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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钉截铁的肯定，他无需多问，也能窥知一切。只是让他不悦的是离开前分明再三告诫过贺风，不许让秦观月得知内情，更不许让她以身涉险。
可他时刻挂念秦观月的安危，既担心她为自己的不告而别生气，更害怕她对这一切根本不在意。
贺风站在偏门外的马车边等候，面上神情复杂。
昨日送进来的饭盒里藏着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字是秦荣的字迹，上面写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秦观月依照贺风先前的指示，从天牢离开后径直来到淑华宫，而后便有人与她接应，带她从偏门出宫。
他径直挑开防线，向潮润的舌尖探去，与之交绵延缠，如同紧紧织绕的两道和泉相汇。
借着微弱的光亮，顾珩看见秦观月眼角晶莹的泪，心里像是有一块地方被柔软地化开了。
我们？顾珩有些迟疑地看着她。
“等我回去。”
陆起章的每一步行棋，都在顾珩的意料之中，或者说，是他刻意为之，要让陆起章与天下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陆起章是个疯子，这几日他不顾劝阻，杀了好几个老臣。
他在燕帝身边蛰伏多年，没有一日不想用最恶毒的方式杀了燕帝报仇。
这是她第一次因为心疼自己而落泪，在顾珩看来，这一滴泪比世间千万的珠玉还要珍贵。
她心疼顾珩受伤不假，但同时也害怕顾珩又像以前那样将她蒙在鼓里。
在遇见秦观月之前，他已然是不知所往、无处归寂的一缕游魂。
“没事的。”顾珩拍拍她的手背，勉强扯出一个安慰的笑。
而顾珩居然要赌这个疯子是否还残存一丝理智，这岂不是比陆起章还要更疯。
秦观月猛地站起身，气急攻心，一时头脑晕眩不已，险些倒地。
但他知道对于燕帝而言，死亡反而不足以作为惩罚。他不会让他与大燕就这样轻易的解脱。
秦观月呼吸不畅，还没能从刚才的情形里抽离。睫毛上挂着雾珠，眼眸湿润地望着顾珩。
于情理上，他知晓让秦观月暂时离开是对她而言最好的打算，但在私心里，他还是做不到那样的无私。
他们待得有些久了，守卫来催。
“胜败在天，月娘，我不能骗你。”顾珩云淡风轻地一笑，语气平静。
秦观月别开头，小声嗔道:“我拿这事骗你做什么。还不是都怪你……”
说到最后秦观月有些激动，下意识地推开了顾珩。她本以为顾珩会像以前那样牢牢地抓住她不放，谁知今日她只是轻巧地一推，顾珩便皱起了眉，松开了握着她的手。
只有秦观月能够调动他的喜怒，但他甘愿让自己沉溺其中，哪怕此生都要被她控制，他也甘之如饴。
秦观月拭去了眼泪，站起身:“我要走了。”
秦观月看着遍体伤痕的顾珩，嗓子里干涩不已，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一声质问中，像是要将这些日子受尽的委屈与不甘倾泻而出。
那日仓促之下，不告而别，顾珩也有难言之隐。
她有些担心顾珩是否觉得这个孩子的不是时候，成了耽误他大业的绊脚石。
“哪怕是为了我们。”
他赌对了，她是在意他的。
她又坐回顾珩身边，握住他的手:“你不能这样。”
顾珩为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这次的确与之前不同，我没有要骗你的意思。”
“你把这些东西给我，你要做什么？”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
秦观月心里不妙，再一看顾珩的胸前已有淡淡的血渗透出来。
在秦观月身上，顾珩的推度再一次失算。他没有想到秦观月会来，当两人相视之时，顾珩只觉得胸腔里响起剧烈的震颤，铺天盖地的啸动扑覆着他。
顾珩冰凉的手沾着淡淡的血气，掌心抚摸着她的脸颊，像往常一般相亲无间。
秦观月本以为顾珩会欣喜不已，毕竟他先前多次提过想要一个骨肉，可真到了这一天，她却没在顾珩的脸上看见笑容。
秦观月握着那些契子的手微微颤抖，在这闷热潮湿的密牢里，鼻尖上沁出了密密的汗。
顾珩被困囿在狱里几日，已然形容消瘦了一圈，身上的袍子空空荡荡，仿似灌进了一口风。m.julangge.com
她的身子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一把将那些契子砸在顾珩脸上。
他缓缓抬眼，忽明忽暗的火光在他眼底跃动。他沉默良久，忽而抬起手抚上秦观月的脸颊:“月娘，你瘦了。”
良久，他才缓缓抬起眼:“月娘，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顾珩，你真想把我推开？还是又像之前那样在试探我。”
契子如落叶般在空中旋转，又缓缓落回了地上。
