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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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祈钰冷着一张脸，绯红的眼瞳看着桌面上的鱼……尾巴。若是其他人看到他此时的模样，会以为白祈钰恐怖如斯，竟有勇气观察这条鱼，实际上是因为这条鱼头顶长了密密麻麻的眼睛，他根本不敢拿。
“异能者进食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是吃下去。”
讲课的还是那位女性异能者，她站在讲台，从讲桌上放着的长方形塑料水箱里，拿出一条长得奇形怪状的鱼。
“？”新人感觉哪里不对。
靠，这是个天然黑吧？
但也因为那段时期频繁大量使用异能，他付出了迅速苍老的代价。
他越怂，表情越冷。
嘶，跟闻起来一样挺香的，一点都不腥，肉还挺有嚼劲。
他咬咬牙，走上了讲台。
老师拎着水箱放到阶梯教室的第一排桌子上，然后又从讲桌下面拎出几个水箱，全都是装着这种鱼。
在他吐魂的时候，叶此君犯大病在他旁边演古代接生婆，对他说：“深呼吸，深呼吸，孩子快出来了！”
白祈钰这才知道，原来早在16年前，异能者和生物变异现象就已经出现了，甚至现在依然有迹可循。
几分钟后，大家的桌前都放着一条鱼。
“草！我这条还活着！”后方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
除此以外，还有异能者引起的“丧尸病”——
听懂了，又好像没懂。
他竟然将这口鱼肉吃了下去。
在为那个兄弟送去怜爱的目光后，大家纷纷开始尝试。
“异能者升级需要进食，吃得越多，升级越快。”老师捏着鱼尾巴晃了晃，用一种像哄骗小朋友似的语气问，“真的没人试试吗？别看这条鱼丑了点，但它是2级变异种哦~”
他们上理论课的地方是一个阶梯教室，老师是一位女性异能者，给大家讲了《异能者管理条例》和异能的历史。
他帮助夏国初步建立了异能者和变异种的体系，度过了这段混乱而迷茫的时期。
叶此君：“……”
因为他做出的巨大贡献，上面和异管局的异能者都很敬佩他。
T市有座红叶山，以深秋时漫山遍野的红叶闻名。16年前，有游客携相机登山看风景，在雨后林间的泥地上拍摄到了三个有人类脚印那么大的爪印，明明看起来是鸟类的爪印，却还留下了蛇类蜿蜒爬行的痕迹。
那新人举完手就感觉后悔了，然而现在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鼓掌，让他骑虎难下。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她的手上。
那游客回家后，将照片投稿到了电视台。经电视台播出后，人们议论纷纷，说是山怪，T市迎来一波看山怪的旅游热潮。
……
许多人上课前还觉得怪，进食有什么好教的？不就是张嘴吃东西吗？
当时的他是一位四十多岁的高级干部，觉醒成了肉食性异能者，异能为「全知」——虽不是具有攻击性的异能，但在那个刚出现异能者和变异种、全部都是未知的时期，他的异能极为有用。
伴随着花桃拍鱼玩的声音，白祈钰闭上眼睛，闻了闻这条鱼的味道，发现蛮香的，像是红烧鱼的味道，但没有丁点腥味，只有鲜香。
那鱼约有二十厘米长，身体呈褐色扁状，皮肤滑溜溜的没有鱼鳞，看起来像一条小型安康鱼。但它的头顶，长了一片密密麻麻凸起的黑色眼睛，肥厚的嘴唇边有几条须子。
终于，他握住了这条丑鱼。
然后对还在锲而不舍想让他看鱼的花桃说：“别逗他了，他真的很怕这条鱼。”
虽然这么说了，但还是没人动。
新人集训正式开始了。
花桃眨了眨眼，迷茫：“我没逗他啊。”
这件事被电视台报道后，大多数网友认为这几人患有精神疾病。记者在一次家属采访时，家属哭着说“我家娃前几天还说他有超能力了”，更是被当做患有臆想症的证据。
“这是异能者的第二种进食方式，吸收。”老师道，“将要吃的东西与身体皮肤接触，然后……嗯……”老师的视线开始飘忽，“这种感觉要怎么说呢，就是你要让你的皮肤像你的嘴，把东西吸进去……啊，大概就是这样吧。”
只见这只手握着鱼身，接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这条鱼竟然像水滴汇入大海般融进了掌心，整个过程发生在五六秒。
历史课后，他们上进食课。
