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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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佑果不知道赤司听到没有，他也许是希望的。
今天又提起来，不是桐岛夏也时隔两年的心血来潮，只是一直藏着的念头又在此时复苏起来，看过比赛回放后，桐岛夏也希望佑果离开日本去其他国家训练的念头更强了。
电话挂断，佑果这才放下手机，他还没装进口袋，卫生间里便又出现另一个人。
佑果便笑，“我看你的时候不总是这种表情么？”
高档餐厅就连卫生间也很高档，里面放着香薰精油，地板和墙面也擦的光滑干净的能当镜子，佑果洗了手，口袋里手机也在此时震了震。
赤司征十郎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来了多久，他同样也是来洗手，因为叶山小太郎打闹的途中将果汁洒了，浓稠的果汁淋了赤司一手。
“当然不。”佑果说：“我没打算放弃游泳。”
佑果好像在问废话，赤司淡淡道：“不是第一次了，还愣着做什么？”
佑果被赤司这突然的一句话弄的愣了一下，看了圈周围说：“要送我么？”
周围人又是眨眨眼睛，心里倒吸凉气，心说这是大新闻啊！
赤司那边自有户田司机开着车来接，佑果之前在学校能蹭赤司的车，不过今日他心虚，反而不敢上前了。
毕竟，真正的佑果并没有条件也没有心力去追求什么爱好或者梦想，那对他来说太奢侈了。
桐岛夏也大概刚看了地方台的报道，于是立刻打来电话说声恭喜，不过恭喜拿到金牌这件事还是其次，桐岛夏也还有事想告诉佑果。
刚才还一言不发的赤司终于转过头看向佑果，他的表情有些冷，赤司总是这样一副表情，但和佑果认识以后他就很少
佑果看到赤司心里便是一颤，出国这件事明明还没有决定，但佑果却还是有些心虚起来。
佑果眼一眨，那些海浪又好像消失掉了。
“佑果，你和赤司君有事？”水见副部低声问。
佑果此时喊他：“阿征，发什么呆？要上车了。”
那只手很柔软, 五指细长，放在手中好像捧着一团云雾一样，赤司很清楚这只手的触感, 因为他曾短暂的将这只手握在手中过。
那双金赤色的眼睛在包厢里昏黄的灯光下竟显得有些孤独。
竞技体育独自钻研是远远不够的，佑果现在的水平在高中生的范围内也许已经没有敌手，但是世界上还有更多的比赛，更多的对手，桐岛夏也很清楚这点，他站在世界回看全国，便只觉得自己渺小。
桐岛夏也作为一个兄长尽职尽责地为他规划，佑果自是感动，但是同样也有迟疑——迟疑也不是因为钱，钱这种东西很重要，但往往是最不值一提的，他只是想到赤司。
赤司抬起头，佑果正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朝他笑盈盈看过来，赤司抿了下唇, 为佑果好像无事发生的表情感到一丝的不开心。
而佑果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从善如流的探身坐进赤司的车里，车辆缓缓行驶在路上，车厢里却安静的好像可以闻针落地。
他心虚的时候，总是不敢直视人脸的。
“没有。”佑果匆匆说，他收回目光的同时，赤司征十郎也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眼。
也是很巧，赤司在这里和佑果遇到了。
知道学校财大气粗，游泳部和篮球部的人也没有客气，订了包厢，选的也都是价格不菲的菜式，味道很是不错。不过佑果不怎么觉得饿，吃了几口后便想出去上个卫生间。
赤司又有些无言, 他默默看着佑果，看着佑果看似无辜又狡猾的笑脸，他隐隐明白这就是佑果的恶趣味，用这种方式将人逗的心猿意马，但是他却偏偏恶劣的不想挑破，事后又装出一副无辜单纯的样子出来。
然而赤司却说：“还是不一样的。”那双异色的眼睛看似平静，但里面隐约可见波涛汹涌。
佑果打开手机，是来自桐岛夏也的电话。
“你知道吧，佑果。”桐岛夏也说：“你的水平只在日本呆着，是不会再取得太大的进步了。我想，你应该和郁弥一样在美国，或者和凛一样去澳洲集训。”
“是夏也。”佑果笑了下，解释道：“知道我拿了第一，所以打电话和我说声恭喜。”
佑果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赤司也在看他。
刚才轻轻勾在一起的手指, 好像只是一场意外，一个错觉。
赤司一动未动, 垂首看着身侧的手，他张了张发麻的五指, 发现自己的掌心竟然有些出汗。
“没事，刚才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赤司淡淡道，他向前走了几步，经过佑果时又停下来看他，“不是要上车么？佑果？”
