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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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时闭上眼睛，将渗出冷汗的额头贴在了车窗上。
“你昨天怎么跟我说的。”康时说：“还是说，你这么快就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找个地方吃饱喝足，已经被破坏了心情，绝对不能再坏掉身体。”
“池柔柔……”
康时的嘴唇抿成了一条冷白的线。
大概是身体实在不舒服，康时吃的有些艰难，他很快放下餐盒，道：“饱了。”
第二次提出离婚，是一年前，那一次双方父母都知道了池柔柔的事情，但依旧被劝和了。池定华提出，因为康时不跟池柔柔在一个工作地点，她平时谈生意接触的人太多，花花世界诱惑太大，让康时辞掉工作去帮她管理公司。
池柔柔没有强迫。
康时做出了妥协。
她察觉到了哪里不对。他好像真的认为，昨晚发生的事情，池柔柔忘记了什么。她忘记了什么呢？她飞速思考，如果有什么想要忘记的话，那大概是把贺宸带回家，但不对，康时笃定她会忘记这件事，那就证明这样的事情可能发生过，也就是说，这一定是发生在她跟康时之间的，这样康时才会那么清楚。
池柔柔关上门，心中略过一抹疑问。
车子停了下来，池柔柔拦在他面前，她注视着自己的丈夫，道：“我知道把贺宸叫进家里触了你的逆鳞，但昨天是特殊情况，他在雨里昏倒了，你知道昨天的雨有多大，我不能不管他。”
池柔柔察觉出了怪异，她顺其自然，露出发呆的样子：“是吗……你要跟我离婚……”她接着又低下头来按住康时压在胃部的手，道：“你手好冰，我们先上车吧，好不好。”
池柔柔绕过去，拉开车门，歪头道：“到了。”
兴许是被气到，康时没有吭声。
几分钟后，康时又说：“别跟着我。”
“所以你又在欺骗我。”康时道：“你告诉我你真的改了，可事实上你并没有跟他们完全断开，这算什么，空头支票？你在给我画大饼吗。”
“如果不是清楚你一定会让他上车，他为什么看到你就让出租离开。”
“你去劝他离开，他还要把衣服都解了……”康时难以启齿，哪怕在这个时候，他还在顾忌池柔柔的心情，话说的重了，可能会让妻子脸上过不去。池柔柔再次解释：“他是因为在换衣服，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是真的悔过了，但康时却要跟她离婚了……这是认真的吗？
“我说离婚，你还记得吗。”
康时不是不知道，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维持着虚假的美满与幸福。
她继续驱车前进，康时脸色苍白地望着窗外：“昨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吗。”
“……因为你说你相信我。”池柔柔道：“我不想辜负你的信任，我想着今天一早就去劝他离开，就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我只是不想惹你生气。”
她掀开盖子，拉开车门，道：“好了，不气了，来，我喂你。”
等待结果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依旧冰凉，池柔柔便牵着他
——“抱歉。别把我当回事……你会忘记的。”
两人在一个公司里，时常待在一起，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一对璧人，夫妻典范。但其实池柔柔依旧没有停止，只是做的更加隐蔽了。
池柔柔：“……”
康时微微退了一步，他扶住身畔的车子，低着头，不再去看池柔柔，声音轻却稳：“你说你们断了，然后你瞒着我把他带回了家，你父母也一起瞒着我，甚至一大早的，你就迫不及待又跑去他的房间……”他哑了一下，脊背微微弯下去，分不清究竟是胃部在疼，还是其他哪个位置在颤抖：“你告诉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池柔柔似乎愣了一下，她迟疑道：“你说什么。”
“他发烧了。”
池柔柔在早餐店给康时买了白粥，回去递给他，康时没有接。
“池柔柔。”他说：“我们离婚吧。”
他一字一句地反驳，分析，让池柔柔说不出半句话。但却并没有因此获得半分快感，只是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可悲。
“……”池柔柔鬼使神差想起他昨晚的话。
池柔柔把车停在医院的露天停车场，她下车的时候，康时还没有下来。
“我有让他在小区门口下车，但他昏倒了。”
其实结婚的半年后，康时就提出过要跟池柔柔离婚，但被劝和了。那次似乎吓到了池柔柔，她整整乖了两个月，可是人渣就是人渣，她很快又故态复萌。
“我要看着你吃。”
“……昨天是因为，我去药房买东西，正好遇到他去买药，他看到我，让出租先走了，昨晚那种天气，再打车很不方便，所以，我只能让他坐我的车。”