旁边近距离看到这一幕的新人已经要哽咽了，有这种方式，老师竟然还坏心眼地让人吃一口试试呜呜！
“你怎么不看？”花桃又把手臂伸过去，像展示新玩具的小孩子，“你看，它卡住了！一点不痛！”
就连一直很爱吃的花桃都在摇头。
老师说：“你很棒，我都吃不下去。”
理论课都被安排在了第一周。
他伸手去接，手指像抽筋了似的乱动——实在是他下不去手拿着。
白祈钰冷着脸面无表情，僵硬地将头扭开。
“每人拿一条，用吸收的方式把它吃掉。”老师温柔地笑道，“正好这是今天最后一节课了，吸收不完不准下课，就留在这过夜吧。”
比如16年前的“T市山怪”——
其实走近了就能闻到那条鱼的味道了，说实话，不看外表，还挺香的。
新人将鱼送到自己嘴边，垂眼看着这条鱼的样子，根本咬不下去。他干脆狠心闭上眼睛，一口咬下去——
“卡住了。”花桃拽了他一把。
他遵循上面的命令，建立了第一所异管局，有条不紊地处理全国各地的事件、招揽异能者。
如果不去回想这条鱼丑陋的模样，把它当成一盘红烧鱼也行……
白祈钰开始看天花板。
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啊！！
虽然叶此君及时接住，没有让鱼真的掉在他身上，但那一瞬间的惊吓还是让白祈钰拉闸了。
听她讲课的新人们头顶好像飘着六个点。
他自我催眠般这么想着，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仍闭着眼睛，将手向前摸——
其他新人：“……”
因为“患者”像丧尸一样咬人，所以被称为丧尸病。
反倒是坐在他另一边的花桃，已经大咧咧拿着鱼来回乱拍了，把鱼拍得啪啪响。
所有人疯狂摇头。
老师笑眯眯地问：“有人想尝一口吗？”
那一年全国各地发生四起发狂咬人事件，那几人被抓住时神志不清，不能沟通，只会扑到人身上啃咬——他们进入失饿期了。
老师只好抓出几个倒霉蛋，她扬声道：“每个队的队长，出来拿鱼！”
有人自发性地鼓掌，他带动了其他感觉佩服的人，教室里一片掌声。
当然也有不少人不相信山怪之说，认为这是T市红叶山的旅游营销骗局。
因为叶此君真的手滑了一下，那鱼脱手而出，飞出来差点掉他身上。
16年前，异管局还未成立，夏国体制内只觉醒了一个异能者，便是如今B市异管局的老局长。
“我刚才说了，异能者升级需要进食，但我们在外面狩猎变异种时，遇到这种长得太丑吃不下去的怎么办？”老师又从水箱里拿出一条新的鱼，“在野外烹饪不太现实，那就要用到我们进食的第二种方式，大家看我的手。”
“很好！”老师看了一眼他嫩黄色短袖上的字母，“让我们为这位来自S市的同学鼓掌！来，请上来！”
刚才叶此君那一下，让他脱敏了！
白祈钰睁开眼睛。
于是，有小朋友……哦不，是新人上当了，他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白祈钰有密集恐惧症，根本不敢看那条鱼长满眼睛的头，努力把视线放在鱼尾巴和老师的手指上。
他通过“全知”异能获取异能者和变异种的相关信息，告诉大家异能者有三种食性、异能系有8种、异能种与异能者一样有10个等级……等等等等。可以说最初的资料，超过90%都是他提供的。
这里属于异能者的味道太杂乱，根本闻不出这条鱼是什么味，而只看它的外表，是绝对没有食欲的。
过了一会，终于缓过来的白祈钰坐直身体。
花桃也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竟把袖子撸了起来，用手臂去吸收。她是从尾巴开始吸收的，吸到一半的时候停住了，剩下一截长满黑眼睛的脑袋露在外面。白祈钰睁开眼睛时，花桃把手臂往他眼前一送，正好对上它的眼睛和张开的厚嘴唇。
如今他才六十一岁，却已头发花白、额头眼尾爬满皱纹，看起来好似七十多岁。
于是，白祈钰左边一个手臂卡着半截鱼非要给他看的花桃，右边一个捏着鱼假装手滑往他这边凑的叶此君，他夹在中间简直是非人的折磨，往左边看不行，往右边看也不行，就算往前看也有凑过来的鱼。
他觉得自己变强了。
直到上了课才发现他们想的太简单了。
叶此君这才发现他的室友不对劲，这一瞬间福至心灵，坏笑着拿起了鱼，连鱼身上湿滑黏腻的触感都可以忽视了。
老师将鱼递向他，示意他接过去。
“嗯？不应该啊？”老师悠闲地走过去看了眼，淡定道，“没事，它离水后几分钟就会死，你等一等。”
闻言，叶此君如遭雷劈。
全班一阵抽气声。
坐在他旁边的叶此君正在慢吞吞地摘因为刚才拿鱼而湿掉的白手套，他倒是没有密集恐惧症，但他也不太想亲手触摸这条重拳攻击他审美的鱼，刚才隔着手套的触感都让他一阵恶寒。
