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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时有人过来打听方明背篓里的东西,听说是猪肉也都摇摇头走了。

    “太好了,你可真是我的救星。那兄弟再帮一个忙,如果有的话看能不能给弄上个20斤,没有那么多的话有多少我要多少。”

    两个嫂子哈哈大笑,心里念叨着:“这城里娃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敢说,”

    家里人都上工了,罗洪奎也说自己没什么事,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也去了大队部。其实,咳的还挺厉害。

    ……

    听到吴老栓的话,方明道:“吴大爷好。这不刚结婚,还缺点东西,到镇子上转一转。”说着掏出1毛钱:“吴大爷,这是车费。”

    方明来到地窖口,看到一条绳子拴在地窖口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绳子下面挂了只筐,是拿取红薯土豆用的。

    “听娘的,走吧!”罗晓芸拽了拽方明。

    方明想,待会儿借着去黑市的名义,从空间给爹拿点感冒药。他这感冒也是因方明而高兴,多喝了几杯引起的,方明也有点内疚。

    许秀英说的吴老栓方明知道,是个“五保户,”无儿无女,没结过婚,和一个下放的教授住在生产队的牛棚里。

    方明没去过镇子上的黑市,但听知青点去过的人说过,在镇子一个棉花加工厂附近的一条巷子里。

    “谢谢兄弟,我先进去了!”

    “不知同志你还想要点什么东西?”方明反问道。

    方明下到地窖,看到猪肉已被切割成好多块,每块约有10斤重,便拿了 5块放入筐中,然后又爬出地窖把肉吊了上来。

    “有!”方明终于开张了,自然有点高兴。

    方明也随意找了一个空档放下背篓蹲了下来。

    “正好10斤。”方明答道。

    方明在一条巷子的拐角处趁着无人闪身进了空间,装上猪肉后又迅速出来,然后背着背篓寻找棉花加工厂。

    “是吗,太好了。不瞒你说,我小弟明天结婚,本来朋友答应给搞十斤猪肉,谁知刚才找到我说联系好的猪肉让一个领导拿走了,你说这不倒大霉了,这婚宴还怎么办,真是急死人了。”说完,看了看方明:“兄弟,你这猪肉怎么个价?”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推着自行车来到方明跟前,“兄弟,你这有肉买吗?”

    方明把野猪肉装进取来的背篓里,又放了一杆小秤和一把切肉刀,然后在上面盖好一块大粗布便出了家门向村口走去。路上趁没人时躲在一棵树后,把背篓中的猪肉放进空间,又提着空背篓出来。

    “方明,娘昨晚想了想,还是不想让你去,这太危险了!”许秀英一脸担心。

    方明笑了笑:“娘,咱不是说好了吗,我才二十郎当岁,真要来人了,他们能跑得过我?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没想到,男人嘴巴都快挒到耳朵根上了,高兴的不得了。“这么新鲜的肉,2块钱太合适了,你这一大块是多少斤。”

    方明刚进巷子,就有两个年轻人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个小年轻伸出右手。方明明白,这是要收所谓的“保护费”,随即掏出一毛钱递了过去。

    看到这么卖力的女婿,许秀英直感慨上辈子修了好福。“那你一定要小心,遇到情况,别心疼猪肉,逃命要紧!”

    小青年掀开盖着的粗布一角:“乖乖!这么多,全是猪肉。”小青年吐了吐舌头:“大哥真行,这么新鲜的肉,今天可要赚大了!”

    想到中年男人让自己开了张,给钱也挺痛快,善良的方明便决定帮他一个忙。“有是有,但东西不在这里,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去取。”

    “怎么这么巧,我正好要10斤。”男人马上掏出两张大团结递给方明,顺手从自行车后座上拿下一个袋子:“麻烦你给我装到袋子里。”

    “嗯,就是太阳最高的时候,不过来的时候几个人我都知道,有人可能事情多不会那么准时,我也会等人齐全了才走。你要是事多,我等你,别太着急。”对于支书的姑爷,他哪敢得罪,他还分得清大小王。

    方明知道这些人都是黑市雇佣的打手,说了也没事,何况说不定以后还要经常见面,便轻声道:“一点野猪肉。”

    弄得一直没说话的罗晓芸脸蛋立时泛起一片红晕,娇娇地说了声“讨厌!”