池柔柔失恋或者生气的时候，的确是这么做的。也不知该说她没心没肺，还是活的通透，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做到她那样，把情绪安排的井井有条，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不需要的时候丢出去。
“他为什么会在雨里昏倒。”
池柔柔抿唇，道：“可是就在车上，我跟他说了结束，他也答应了。”
她看了一眼男人额头的汗珠，假装没有听到一样，跳过了这个话题。“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都喂到你嘴边了吃一口嘛，听话，老公……”
但昨天的姜奕捅破了这层假象。
“知道了。”池柔柔说：“我这不是在请求原谅嘛。”
康时眸中溢出水光，他凝视着哑口无言的妻子，很轻很轻地问：“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我还要怎么相信你呢。”
记得什么？池柔柔察觉他好像有点奇怪，他不是在提醒池柔柔，他好像真的认为，池柔柔忘记了刚才的事。
“当然。”池柔柔拉住他的手，才发现他掌心已经满是冷汗，何止是手，他脖子上也是一层水汽，估计全身都湿了。池柔柔道：“你到底怎么了。”
康时倏地盯住她，眼神湿漉漉，语气却有些阴郁：“如果你怀孕了，我真的会带你从楼上跳下去……就算这样，你也希望我陪你去吗。”
她试探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池柔柔忍俊不禁，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道：“你就算跟我生气，也没必要折腾自己，这样不值得。”
池柔柔上前一步，目露担忧：“我没想瞒你，我昨天就想跟你说的，但我没找到机会。”
他最终还是下了车，池柔柔牵着他的手一路上了电梯。
而今天的池柔柔又给了他血淋淋的一刀。
“那我不是还没来得及跟他说……”
“我还没有原谅你。”
前往医院的时候，康时的脸色一直微微绷着，池柔柔偏头看了他一眼，道：“怎么，又是哪里不舒服吗。”
池柔柔不确定自己应该忘记什么，但昨晚到今早的事情发生的的确不太愉快，她想，索性假装都忘了。
“我怎么想难道不是取决于你吗？”康时的语气染上了波动：“你如果真的想断，有很多种方式来处理贺宸。你明知道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你从一开始就应该避嫌，打不到出租，你可以打电话让家里司机去接，你担心他等在药房里会加重病情你可以让他开车离开你自己等。甚至你可以把他送回家，然后自己回来……”
康时沉默了一秒，道：“我刚才跟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康时不再言语。
康时看着她的眼睛，他似乎在审视什么：“你没听清吗，我受够了，我要跟你离婚。”
“你们是朋友吗。”
“就算他昏倒了你也可以把他送去小区医院，退一万步说，你把他带回家里，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告诉我，昨晚我专门把你叫醒就是在给你机会，可你什么都没有说。”康时泛红的眼睛望着她，道：“你选择隐瞒我，跟你父母一起，包括费医生和所有佣人都知道你的情人悄悄来到了家里，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而我，我，你的丈夫，对此一无所知。”
“先去吃东西嘛。”池柔柔拉住他，道：“吃饱了再谈好吗？”
“你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可以处理昨天的情况，但你偏偏选择了最伤害我的方式。”
康时僵了几秒，忽地寂静下来，顺从地上了车。
她摆出迷茫的神色：“记得什么。”
他说不要讲话，池柔柔便当真不再讲话。
康时皱着眉含住了那口粥，道：“可以放下了。”
“就是因为我跟他不只是朋友，所以他会这么想不是更加正常吗。”
康时按在胃部的手指微微发白，唇边发出一声轻嗤。
“他明知道自己发烧，还在雨里走，然后就那么巧能遇到你把他带回来，池柔柔，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
明明就是两分钟之前的事情，正常来说，池柔柔不可能不记得。可他好像在真情实感地询问，池柔柔究竟记不记得。
也许是人渣的特质，池柔柔体贴的时候是真的很体贴，她取出勺子送到康时嘴边，对方伸手推他的手腕，道：“放下，我自己吃。”
太阳升起，空气里还没有传来暖意，就已经刮来了一股冷风，仿佛生生吹进了骨头缝里。
池柔柔故意道：“你不要我跟你讲话，怎么又要跟我讲话。“
他为什么那么在意“如果”。好像已经确定了肯定会发生。
“就算是朋友，家住那么近，坐一辆车回来也很正常吧，他这么想并不奇怪。”
过了一会儿，他抬手，瓷白的手指压在玻璃上，池柔柔竖起耳朵，也没听到他说一个字。
“我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时候呢，你为什么不说。”