“你还在犹豫么？”桐岛夏也说，“是在担心什么？还是你毕业后不打算继续游泳了？”
佑果只说：“让我考虑一下。”
赤司却只是点了下头，没像以前一样接话，佑果心里感觉怪怪的，身边的赤司却忽然动了起来，伸手按了什么按钮。
户田司机也在此时帮赤司说话：“对啊，佑果同学，快上车吧！”
校车停在远处, 司机已经发动车子等候良久。
但是这种地方，显然是不适合谈论刚才的“意外”与“错觉”的。
◎我的确很喜欢你。www.hanmeng.me◎
赤司用纸擦了擦手上的水，这才抬起头通过镜子看佑果。
“什么？”佑果也压低声音, 好像神神秘秘的, “你想和我说什么？”
佑果并不意外桐岛夏也会提到这件事，或者说，桐岛夏也从很早开始就打算将佑果劝出国了，只不过佑果升高中时火还想留在这里读书，不然他现在应该和桐岛郁弥一样在美国钻研泳技。
聚餐过后，就该各自回家了。
佑果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
如果就这么突然走了，他对赤司而言岂不是很像拍拍屁股就走的人渣？
叶山小太郎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充满疑惑地想：玲央姐，你和我又不顺路，怎么一起回？
“刚才在打电话？”赤司征十郎像是随口一问，“是谁？”
以前，赤司认为这种心照不宣的情况很好，和佑果待在一起是件让人放松又愉快的事情，太明确也许反而失去了趣味，但是刚才合照时，赤司征十郎在佑果脱手的一瞬间忽然冒出紧紧握住佑果手的想法。
两个人回到包厢，大家还是和刚才一样热热闹闹地吃饭，佑果和赤司各自坐到各自的座位上，佑果下意识朝赤司的方向频频看过去，赤司征十郎却好像没什么反应，在一众大快朵颐的队友的衬托下，斯文有礼的赤司征十郎简直像一副格格不入的画。
这种办法用的不好不正确，只会让人想骂人，但如果是佑果，赤司征十郎就生不起气，而佑果之所以敢这样对他，也许也有他平时无知无觉的默许。
赤司像是毫不在意，他点了下头，朝卫生间外走时又看向佑果，声音如常地说：“一起走吧。”
如果不打算继续游泳，那出国深造显然是多此一举的，但让佑果说出放弃又似乎很困难。www.yajing.me即使佑果当时学习游泳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但这么多年过去说放弃又好像令人十分不甘心起来。
“如果你决定好了就和我说吧，我会安排好的。”桐岛夏也声音温柔许多，他对关爱的朋友总是很温柔的，佑果年纪又比他小，桐岛夏也几乎将佑果当作郁弥一样关心，“不急，时间还很充足。”
因为有着心事，佑果便不受控制地发起了呆，偏偏他一直看着赤司，直到水见副部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佑果才回神。
为什么松开？
佑果坐车也的确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当着这么多朋友的面却是第一次，叶山小太郎毫无所觉，还想问赤司能不能送他一程，结果被身边的实渕玲央捂住嘴卡着脖子，“小太郎，我们一起回！”
挡板缓缓升起，将驾驶座和后座完全隔开，这里便是一个很好的私人空间，里面只有佑果和赤司两个人，很适合进行一些谈话。
或许，赤司是真的没有听到。
聚餐的地点在一家高级餐厅，因为大赛上取得的成绩让洛山的校董们喜笑颜开，当即批了一大笔餐费，说可以让参赛的学生们比赛之后好好享受一下。
“又要麻烦你送我回家了，阿征。”佑果说，他是笑着的，眼睛弯弯。
*
赤司的反应是没什么反应，佑果心里大失所望，只好跟着上车去聚餐的地点。
赤司坐在车里，车门却没有关上，周围的队员都在看，然而赤司毫不在意，反而定定看着佑果平静地说了句：“上车吧，佑果。”
相机的闪光一闪而逝，将两人站在一起的场面定格，谁也不知道站在前排同学身后的佑果和赤司的手正无声地勾在一起，直到拍照结束，佑果的手指才微微动了动, 像条灵活的游鱼一样从赤司手中游走了。
赤司停在原地的时间有些长。动身的实渕玲央和叶山小太郎等人也因此奇怪地朝他看过来，赤司保持着冷静的神情, 像平时一样朝校车的位置走过去，但是经过佑果身边时, 赤司嘴唇动了动，吐出一句低低的：“你……”
307 ? 辗转反侧
赤司征十郎本来想这么问，但看着佑果玻璃珠一样的眼睛，那双眼睛此刻隐隐流露出期待和些许笑意，赤司又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表情一敛，恢复了平时游刃有余的冷静。
佑果心里蓦地沉沉的，他忽然很想喝酒，但是他现在是未成年，酒精一滴也不能碰。
游泳部和篮球部的人都竖起耳朵。
