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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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予棠闻言顿了半拍，道：“我自然不是来做小姐，而是来为淮安王治病的。”看着叶儿还气呼呼的脸，冲她挑了挑眉，继而开口：“我来给他治病，而你这个侍女却不予我方便，要是耽误你家王爷病情，你一个侍女又当如何呢？”
《抱紧质子大腿（重生）》
话音未落，沈予棠便开口道：“叶儿姑娘，麻烦你打水来把这药室收拾一下吧。”
府内道路比沈府窄一些，房屋多用榆木建造，檐柱首尾用刻有水纹的柱础石墩相连。沿着偏门的碎石小径前行，穿过一道拱门，又跟着人连拐了几道弯，不一会儿就入了正院。
再顺着陈明的动作看向沈予棠，被她涂泥抹灰的样子惊了一跳，随后又略带嫌弃地对她说：“你跟我来吧。”
下了车跟着楚景淮朝主屋走，沈予棠眼神流转，打量着这个以前只闻不可见的“淮安王府”。
沈予棠心想王爷怕是还不知到底要花费多少，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沈予棠觉得这个问题有必要问清楚，不然到时候如果要她贴补就麻烦了。
沈予棠揉着太阳穴哀叹，真是不得安宁。不过，方才学楚景淮挑眉呛人，还真是过瘾。
“你懂什么！我们王爷的手岂是随便什么人都碰得的？”陈明一脸不屑。
柔和细腻的声线，却撞进了楚景淮冻封的心河。
等一下！
被人拆穿沈予棠也不羞，手上继续扎下第二根银针，语调轻盈，“王爷，你方才是在走神吗？是瞧着我才这样的吗？”
淮安王府位于尚京城东边平康坊的一个角落，没有多雅致的景色，也无高官贵人的府邸，寻常百姓也鲜少会往这里走。说好听点儿是清幽，难听点儿就是孤立。
陈明捧着帕子一脸疑惑地朝外走。
楚景淮如实答道：“大约三年前。”
路过厨房时，有几个丫鬟伙夫站在檐下打量着沈予棠，那几个丫鬟衣服上的花纹也是和叶儿相同的植物。
叶儿声音脆生生的，夹着点不耐道：“这里是东侧院，你就住这儿吧。”
忽然，她神色微敛，眸中也带上了一层凝重的色彩来。
“那王爷是从何时开始身体不适的呢？”
遮住鼻子往里走，桌案上笔墨纸砚虽然长久不用，但好在齐备。药称堆在墙角，沈予棠欠身将它提起，锁链连接处已经断裂了。转身打开药柜抽屉，也是一股霉味，已然用不了了。
沈予棠移开目光，眼神飘向不知哪一缕丝絮，“说到下毒，人们大都会想到直接给目标之人下毒。但还有一种情况会被忽略，那就是胎儿还在母体中时，给母亲下毒，导致胎儿从腹中便吸收毒药，这样下来，身体病弱就会被归因于腹中有缺。”
不多时，她便又回来，嘴里还不停嚷嚷抱怨。
“沈予棠，你故意的？”
之前为了让楚景淮留下她，她刻意把他的情况说得玄乎了点，没想到，一语成谶。
憋着笑颤声道：“王爷，你身边的人当真是，太爱护你了。”
*
可瞧这正厅里却是一处多余的装束都没有，只桌案上摆着一盆翠绿的五针松，活像那些被抄了家的。
*
沈予棠收回手，正色道：“王爷，你是否中过毒？”
未理会他语气中的不信任，沈予棠沉着神思再次搭手把脉。
沈予棠：……
沐浴完，再换上干净的衣服，沈予棠跟着叶儿去看府内的药室。
沈予棠再次将手搭上去，细细感受着楚景淮的脉搏，随着时间加长，她的秀眉也渐渐蹙起。
楚景淮缓缓睁开眼，将手放在桌案上。沈予棠正要搭手覆上他的手腕，就被来人制止。