] 康时闭上眼睛，将渗出冷汗的额头贴在了车窗上。
“你昨天怎么跟我说的。”康时说：“还是说，你这么快就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找个地方吃饱喝足，已经被破坏了心情，绝对不能再坏掉身体。”
“池柔柔……”
康时的嘴唇抿成了一条冷白的线。
大概是身体实在不舒服，康时吃的有些艰难，他很快放下餐盒，道：“饱了。”
第二次提出离婚，是一年前，那一次双方父母都知道了池柔柔的事情，但依旧被劝和了。池定华提出，因为康时不跟池柔柔在一个工作地点，她平时谈生意接触的人太多，花花世界诱惑太大，让康时辞掉工作去帮她管理公司。
池柔柔没有强迫。
康时做出了妥协。
她察觉到了哪里不对。他好像真的认为，昨晚发生的事情，池柔柔忘记了什么。她忘记了什么呢？她飞速思考，如果有什么想要忘记的话，那大概是把贺宸带回家，但不对，康时笃定她会忘记这件事，那就证明这样的事情可能发生过，也就是说，这一定是发生在她跟康时之间的，这样康时才会那么清楚。
池柔柔关上门，心中略过一抹疑问。
车子停了下来，池柔柔拦在他面前，她注视着自己的丈夫，道：“我知道把贺宸叫进家里触了你的逆鳞，但昨天是特殊情况，他在雨里昏倒了，你知道昨天的雨有多大，我不能不管他。”
池柔柔察觉出了怪异，她顺其自然，露出发呆的样子：“是吗……你要跟我离婚……”她接着又低下头来按住康时压在胃部的手，道：“你手好冰，我们先上车吧，好不好。”
池柔柔绕过去，拉开车门，歪头道：“到了。”
兴许是被气到，康时没有吭声。
几分钟后，康时又说：“别跟着我。”
“所以你又在欺骗我。”康时道：“你告诉我你真的改了，可事实上你并没有跟他们完全断开，这算什么，空头支票？你在给我画大饼吗。”
“如果不是清楚你一定会让他上车，他为什么看到你就让出租离开。”
“你去劝他离开，他还要把衣服都解了……”康时难以启齿，哪怕在这个时候，他还在顾忌池柔柔的心情，话说的重了，可能会让妻子脸上过不去。池柔柔再次解释：“他是因为在换衣服，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是真的悔过了，但康时却要跟她离婚了……这是认真的吗？
“我说离婚，你还记得吗。”
康时不是不知道，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维持着虚假的美满与幸福。
她继续驱车前进，康时脸色苍白地望着窗外：“昨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吗。”
“……因为你说你相信我。”池柔柔道：“我不想辜负你的信任，我想着今天一早就去劝他离开，就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我只是不想惹你生气。”
她掀开盖子，拉开车门，道：“好了，不气了，来，我喂你。”
等待结果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依旧冰凉，池柔柔便牵着他
——“抱歉。别把我当回事……你会忘记的。”
两人在一个公司里，时常待在一起，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一对璧人，夫妻典范。但其实池柔柔依旧没有停止，只是做的更加隐蔽了。
池柔柔：“……”
康时微微退了一步，他扶住身畔的车子，低着头，不再去看池柔柔，声音轻却稳：“你说你们断了，然后你瞒着我把他带回了家，你父母也一起瞒着我，甚至一大早的，你就迫不及待又跑去他的房间……”他哑了一下，脊背微微弯下去，分不清究竟是胃部在疼，还是其他哪个位置在颤抖：“你告诉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池柔柔似乎愣了一下，她迟疑道：“你说什么。”
“他发烧了。”
池柔柔在早餐店给康时买了白粥，回去递给他，康时没有接。
“池柔柔。”他说：“我们离婚吧。”
他一字一句地反驳，分析，让池柔柔说不出半句话。但却并没有因此获得半分快感，只是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可悲。
“……”池柔柔鬼使神差想起他昨晚的话。
池柔柔把车停在医院的露天停车场，她下车的时候，康时还没有下来。
“我有让他在小区门口下车，但他昏倒了。”
其实结婚的半年后，康时就提出过要跟池柔柔离婚，但被劝和了。那次似乎吓到了池柔柔，她整整乖了两个月，可是人渣就是人渣，她很快又故态复萌。
“我要看着你吃。”
“……昨天是因为，我去药房买东西，正好遇到他去买药，他看到我，让出租先走了，昨晚那种天气，再打车很不方便，所以，我只能让他坐我的车。”
池柔柔失恋或者生气的时候，的确是这么做的。也不知该说她没心没肺，还是活的通透，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做到她那样，把情绪安排的井井有条，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不需要的时候丢出去。