电话里的桐岛夏也声音低沉清晰：“那你应该知道出去看看有多重要。”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赤司征十郎轻扬了下眉。
] 佑果不知道赤司听到没有，他也许是希望的。
今天又提起来，不是桐岛夏也时隔两年的心血来潮，只是一直藏着的念头又在此时复苏起来，看过比赛回放后，桐岛夏也希望佑果离开日本去其他国家训练的念头更强了。
电话挂断，佑果这才放下手机，他还没装进口袋，卫生间里便又出现另一个人。
佑果便笑，“我看你的时候不总是这种表情么？”
高档餐厅就连卫生间也很高档，里面放着香薰精油，地板和墙面也擦的光滑干净的能当镜子，佑果洗了手，口袋里手机也在此时震了震。
赤司征十郎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来了多久，他同样也是来洗手，因为叶山小太郎打闹的途中将果汁洒了，浓稠的果汁淋了赤司一手。
“当然不。”佑果说：“我没打算放弃游泳。”
佑果好像在问废话，赤司淡淡道：“不是第一次了，还愣着做什么？”
佑果被赤司这突然的一句话弄的愣了一下，看了圈周围说：“要送我么？”
周围人又是眨眨眼睛，心里倒吸凉气，心说这是大新闻啊！
赤司那边自有户田司机开着车来接，佑果之前在学校能蹭赤司的车，不过今日他心虚，反而不敢上前了。
毕竟，真正的佑果并没有条件也没有心力去追求什么爱好或者梦想，那对他来说太奢侈了。
桐岛夏也大概刚看了地方台的报道，于是立刻打来电话说声恭喜，不过恭喜拿到金牌这件事还是其次，桐岛夏也还有事想告诉佑果。
刚才还一言不发的赤司终于转过头看向佑果，他的表情有些冷，赤司总是这样一副表情，但和佑果认识以后他就很少
佑果看到赤司心里便是一颤，出国这件事明明还没有决定，但佑果却还是有些心虚起来。
佑果眼一眨，那些海浪又好像消失掉了。
“佑果，你和赤司君有事？”水见副部低声问。
佑果此时喊他：“阿征，发什么呆？要上车了。”
那只手很柔软, 五指细长，放在手中好像捧着一团云雾一样，赤司很清楚这只手的触感, 因为他曾短暂的将这只手握在手中过。
那双金赤色的眼睛在包厢里昏黄的灯光下竟显得有些孤独。
竞技体育独自钻研是远远不够的，佑果现在的水平在高中生的范围内也许已经没有敌手，但是世界上还有更多的比赛，更多的对手，桐岛夏也很清楚这点，他站在世界回看全国，便只觉得自己渺小。
桐岛夏也作为一个兄长尽职尽责地为他规划，佑果自是感动，但是同样也有迟疑——迟疑也不是因为钱，钱这种东西很重要，但往往是最不值一提的，他只是想到赤司。
赤司抬起头，佑果正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朝他笑盈盈看过来，赤司抿了下唇, 为佑果好像无事发生的表情感到一丝的不开心。
而佑果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从善如流的探身坐进赤司的车里，车辆缓缓行驶在路上，车厢里却安静的好像可以闻针落地。
他心虚的时候，总是不敢直视人脸的。
“没有。”佑果匆匆说，他收回目光的同时，赤司征十郎也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眼。
也是很巧，赤司在这里和佑果遇到了。
知道学校财大气粗，游泳部和篮球部的人也没有客气，订了包厢，选的也都是价格不菲的菜式，味道很是不错。不过佑果不怎么觉得饿，吃了几口后便想出去上个卫生间。
赤司又有些无言, 他默默看着佑果，看着佑果看似无辜又狡猾的笑脸，他隐隐明白这就是佑果的恶趣味，用这种方式将人逗的心猿意马，但是他却偏偏恶劣的不想挑破，事后又装出一副无辜单纯的样子出来。
然而赤司却说：“还是不一样的。”那双异色的眼睛看似平静，但里面隐约可见波涛汹涌。
佑果打开手机，是来自桐岛夏也的电话。
“你知道吧，佑果。”桐岛夏也说：“你的水平只在日本呆着，是不会再取得太大的进步了。我想，你应该和郁弥一样在美国，或者和凛一样去澳洲集训。”
“是夏也。”佑果笑了下，解释道：“知道我拿了第一，所以打电话和我说声恭喜。”
佑果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赤司也在看他。
刚才轻轻勾在一起的手指, 好像只是一场意外，一个错觉。
赤司一动未动, 垂首看着身侧的手，他张了张发麻的五指, 发现自己的掌心竟然有些出汗。
“没事，刚才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赤司淡淡道，他向前走了几步，经过佑果时又停下来看他，“不是要上车么？佑果？”
“你还在犹豫么？”桐岛夏也说，“是在担心什么？还是你毕业后不打算继续游泳了？”
佑果只说：“让我考虑一下。”
