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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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不知道哪里取悦到了【布鲁斯】，男人心情愉悦地拉住克拉拉的手，在迪克和达米安的面前在女人掌心烙下一个吻，“为了你，我可稍微忍耐一下，我的甜心。”

    “给你一个提示吧，小鸟。”和达米安父亲长得一样的男人笑着说道，“我确实和你有着血缘关系。”

    旁边的迪克搭话道：“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呢，阿卡姆先生？”直觉告诉他【布鲁斯】说的小鸟指的并非那么简单。

    “我不管他和你说了什么，”克拉拉冰冷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中，“一个字都不要相信。”

    “亲爱的，你说得对，我可不想让他们打扰到我们的独处时间。”【布鲁斯】尾音颤抖，话里有说不出的委屈和暧昧，对面看到他伸出手搂住克拉拉的两人都露出了眼睛快瞎了的表情。

    “被我丢弃了。”【布鲁斯】大大方方地承认道。他输入了最后一个按键，然后朝迪克看去，蓝绿色的眼瞳像浑浊的污水：“因为后来我发现，我还是更喜欢听话的狗。”

    狗舍？迪克发誓他没听错，这个男人是想把他们关在狗舍里吧？他以为他们是狗吗？

    特别是迪克，他看着克拉拉蹙起来的眉头，心里泛起一阵怜惜。真可怜，【卡尔】一看就不喜欢她旁边的这个男人。他突然想起来刚刚上楼前【卡尔】的话，难道从一开始女人就不想让他进来吗。

    临走前，达米安回过头看向【布鲁斯】。对方早有预料，他朝达米安招招手，用唇语说道：“下次再来。”

    已经猜到克拉拉可能是站在他们这边的迪克朝达米安打了一个手势，所幸大哥的威严还在，穿着罗宾制服的达米安瘪了瘪嘴，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书房。

    受到明示的【布鲁斯】抽了抽嘴角，他笑着说道：“没想到这么晚还会有客人来，可惜庄园条件有限，就这样将就着吧。”

    他的话再次被打断了，这个和他的养父同名的男人似乎对自我介绍已经没有了什么耐心。【布鲁斯】随意说道：“我知道，迪克。那么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说完，【布鲁斯】不顾达米安的震惊，他一边缓慢地输入密码一边大声感叹道：“你的代号让我想起了我以前养的那几只小鸟，最小的那只非常不听话，但它一直都是我最宠爱的小鸟。”

    迪克左看右看，终于在那片废墟中找到一个还算完好的椅子，他提着椅子在【布鲁斯】的微笑下最后选择和被绑着的达米安坐在一边。

    迪克轻咳一声：“一路走来我听【卡尔】说过，你们是前几天才回到哥谭的。那你应该还不了解哥谭的超级英雄吧，我旁边这个矮……孩子，是哥谭的义警罗宾。”识相的话就放了他。

    “咳咳，我还是叫你阿卡姆先生吧。”本来就长得一模一样，现在连名字都一样，直接叫名字的话迪克怕他晚上会做噩梦，“我是……”

    克拉拉一走进来就自觉地坐在了【布鲁斯】旁边，迪克也想跟着坐下，奈何沙发位置有限，那个拥有着哥谭甜心年轻版脸蛋的男人还在他过来的时候用干净的餐盘把仅剩的位置给占了。

    达米安·韦恩瞪着他穿着蓝色卫衣像个傻帽一样坐在椅子上的大哥。

    迪克干笑一声，哪怕是他面对这种情况也会非常苦恼。没想到送一位美人回家会收获这样的“惊喜”，罗宾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回到蝙蝠洞再探讨的事情了，当务之急是先把达米安救出去。

    不过，他打量着【布鲁斯】，是他一个人将达米安打败的吗。

    克拉拉小口小口地喝着蜂蜜牛奶，她瞥了一眼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穿着罗宾制服的达米安和还是常服打扮的迪克。想到狂笑蝙蝠侠喜欢对罗宾做什么，克拉拉突然觉得自己身负重任，她今天可是要把这些鸟宝宝全部从庄园里送回家的。

    亲眼看着迪克坐上了车，克拉拉低头看向一脸不耐烦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的达米安：“【布鲁斯】和你单独说了什么，罗宾？”

    茶杯与桌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克拉拉的眉梢已经染上了几丝微怒，一层薄红爬上了她的眼角。【布鲁斯】搂住克拉拉肩膀的手情不自禁地收拢，又在下一秒被女人挣脱了。

    “我知道哦，”【布鲁斯】皮笑肉不笑，他就知道是克拉拉惹来的麻烦，“没有人比我更懂哥谭。”

    “该走了。”克拉拉警告道。

    绑住达米安的开关需要在椅子背后输入密码和指纹识别，【布鲁斯】自动无视了旁边紧盯着他动作的迪克，他偷偷靠近了达米安的耳边低语道。

    但两名经验丰富的义警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布鲁斯】的话里的含义，不管对方是谁，起码他非常了解他们，至于了解到哪个程度。年纪更小的那名义警想到了他之前处处被针对的战斗方式，他抿紧嘴唇，愿意往最差的那个方向思考。

    克拉拉俯视着他：“我要带他们离开。”

    “【布鲁斯】，”为了拯救达米安的羞耻心，克拉拉大义铭然地加入了战场，“时间已经很晚了，是时候把客人送回去了。”

    他看了一眼挂钟上的时间：“现在应该是你的工作时间吧，迪克警官，还是布鲁德海文现在新开展了遗失儿童找回服务？”

    克拉拉真害怕他一时冲动对【布鲁斯】出手，迪克要是真的动手的话，等一会绑在那里的就会是两个人了。

    “【布鲁斯】·阿卡姆，”男人露出洁白的牙齿，“你可以叫我【布鲁斯】。”

    桌子挡住了膝盖以下的视线，克拉拉轻轻地踢了踢【布鲁斯】的小腿，示意他开口准备演戏。现在就靠他们稳住全场了，没看见迪克像只炸毛的鸟妈妈一样只差挡在达米安面前了吗。

    遗失儿童·罗宾·达米安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布鲁斯】。

    “啪——”

    【布鲁斯】：“但是，让客人空手回去也不是我的待客之道。刚好Ace提醒了我，家里面的狗舍还空着……”

    这天是没法聊下去了吧。克拉拉眼神死地看向被绑起来表情羞愤中带有一丝耻辱的达米安，韦恩家的小少爷看上去就像是在亲戚家捣乱的时候被当众抓包后公开处刑的熊孩子。

    克拉拉毫无犹豫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布鲁斯】却一点也不生气。他笑嘻嘻地站起来，朝达米安那边走去。

    因为房间里面的原本有两张面对面的沙发，但其中一张在他和【布鲁斯】的打斗中壮烈牺牲了。只有【布鲁斯】现在坐着的那张还算完好。

    这个人说话怎么那么阴阳怪气，迪克嘴角一抽，他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去看向旁边存在感极强的达米安：“没有没有，这位……”

    达米安从椅子上跳下来，他在迪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到【布鲁斯】面前。他抬起头，似乎想要说什么。

    空气里面弥漫着肉眼可见的尴尬，克拉拉接过【布鲁斯】递过来的杯子，要不是【布鲁斯】实在对她笑得太过灿烂，她根本看不出【布鲁斯】心里的狂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