“他为什么会在雨里昏倒。”
池柔柔抿唇，道：“可是就在车上，我跟他说了结束，他也答应了。”
她看了一眼男人额头的汗珠，假装没有听到一样，跳过了这个话题。“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都喂到你嘴边了吃一口嘛，听话，老公……”
但昨天的姜奕捅破了这层假象。
“知道了。”池柔柔说：“我这不是在请求原谅嘛。”
康时眸中溢出水光，他凝视着哑口无言的妻子，很轻很轻地问：“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我还要怎么相信你呢。”
记得什么？池柔柔察觉他好像有点奇怪，他不是在提醒池柔柔，他好像真的认为，池柔柔忘记了刚才的事。
“当然。”池柔柔拉住他的手，才发现他掌心已经满是冷汗，何止是手，他脖子上也是一层水汽，估计全身都湿了。池柔柔道：“你到底怎么了。”
康时倏地盯住她，眼神湿漉漉，语气却有些阴郁：“如果你怀孕了，我真的会带你从楼上跳下去……就算这样，你也希望我陪你去吗。”
她试探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池柔柔忍俊不禁，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道：“你就算跟我生气，也没必要折腾自己，这样不值得。”
池柔柔上前一步，目露担忧：“我没想瞒你，我昨天就想跟你说的，但我没找到机会。”
他最终还是下了车，池柔柔牵着他的手一路上了电梯。
而今天的池柔柔又给了他血淋淋的一刀。
“那我不是还没来得及跟他说……”
“我还没有原谅你。”
前往医院的时候，康时的脸色一直微微绷着，池柔柔偏头看了他一眼，道：“怎么，又是哪里不舒服吗。”
池柔柔不确定自己应该忘记什么，但昨晚到今早的事情发生的的确不太愉快，她想，索性假装都忘了。
“我怎么想难道不是取决于你吗？”康时的语气染上了波动：“你如果真的想断，有很多种方式来处理贺宸。你明知道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你从一开始就应该避嫌，打不到出租，你可以打电话让家里司机去接，你担心他等在药房里会加重病情你可以让他开车离开你自己等。甚至你可以把他送回家，然后自己回来……”
康时沉默了一秒，道：“我刚才跟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康时不再言语。
康时看着她的眼睛，他似乎在审视什么：“你没听清吗，我受够了，我要跟你离婚。”
“你们是朋友吗。”
“就算他昏倒了你也可以把他送去小区医院，退一万步说，你把他带回家里，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告诉我，昨晚我专门把你叫醒就是在给你机会，可你什么都没有说。”康时泛红的眼睛望着她，道：“你选择隐瞒我，跟你父母一起，包括费医生和所有佣人都知道你的情人悄悄来到了家里，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而我，我，你的丈夫，对此一无所知。”
“先去吃东西嘛。”池柔柔拉住他，道：“吃饱了再谈好吗？”
“你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可以处理昨天的情况，但你偏偏选择了最伤害我的方式。”
康时僵了几秒，忽地寂静下来，顺从地上了车。
她摆出迷茫的神色：“记得什么。”
他说不要讲话，池柔柔便当真不再讲话。
康时皱着眉含住了那口粥，道：“可以放下了。”
“就是因为我跟他不只是朋友，所以他会这么想不是更加正常吗。”
康时按在胃部的手指微微发白，唇边发出一声轻嗤。
“他明知道自己发烧，还在雨里走，然后就那么巧能遇到你把他带回来，池柔柔，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
明明就是两分钟之前的事情，正常来说，池柔柔不可能不记得。可他好像在真情实感地询问，池柔柔究竟记不记得。
也许是人渣的特质，池柔柔体贴的时候是真的很体贴，她取出勺子送到康时嘴边，对方伸手推他的手腕，道：“放下，我自己吃。”
太阳升起，空气里还没有传来暖意，就已经刮来了一股冷风，仿佛生生吹进了骨头缝里。
池柔柔故意道：“你不要我跟你讲话，怎么又要跟我讲话。“
他为什么那么在意“如果”。好像已经确定了肯定会发生。
“就算是朋友，家住那么近，坐一辆车回来也很正常吧，他这么想并不奇怪。”
过了一会儿，他抬手，瓷白的手指压在玻璃上，池柔柔竖起耳朵，也没听到他说一个字。
“我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时候呢，你为什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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