“顾珩，你疯了！”
秦观月的心当即凉了一半。
这是他第一次忤逆丞相的意愿，若非秦观月以身孕要挟，他无
顾珩顿了顿，又道:“但若是他真的疯了，非要立即杀了我，那也只能听天由命。”
天牢里容不得温存的延续，不多时，铁门外便响起了叩门声。
她牵着顾珩的手覆在自己尚平坦的小腹上，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不想你死，更不想我们的孩子一出世便没了父亲。”
在离开前，他曾做过最坏的准备。即便如此，这几日每每想起秦观月或许会真的另谋出路，他的心里还是会掀起难以抑制的波涛。
顾珩呼吸凝滞了一瞬，依旧坐在原地。
是秦观月为他辟鸿蒙、知始终，这污鄙不堪的混沌世间，似乎还有那么一块净土，其间有一人还值得他流连。
“月娘。”顾珩虽然极力压抑，但仍然能听出声音里细微的起伏，他又握紧秦观月的手腕，只将千言万语汇成四字。
秦观月盯着他看，眼圈渐渐泛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贺风一向忠耿，为何今日会驳逆他的命令。
但如今他不想了。
善恶有报而天道轮回，燕帝终该为自己的荒唐付出沉重的代价。
没有一刻他不在脑海中勾描她的容貌，回想着他们之间的过往。
他的力道强劲，大有誓要将她吞入腹中，揉进骨血的意思。秦观月被他吻得昏昏沉沉，偶尔从唇齿间溢出几声婉转低吟，落在顾珩耳内，点起他眼底更盛的念火。
秦观月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本以为顾珩有十全的把握，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谁知他居然是拿他对陆起章的几分了解在赌。
顾珩久久没有回话，秦观月一时又惊又恼:“看来珩郎是觉得这孩子碍着你的事了，也罢，你不必担心，我自会找个离你远的地方躲着，不再让他招你的烦。”
秦观月坐在他身边，肩头微颤，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一种恐慌，她怕顾珩真的会离他而去。
她盼着能听见一个肯定的答案，盼着顾珩告诉她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让她不要担心。
顾珩站在原地，像是被指责过错的孩童，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会有事，对不对？”
可贺风居然真的有法子让她进宫，从那时起秦观月就开始怀疑顾珩与贺风是不是在布一场大局。
在巨大的惊诧退去后，顾珩在余庆之外，渐渐品出一丝不悦。眉山渐渐凝成川字:“是贺风。”
“你说要护我周全，不许我与其他人一起，哄我为你生儿育女。然后呢？你便是这样对我的。”
顾珩握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俯身吻上她的双唇。他冰凉的唇瓣在与她相贴的一刹忽然有了灼热的温度。
“月娘，你信我吗？”
她从怀里掏出身契、宅子的地契，眼底红得像是溺了晚霞，其间溢满了粼粼的水光。
秦观月垂下了眼，一滴冰凉的眼泪坠落在顾珩的手背上。
“我想信你，可我该怎么才能信你？珩郎，你我之间就不能坦诚相待吗？难道看着我为你着急担心，你就会欣悦？”
他瞒过了天下人，瞒过了燕帝，若他想继续隐瞒，自然可以让这件事变成无人知晓的秘密，让它烂在那夜的漫天火光中。
秦观月双腿虚软快站不住了，顾珩看着那抹羞红从她的玉颈蔓延到耳根，才将肯放开她。
心里的潮涌就要难以抑制地喷薄而出，顾珩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悸动。这种感觉很奇妙，似乎可以冲破理智，含藏着不顾一切的力量。
顾珩的唇色苍白，秦观月惊慌地搀扶着他的胳膊坐在墙边那破旧的长椅上，哽噎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离开秦观月，是他做过最难的抉择。在狱中数日，他并不畏惧鞭刑拷打的折磨，皮肉之苦，不足为惧。
原先，秦观月担忧顾珩的生死。她威逼贺风带她见顾珩，也并未报太大的希望。
他浑然不觉自己的变化，却敏锐地观察着秦观月的模样。细致到她双颊似乎清减，腰似乎细了半寸。
“月娘。”
“陆起章与我有几分年少情谊，虽然如今这不值一提，但我对他应该还有些用处，我想他暂且不会要我的命。”
秦观月气得捡起地上的身契地契，转身就要走，手腕却忽然被顾珩握住。
顾珩被她问得无言，低低地唤了她声月娘，来不及有其他的辩解，秦观月又抢在他开口前逼近了一步。
秦观月微微启唇，话还没说出来一个字，眼泪便先夺眶而出。
“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一时间秦观月的心情似坠入了深渊，表情也有些不悦:“珩郎，你不喜欢这个孩子吗？”
