差的玉佩,一看便知家底颇为丰厚。 眼神连连闪烁,焦茹低声开口:“公子,小女子还在孝期,最是晦气不过,就不劳烦您了。” 俗话说的好,要想俏一身孝,焦茹原本只是六分的容貌,但在一身素衣的衬托下,更突显出她娇柔的气质,楚楚可怜,如同枝头被风雨摧残的梨花一般,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果不其然,锦衣少爷道,“在下不怕晦气,还请姑娘莫要介怀。” 方才焦茹刚在周家碰了个软钉子,知道自己想跟周良玉成事,肯定十分艰难,还不如另辟蹊径,这么一想,她便点头应了,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淫.邪的目光。
] 心思 焦茹吭哧了老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模样生的秀气,此刻眼圈微微泛红,配着身上月白色的衣裙,更是惹人生怜。 席氏暗暗瞪了周清一眼,不明白向来柔顺的女儿到底怎么了,明明茹儿身世凄惨,又寄人篱下,本该顾及着她的心情才是,偏她还出言挤兑,这不更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周清只当没看到母亲使得眼色,她嘴角上扬,轻笑道,“表姐来陪我娘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先前答应过的事情切莫忘了,否则……” 这话没有说完,但威胁意味却分外浓郁,焦茹只觉得女人的眼神冷的好似冰碴,不带任何感情的扫视着自己,令她浑身寒毛直竖,心跳也快了不少。 往常这个时候,周清都会进到香房,跟周父研究古籍,尝试着从中找到些新的香谱,但今日焦茹那个女人主动上门,明显不怀好意,哥哥性子纯善,万一被她蒙骗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希望周良玉如前世一般,因一个冷心冷血的女人丢了性命,为了护住自己的血脉至亲,周清不介意当这个恶人。 转身进到书房,周良玉看到妹妹的身影,俊秀面庞上露出一丝笑意,“孩子有没有闹你?刘婆婆煮的银耳汤你可尝了?” 周清坐在木椅上,小手拍着平坦的肚腹,轻声道,“哥哥,你外甥还小呢,根本不会折腾,厨房里的银耳汤熬得分外粘稠香滑,我很喜欢。” 周良玉面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他尚未成亲,对孕妇的情况不太了解,这才闹了笑话,好在清儿是他嫡亲的妹妹,在自家人面前丢脸,也算不得什么。 拿了一本策论,周清随手翻了几下,面色微冷说,“那位好表姐又来香铺了,之前我分明提醒过,让她离咱家远着些,偏她把这话当成耳旁风,上赶着接近母亲。” 周良玉放下毛笔,眼底透着几分不赞同,“好歹也是自家亲戚,总不好撕破脸,清儿只当没看见便是。” 秀眉微微蹙起,周清银牙紧咬,声音略有些尖利,“难道哥哥也觉得我做的不对?焦茹明显别有用心,怎能不将她拦下来?” 没想到清儿的反应会这么大,周良玉伸手轻拍着她的额头,解释道,“我妹妹如此聪明,为何现在想岔了?你怀着身孕,精力本就有限,又想研习香谱,要是再将心思放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身子骨哪能受得住?哥哥清楚你的意思,我绝不会单独与焦茹见面。”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若周清还不明白的话,那跟傻子也没有多大区别。她眼底泪意尽消,虽然心里的厌恶未减,却委实松了一口气。 只要哥哥对焦茹升起防心,就不会那么简单的被她糊弄,最后惹上了人命官司。 见清儿情绪平复下来,周良玉放心不少,复又拿起书卷,仔细体会着圣人的微言大义。 偏厅中。 焦茹坐在席氏对面,小口小口的吃着茶,她微低着头,强忍着不露出愤恨的神情。 今日她特地来香铺走一趟,就是为了见周良玉一面,哪想到都已经呆了一个时辰,连男人的一片衣角都没瞧见。 端着茶盏的手轻轻颤抖,女人脸色发白,几乎没有半分血色,席氏本就可怜这个命途多舛的侄女,忍不住拉着她的手,轻声劝道,“清儿被我们宠坏了,最是心直口快不过,茹儿千万别跟她计较,日后多过来走动走动。” 眼底蒙上薄薄一层泪意,焦茹抬起头,轻咬唇瓣道,“姑母,茹儿身上带孝,哪能经常出门?您对茹儿的关怀爱护,我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不敢忘怀,只是我乃命贱之人,就不要惹得表妹不痛快了。” 因为周清的缘故,席氏心生愧疚,低低叹息一声,不过在她心里,谁都比不上一双儿女重要,此刻清儿还怀着身孕,万万不能动怒,就算表姐妹之间有什么误会,等到生产之后再解释也不迟。 焦茹等了半天,席氏都没有说什么,她心中更是不平,脸上却露出一抹怯怯的笑容,恭顺地跟席氏告辞,随即离开了香铺。 刚迈出门槛,女人娇柔美丽的脸庞霎时间变得狰狞扭曲,那副凶狠的模样极为可怖,让人心肝直颤。 对上路人惊异的目光,焦茹知道自己失态了,赶忙收敛神情,恢复了平时的柔弱可人。 晌午正是一日中最热闹的时候,正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知多少,鼻间嗅到长工身上的汗臭味,她胃里一阵翻涌,简直厌恶极了,加快脚步想要回到宅子中,却不曾想撞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身子一个不稳,她直直往后栽倒,好在那人反应不慢,伸手揽住了女人的腰,这才没让焦茹摔在地上。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不如在下送你一程?” 感受到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焦茹面皮霎时间涨红一片,就连耳根子也跟着红透。余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发觉他生的还算俊秀,身上穿着锦缎衣裳,腰间挂着一块成色不差的玉佩,一看便知家底颇为丰厚。 眼神连连闪烁,焦茹低声开口:“公子,小女子还在孝期,最是晦气不过,就不劳烦您了。” 俗话说的好,要想俏一身孝,焦茹原本只是六分的容貌,但在一身素衣的衬托下,更突显出她娇柔的气质,楚楚可怜,如同枝头被风雨摧残的梨花一般,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果不其然,锦衣少爷道,“在下不怕晦气,还请姑娘莫要介怀。” 方才焦茹刚在周家碰了个软钉子,知道自己想跟周良玉成事,肯定十分艰难,还不如另辟蹊径,这么一想,她便点头应了,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淫.邪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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