叶儿瞪着眼，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灰扑扑的药室，提高声音道：“你自己怎么不收拾？你……你来这里当小姐吗？”
“记不清了，仿佛是从有记忆开始时。”
沈予棠抽出一根细长银针， 找准穴位扎下去，但比以往练习时多用了一分力道。
她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有些迟疑地试探着问：“王爷，要治你的病，药材可能会花费不少……”
楚景淮沉着一张俊脸，把丝帕扔给陈明，咬着牙一字一顿说：“滚、出、去。”
“但王爷得帮我个忙，陪我回沈府取一样东西，可好？”沈予棠笑着问。
推开药室的门，沈予棠刚一落脚，便闻见一股呛鼻的灰尘味。
出了正厅，一路穿过抄手回廊，再通过一道垂花门，绕过一面绘荷影壁，这才入了侧院。
正厅里有些暗，楚景淮撑着脑袋闭着眼，眉心微微蹙着。
府内花草种类不多，但被人精心打理过，长势极好，尤其是东侧墙边的茂密的翠竹，给不大的院子增添了几分文人墨气。
沈予棠立刻驳他，“王爷，我回沈府取的东西可是为了给你治病啊。于情于理，你都该陪我吧。”
沈予棠指节微曲，指尖下意识在桌上缓速点着，三年前……那到如今，楚景淮的情况必定不好。
陈明抬头示意道：“叶儿，你带她去换身衣服，再给她找个住处。”
银针入体处并未变色，但方才把脉却分明是有中毒迹象。
楚景淮：……
“真是的，王爷怎么会让我来跟着你……”
登时，沈予棠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将头撇向楚景淮那边，眼瞳中闪过锐利的光。
楚景淮搭在桌角的手指瞬间收紧，眼中有惊涛波澜，再开口已是音调喑哑，“宫人一直说母妃是怀了我伤了身子，才早早撒手人寰，如若真是你所说的这样……”他话音一转，“可还有得治吗？”
正思量着，一梳着双丫鬓侍女打扮的人低着头进了正厅，朝着楚景淮恭敬地行了礼，“王爷。”
楚景淮闻言瞥了她一眼，看她一脸怕伤到他自尊的表情，觉得她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半晌才闭着眼睛道：“嗯，去找账房便是。”
此情此景实在让人忍俊不禁，沈予棠盯着那张绣花丝帕，又瞧了瞧楚景淮。
迈脚踏入内院正厅，沈予棠不禁在心里叹了句：唉，方才还觉得这王府虽小，但起码面子上还看得过眼，和沈府的文气有得比。
沈予棠无视他们带着警惕的眼神。
楚景淮问道：“如何？沈大夫。”
楚景淮的病，竟然真的不寻常。
准备好药箱，沈予棠依着记忆往正厅走去，楚景淮的病她需仔细斟酌一下。
沈予棠轻拂着银针，“我见王爷像是还有头疼的症状，这个症状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且慢！”陈明将一张丝帕盖在楚景淮手腕上，对沈予棠道：“这下可以了。”
“能治。”
沈予棠有些无奈，还是对她点了点头，“多谢叶儿姑娘。”
想来楚景淮的处境是真的很差，就算现在的皇帝对他戒心稍退，但司务局那些人照样见人下菜碟，欺他一个质子无依无靠。
叶儿果然收了眼，被沈予棠好一通呛，拉不下脸，但已经去打水了。
沈予棠一路都在观察叶儿的打扮，常见的绣花布带绑着头发，艾绿作底的衣衫形制和北陵倒没多大区别，只是布料上的花纹她没见过，像是一种植物。除此外，叶儿腰间还挂着一小串晒干的果实，不似北陵女子的习惯。
楚景淮神色一凝，片刻后说道：“从未有过。”
想来这叶儿应该是南巍人了。