赤司却只是点了下头，没像以前一样接话，佑果心里感觉怪怪的，身边的赤司却忽然动了起来，伸手按了什么按钮。
户田司机也在此时帮赤司说话：“对啊，佑果同学，快上车吧！”
校车停在远处, 司机已经发动车子等候良久。
但是这种地方，显然是不适合谈论刚才的“意外”与“错觉”的。
◎我的确很喜欢你。www.hanmeng.me◎
赤司用纸擦了擦手上的水，这才抬起头通过镜子看佑果。
“什么？”佑果也压低声音, 好像神神秘秘的, “你想和我说什么？”
佑果并不意外桐岛夏也会提到这件事，或者说，桐岛夏也从很早开始就打算将佑果劝出国了，只不过佑果升高中时火还想留在这里读书，不然他现在应该和桐岛郁弥一样在美国钻研泳技。
聚餐过后，就该各自回家了。
佑果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
如果就这么突然走了，他对赤司而言岂不是很像拍拍屁股就走的人渣？
叶山小太郎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充满疑惑地想：玲央姐，你和我又不顺路，怎么一起回？
“刚才在打电话？”赤司征十郎像是随口一问，“是谁？”
以前，赤司认为这种心照不宣的情况很好，和佑果待在一起是件让人放松又愉快的事情，太明确也许反而失去了趣味，但是刚才合照时，赤司征十郎在佑果脱手的一瞬间忽然冒出紧紧握住佑果手的想法。
两个人回到包厢，大家还是和刚才一样热热闹闹地吃饭，佑果和赤司各自坐到各自的座位上，佑果下意识朝赤司的方向频频看过去，赤司征十郎却好像没什么反应，在一众大快朵颐的队友的衬托下，斯文有礼的赤司征十郎简直像一副格格不入的画。
这种办法用的不好不正确，只会让人想骂人，但如果是佑果，赤司征十郎就生不起气，而佑果之所以敢这样对他，也许也有他平时无知无觉的默许。
赤司像是毫不在意，他点了下头，朝卫生间外走时又看向佑果，声音如常地说：“一起走吧。”
如果不打算继续游泳，那出国深造显然是多此一举的，但让佑果说出放弃又似乎很困难。www.yajing.me即使佑果当时学习游泳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但这么多年过去说放弃又好像令人十分不甘心起来。
“如果你决定好了就和我说吧，我会安排好的。”桐岛夏也声音温柔许多，他对关爱的朋友总是很温柔的，佑果年纪又比他小，桐岛夏也几乎将佑果当作郁弥一样关心，“不急，时间还很充足。”
因为有着心事，佑果便不受控制地发起了呆，偏偏他一直看着赤司，直到水见副部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佑果才回神。
为什么松开？
佑果坐车也的确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当着这么多朋友的面却是第一次，叶山小太郎毫无所觉，还想问赤司能不能送他一程，结果被身边的实渕玲央捂住嘴卡着脖子，“小太郎，我们一起回！”
挡板缓缓升起，将驾驶座和后座完全隔开，这里便是一个很好的私人空间，里面只有佑果和赤司两个人，很适合进行一些谈话。
或许，赤司是真的没有听到。
聚餐的地点在一家高级餐厅，因为大赛上取得的成绩让洛山的校董们喜笑颜开，当即批了一大笔餐费，说可以让参赛的学生们比赛之后好好享受一下。
“又要麻烦你送我回家了，阿征。”佑果说，他是笑着的，眼睛弯弯。
*
赤司的反应是没什么反应，佑果心里大失所望，只好跟着上车去聚餐的地点。
赤司坐在车里，车门却没有关上，周围的队员都在看，然而赤司毫不在意，反而定定看着佑果平静地说了句：“上车吧，佑果。”
相机的闪光一闪而逝，将两人站在一起的场面定格，谁也不知道站在前排同学身后的佑果和赤司的手正无声地勾在一起，直到拍照结束，佑果的手指才微微动了动, 像条灵活的游鱼一样从赤司手中游走了。
赤司停在原地的时间有些长。动身的实渕玲央和叶山小太郎等人也因此奇怪地朝他看过来，赤司保持着冷静的神情, 像平时一样朝校车的位置走过去，但是经过佑果身边时, 赤司嘴唇动了动，吐出一句低低的：“你……”
307 ? 辗转反侧
赤司征十郎本来想这么问，但看着佑果玻璃珠一样的眼睛，那双眼睛此刻隐隐流露出期待和些许笑意，赤司又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表情一敛，恢复了平时游刃有余的冷静。
佑果心里蓦地沉沉的，他忽然很想喝酒，但是他现在是未成年，酒精一滴也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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