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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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在梦里发生的事儿……自己还能控制。
我推开门，刚走进去，就看见奶奶戴着手套，正跪在地上…缝尸！
我此刻非常清醒，看着她狰狞的面孔和上翻的眼白……贵人找上门来了！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心想但愿别发生什么怪事儿才好，而后眼皮一沉，便睡着了……
但从他那嫌麻烦的态度上就能判断，这肯定是他的主意！
那是一具女尸，但却只有下半身，皮肤像是被水泡了很久，惨白且臃肿。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她虽然站在原地没动，但她的怨念已经逐渐想将我吞噬！
可刚转过身，我却看见了自己，一动不动地站在窗户前，身后还站着一个女人！
我能看出临走前奶奶还是不太放心，于是便问了奶奶一句:
我抬起手腕一看，有一条红绳正在隐隐发光。
我看那老两口的面色似乎有些为难，只听奶奶叹了口气又补了一句:
“噗呲！”一声！
我的右手此时不自觉地抬了起来，一阵红光闪烁，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那娃儿不愿意安葬，怕是还有什么心结未了……已经回去了。”
女人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向我，在离我还有两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骗我……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阴风吹透过窗户吹在我的后背上，凉飕飕的……
女人一步迈到我身前，忽然抬起头和我面对面！
王老五开车带着我和奶奶来到了城里的一间小宾馆。
这时，我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我稍微匀了匀气息，把梦境一五一十地全都讲给了奶奶听。
手里的石头消失不见，乌鸦的事情也被我抛之脑后。
“呱！呱！呱！”
我吓得转身想逃，但眼前的景象竟然又变成了……宾馆的房间？
红绳断成两截掉在地上，颜色淡了许多，手腕上还留下了一圈淤青。
奶奶没有马上应我，她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面向房门，诡异的童谣一遍遍地重复着，仿佛就在窗外。
看来这位宾馆老板应该也是王老五以前的‘顾客’。
奶奶和王老五苦口婆心地替贵人说了许多好话，直到说服了老两口之后，我们才准备回程。
他找了一大圈，也并没有发现女尸的踪迹。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于是奶奶让王老五去把那老两口给请了过来，语重心长地对他们说:
窗帘摆动，我转身想要关上窗户。
短暂地沉默过后，这女人忽然声嘶力竭地又重复了一遍:
手腕越来越疼，我这才发现，那个‘我’的手腕上并没有红绳！
这时候，窗外奶奶的童谣声忽然停了，随即，我的手腕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刺痛。
“放心吧，奶奶，我记住了。”
房间里的灯仿佛是在一瞬间亮起的，我喘着粗气，后背全都湿透了。
“奶奶，您是担心丧家还是不愿摆设灵堂么？”
唱完之后，奶奶猛地转头看向我，没有眼睛、没有嘴，可脸颊却在不停地抽动！
我害怕地想要逃，脚下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等他赶过去的时候，老两口已经被救护车接走了，可棺材里空空如也。
“二位，贵人虽已入棺，但路还不算好走，既是回家，那务必要设下灵堂，进行供奉。”
门外王老五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急促，奶奶神情凝重地起身把门打开。
可宾馆只剩单人间了，所以我和奶奶只好分开住。
“解铃还需系铃人，个中原由，我老太婆也就不多嘴了，您二位心里有数。这化煞的后果想必也有所耳闻，否则也不会找上我们……”
“怎么回事儿？！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的脑海里在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一阵幽怨的哭声回荡在房间里。
我疼的喊出了声，可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这乌鸦长了一张人脸，而且是奶奶的脸！
睡觉之前，奶奶在我房间门口铺了些糯米，然后又在我床边撒了一圈香灰。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奶奶的脸瞬间没了大半血色，急声问到:
奶奶蹲在我身边，等视线清晰之后，我才看清了她满脸焦急的表情。
我这才猛然觉得有些后怕，连忙站起身来，只听奶奶重重地叹了口气说:
“呜…呜…呜……”
她抬起手指着我，我想要移开视线，但脖子却根本动不了。