也就十几秒，他阵亡了。
] 白祈钰冷着一张脸，绯红的眼瞳看着桌面上的鱼……尾巴。若是其他人看到他此时的模样，会以为白祈钰恐怖如斯，竟有勇气观察这条鱼，实际上是因为这条鱼头顶长了密密麻麻的眼睛，他根本不敢拿。
“异能者进食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是吃下去。”
讲课的还是那位女性异能者，她站在讲台，从讲桌上放着的长方形塑料水箱里，拿出一条长得奇形怪状的鱼。
“？”新人感觉哪里不对。
靠，这是个天然黑吧？
但也因为那段时期频繁大量使用异能，他付出了迅速苍老的代价。
他越怂，表情越冷。
嘶，跟闻起来一样挺香的，一点都不腥，肉还挺有嚼劲。
他咬咬牙，走上了讲台。
老师拎着水箱放到阶梯教室的第一排桌子上，然后又从讲桌下面拎出几个水箱，全都是装着这种鱼。
在他吐魂的时候，叶此君犯大病在他旁边演古代接生婆，对他说：“深呼吸，深呼吸，孩子快出来了！”
白祈钰这才知道，原来早在16年前，异能者和生物变异现象就已经出现了，甚至现在依然有迹可循。
几分钟后，大家的桌前都放着一条鱼。
“草！我这条还活着！”后方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
除此以外，还有异能者引起的“丧尸病”——
听懂了，又好像没懂。
他竟然将这口鱼肉吃了下去。
在为那个兄弟送去怜爱的目光后，大家纷纷开始尝试。
“异能者升级需要进食，吃得越多，升级越快。”老师捏着鱼尾巴晃了晃，用一种像哄骗小朋友似的语气问，“真的没人试试吗？别看这条鱼丑了点，但它是2级变异种哦~”
他们上理论课的地方是一个阶梯教室，老师是一位女性异能者，给大家讲了《异能者管理条例》和异能的历史。
他帮助夏国初步建立了异能者和变异种的体系，度过了这段混乱而迷茫的时期。
叶此君：“……”
因为他做出的巨大贡献，上面和异管局的异能者都很敬佩他。
T市有座红叶山，以深秋时漫山遍野的红叶闻名。16年前，有游客携相机登山看风景，在雨后林间的泥地上拍摄到了三个有人类脚印那么大的爪印，明明看起来是鸟类的爪印，却还留下了蛇类蜿蜒爬行的痕迹。
那新人举完手就感觉后悔了，然而现在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鼓掌，让他骑虎难下。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她的手上。
那游客回家后，将照片投稿到了电视台。经电视台播出后，人们议论纷纷，说是山怪，T市迎来一波看山怪的旅游热潮。
……
许多人上课前还觉得怪，进食有什么好教的？不就是张嘴吃东西吗？
当时的他是一位四十多岁的高级干部，觉醒成了肉食性异能者，异能为「全知」——虽不是具有攻击性的异能，但在那个刚出现异能者和变异种、全部都是未知的时期，他的异能极为有用。
伴随着花桃拍鱼玩的声音，白祈钰闭上眼睛，闻了闻这条鱼的味道，发现蛮香的，像是红烧鱼的味道，但没有丁点腥味，只有鲜香。
那鱼约有二十厘米长，身体呈褐色扁状，皮肤滑溜溜的没有鱼鳞，看起来像一条小型安康鱼。但它的头顶，长了一片密密麻麻凸起的黑色眼睛，肥厚的嘴唇边有几条须子。
终于，他握住了这条丑鱼。
然后对还在锲而不舍想让他看鱼的花桃说：“别逗他了，他真的很怕这条鱼。”
虽然这么说了，但还是没人动。
新人集训正式开始了。
花桃眨了眨眼，迷茫：“我没逗他啊。”
这件事被电视台报道后，大多数网友认为这几人患有精神疾病。记者在一次家属采访时，家属哭着说“我家娃前几天还说他有超能力了”，更是被当做患有臆想症的证据。
“这是异能者的第二种进食方式，吸收。”老师道，“将要吃的东西与身体皮肤接触，然后……嗯……”老师的视线开始飘忽，“这种感觉要怎么说呢，就是你要让你的皮肤像你的嘴，把东西吸进去……啊，大概就是这样吧。”
只见这只手握着鱼身，接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这条鱼竟然像水滴汇入大海般融进了掌心，整个过程发生在五六秒。
历史课后，他们上进食课。
旁边近距离看到这一幕的新人已经要哽咽了，有这种方式，老师竟然还坏心眼地让人吃一口试试呜呜！
“你怎么不看？”花桃又把手臂伸过去，像展示新玩具的小孩子，“你看，它卡住了！一点不痛！”
就连一直很爱吃的花桃都在摇头。
老师说：“你很棒，我都吃不下去。”