楚景淮不解地看着她，“我可以派陈明陪你，他武功高强，想来更适合。”
思索着，父亲说过，先皇忌惮着南巍质子，派了好些下人监视他。可沈予棠第一次见楚景淮，便认定他心有沟壑，只怕不会放着眼线置之不理。如今一看，果然如她所料，府内像近侍、伙夫之类的人都是南巍来的。
*
“王爷，我来为你把脉。”沈予棠柔声道。
叶儿一把将纸扯过，往外大步走着，嘴里小声嘀咕，“真是麻烦。”
沈予棠心说先帝还真是想方设法防着楚景淮啊，人都给安排到这犄角旮旯了，还派那么多眼线盯着。
沈予棠手下动作不停，抽出银针对着光细细查看。
从中间抽出几张纸来，洋洋洒洒迅速写了几页纸，递给叶儿：“叶儿姑娘，你让人去同德堂买这些药材。”似是怕她不照办，又强调着，“记住，一定要同德堂。”
楚景淮也看向她，“何意？”
“或许，是在王爷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下毒呢？”
车轮混着京郊的软泥，碾压在青砖路上，发出黏黏糊糊的嘎吱响。
沈予棠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难以言说的情绪，看着楚景淮仍挺拔的背影，想到他还要自己乔装出府顺道运口粮，暗自摇了摇头。
楚景淮皱眉闭着眼的样子出现在脑海里，想来这毒还会扩散。
这一次，她确定了，虽然这种脉象极易和寒症混淆，但也有细微之处的差异，楚景淮的确是中毒了。
叶儿先是对着楚景淮屈膝，“是，王爷。”
“嘶……”楚景淮感到一阵刺痛，随即而来的则是闷痛。
楚景淮闻言不怒反笑，“听闻沈小姐承帝师悉心教养，却不料竟如此自恋。”
他该不会连药材都没银子买吧？！
两人沉默不语，空气中浮动着缕缕丝絮，在光的照耀下闪出晶亮，再飘荡着落向地面。
沈予棠悄悄勾起嘴角，只短短一秒，却没逃过他的眼。
走进院子，两人站定。
] 沈予棠闻言顿了半拍，道：“我自然不是来做小姐，而是来为淮安王治病的。”看着叶儿还气呼呼的脸，冲她挑了挑眉，继而开口：“我来给他治病，而你这个侍女却不予我方便，要是耽误你家王爷病情，你一个侍女又当如何呢？”
《抱紧质子大腿（重生）》
话音未落，沈予棠便开口道：“叶儿姑娘，麻烦你打水来把这药室收拾一下吧。”
府内道路比沈府窄一些，房屋多用榆木建造，檐柱首尾用刻有水纹的柱础石墩相连。沿着偏门的碎石小径前行，穿过一道拱门，又跟着人连拐了几道弯，不一会儿就入了正院。
再顺着陈明的动作看向沈予棠，被她涂泥抹灰的样子惊了一跳，随后又略带嫌弃地对她说：“你跟我来吧。”
下了车跟着楚景淮朝主屋走，沈予棠眼神流转，打量着这个以前只闻不可见的“淮安王府”。
沈予棠心想王爷怕是还不知到底要花费多少，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沈予棠觉得这个问题有必要问清楚，不然到时候如果要她贴补就麻烦了。
沈予棠揉着太阳穴哀叹，真是不得安宁。不过，方才学楚景淮挑眉呛人，还真是过瘾。
“你懂什么！我们王爷的手岂是随便什么人都碰得的？”陈明一脸不屑。
柔和细腻的声线，却撞进了楚景淮冻封的心河。
等一下！
被人拆穿沈予棠也不羞，手上继续扎下第二根银针，语调轻盈，“王爷，你方才是在走神吗？是瞧着我才这样的吗？”
淮安王府位于尚京城东边平康坊的一个角落，没有多雅致的景色，也无高官贵人的府邸，寻常百姓也鲜少会往这里走。说好听点儿是清幽，难听点儿就是孤立。
陈明捧着帕子一脸疑惑地朝外走。
楚景淮如实答道：“大约三年前。”
路过厨房时，有几个丫鬟伙夫站在檐下打量着沈予棠，那几个丫鬟衣服上的花纹也是和叶儿相同的植物。