    “哟,方知青,你这个新郎倌不在家陪着新娘子,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吴老栓笑了笑:“有就给,没有也没事。”

    等到了镇上,众人都下了车,方明问道:“吴大爷,往回返还是12点吗?”

    许秀英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婿了,她可不想把这个福星给累坏了。

    “那娘你们辛苦了,我们就先回屋了!”便和罗晓芸扭身向屋子走去。

    小青年笑着摆了摆手,方明快速向巷子深处走去。

    “方明,你可以到村口坐吴老栓的牛车去,背一篓子东西挺沉的,现在还赶得上。”许秀英又在身后叮嘱了一句。

    “小兄弟,你这还有别的东西没有?”男人拿着10斤肉后又问道。

    “噢,没关系,我会按时赶过来的,不会耽搁大家的时间。”说完跟吴老栓打了招呼,向镇子的大街走去。

    许秀英也不好意思,便转移话题道:“老大老二家的,我们一起做点腊肉;老大,你们几个把几扇猪肉割一下,大概齐10斤一块,好拿好放,就是卖也好带。”说罢,指了指罗晓芸:“芸芸和方明回去洗洗睡吧,这两天也把你们折腾坏了。”

    看到方明背着背篓有点吃力,小年青讨好道:“大哥今天想出售什么东西?”

    “好的娘!”

    “娘,那我下地窖拿肉去,到黑市上看看。”

    村里照顾他,让他每天赶个牛车,从村里去一趟镇上。上午8点多去,中午12点来钟往回赶,一次一人收取1毛钱的费用归他自己。

    “有票8毛一斤,没票2块一斤。”方明说出价格。

    “知道了娘!”方明跟许秀英打了招呼,准备下地窖取肉。

    方明在知青点时坐过两次,虽然慢点,但总比走路省点力气。

    方明想想,2块钱一斤肯定能卖出去,这也是普遍价,像他这么着急,再加几毛钱应该也不成问题。但人还是要讲点诚信和良心,就先按2块钱的大众价格卖吧。

    “娘你放心,我可不想被他们抓住,我还想着晓芸呢!”方明看着自己的媳妇说道。www.silian.me

    “听娘的话,这会也没你们的事了,还能睡一会。”说着便往外推方明:“芸芸,快领方明回去!”

    看到猪肉,中年男人的眼睛都快放出绿光了:“哎呀,你可算是救了我的命了!跑了好几家,都是一斤二斤的,不够用,肉也不怎么新鲜。”男人一边瞧,一边叨叨。

    中年男人更是喜出望外。“可算找到了!”自言自语后,支起自行车,问方明道:“我能看看吗?”

    第二天早上,方明进了厨房。厨房干净亮洁,摆放齐整,看不出一点昨晚杀猪的狼藉,听娘说肉都放到了地窖里。

    再往前走拐了个弯,便是交易场所,还是一条巷子,人不算太多,但也不算少。巷子两边三三两两地蹲着一些人,头都蒙得严严实实,可能怕被人认出真面目。每人前面都摆着个背篓或竹筐,不时有人过来询问。

    “当然可以!”方明掀开盖布一角。

    农村人就是这样,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自己扛着,舍不得花那几毛钱。有时,就是小病拖来拖去拖成大病,甚至丢了性命。

    “要不,还是让三儿陪你去一趟吧,两个人总是保险点。www.qingqiu.me”

    “不用了娘,三哥昨天陪我打了半天猎,晚上又熬了一整夜,让他多休息一会儿。我先去看看情况,如果好出手,我再和三哥多带点过去。”

    吴老栓和方明本不是太熟,但现在人家是村支书的乘龙快婿,没有不认识的。尤其是婚礼上摆放的大前门香烟和大白兔奶糖,社员们对他的印象便更加深了一步。看到他也去镇上,牛车的人都挪挪屁股给他让出个位置。

    “有白面没有?”男人悄悄问道。

    镇子毕竟不是县城,地盘不大。不一会,方明便看了棉花加工厂的牌子。离加工厂不远的右边真有一条巷子。方明思想,这应该就是黑市的入口。

    “娘,我们没事。”方明还想在罗晓芸面前表现表现。

    “我这是昨天打的野猪,昨晚刚宰杀的,要多新鲜有多新鲜。”看到男人焦渴的目光,方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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