] 斩钉截铁的肯定，他无需多问，也能窥知一切。只是让他不悦的是离开前分明再三告诫过贺风，不许让秦观月得知内情，更不许让她以身涉险。
可他时刻挂念秦观月的安危，既担心她为自己的不告而别生气，更害怕她对这一切根本不在意。
贺风站在偏门外的马车边等候，面上神情复杂。
昨日送进来的饭盒里藏着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字是秦荣的字迹，上面写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秦观月依照贺风先前的指示，从天牢离开后径直来到淑华宫，而后便有人与她接应，带她从偏门出宫。
他径直挑开防线，向潮润的舌尖探去，与之交绵延缠，如同紧紧织绕的两道和泉相汇。
借着微弱的光亮，顾珩看见秦观月眼角晶莹的泪，心里像是有一块地方被柔软地化开了。
我们？顾珩有些迟疑地看着她。
“等我回去。”
陆起章的每一步行棋，都在顾珩的意料之中，或者说，是他刻意为之，要让陆起章与天下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陆起章是个疯子，这几日他不顾劝阻，杀了好几个老臣。
他在燕帝身边蛰伏多年，没有一日不想用最恶毒的方式杀了燕帝报仇。
这是她第一次因为心疼自己而落泪，在顾珩看来，这一滴泪比世间千万的珠玉还要珍贵。
她心疼顾珩受伤不假，但同时也害怕顾珩又像以前那样将她蒙在鼓里。
在遇见秦观月之前，他已然是不知所往、无处归寂的一缕游魂。
“没事的。”顾珩拍拍她的手背，勉强扯出一个安慰的笑。
而顾珩居然要赌这个疯子是否还残存一丝理智，这岂不是比陆起章还要更疯。
秦观月猛地站起身，气急攻心，一时头脑晕眩不已，险些倒地。
但他知道对于燕帝而言，死亡反而不足以作为惩罚。他不会让他与大燕就这样轻易的解脱。
秦观月呼吸不畅，还没能从刚才的情形里抽离。睫毛上挂着雾珠，眼眸湿润地望着顾珩。
于情理上，他知晓让秦观月暂时离开是对她而言最好的打算，但在私心里，他还是做不到那样的无私。
他们待得有些久了，守卫来催。
“胜败在天，月娘，我不能骗你。”顾珩云淡风轻地一笑，语气平静。
秦观月别开头，小声嗔道:“我拿这事骗你做什么。还不是都怪你……”
说到最后秦观月有些激动，下意识地推开了顾珩。她本以为顾珩会像以前那样牢牢地抓住她不放，谁知今日她只是轻巧地一推，顾珩便皱起了眉，松开了握着她的手。
只有秦观月能够调动他的喜怒，但他甘愿让自己沉溺其中，哪怕此生都要被她控制，他也甘之如饴。
秦观月拭去了眼泪，站起身:“我要走了。”
秦观月看着遍体伤痕的顾珩，嗓子里干涩不已，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一声质问中，像是要将这些日子受尽的委屈与不甘倾泻而出。
那日仓促之下，不告而别，顾珩也有难言之隐。
她有些担心顾珩是否觉得这个孩子的不是时候，成了耽误他大业的绊脚石。
“哪怕是为了我们。”
他赌对了，她是在意他的。
她又坐回顾珩身边，握住他的手:“你不能这样。”
顾珩为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这次的确与之前不同，我没有要骗你的意思。”
“你把这些东西给我，你要做什么？”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
秦观月心里不妙，再一看顾珩的胸前已有淡淡的血渗透出来。
在秦观月身上，顾珩的推度再一次失算。他没有想到秦观月会来，当两人相视之时，顾珩只觉得胸腔里响起剧烈的震颤，铺天盖地的啸动扑覆着他。
顾珩冰凉的手沾着淡淡的血气，掌心抚摸着她的脸颊，像往常一般相亲无间。
秦观月本以为顾珩会欣喜不已，毕竟他先前多次提过想要一个骨肉，可真到了这一天，她却没在顾珩的脸上看见笑容。
秦观月握着那些契子的手微微颤抖，在这闷热潮湿的密牢里，鼻尖上沁出了密密的汗。
顾珩被困囿在狱里几日，已然形容消瘦了一圈，身上的袍子空空荡荡，仿似灌进了一口风。m.julangge.com
她的身子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一把将那些契子砸在顾珩脸上。
他缓缓抬眼，忽明忽暗的火光在他眼底跃动。他沉默良久，忽而抬起手抚上秦观月的脸颊:“月娘，你瘦了。”
良久，他才缓缓抬起眼:“月娘，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顾珩，你真想把我推开？还是又像之前那样在试探我。”
契子如落叶般在空中旋转，又缓缓落回了地上。
“顾珩，你疯了！”
秦观月的心当即凉了一半。
这是他第一次忤逆丞相的意愿，若非秦观月以身孕要挟，他无
顾珩顿了顿，又道:“但若是他真的疯了，非要立即杀了我，那也只能听天由命。”
