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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上的贴画写着:verifythoroughdeletion.(核实是否彻底删除)

    “你会说话,你……你居然会说话?”

    “holycrap!”(我靠)

    “关于它,关于宇宙的变动……关于我如何一次次死而复生。”

    托尼见鬼了似的看向了詹姆斯肩头的小鸟。

    被废弃的时间变异管理局是一片废墟,主要是源于年久失修,内部并没有遭到过任何破坏,大部份设施依旧完好。www.ruixue.me

    时间变异管理局的资料室内依旧存放着大量时间线相关的文献,也有管理局成立初期的档案和时间协议的保密条约。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神上神。

    托尼下意识用双手捧住了眼前这团毛绒绒的小鸟。

    ——而詹姆斯,他也在焦虑不安着,但他反而是觉得自己获得的太多了。

    那是一整盒无限宝石。

    詹姆斯笑了起来,他伸出了手,将肩头的辅助系统递给了托尼。

    然后他们就共同注意到了纸盒子内侧贴着的小标签,上面写着“paperweight”(镇纸/压纸器)。

    [casualties:9,719](伤亡人数:9719)

    托尼悄悄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詹姆斯情不自禁的笑了。

    这是很常规的天灾……1883年时这座火山就爆发过,火山灰覆盖了整整80万平方千米的土地。

    [斯塔克先生]

    反舌鸟礼貌的回答了他。

    因为詹姆斯的存在本身就在侵略他的心神,他注视着詹姆斯那张过于英俊甚至有些漂亮的面孔,心中有些涩然。

    詹姆斯微笑着看向了斯塔克。

    资料室里一定保留着他需要的档案和文件。

    “你一定很好奇……对吧?”

    ——它是真实的。

    这一次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某种程度上……我和你一样不安。”

    “人们能做的是接受生活的一切,仍然生生不息,这就是生命的意义……我……我不该参与规则的制定。”

    “我想和你讲一个故事。”

    在这瞬间,斯塔克差点从原地蹦了起来。

    托尼咋了咋舌,上面写着拉曼迪斯1号是克里星边境的殖民星——而作为标准的地球人,斯塔克根本不知道克里星在哪里。www.liumei.me

    “你真的很体贴。”

    ——陌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脑海,他差点以为是变种人校长找了上来,这种体验太恐怖了。

    注视着詹姆斯微微低下的脑袋,此刻的托尼·斯塔克在想的却是:

    托尼手中的反舌鸟就像任何真实的鸟类那样,有着柔软的羽毛和温热的身体,它并不是机械造物。

    “2077年拉曼迪斯1号(lantis-1)卫星坠毁……”

    他轻声询问着眼前的斯塔克。

    那是索尔·奥丁森的故乡……还未发生的未来。

    ——这是斯塔克从未想象过的未来。

    他指着小鸟,瞪大了眼睛。

    收集好了需要的那些,他又随手抽出了一份属于“大麦哲伦星云”和“室女座超星系团”的文件,从后往前翻阅了起来。

    詹姆斯肩头的反舌鸟啄了啄管理员的耳垂,在辅助系统的示意下,他上前拉开抽屉,却在看到抽屉里的东西后哑然失笑。

    托尼认出了蓝色的那些——蓝色的空间宝石是宇宙魔方的核心,他曾在神盾局研究过宇宙魔方的力量。

    时间变异管理局曾将时间线上的异常称为“时间异体”(variants):这里曾代表着绝对秩序,多元宇宙和时间线的分支是不被允许的,它们都会被直接删除——直到主系统接管了这里,系统通过枚举运算着时间线的无限可能。

    詹姆斯微笑着点了点头。

    詹姆斯眨了眨眼,好脾气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了詹姆斯的秘密,詹姆斯对他的善意何其存粹,这并不来自身外之物或是财富,斯塔克在这一刻爱着那个和他一样迷茫疑惑的青年。

    文件上记载了一场神的陨落,传说中的“诸神黄昏”。

    “七级天启事件……”(classsevenapocalypse)

    在时间的尽头,他对托尼·斯塔克全盘托出了自己的经历:他曾站在宇宙边界的墙面前,他甚至成为过阿斯加德的神明,他直视着所有英雄的宿命,他成为了时间线的收束者。

    詹姆斯的情绪有些低落。

    “我没有权利去规定什么,世界上唯一确定的就是不确定性……生与死、成与败都不为人左右,是与非,黑与白更不是个人能定义的……”