理论课都被安排在了第一周。
他伸手去接，手指像抽筋了似的乱动——实在是他下不去手拿着。
白祈钰冷着脸面无表情，僵硬地将头扭开。
“每人拿一条，用吸收的方式把它吃掉。”老师温柔地笑道，“正好这是今天最后一节课了，吸收不完不准下课，就留在这过夜吧。”
比如16年前的“T市山怪”——
其实走近了就能闻到那条鱼的味道了，说实话，不看外表，还挺香的。
新人将鱼送到自己嘴边，垂眼看着这条鱼的样子，根本咬不下去。他干脆狠心闭上眼睛，一口咬下去——
“卡住了。”花桃拽了他一把。
他遵循上面的命令，建立了第一所异管局，有条不紊地处理全国各地的事件、招揽异能者。
如果不去回想这条鱼丑陋的模样，把它当成一盘红烧鱼也行……
白祈钰开始看天花板。
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啊！！
虽然叶此君及时接住，没有让鱼真的掉在他身上，但那一瞬间的惊吓还是让白祈钰拉闸了。
听她讲课的新人们头顶好像飘着六个点。
他自我催眠般这么想着，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仍闭着眼睛，将手向前摸——
其他新人：“……”
因为“患者”像丧尸一样咬人，所以被称为丧尸病。
反倒是坐在他另一边的花桃，已经大咧咧拿着鱼来回乱拍了，把鱼拍得啪啪响。
所有人疯狂摇头。
老师笑眯眯地问：“有人想尝一口吗？”
那一年全国各地发生四起发狂咬人事件，那几人被抓住时神志不清，不能沟通，只会扑到人身上啃咬——他们进入失饿期了。
老师只好抓出几个倒霉蛋，她扬声道：“每个队的队长，出来拿鱼！”
有人自发性地鼓掌，他带动了其他感觉佩服的人，教室里一片掌声。
当然也有不少人不相信山怪之说，认为这是T市红叶山的旅游营销骗局。
因为叶此君真的手滑了一下，那鱼脱手而出，飞出来差点掉他身上。
16年前，异管局还未成立，夏国体制内只觉醒了一个异能者，便是如今B市异管局的老局长。
“我刚才说了，异能者升级需要进食，但我们在外面狩猎变异种时，遇到这种长得太丑吃不下去的怎么办？”老师又从水箱里拿出一条新的鱼，“在野外烹饪不太现实，那就要用到我们进食的第二种方式，大家看我的手。”
“很好！”老师看了一眼他嫩黄色短袖上的字母，“让我们为这位来自S市的同学鼓掌！来，请上来！”
刚才叶此君那一下，让他脱敏了！
白祈钰睁开眼睛。
于是，有小朋友……哦不，是新人上当了，他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白祈钰有密集恐惧症，根本不敢看那条鱼长满眼睛的头，努力把视线放在鱼尾巴和老师的手指上。
他通过“全知”异能获取异能者和变异种的相关信息，告诉大家异能者有三种食性、异能系有8种、异能种与异能者一样有10个等级……等等等等。可以说最初的资料，超过90%都是他提供的。
这里属于异能者的味道太杂乱，根本闻不出这条鱼是什么味，而只看它的外表，是绝对没有食欲的。
过了一会，终于缓过来的白祈钰坐直身体。
花桃也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竟把袖子撸了起来，用手臂去吸收。她是从尾巴开始吸收的，吸到一半的时候停住了，剩下一截长满黑眼睛的脑袋露在外面。白祈钰睁开眼睛时，花桃把手臂往他眼前一送，正好对上它的眼睛和张开的厚嘴唇。
如今他才六十一岁，却已头发花白、额头眼尾爬满皱纹，看起来好似七十多岁。
于是，白祈钰左边一个手臂卡着半截鱼非要给他看的花桃，右边一个捏着鱼假装手滑往他这边凑的叶此君，他夹在中间简直是非人的折磨，往左边看不行，往右边看也不行，就算往前看也有凑过来的鱼。
他觉得自己变强了。
直到上了课才发现他们想的太简单了。
叶此君这才发现他的室友不对劲，这一瞬间福至心灵，坏笑着拿起了鱼，连鱼身上湿滑黏腻的触感都可以忽视了。
老师将鱼递向他，示意他接过去。
“嗯？不应该啊？”老师悠闲地走过去看了眼，淡定道，“没事，它离水后几分钟就会死，你等一等。”
闻言，叶此君如遭雷劈。
全班一阵抽气声。
坐在他旁边的叶此君正在慢吞吞地摘因为刚才拿鱼而湿掉的白手套，他倒是没有密集恐惧症，但他也不太想亲手触摸这条重拳攻击他审美的鱼，刚才隔着手套的触感都让他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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