叶儿声音脆生生的，夹着点不耐道：“这里是东侧院，你就住这儿吧。”
忽然，她神色微敛，眸中也带上了一层凝重的色彩来。
“那王爷是从何时开始身体不适的呢？”
遮住鼻子往里走，桌案上笔墨纸砚虽然长久不用，但好在齐备。药称堆在墙角，沈予棠欠身将它提起，锁链连接处已经断裂了。转身打开药柜抽屉，也是一股霉味，已然用不了了。
沈予棠移开目光，眼神飘向不知哪一缕丝絮，“说到下毒，人们大都会想到直接给目标之人下毒。但还有一种情况会被忽略，那就是胎儿还在母体中时，给母亲下毒，导致胎儿从腹中便吸收毒药，这样下来，身体病弱就会被归因于腹中有缺。”
不多时，她便又回来，嘴里还不停嚷嚷抱怨。
“沈予棠，你故意的？”
之前为了让楚景淮留下她，她刻意把他的情况说得玄乎了点，没想到，一语成谶。
憋着笑颤声道：“王爷，你身边的人当真是，太爱护你了。”
*
可瞧这正厅里却是一处多余的装束都没有，只桌案上摆着一盆翠绿的五针松，活像那些被抄了家的。
*
沈予棠收回手，正色道：“王爷，你是否中过毒？”
未理会他语气中的不信任，沈予棠沉着神思再次搭手把脉。
沈予棠：……
沐浴完，再换上干净的衣服，沈予棠跟着叶儿去看府内的药室。
沈予棠再次将手搭上去，细细感受着楚景淮的脉搏，随着时间加长，她的秀眉也渐渐蹙起。
楚景淮缓缓睁开眼，将手放在桌案上。沈予棠正要搭手覆上他的手腕，就被来人制止。
叶儿瞪着眼，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灰扑扑的药室，提高声音道：“你自己怎么不收拾？你……你来这里当小姐吗？”
“记不清了，仿佛是从有记忆开始时。”
沈予棠抽出一根细长银针， 找准穴位扎下去，但比以往练习时多用了一分力道。
她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有些迟疑地试探着问：“王爷，要治你的病，药材可能会花费不少……”
楚景淮沉着一张俊脸，把丝帕扔给陈明，咬着牙一字一顿说：“滚、出、去。”
“但王爷得帮我个忙，陪我回沈府取一样东西，可好？”沈予棠笑着问。
推开药室的门，沈予棠刚一落脚，便闻见一股呛鼻的灰尘味。
出了正厅，一路穿过抄手回廊，再通过一道垂花门，绕过一面绘荷影壁，这才入了侧院。
正厅里有些暗，楚景淮撑着脑袋闭着眼，眉心微微蹙着。
府内花草种类不多，但被人精心打理过，长势极好，尤其是东侧墙边的茂密的翠竹，给不大的院子增添了几分文人墨气。
沈予棠立刻驳他，“王爷，我回沈府取的东西可是为了给你治病啊。于情于理，你都该陪我吧。”
沈予棠指节微曲，指尖下意识在桌上缓速点着，三年前……那到如今，楚景淮的情况必定不好。
陈明抬头示意道：“叶儿，你带她去换身衣服，再给她找个住处。”
银针入体处并未变色，但方才把脉却分明是有中毒迹象。
楚景淮：……
“真是的，王爷怎么会让我来跟着你……”
登时，沈予棠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将头撇向楚景淮那边，眼瞳中闪过锐利的光。
楚景淮搭在桌角的手指瞬间收紧，眼中有惊涛波澜，再开口已是音调喑哑，“宫人一直说母妃是怀了我伤了身子，才早早撒手人寰，如若真是你所说的这样……”他话音一转，“可还有得治吗？”
正思量着，一梳着双丫鬓侍女打扮的人低着头进了正厅，朝着楚景淮恭敬地行了礼，“王爷。”