    托尼抿着嘴点了点头,他什么都没有问过詹姆斯,因为他害怕自己会令詹姆斯感到为难。

    反舌鸟抬起了脑袋。

    托尼感叹着对詹姆斯说出了那句属于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的名言。

    ——指控者·罗南(ronantheuser)的大名显然还未从宇宙传播到地球。

    [您是第一个来到时间变异管理局遗址的人类]

    斯塔克的语速有些快,他显然被吓了一跳。

    他用手指蹭了蹭反舌鸟毛绒绒的脑袋。

    他拥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权柄,他的力量让他觉得孤独和空虚,他害怕自己变成非人性的怪物。

    他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

    “天呐……”

    他的存在何尝不是对自己的狩猎。

    “它不是地球生物吗?”

    斯塔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时间的尽头,空间宝石是用来压文件的。

    人类也会有“杀过行为”吗,托尼猜测是的。

    肉食动物在捕猎时有一种“杀过行为”(surpluskilling),在捕食中喜欢戏弄已经无法逃脱的猎物,捕杀远远超过食量。

    他爱他的所思所想,詹姆斯的坦然令他心醉。

    [上一个与我对话的是人类的至尊法师]

    “在意识中对话……它是怎么做到的?智能机器人?仿生鸟?”

    不,斯塔克又在心里否定了自己,远非如此。

    托尼对一切科技装置的知识都很感兴趣,诸如时间扭转器(titwister)、时间重置设备(resetcharge)、虚空飞行器(voidspacecraft)等等。

    他靠在了身后的矮柜上,看向了眼前的托尼·斯塔克。

    穿越冗长的走廊,透过连廊的全景窗,托尼·斯塔克向窗外望去,看到了一座纯粹由科技驱动的巨型集群城市,如今却空无一人。

    “2049年印尼的喀拉喀拉火山喷发……”

    托尼挑了挑眉,这不难想象:1900年以来,地球已经有将近500种动物灭绝,人类永远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我不常和人类对话]

    ——有人捧起了他那颗破

    ——是的,斯塔克在为人类的弱小焦虑,他的恐慌症源自于他看到的东西太多了:越是注视着非凡的力量,托尼越发觉得自己渺小,这是他焦虑与恐慌的源头。

    “theonlytruewisdosinknowingyouknownothing.”(唯一真正的智慧在于知道自己一无所知)

    [欢迎来到时间变异管理局的遗址]

    ……

    在这一刻,他迫切地想要了解时间尽头的科技,他像海绵吸收着水分一样汲取着信息。

    十几枚无限宝石被随意堆在了纸盒子里,幽蓝色、紫色、翠绿和橙黄色的宝石色彩交织,在室内暖黄色的光线照耀下熠熠生辉。

    “你成为了……系统的管理员?”

    辅助系统的声音突然从托尼的脑海中响起,反舌鸟用翅膀拍了拍斯塔克的后脑勺。

    斯塔克有些结结巴巴的开了口。

    “2050年雀形目燕科燕属灭绝……生态系统遭到重创。”

    [——您无需担心]

    [所有的时间线都已受到系统和管理员的管辖]

    “托尼……”

    在这一刻,斯塔克倒吸了一口冷气。

    “……阿斯加德的毁灭?”(destructionofasgard)

    斯塔克的呼吸都陡然停顿了片刻。

    托尼又快速往前翻了一些。

    办公室内,工位牌上写着的绝对不是真名,托尼·斯塔克甚至眼尖地看到有个人名叫“莫比乌斯”(bius)。

    詹姆斯垂下了眼帘。

    “……我根本不想变成现在这样,我在避免让自己和人类不同。”

    他非常坦诚的小声叹了一口气。

    辅助系统的拟态是宇宙伊始的凤凰之力,反舌鸟的表象只是一张外皮。

    “我也和你一样迷茫……我拥有了太多的自由,我变得不可控了。”

    站在圆拱形的大厅入口,地面的大理石瓷砖上镌刻着“forallti·always”(始终如一/永永远远),管理局的标志是一柄刻画着∞(无穷大符号)的剑。

    它的意思是,这些资料都是废纸。

    詹姆斯将桌上散落的文件重新按照日期排列了起来,把不需要的那些放回了柜子里。

    [我是您的导游,您可以叫我root(根)]

    斯塔克却觉得这很像二战时期的征兵海报《iwantyouforu.s.ar》(我要你为国家入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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