我想不起来是谁告诉我的，但我开始渐渐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是在梦里。
回家的路我很熟悉，可越往前走就越陌生，老井、枯树、断桥，全都是我没什么印象的光景。
“酒儿，要是睡的不踏实，不管你梦见什么，都不要在梦里和任何人说话，记住了么？”
不过既然奶奶特意地嘱咐，那就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不需要过多怀疑，答应了就是。
他说自己还有些事儿要善后，这间宾馆的老板跟他很熟，嘴很严，所以让我们在这儿先安心休息。
一瞬间，所有的记忆如同浪潮般席卷而来，我想起了担架上的影子、想起了送阴、想起了这张脸！
她扶着我坐起身子，我没明白自己怎么会躺在房间门口，而且周围的糯米全都黑了！
“咚！咚！咚！……陈婆婆，是我，王老五！”
一听我开口叫她，奶奶这才松了口气。
村里的小路空荡荡的，周围屋子的门也都紧闭着，一只大黑狗冲着我狂吠不止。
奶奶用尖锐的花腔唱了一句:“螃蟹上了坎，姑娘还在河里喊；螃蟹进了屋，姑娘还在河里哭！”
一股坠落感，让我全身汗毛直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王老五看了一眼地上发黑的糯米，眉头皱地更紧了，他随手把房门关上，沉声对奶奶说:
于是我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块儿小石头，直起身子刚准备砸，自己就已经回到了家门口。
突然！
“……奶奶？”
等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奶奶在我的手腕上栓了一截红绳，并叮嘱到:
她冲我咧嘴一笑:“呵呵呵，你……”
可奇怪的是，我虽然知道它在冲我叫，但却听不见声音。
随后，奶奶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又拿上了我的房卡，才安心离开。
王老五说，他得到消息，丧家那老两口一正一反地躺在棺材里，被扔在了路边！
“酒儿？！酒儿？！”
……
我用视线扫了一圈，然而并没有发现那个中年男子的人影。
“陈婆婆，出事儿了，贵人的尸体不见了！”
窗前的‘我’，突然间被拦腰截断！
它每叫一声，身上漆黑的羽毛就掉下几根，接着是眼睛……最后是鸟喙……
喙刚掉在地上，它就扑腾着没有毛的翅膀冲我飞了过来，我一看！
沙哑且刺耳的叫声传入耳朵里，我偏头一看，正好和一只乌鸦对上了眼。
只听她幽幽地说了一句:“你在哪儿？……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不管你梦见什么，都不要在梦里和任何人说话……”
] 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在梦里发生的事儿……自己还能控制。
我推开门，刚走进去，就看见奶奶戴着手套，正跪在地上…缝尸！
我此刻非常清醒，看着她狰狞的面孔和上翻的眼白……贵人找上门来了！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心想但愿别发生什么怪事儿才好，而后眼皮一沉，便睡着了……
但从他那嫌麻烦的态度上就能判断，这肯定是他的主意！
那是一具女尸，但却只有下半身，皮肤像是被水泡了很久，惨白且臃肿。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她虽然站在原地没动，但她的怨念已经逐渐想将我吞噬！
可刚转过身，我却看见了自己，一动不动地站在窗户前，身后还站着一个女人！
我能看出临走前奶奶还是不太放心，于是便问了奶奶一句:
我抬起手腕一看，有一条红绳正在隐隐发光。
我看那老两口的面色似乎有些为难，只听奶奶叹了口气又补了一句:
“噗呲！”一声！
我的右手此时不自觉地抬了起来，一阵红光闪烁，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那娃儿不愿意安葬，怕是还有什么心结未了……已经回去了。”
女人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向我，在离我还有两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骗我……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阴风吹透过窗户吹在我的后背上，凉飕飕的……
女人一步迈到我身前，忽然抬起头和我面对面！
王老五开车带着我和奶奶来到了城里的一间小宾馆。
这时，我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我稍微匀了匀气息，把梦境一五一十地全都讲给了奶奶听。
手里的石头消失不见，乌鸦的事情也被我抛之脑后。
“呱！呱！呱！”
我吓得转身想逃，但眼前的景象竟然又变成了……宾馆的房间？
红绳断成两截掉在地上，颜色淡了许多，手腕上还留下了一圈淤青。
奶奶没有马上应我，她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面向房门，诡异的童谣一遍遍地重复着，仿佛就在窗外。
看来这位宾馆老板应该也是王老五以前的‘顾客’。
奶奶和王老五苦口婆心地替贵人说了许多好话，直到说服了老两口之后，我们才准备回程。