天牢里容不得温存的延续，不多时，铁门外便响起了叩门声。
她牵着顾珩的手覆在自己尚平坦的小腹上，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不想你死，更不想我们的孩子一出世便没了父亲。”
在离开前，他曾做过最坏的准备。即便如此，这几日每每想起秦观月或许会真的另谋出路，他的心里还是会掀起难以抑制的波涛。
顾珩呼吸凝滞了一瞬，依旧坐在原地。
是秦观月为他辟鸿蒙、知始终，这污鄙不堪的混沌世间，似乎还有那么一块净土，其间有一人还值得他流连。
“月娘。”顾珩虽然极力压抑，但仍然能听出声音里细微的起伏，他又握紧秦观月的手腕，只将千言万语汇成四字。
秦观月盯着他看，眼圈渐渐泛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贺风一向忠耿，为何今日会驳逆他的命令。
但如今他不想了。
善恶有报而天道轮回，燕帝终该为自己的荒唐付出沉重的代价。
没有一刻他不在脑海中勾描她的容貌，回想着他们之间的过往。
他的力道强劲，大有誓要将她吞入腹中，揉进骨血的意思。秦观月被他吻得昏昏沉沉，偶尔从唇齿间溢出几声婉转低吟，落在顾珩耳内，点起他眼底更盛的念火。
秦观月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本以为顾珩有十全的把握，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谁知他居然是拿他对陆起章的几分了解在赌。
顾珩久久没有回话，秦观月一时又惊又恼:“看来珩郎是觉得这孩子碍着你的事了，也罢，你不必担心，我自会找个离你远的地方躲着，不再让他招你的烦。”
秦观月坐在他身边，肩头微颤，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一种恐慌，她怕顾珩真的会离他而去。
她盼着能听见一个肯定的答案，盼着顾珩告诉她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让她不要担心。
顾珩站在原地，像是被指责过错的孩童，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会有事，对不对？”
可贺风居然真的有法子让她进宫，从那时起秦观月就开始怀疑顾珩与贺风是不是在布一场大局。
在巨大的惊诧退去后，顾珩在余庆之外，渐渐品出一丝不悦。眉山渐渐凝成川字:“是贺风。”
“你说要护我周全，不许我与其他人一起，哄我为你生儿育女。然后呢？你便是这样对我的。”
顾珩握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俯身吻上她的双唇。他冰凉的唇瓣在与她相贴的一刹忽然有了灼热的温度。
“月娘，你信我吗？”
她从怀里掏出身契、宅子的地契，眼底红得像是溺了晚霞，其间溢满了粼粼的水光。
秦观月垂下了眼，一滴冰凉的眼泪坠落在顾珩的手背上。
“我想信你，可我该怎么才能信你？珩郎，你我之间就不能坦诚相待吗？难道看着我为你着急担心，你就会欣悦？”
他瞒过了天下人，瞒过了燕帝，若他想继续隐瞒，自然可以让这件事变成无人知晓的秘密，让它烂在那夜的漫天火光中。
秦观月双腿虚软快站不住了，顾珩看着那抹羞红从她的玉颈蔓延到耳根，才将肯放开她。
心里的潮涌就要难以抑制地喷薄而出，顾珩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悸动。这种感觉很奇妙，似乎可以冲破理智，含藏着不顾一切的力量。
顾珩的唇色苍白，秦观月惊慌地搀扶着他的胳膊坐在墙边那破旧的长椅上，哽噎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离开秦观月，是他做过最难的抉择。在狱中数日，他并不畏惧鞭刑拷打的折磨，皮肉之苦，不足为惧。
原先，秦观月担忧顾珩的生死。她威逼贺风带她见顾珩，也并未报太大的希望。
他浑然不觉自己的变化，却敏锐地观察着秦观月的模样。细致到她双颊似乎清减，腰似乎细了半寸。
“月娘。”
“陆起章与我有几分年少情谊，虽然如今这不值一提，但我对他应该还有些用处，我想他暂且不会要我的命。”
秦观月气得捡起地上的身契地契，转身就要走，手腕却忽然被顾珩握住。
顾珩被她问得无言，低低地唤了她声月娘，来不及有其他的辩解，秦观月又抢在他开口前逼近了一步。
秦观月微微启唇，话还没说出来一个字，眼泪便先夺眶而出。
“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一时间秦观月的心情似坠入了深渊，表情也有些不悦:“珩郎，你不喜欢这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