楚景淮闻言瞥了她一眼，看她一脸怕伤到他自尊的表情，觉得她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半晌才闭着眼睛道：“嗯，去找账房便是。”
此情此景实在让人忍俊不禁，沈予棠盯着那张绣花丝帕，又瞧了瞧楚景淮。
迈脚踏入内院正厅，沈予棠不禁在心里叹了句：唉，方才还觉得这王府虽小，但起码面子上还看得过眼，和沈府的文气有得比。
沈予棠无视他们带着警惕的眼神。
楚景淮问道：“如何？沈大夫。”
楚景淮的病，竟然真的不寻常。
准备好药箱，沈予棠依着记忆往正厅走去，楚景淮的病她需仔细斟酌一下。
沈予棠轻拂着银针，“我见王爷像是还有头疼的症状，这个症状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且慢！”陈明将一张丝帕盖在楚景淮手腕上，对沈予棠道：“这下可以了。”
“能治。”
沈予棠有些无奈，还是对她点了点头，“多谢叶儿姑娘。”
想来楚景淮的处境是真的很差，就算现在的皇帝对他戒心稍退，但司务局那些人照样见人下菜碟，欺他一个质子无依无靠。
叶儿果然收了眼，被沈予棠好一通呛，拉不下脸，但已经去打水了。
沈予棠一路都在观察叶儿的打扮，常见的绣花布带绑着头发，艾绿作底的衣衫形制和北陵倒没多大区别，只是布料上的花纹她没见过，像是一种植物。除此外，叶儿腰间还挂着一小串晒干的果实，不似北陵女子的习惯。
楚景淮神色一凝，片刻后说道：“从未有过。”
想来这叶儿应该是南巍人了。
楚景淮不解地看着她，“我可以派陈明陪你，他武功高强，想来更适合。”
思索着，父亲说过，先皇忌惮着南巍质子，派了好些下人监视他。可沈予棠第一次见楚景淮，便认定他心有沟壑，只怕不会放着眼线置之不理。如今一看，果然如她所料，府内像近侍、伙夫之类的人都是南巍来的。
*
“王爷，我来为你把脉。”沈予棠柔声道。
叶儿一把将纸扯过，往外大步走着，嘴里小声嘀咕，“真是麻烦。”
沈予棠心说先帝还真是想方设法防着楚景淮啊，人都给安排到这犄角旮旯了，还派那么多眼线盯着。
沈予棠手下动作不停，抽出银针对着光细细查看。
从中间抽出几张纸来，洋洋洒洒迅速写了几页纸，递给叶儿：“叶儿姑娘，你让人去同德堂买这些药材。”似是怕她不照办，又强调着，“记住，一定要同德堂。”
楚景淮也看向她，“何意？”
“或许，是在王爷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下毒呢？”
车轮混着京郊的软泥，碾压在青砖路上，发出黏黏糊糊的嘎吱响。
沈予棠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难以言说的情绪，看着楚景淮仍挺拔的背影，想到他还要自己乔装出府顺道运口粮，暗自摇了摇头。
楚景淮皱眉闭着眼的样子出现在脑海里，想来这毒还会扩散。
这一次，她确定了，虽然这种脉象极易和寒症混淆，但也有细微之处的差异，楚景淮的确是中毒了。
叶儿先是对着楚景淮屈膝，“是，王爷。”
“嘶……”楚景淮感到一阵刺痛，随即而来的则是闷痛。
楚景淮闻言不怒反笑，“听闻沈小姐承帝师悉心教养，却不料竟如此自恋。”
他该不会连药材都没银子买吧？！
两人沉默不语，空气中浮动着缕缕丝絮，在光的照耀下闪出晶亮，再飘荡着落向地面。
沈予棠悄悄勾起嘴角，只短短一秒，却没逃过他的眼。
走进院子，两人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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