他找了一大圈，也并没有发现女尸的踪迹。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于是奶奶让王老五去把那老两口给请了过来，语重心长地对他们说:
窗帘摆动，我转身想要关上窗户。
短暂地沉默过后，这女人忽然声嘶力竭地又重复了一遍:
手腕越来越疼，我这才发现，那个‘我’的手腕上并没有红绳！
这时候，窗外奶奶的童谣声忽然停了，随即，我的手腕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刺痛。
“放心吧，奶奶，我记住了。”
房间里的灯仿佛是在一瞬间亮起的，我喘着粗气，后背全都湿透了。
“奶奶，您是担心丧家还是不愿摆设灵堂么？”
唱完之后，奶奶猛地转头看向我，没有眼睛、没有嘴，可脸颊却在不停地抽动！
我害怕地想要逃，脚下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等他赶过去的时候，老两口已经被救护车接走了，可棺材里空空如也。
“二位，贵人虽已入棺，但路还不算好走，既是回家，那务必要设下灵堂，进行供奉。”
门外王老五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急促，奶奶神情凝重地起身把门打开。
可宾馆只剩单人间了，所以我和奶奶只好分开住。
“解铃还需系铃人，个中原由，我老太婆也就不多嘴了，您二位心里有数。这化煞的后果想必也有所耳闻，否则也不会找上我们……”
“怎么回事儿？！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的脑海里在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一阵幽怨的哭声回荡在房间里。
我疼的喊出了声，可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这乌鸦长了一张人脸，而且是奶奶的脸！
睡觉之前，奶奶在我房间门口铺了些糯米，然后又在我床边撒了一圈香灰。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奶奶的脸瞬间没了大半血色，急声问到:
奶奶蹲在我身边，等视线清晰之后，我才看清了她满脸焦急的表情。
我这才猛然觉得有些后怕，连忙站起身来，只听奶奶重重地叹了口气说:
“呜…呜…呜……”
她抬起手指着我，我想要移开视线，但脖子却根本动不了。
我想不起来是谁告诉我的，但我开始渐渐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是在梦里。
回家的路我很熟悉，可越往前走就越陌生，老井、枯树、断桥，全都是我没什么印象的光景。
“酒儿，要是睡的不踏实，不管你梦见什么，都不要在梦里和任何人说话，记住了么？”
不过既然奶奶特意地嘱咐，那就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不需要过多怀疑，答应了就是。
他说自己还有些事儿要善后，这间宾馆的老板跟他很熟，嘴很严，所以让我们在这儿先安心休息。
一瞬间，所有的记忆如同浪潮般席卷而来，我想起了担架上的影子、想起了送阴、想起了这张脸！
她扶着我坐起身子，我没明白自己怎么会躺在房间门口，而且周围的糯米全都黑了！
“咚！咚！咚！……陈婆婆，是我，王老五！”
一听我开口叫她，奶奶这才松了口气。
村里的小路空荡荡的，周围屋子的门也都紧闭着，一只大黑狗冲着我狂吠不止。
奶奶用尖锐的花腔唱了一句:“螃蟹上了坎，姑娘还在河里喊；螃蟹进了屋，姑娘还在河里哭！”
一股坠落感，让我全身汗毛直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王老五看了一眼地上发黑的糯米，眉头皱地更紧了，他随手把房门关上，沉声对奶奶说:
于是我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块儿小石头，直起身子刚准备砸，自己就已经回到了家门口。
突然！
“……奶奶？”
等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奶奶在我的手腕上栓了一截红绳，并叮嘱到:
她冲我咧嘴一笑:“呵呵呵，你……”
可奇怪的是，我虽然知道它在冲我叫，但却听不见声音。
随后，奶奶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又拿上了我的房卡，才安心离开。
王老五说，他得到消息，丧家那老两口一正一反地躺在棺材里，被扔在了路边！
“酒儿？！酒儿？！”
……
我用视线扫了一圈，然而并没有发现那个中年男子的人影。
“陈婆婆，出事儿了，贵人的尸体不见了！”
窗前的‘我’，突然间被拦腰截断！
它每叫一声，身上漆黑的羽毛就掉下几根，接着是眼睛……最后是鸟喙……
喙刚掉在地上，它就扑腾着没有毛的翅膀冲我飞了过来，我一看！
沙哑且刺耳的叫声传入耳朵里，我偏头一看，正好和一只乌鸦对上了眼。
只听她幽幽地说了一句:“你在哪儿？……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不管你梦见什么，都不要在梦里和任何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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